莫慈看了甘无恙一眼,朝他举了举酒壶,豪爽道:“甘兄,过来陪我喝点酒。”
甘无恙走过来,笑着看莫慈道:“姑娘家还是少喝些酒为妙。”
“姑娘家?什么姑娘家?”莫慈嗤之以鼻,讥诮道,“你见过谁家姑娘像我这样的?没日没夜的跑,没日没夜的追,就为了把那个挨千刀的莫随带回去。”
莫慈说着眼眶都红了,吸了吸鼻子,灌了口酒,黯然道:“莫随自从跟了云罹,整个人变得狼心狗肺的,我都在怀疑,他的心是不是被云罹给掏了?想当年银边月追杀我,他就一路跟着看,他就一路跟着看啊。”莫慈伤心又气愤,一把将酒壶扔了出去。
甘无恙依旧在笑,宽慰道:“保不齐你家哥哥是有难言之隐的,你放宽了心吧,总有一日莫随会跟你回去的。”
甘无恙心思一沉,若有所思道,“不过今日玉墨的事,对我们来说应当是个好消息。”
莫慈豁然一震,从藤椅里站了起来,一拍额头道:“险些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莫慈沉声笑道:“老母一死,就没有谁能为他做出巧夺天工,以假乱真的纸人,所以云罹爱惜纸人也理所应当,但是,他既然需要老母的帮助,何必非要杀了老母,这不是很矛盾?”
“除非,他有非杀老母的理由不可。”甘无恙接口,但又觉得哪里走不通,颦眉道,“但是,到底什么理由,能让云罹动杀心,谁都有能力杀了老母,但为何偏偏派了传音使者玉墨亲自动手呢,可是为何以前不杀,非到今日才杀?到底有什么理由,能让云罹包容老母至今呢?”
“玉墨越是珍惜纸身,我反而越想打烂他的纸身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莫慈笑得邪气。
却忽然听到墙头上传来一声叹息:“莫慈,你若知道了玉墨的秘密,你一定会后悔的。”
莫慈寻声望去,见沈换坐在西墙头,夕阳此刻像泼开的血一样在他身后散开,他整个人就好像躺在了血泊里似的凄凉,沈换静静地望着她这处。
莫慈冷笑:“我后悔什么?”
沈换目光微移看向古连心,眼中似有似无的带着一丝悲伤,温柔的问:“小十七,你今日可好?”
古连心道:“我很好,你今日又来,可是来给我送玉的?”
沈换忍不住笑出声来,温柔中带着不名的宠溺:“守护之玉可是我的命,如果把命给了你,我怎么能这样闲暇之时来看看你。”
古连心道:“好像是。”
莫慈在一旁大叫起来:“喂,沈换,你说我后悔什么?”
沈换淡淡的望了莫慈一眼,抬头看了眼天空,淡淡道:“谁知道呢。”
莫慈蹭的跳了起来,大叫道:“沈换,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今天就杀了你。”说时,拔出上泉下落,一扣一发,蝴蝶返带着一阵夺目紫光向沈换飞去。
沈换望着莫慈不屑冷笑:“脾气这么暴躁,难怪莫随不待见你。”一句话正中莫慈的要害,气的莫慈脸都黑了。
飞出去的蝴蝶返正中沈换,却见沈换的身体一阵扭曲,原是留下的残影,真正的沈换早不知不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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