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素素不由松了口气,,只等着这些无法无天的二世祖走了后,看看亚男有没有事。
霍少走出了几步,想不过又折了回来,扫了眼顾素素工作服上的胸牌,眯着一双凌厉的丹凤眼,说:“0525,好,我记住你了。”
他没头没脑说完就大步同那些人一起离开了。
顾素素不管他这是什么意思,赶紧跑到沙发边,用力摇了摇亚男,“醒醒!亚男你这是怎么了,康喜呢?我让他来接你……”
“走开。”魏亚男闭着眼,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呓语道,“别跟我提他,就是个大坏蛋,大混蛋……”又醉死了过去。
顾素素一时记不起苏康喜以前的联系方式,就在包房里四处找亚男的手机。
静姐听其他小姐说了这事,赶了过来,只见包房内的客人都不见了,只有素素和那不知好歹的小姐在里面,慌忙问素素,“发生什么了?你也得罪客人了,不是让你小心点吗?”
“没有,我没事。”顾素素总算在沙发的角落里找到了一部手机,想来应该是亚男的,可已经没电开不了机。
静姐见顾素素没出什么事,看了眼躺在沙发上醉得像鬼的魏亚男,没好气地指着在门口张望的几个小姐说:“今晚谁让你们把她叫来的,她惹得事还不够多吗?”
有个小姐也是一脸怨气地说:“静姐,没人叫她,是她自己非要跟着来,说是最近身上连买酒的钱都没了,非要跟着我们来赚点小费。”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觉得倒霉地附和说。
静姐很不爽地说:“你们谁和她住一块,赶紧把她弄回去,别再在这里害人。”
没人说和亚男住一块,可有人对静姐说:“她这么一闹,别说小费了,霍少他们连今晚的台位费都没给我们,白陪他们喝了半天的酒。”
“你们要不自认倒霉,要不等她醒了,找她要去!”静姐说着对她们挥了挥手,意思是别老聚在这里。
大家心都对魏亚男极其不满,嘀咕抱怨着散了。
静姐又对顾素素说:“素素,别在这里瞎忙活了,我找几个人把她抬到大街上一扔。幸好霍少今晚手下留情,没砸这里的场子……”
“静姐,我认识她,求你了,让人把她扶到杂物间行不行?等会我下班了,想带她回去。”顾素素为亚男求情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有差不多一年没见她,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认识她?”静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说,“好,反正做我们这一行的都不容易。可你赶紧去打扫其他地方,别被老板发现,还以为你偷懒。”
“好的,谢谢静姐。”顾素素心痛地再看了眼还在说着醉话的亚男,就去别处打扫,不明白亚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下班时已是凌晨两点,顾素素和静姐一起将亚男弄回了出租屋。
静姐租得出租屋本来就不大,只有一张床,顾素素一直睡在折叠床上。
顾素素把折叠床让给了亚男睡,自己在一旁照顾着亚男,给她不停地喂水,又担心她会再呕吐。
静姐没有嫌弃亚男太吵,她就很感激了,不好意思再麻烦静姐其他事。
快要天亮时,亚男总算睡安稳了,没再闹着说心里烧得慌,也没说醉话。
顾素素安心了些,累得不成,就靠在折叠床边缘睡着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亚男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脚都伸不直的折叠床上,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昨晚她缠着几个女孩,非要同她们一起去陪酒,只是想混些酒喝,可没想到那间包房里有个客人老是对她动手动脚,搞得她烦躁透了。
后来那个客人越来越过分,她忍无可忍地拿起一瓶酒就往要往那客人身上泼,结果那个客人躲开了,她不小心把一瓶酒都泼了那个什么霍少身上。
看昨晚包房里的情形,那个被称为霍少的人是他们那些人最有地位的。
她肯定是惹恼了那个霍少,就被人打了,再后来她就头晕的醉了过去,怎么会躺在这种地方就完全不记得了。
当时她觉得那些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不会是对她做了什么,就把她扔到了这里来?
她心里发慌的四处看了看,发现有个女人趴在旁边还睡着,而且看着怎么这么熟悉。
可这女人一直脸朝下趴着,她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是自己认错人?
这时正对着沙发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静姐走了出来,像没睡好似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绕过趴着的顾素素,走到魏亚男跟前,直接戳她的额头说:“你昨晚干得好事,害的那几个小姐妹都没拿到小费,还有霍少一气之下酒钱也没给,这些全都要由你来赔!”
魏亚男打开她的手指,捂住自己的额头说:“是霍少的人毛手毛脚,错在他们!静姐,你凭什么让我来赔!”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以为自己现在干得是哪一行,公司里的白领,还是写字楼里的前台,碰都不能让客人碰一下,还想挣到钱,你是做梦吧!”静姐已经受够了魏亚男,在她的场子里惹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她们这一行里,魏亚男的名声也彻底臭了。
要不是素素说认识她,静姐绝对不会让她来自己住处。
魏亚男无所谓地说:“挣不挣钱没关系,只要有酒喝就行。我只是想喝点免费的酒水……”
顾素素被她们的说话声吵醒,揉了揉眼睛,仰起头说:“亚男,昨晚你怎么喝醉了,是走错了包房吧?你肯定不是去陪酒的。”
魏亚男看到素素那张脸,惊讶又意外,一把抓住她两边的胳膊,大声说:“素素!真的是你!昨晚我醉得迷迷糊糊时,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可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这头发、这皮肤都干巴巴的,完全不讲究了。”
顾素素笑了笑,扯了扯自己蓬了一头,有干枯又分叉的头发,说:“我感觉还好,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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