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让人犹疑,句句都是事实,甘无恙抬眼看着玉墨笑问:“云罹座下的传音使者,本应是幽冥域所有人的敌人,可老母却给你做了纸身。”
“甘公子在怀疑什么?怀疑一个已死之人对幽冥域的忠心?怀疑老母和我等有私通?”玉墨心生不悦,语气尖刻起来,“你要是怀疑老母,那最大的嫌疑岂不是小十七,她可是老母座下最强大的纸人。”
这话说的,又是字字属实。
莫辞却笑起来:“谁都知道十七姑娘以杀云罹为己任,说她嫌疑最大,这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玉墨冷笑,咄咄逼人道:“小十七为什么以杀云罹为己任?她在成为纸人前是谁?她舍弃了什么变成了强大纸人?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之前没有交情?”
黄昏的光影拉长了玉墨的身影,这样看来,他倒像些大人的模样了。
莫辞瞬间想到了沈换,那个总是一脸忧伤一脸关心的看着古连心的男人,究竟和古连心有什么关系?莫辞探究的看向古连心,以目光示意凤晚歇。
凤晚歇佯装不觉,织惑却嗖得一声飞出去,一脚踹在玉墨脸上,将小小的纸人儿踹得歪在椅子上,玉墨也不曾怒,只看着织惑笑:“一只纸狐狸却生着两只翅膀,呵呵,当初老母给你贴制纸身时,我便在一旁看着,我说一只纸狐狸在地上跳来跳去恐怕纸身坏得太勤,不如替它贴两只翅膀,还能省不少麻烦。”
织惑狐狸眼微微瞪了一下:“你,你说真的?”
凤晚歇却笑道:“果然老母与你交情不浅。”
玉墨道:“即使有交情,也是一个利字。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老母毕竟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如果她是我们这边的人,也就不会把守护之玉的秘密告诉你们了。”
玉墨此话非虚。
如果不是茶珠老母明言七块守护之玉与云罹的关系,他们此刻还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而我虽然是云罹座下的传音使者,但我仅仅是个传话的罢了。”玉墨微叹。
“你知道我生前是谁?”织惑显然被玉墨之前的话激起了好奇心,拍打着翅膀上窜下跳问,“那你知不知道小古是谁?”
玉墨淡然扫了古连心一眼:“知道。”
这个答案出乎所有人意料。
凤晚歇忍不住问:“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凤伏歌在哪里?”
“知道。”玉墨答得很快,“但无法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我仅仅是知道而已。”
“为什么?”甘无恙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玉墨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看向了古连心。
古连心是从始至终最安静也最镇定的,她一直在静静地聆听,直到玉墨向她看来,她才好似从入定中醒来一般问:“说完了?”
“没有。”玉墨道,“小十七,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心中所执着的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
难得古连心也会沉默应对,半晌才道:“我所执着的,只有杀了云罹才知道。”
玉墨忽然有些怒了般冷笑:“杀了云罹对你有什么好处?”
莫辞微微皱眉,抬头扫量其他几人时,恰见甘无恙也困惑的凝眉。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