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夏清与明尘子谈论易容之术时,陆文轩正好路过听到,也就知道了夏清会易容的事。
此次来川阳府州的路上,陆文轩想了想,为以防被人认出,还是向夏清提了自己要易容的事,原本想着若夏清要问原因,那他就说一些。
没曾想,夏清什么都没问,直接从空间拿出东西就给他易了容,把原有的容貌画的平常了一些。
一个半多时辰后,房门被敲响,陆文轩起身开了门。
白行见开门的是位陌生人,正准备道歉,就听陆文轩开了口,“白行,是我。”
是熟悉的声音,白行震惊抬头!
“进来吧,清娘在里面等你。”
大概明白陆文轩这是易容了,白行也不多问,立马恢复神情,“好,多谢公子。”
“主子。”进了屋,白行向夏清行抱拳礼。
“坐吧,把这边的情况详细说说。”
“是。”
接过陆公子给他倒的茶,道了一声谢后,白行才开始说道:
“按主子的吩咐,夏家大半以上的生意已在我们手中,前两日,千金赌坊再次设计让夏言溪又欠了赌坊十万两白银,这两日夏言溪正在核算夏家剩余的资产,最迟明日就会找上我”
白行等人来川阳府州调查清楚后,就传了信给夏清。
其中特别提到夏言溪最爱去的赌坊为千金赌坊,此赌坊背后的人是金银满,也是镇上放印子钱的金爷,家中小儿子突然病重,正到处求医。
夏清沉思一会儿后,就有了计划,然后去镇上找了吕管事,请他牵线让金银满带着小儿子来南山镇。
夏清救了金银满的小儿子,条件就是让千金赌坊帮忙设计夏言溪。
夏家金银满还不放在眼里,因此夏清一提出,金银满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赌坊一开始放水让夏言溪连赢几天,把夏言溪胃口养大,之后给出致命一击,让夏言溪欠了赌坊三十万两白银。
在夏言溪还不出后,赌坊的人揍了夏言溪,并规定多少日之内必须还清,不然就砍断他的手脚。
千金赌坊背后的人,夏言溪自是惹不起,只能着急忙慌的凑钱。
银子凑不出来,在夏言溪走投无路时,作为京城来的富商家继承人白行自然就登场了。
之后夏家大半的生意就被白行收购了,当然,收购的银钱,到了千金赌坊那里时,会还给夏清。
夏正安正是在知道自己儿子因赌债把自家生意卖了一大半后,才气急攻心死的。
嗜赌如命的烂人怎会因为一次就收手?
草草把他爹安葬后,夏言溪又去了赌坊,此次就是白行与千金赌坊为夏言溪准备的最后一击。
夏言溪上了钩,白行就立马给夏清传了消息,所以才有了“鱼儿已彻底蹦跶不了”的传信。
直到两日前,夏言溪又欠上千金赌坊十万两白银,而这十万两正是夏家剩余生意的大概数目。
“我那渣爹的正室夫人这些日子有什么情况?”了解了夏言溪的情况,夏清又对白行问道。
“夏言溪卖掉夏家一大半生意后,又逼蒋文慧拿出银钱来赌,时常帮夏言溪擦屁股的蒋文慧那点还有多余的银钱给夏言溪,两人争吵中,夏言溪推了蒋文慧一把,还差点动手打蒋文慧。
蒋文慧难以置信,被气病在房中,不再管她儿子,还有夏府那些姨娘和女儿都被夏言溪赶出了府,理由是夏府养不起她们,文姨娘已被我们安置好了。”
知道夏正安那正室夫人对他家主子做的事,对她,白行不屑于注意礼节,直接称呼其名字。
听此,夏清眼眸一暗,才这么点就被气病了,呵后面还会更痛苦呢,蒋文慧,你可得好好体验一番啊!
至于那些姨娘和她们的女儿,夏清可不会可怜她们,一些是站蒋文慧那边一起欺辱原身和原身亲娘的,另一些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只有文姨娘待原身好些。
也许文姨娘是把原身看成她孩子了吧!
文姨娘是有过一个儿子的,与原身相差几天出生,只是在三岁时被蒋文慧暗中害了。
夏府只要有姨娘生出儿子,不是不小心掉池塘里淹死,就是病死或者被人偷走等,而这些都是蒋文慧的杰作。
因此夏正安只有夏言溪这个儿子,女儿倒是有一些,不过也一直都在被蒋文慧打压。
长得一般且安分守己或者站在蒋文慧这边的,打压就轻一些,长的太好的或者姨娘又得宠的,就下毒或诬陷犯错整治,比如原身以及原身的亲娘。
一开始对于庶子的死或者失踪,夏正安不是没怀疑过他夫人,可蒋文慧很强势,他又找不到证据,没有办法,只能与蒋文慧争吵,天天夜宿在府中姨娘那儿。
这也导致了蒋文慧越来越狠毒!
“嗯,做的不错。”
夏清对白行他们表示肯定,之后又跟白行交待了几句,待白行走了一刻钟以后,夏清与陆文轩才打开门准备下楼吃晚饭,然后逛逛川阳府州。
两人刚坐下,就感受到一股视线,转头看向那边,是一个带着帷幔的男子。
夏清与陆文轩对视一眼,淡定聊天等菜。
在夏清和陆文轩看来时,裴睿已经收回视线,待两人转头后,抬起桌上的茶杯,欣开帷幔一角,在送进口中之前,嘴角微微勾了勾。
这趟他来得值,希望能得偿所愿!
翌日晚上,川阳府州郊外山林脚下。
看夏清和陆文轩下了马车,白行带着两名小弟立马上前,“主子,公子。”
“嗯,人在哪儿?”借着灯光夏清看向白行。
“山上一草屋里。”
“走。”
此次任务,除了白星、白露以及牛小壮外,其余小弟都来了,剩下的小弟们全守着夏言溪三人。
夏言溪以及两名随从还没醒,手脚被绑着丢到草屋角落处。
“弄醒他们。”
“是。”
小弟们从草屋后面水井里打来三桶水,直接泼向三人。
“咳咳,哪个鳖孙敢泼本少爷水,看本少爷不弄死你。”夏言溪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大骂。
白行上前就是两巴掌,“夏大公子,看清楚了吗?”
“咳”夏言溪被打的眼冒金星,缓了缓神才明白现在的情况。
“白少东家,你这是干什么?”
想起什么,夏言溪脸色阴沉,“今晚刺杀我的人是你们,你这是为何?”
把夏家剩余生意卖给眼前的人后,夏言溪就去千金赌坊还了债,想再赌几把扳本,可千金赌坊狗仗人势不让他赌,最后还是抵押了夏家宅子,才上了赌桌。
可惜最后还是输光了,想着三日之内必须搬家,夏言溪惆怅不已,喝的醉醺醺的回家。
经过一巷子他随从好像跟一伙蒙面人打斗起来,他隐约看着随从被打趴下,摇摇晃晃准备跑时,就被打晕了,没曾想那伙黑衣人就是白少东家他们。
那他的随从呢?夏言溪着急的往周围看了看,就见两人被绑着在旁边,只是一句话也没说。
着急倒不是担心随从安全,而是想着自己还能不能被救!
“我来告诉你为何!”夏清走上前。
“是你。”夏言溪瞬间瞪大眼睛。
慢慢反应过来,夏言溪挣扎着,眼神从微微的害怕转为狠毒,“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这小贱人联合千金赌坊设计我的,怪不得我刚开始能赢,后面一直输,怪不得这少东家能适时出现。”
夏清又是两巴掌,“呵,还算不是很笨。”
这两巴掌,夏清带了内力,夏言溪口吐鲜血,脸迅速肿起来!
“咳毒妇,我夏家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这么对付夏家?”
“招惹,我的好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娘可是被你娘陷害而死,我可是被你娘卖了的啊!”
夏清不再隐瞒身份,因为她不会让夏言溪活着回去。
夏言溪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你怎会是你。”
然后大喊着,“对你娘和你做的那些,都是我娘做的,你去找她啊。”
夏清冷笑一声,眼中完全是不屑,“怎么,以前派人捉蛇吓我的不是你?在我吃的饭里放虫的不是你?大冬天让你娘罚我跪的不是你?还有夏春的死!”
最后一句,夏清语气更加冰冷!
夏春是原身唯一的丫鬟,大原身三岁,长得颇有姿色,在属于花儿的年龄被夏言溪这畜生看上,想收为通房,可夏春不愿意,夏言溪就□□夏春,夏春挣扎中用桌上的砚打了夏言溪。
这畜生恼羞成怒,忍着伤□□了夏春后,就把人赏给他院里的下人,导致夏春受□□致死。
原身自是没办法帮夏春报仇的,只能暗自流泪伤心,从此不再有丫鬟。
感受到夏清的语气,夏言溪忍不住打个寒战,声音颤抖,“那不过是个贱婢!”
“贱婢?你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而已,放心,你马上就要下去陪你口中的贱婢了,还有你娘,要不了多久也能跟你团聚了。”
“你我可是你哥哥啊,饶了噗”
夏清不再想多听夏言溪说什么,拿出手术刀一刀划了夏言溪的脖子。
确定人死了后,夏清起身看向两名随从。
两名随从立马求饶,“小姐,都是夏言溪让我们干的啊,我们不得不从,饶了我们吧。”
夏清理都不理他们,淘给白行自己配置的三瓶化骨粉,“都处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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