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尘看了下时间,对张宏运说道。
“亥时就可以搬走磨盘石了,还有半小时。”
张宏运点头,随后问蒋尘:“蒋师傅,这个磨盘应该搬到什么地方去?”
“最好是离住宅较远,偏僻一些的地方。”
蒋尘说完后,没等张宏运答话,一旁杨庆林插了一句话。
“小尘,你不是说磨盘放在东北方位,能镇宅保平安么?”
“那为什么,不继续把磨盘放在东北方位呢?”
蒋尘看着一脸疑惑的杨庆林,给他解释道。
“杨哥,磨盘放在东北方位,确实能镇宅保平安。”
“但是,这块磨盘石已经形成了针对张家的盈门煞,并且迫害了张家人。”
“它的气场已经和张家人有过纠缠,通俗点说,这块磨盘石已经和张家结仇了。”
“你认为,它还能继续保张家平安么?”
听了蒋尘的解释,杨庆林和身边的人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觉。
很快,亥时就到了。
张宏运在蒋尘的指点下,把香炉放在磨盘前,诚心上香礼拜。
等张宏运上香礼拜完毕,蒋尘感受了一下此地的气场。
然后冲着张宏运点头:“可以叫人搬走了。”
“注意,搬磨盘不要找虎属相和龙属相的人。”
好在,张宏运的人缘不错,围观的人群中立刻就走出来几个男人。
他们和张宏运一起,把磨盘搬到附近一处荒地中。
见事情解决,围观的人群也都散了。
虽然依旧议论纷纷,但是他们议论的主题,已经不再是冤魂复仇了,而是慈母救子了。
张宏运回来后,蒋尘也提出要告辞离开了。
张宏运自然对蒋尘千般感谢。
“蒋师傅,真的太感谢您了。不知道您报酬怎么算?您……”
蒋尘挥手打断他,说道:“今天,我看到了母慈子孝。张先生,我已经收到最好的报酬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好好照顾家人吧。”
蒋尘没容张宏运再多表示,几人上车离去。
杨庆林开车,蒋尘坐在副驾驶,后面则是林家父女。
车子离开张家后,蒋尘的脸色猛得变得苍白。
杨庆林和蒋尘说话,看蒋尘没有回应,便转头看向蒋尘。
这才发现蒋尘的不对劲。
看着蒋尘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吓的杨庆林赶紧靠边停车。
“小尘,你怎么了?你要不要紧?”
后排的林家父女也出声询问怎么了。
蒋尘调息片刻,挥了挥手,说道:“我没事,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蒋尘谢过众人的关心。
在他的要求下,杨庆林还是开车继续往“古缘阁”驶去。
车上,杨庆林忍不住问道:“小尘,你到底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这么差?”
蒋尘最终还是,把自己为了撰写符箓损伤了灵魂本源的事情说了出来。
既然已经决定救张宏运母亲,那何必再让他们心生愧疚?
所以,撰写完护灵符从房间出来后,蒋尘一直都是控制着体内灵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
直到离开张家,放松心神,那种虚弱感才又涌现出来。
听完蒋尘的讲述,车上的三人表情各异。
杨庆林没有多说什么,林骏程脸上满是赞赏神色,林雪则是脸色复杂,欲言又止。
鉴于蒋尘身体情况,杨庆林先送蒋尘回学校,林家父女则留在“古缘阁”等杨庆林。
车上只剩下了蒋尘两人,杨庆林犹豫一下,还是开口了。
“小尘,杨哥知道你想帮他们,但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
蒋尘点头称是,他知道杨庆林是为自己好。
他随后开口说道:“杨哥,今天我擅自做主没要报酬……”
“小尘,你说这话就外道了,就是你不说,杨哥也不会收张宏运报酬的。”
“他家里刚遭遇这些,还有医疗费用,担子都压在这个汉子身上了,属实不易啊。”
很快,杨庆林把蒋尘送回了学校。
蒋尘也终于是在学校宿舍锁门之前回去了。
回到宿舍后,免不了被一顿调侃。
好在蒋尘伪装的够好,没人发现他的虚弱。
只是李文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蒋尘。
他不止一次感觉到,这个同宿舍的室友有些神秘感。
就在蒋尘和室友嬉笑打闹时。
在长秋市的一栋别墅内,欧阳浩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谁特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欧阳浩骂骂咧咧的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当他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易舟”,赶紧收敛表情,略带恭敬的接通了电话。
“易大师,您好,您现在是忙完了么?”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
但是那人却根本没搭欧阳浩的话茬,直接开口问道。
“对方的身份确定了么?是普通人还是玄学界的术士?”
“都调查好了,是个术士。”
“一会把具体资料发给我。”
“好的,易大师。”
挂断电话后,欧阳浩把收集到的资料用手机发了出去。
欧阳浩上次在古玩店遇到蒋尘后,对蒋尘的恨意更是增加了几分。
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蒋尘,只得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和他爸说了。
欧阳振峰听说自己儿子被人无故打伤,更是伤及要害部位,顿时火冒三丈。
又听到儿子说对方有神奇的能力,不由心中一动。
他想到了,自己有幸见识过的一类人:玄学界的术士。
欧阳振峰仔细询问,听说对方只是一个年轻人,心中稍安。
后来他通过自己的关系,查到了蒋尘的信息。
知道了,蒋尘就是在一个无名道观里,跟随一个老道士修行过。
平时偶尔给人看相看风水,师徒俩并无特殊背景。
欧阳振峰这才放下心来,联系上以前见识过的一位前辈高人易大师。
当时对方说正忙,过后会联系欧阳振峰。
欧阳振峰自己不在长秋市,便把自己儿子的电话留给了易大师。
欧阳振峰和欧阳浩说了易大师的厉害之处,并且一再叮嘱他,千万不要得罪那位易大师。
这才有了刚才欧阳浩接电话的一幕。
虽然他对易大师的态度很不满,但是却也不敢流露出一点情绪。
此时,长秋市另一个房间里,一位中年人拿着手机,仔细的看着。
“原来,只是一个老道士收养的孤儿,简单的学过一些风水之术和相术。”
“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什么特殊背景。”
“不过,也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啊,不能阴沟里翻了船。”
放下手机,中年人拿起剪刀和黄表纸,开始裁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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