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三护法,剩下的三名黑衣人也一起围攻青年,青年被四面夹击,手中的剑使得气贯如虹。
一片刀光剑影后,青年放了一个大招,直接杀了三名黑衣人,还重伤天刹殿的三护法,而自身则是后退两丈,单膝跪地,一抹腥红从嘴角溢出,胸口挨了一剑,腥红的血在藏青色的破碎衣服上晕开。
即使最后两人都受了伤,但夏清还是不打算出去,现在的她还没能力能担那么大的祸事。
天刹殿的三护法想逃走,青年强撑着身体飞身而起,一挡一击后,青年一剑刺进天刹殿三护法的心脏,抽出剑,那三护法直接倒地而死,而青年喷出一口血,往后一倒,没了动静。
等了一会儿的夏清走出,先是看了看躺地上的黑衣人还有没有气息,再是走到青年身边,探了探此人的脉搏,还有气。
夏清犹豫了会儿,把青年拖到一隐蔽之处,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药,用石头捣了捣,往青年伤口一敷,撕下青年的衣衫裹住。
想了想,又找来一片叶子,弄了点空间的灵泉水灌进青年嘴里,捏着下巴让他咽下,最后在周围采了几株草药揉了揉抹在青年衣上,防止闻着血腥味来猎食的猛兽发现。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造化了。”话完,夏清抬脚就往外走。
快到外围时,夏清把空间里的竹子拿出,用藤捆绑住,拖着往陆志杰他们设的陷进处走。
“娘,你终于出来了。”看到夏清,陆景天和陆志杰连忙跑过来。
“我没事,摘猕猴桃时耽搁了一会儿。”
“娘,什么是猕猴桃呀?”陆景天从没有听说过猕猴桃,一脸疑惑的看着夏清。
夏清把背篓放下,指着背篓里的猕猴桃给两人看,“就是这个,也叫毛桃。”
“嫂子,这东西又酸又涩,不好吃。”以前跟着陆老爹进山摘来吃过的陆志杰看到这毛桃,腮帮子下意识的就开始酸。
夏清笑了下,“现在还没熟透,肯定又酸又涩,等带回去用稻糠捂捂,熟了后就甜了。”
随后夏清背上背篓,“好了,我们赶紧下山吧。”
正准备拖竹子,陆志杰拉住她,把一只野鸡,两只兔子递给她,“嫂子,你拿着这些,我来拖竹子。”
今儿上山,两人都没背背篓,在旁边同样提着一只野鸡、两只兔子的陆景天开口,“娘,你把背篓给我背吧。”
夏清先是看了看陆志杰,见他毫无压力的拖着竹子,再转头对陆景天说道,“没事,娘背着,走吧。”
而此时陈燊彻底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身上包扎好的伤口,有人救了他,但那人已经离开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那人说了一句,“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造化了。”但那人救治他的过程他一概不知。
盘腿坐下,陈燊开始调整内息,一刻钟后,陈燊睁开眼,心中惊叹,救他的人到底给他吃了什么?才那么一回儿,内伤不仅好的差不多,卡了多年的内功还隐隐有突破的趋势,而且胸口的伤口也不像以前受伤醒来那样疼,虽说以前的那点疼也算不了什么,看来,救他之人的医术很高。
想了会儿,陈燊起身,运起轻功,往另一个方向飞去。
到了家,已过了未时,夏清先是去找了稻糠,又在厨房找了一个不用的缸,在底部垫上稻糠,把猕猴桃密密麻麻的码上一层,再重复铺上稻糠,码上猕猴桃。
阿辰和囡囡在旁边看着他们娘的动作,“娘,这是什么?怎么放缸里。”
“这是一种水果,熟了才能吃,放缸里它们才会熟,你们怎么不去村里找小伙伴玩?”
陆景辰露出一口白牙,“我和囡囡已经去玩过啦,大哥回来了,等下要和大哥一起识字。”
“行,那去找你们大哥吧。”
夏清把背篓里的草药理出,清洗后,找了大簸箕,放里面抬去院子里晒,都是一些治感冒、外伤、防虫叮咬的草药。
看了看时辰,夏清起身往厨房走,进去就看到钱氏正在烧火准备做饭,“娘,我来吧。”
“清娘,你去忙你的吧,娘来做晚饭。”
“已经忙完了,那娘你烧火,我来炒菜。”
“行”
月明星稀,吃完饭,陆月在洗碗,阿辰和囡囡在院子里打闹,陆志杰和陆景天给今儿猎的野鸡和野兔喂食。
夏清拿了个凳子靠着墙坐着,抬头看天上的星星,不知是在想今后要做的事,还是想前世的事。
“阿辰,囡囡,还有天儿,过来,娘给你们讲故事。”夏清心血来潮。
闻言,三个崽崽找了凳子,坐夏清旁边,等着夏清给他们讲故事。
“又北二百里,曰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1]
“太阳神炎帝有一个小女儿,名叫女娃,是他最钟爱的女儿这一天,女娃便一个人驾着一只小船向东海太阳升起的地方划去”[2]
夏清先是把精卫填海的原文讲出,再把原文对应的故事版本讲一遍,完了,让三个崽崽以及中途加进来的陆月和陆志杰思考这个故事的意义?
陆景天低头想了想,“娘,这个故事是说要立志报仇雪恨吗?”
夏清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问陆志杰,“小杰,你觉得呢?”
陆志杰犹豫了一会儿,“嫂子,我觉得报仇雪恨是次要的,应是说做事要锲而不舍。”
夏清这才开口,“天儿,你说的对也不对,小杰,你说的差不多,也有立志报仇雪恨这方面的意义,但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讲做任何事都要勇往的向前、永不言弃,遇到困难,不要畏惧困难,要对自己有信心,做到意志坚决。”
除了囡囡萌萌的看着夏清,其他几人若有所思,夏清捏了捏囡囡的脸,“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啦,都去洗漱睡觉吧。”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吕管事就带着人来到陆家,正准备去地里的村里人看到吕管事等人,也跟着去了陆家,前日夏清收拾冯大花的事已在村里传遍,众人也都知道了陆家借印子钱的事,冯大花更是直接走到众人前头,她是不敢说钱氏坏话了,但不妨碍她来看钱氏的狼狈。
“小娘子,三日期限已到,不能在拖了,今日已是金爷给的最后期限了。”看到夏清,吕管事下意识的就想摸一摸脖子,但还是控制住手,硬着头皮说道。
夏清看了看站院门外的人群,看到冯大花站前头,眸子一暗,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见村长挤开人群进了院子。
“他婶子,你家凑够钱了吗?我这儿有五两,先借你们凑着还了印子钱。”陆通以前在山上救过他家儿子,这事他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能帮助一点是一点,况且他还是村长,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吕管事等人把陆家闺女和夏清带走卖了,但能拿出的银钱也就那么多了,也不知道够不够。
还没等钱氏回话,穆双全及他老伴陈氏进了院子,陈氏把二两银子也递给钱氏,“他婶子,我家也就这么多了,也借给你家用着急。”
看到这两家帮着钱氏,冯大花在外面哼了一声,“还真是好心,可别做了冤大头啊!”
听到冯大花的冷嘲,夏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冯大花立马缩了缩头,不在说话。
钱氏红着眼眶,心里酸涩,当初她怎就听了冯大花的话啊!
夏清按了按两人的手臂,“村长叔,婶子,谢谢您们,我们已经凑够银子了。”
听到夏清的话,两家这才放下心来,把银子收了回去。
“吕管事,银子今儿我们肯定还上,不过有一事我想问清楚。”
听到夏清前半句,吕管事正准备放下心来,可夏清后半句一出,这心怎么也落不下来,“小娘子,你问,能说的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大花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家的情况?或者说冯大花有没有撺掇你干什么?”
看到吕管事那么客气,冯大花很惊疑,可听到夏清的问话后,脸色一白。
吕管事可不管冯大花,冷哼了一声,“就是这老贱人主动来找我说了陆家情况,还给我说陆家闺女是个好看的,卖青楼肯定值钱,陆家三个崽子怎样怎样好看之类的,还说小娘子是个软弱无能的,抓去卖了也不反抗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想着赚个中间差价,现在不敢了,还望小娘子不计前嫌。”
“天啊,看不出来冯氏还是这样的人啊,她之前还跟钱氏关系好咧。”
“是啊,冯大花这不是想要陆家的命嘛。”
“但借印子钱的是陆家啊,若陆家不去借印子钱也就没这些事了。”
“哎你没听前日陆家媳妇儿说的,是冯大花撺掇钱氏去借的。”
“冯大花怎就这么歹毒,她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冯大花一家、钱氏、还有陆通一起逃荒到了穆家村,安定下来后冯大花想嫁给陆通,陆通当时看上了钱氏,就拒绝了冯大花,冯大花怕是嫉恨着钱氏呢?”
“我的老天爷嘞,还有这么回事啊!”
听着村民的话,冯大花气的发抖,而穆有福更是气的想给冯大花两耳光,但为了不给村里人看笑话,就忍了下来,拉着冯大花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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