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刑!手指头都要断了的那种!”岑卿浼指望着竹马给自己主持公道。

    “哦,  挺好的。又能手拉手谈恋爱,又能让你清醒让你疼。”

    说完,夏致就像什么没发生一样走过去了!

    晚上七点他们开家长会,  焦婷特地调班来开会。她看着儿子的年级排名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拿着成绩单去问班主任魏老师。

    “老师啊,  我儿子这个成绩能考上重点大学吗?”

    “嗯,他这三次考试都很稳定,  能考上的。要是进入年级前十,那几所最顶级的大学也不是没可能啊。”

    焦婷心里面那个喜悦啊,  她也知道儿子忽然对学习上心了,除了解开了误会岑为谦的心结之外,  也是因为有舒扬带着他好好学习。

    这次的家长会,  舒扬的家长还是没来,  但焦婷现在跟舒扬的妈妈舒梦几乎每天都会语音聊天。

    舒梦认识的都是圈子里的人,  用她的话说那就是——人心浮躁的名利场,难得遇上焦婷这样的爽朗的朋友。

    两人一拍即合,舒梦请焦婷去按摩放松护肤,  焦婷教舒梦养生做菜,随时把舒扬的状态告诉她。

    所以焦婷这一次不只是给自己儿子开家长会的,也是替舒梦来的。

    “那么舒扬呢?这孩子去年能考上q大,今年也没问题的吧?”

    “没问题,  我看他不只是知识点全面到足够当老师了,  就连心态也很稳。我带了这么多年的学生,  还是第一次遇到他这种的。简直……”魏老师想了想,“就同学们说的,  简直高考杀器。”

    听到这里,  焦婷放心了。

    家长会结束,  焦婷出了教室,就看到操场旁边的高低杠边,几个学生聚在一起。

    也不知道谁起的头,男生们竟然比起了引体向上。翟岭口出狂言,说如果自己输了,就请全班吃南街的臭豆腐。

    南街的臭豆腐可是网红小吃,每次排队都一长溜,因为太难排了,而且每个排队的人不买上五六七八份就觉得对不起自己排的长队,这就导致了越来越难买。

    但是!重点来了,这家臭豆腐店就是翟岭家开的!

    他可是附中赫赫有名的臭豆腐王子!他抵触这个外号很久了,感觉所有王子都能找到对象,就他这个王子让路过的人皱眉。

    这一次,他为了稳固自己附中体能第一的宝座,把臭豆腐都给搬出来了,大家怎么能不给面子呢?

    翟岭杀遍全班无敌手,最后大家把希望放到了舒扬的身上。

    翟岭跟舒扬一起打过篮球,知道这家伙体力绝佳,但都拼过这么多人了,怎么甘心当第二呢?

    “我已经做了几十个引体向上了,这会儿再跟舒扬比,不公平啊!”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岑卿浼小小地叹息了一声:“这家伙明摆着就是不想帮大家炸臭豆腐嘛。”

    舒扬本来就站在岑卿浼身边当个沉默的吃瓜群众,冷不丁被cue到,按道理他是不会出战的,但岑卿浼这个小吃货很明显嘴馋臭豆腐啊。

    “想吃啊?”

    “想啊。我能吃下一锅。”岑卿浼说。

    “哦。”舒扬走到了翟岭面前,开口道,“我背着他跟你比,一分钟谁做的引体向上更多,谁就赢了。”

    围观的同学都炸了。

    “我没听错吧?舒扬要跟翟岭比一分钟引体向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舒扬要背着岑卿浼做引体向上!”

    “扬哥!扬神!为了大家的臭豆腐,你要不还是选个轻点的人吧!比如女生也可以啊!李晨霞起码就比岑卿浼轻二十斤呢!”

    而且现在的岑卿浼吃喝不忌嘴,晚上还会跟着舒扬夜跑,学了点自由搏击,隐隐有那么点小肌肉了。看着瘦,其实挺重秤。

    看热闹的李晨霞赶紧往后躲,“别背我!没结果!”

    女生们心里门儿清,舒扬再帅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草。

    而且舒扬浑身上下最大的魅力,就是只对一个人笑,只对一个人好。

    翟岭虽然好胜,但也觉得舒扬背岑卿浼就太吃亏了,“扬哥,你怎么说?要不然让我十秒也行?”

    舒扬侧过脸,对岑卿浼做了个上来的手势,“我只背他。”

    大家沸腾了。

    到了这地步,翟岭觉得自己不想比也得比,而且不能输。

    不是因为输了丢人,而是班上那么多人,各个顶能吃,他得炸一天的臭豆腐啊!

    舒扬先吊上了杆子,岑卿浼在他的身后,跳了一下够到了舒扬的肩膀,圈了上去。舒扬的脸上没太多表情,但手臂上的肌肉很明显绷了起来。

    翟岭也立刻上杠,李晨霞调好了手机,随着一声“计时开始”,两人做起了引体向上。

    岑卿浼本来还想说自己是不是太重了,想起舒扬肩膀上的伤。大部分的同学都不知道舒扬的伤是怎么回事,但是岑卿浼却很清楚。

    背着岑卿浼引体向上,这真的太乱来了。

    “我还是下来吧!跟翟岭说不比了!”

    “不用。”舒扬只低低说,“别放开我。”

    那四个字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岑卿浼没有放开手。

    大家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舒扬向上的时候腰腹和明显紧绷起来,宛如即将蓄势的弓,无形之中有利箭破风而,他的校服袖子捞到了胳膊肘一下,小臂线条发力的时候让人惊叹,克制的时候也平稳得没有摇晃。

    翟岭一开始做得很快,但是时间过了一半体力就不够了。

    反倒是舒扬,不疾不徐,到了五十多秒的时候就开始追赶上翟岭。

    到最后几秒翟岭脸都涨红了也只能维持吊着的姿势,舒扬却反而更快了。

    当李晨霞的手机铃声响起时,舒扬不多不少正好赢了翟岭一个。

    岑卿浼赶紧跳了下来,伸出双手接着舒扬。

    舒扬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肩膀。

    岑卿浼凑上去问:“你没事吧!”

    舒扬却把脸靠向了岑卿浼,让岑卿浼一脸迷惑,“怎么了?”

    旁边的李晨霞看不下去了,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纸巾拍进岑卿浼的手里。

    “傻崽!拿去给他擦汗!”

    岑卿浼这才反应过来,纸巾在舒扬的额头上摁了摁,没有汗。

    在他的下巴上摁了摁,还是没有汗。

    “不是,你哪儿出汗了呀?”

    岑卿浼心想舒扬简直不是人啊!一分钟背着人做引体向上竟然不出汗?

    “脖子,还有背上。”

    舒扬就这么看着岑卿浼,看得他又燥又想跑,把纸巾往他的脖子上一摁。

    “你自己擦。”

    舒扬的喉结动了动,隔着纸巾都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岑卿浼差点没跳起来。

    还好手机响了,是焦婷打来的。

    “你俩是打算继续锻炼身体呢?还是跟我去吃饭?”

    “吃饭吃饭吃饭!我们早就饿了!”

    “那走吧。叫上舒扬。”

    岑卿浼赶紧拽了一下舒扬,“走了,我妈叫我们跟她去吃饭。”

    走的时候,岑卿浼还不忘对翟岭说:“老翟——别忘了全班的臭豆腐!怎么着也得炸十锅吧!”

    翟岭一脸菜色,他觉得炸完这次的臭豆腐,他一辈子都不会想继承家业。

    天气凉下来了,焦婷就带着两个男生去吃火锅。

    岑卿浼处于很能吃肉的年纪,一个人能吃下七、八盘涮羊肉。

    反倒是舒扬克制许多,还一直给岑卿浼夹蔬菜。

    “扬扬,你怎么不多吃点涮羊肉啊,都被阿卿给抢走了。”焦婷心疼地捞了一大勺给舒扬。

    “谢谢阿姨。我吃这些就行了。”

    等到焦婷去结账的时候,岑卿浼凑到舒扬耳边小声问:“你是不是怕我妈花太多钱,所以省给我吃啊?”

    舒扬摇了摇头,凑到岑卿浼的耳边说:“羊肉比较温热。”

    “啊?”

    岑卿浼忽然意识到舒扬话里的意思,用胳膊肘把他撞开。

    焦婷回来的时候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像不怎么高兴。

    “怎么啦?是不是没打折啊?”

    “不是。我刚碰到钟孝了,他喝了酒脾气冲得很,见到我那样子跟要冲上来打我似的。”焦婷没忍住,又多说了两句,“这家伙每天跟他老婆说自己多忙多忙,就是忙着出来喝酒。家长会也是钟淳的妈妈来参加的。我听说,也只是听说,钟淳的妈妈正跟他爸爸闹离婚呢。”焦婷很认真地看着岑卿浼说,“妈跟你说这个,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岑卿浼试探性地问:“要我知道自己多么幸福?我爸虽然常年不在家也就免了家里的矛盾?还是我爸外面没有人?”

    舒扬叹了口气,“阿姨的意思是让你在学校里让着钟淳。”

    “就是,你怎么抓不住重点呢?这都高三了,我不知道钟淳心里清楚不清楚。他在家里不快乐,到了班上和你有什么口角的话,你一定要多包容。”

    “那今天怎么办啊?钟淳他爸喝那多酒,可别回去跟钟淳发酒疯……”

    “唉,那我们也没办法了。看钟淳的妈妈离婚决心有多大吧。其实如果能尽快分开的话,钟淳还有一个学期缓冲,说不定还能考上重点。就怕钟孝成天回家撒气,表面上的家庭完整反而让钟淳生活在阴影里。不过,我们不是钟淳,不知道那个孩子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焦婷拍了拍岑卿浼的肩膀,三人来到大门口打车回家。

    刚拦下一辆出租车,钟孝就醉醺醺地出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焦婷不乐意了:“诶,钟副主任,你这是怎么回事呢?这车是我们先拦下来的!”

    钟孝喝高了,不忿和恨意全然不加掩藏,瘫在后座上指着焦婷的鼻子说:“你抢走老子的一切!老子也要抢走你的!”

    焦婷又好气又好笑,但是没办法跟个醉鬼讲道理,她大气地挥了挥手背:“给你!给你!”

    出租车司机问钟孝要去哪里,但是钟孝嘴巴里像是含了萝卜一样说不清楚,舒扬走到了司机的窗前,递了二十块钱进去,然后说了个地址。

    车子开走了,岑卿浼拽着舒扬问:“你刚把钟孝送哪儿去了?”

    “你不是担心钟孝回家了对钟淳撒酒疯吗?我送他去他的温柔乡,钟淳今晚就能清净了。”

    “卧槽……你可真损。”

    岑卿浼没问舒扬怎么知道钟孝的温柔乡在哪儿,这多半是之前无数次轮回里舒扬刷下来的经验值。

    他们回了家,岑卿浼刚冲了个澡出来,就听见焦婷在跟人打电话,对方好像是钟淳的妈妈,似乎是在讨论钟孝去哪儿了。焦婷确实不知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多久,岑卿浼就收到了钟淳的微信:【在?】

    岑卿浼无奈地回复:【小爷我身强体壮无病无灾,当然健在。】

    钟淳:【你知道我爸去哪儿了吗?我妈打电话给我爸,我爸喝醉了就在那里说你妈妈的坏话,我猜你们吃饭的时候碰上了。】

    岑卿浼皱着眉头斟酌了许久,问他:【要不你给我个准话,知道了你爸在哪儿,你想干啥?】

    过了起码一分钟,钟淳才回复:【我希望我妈能跟他分开,所以我要去抓他个现行,我要他在我面前矮一头,我要我妈认清现实。这样行吗?】

    岑卿浼揉了揉眼睛,心想钟淳这么直接的?

    岑卿浼把地址告诉了钟淳,想了想还是有点担心,就跟舒扬说了。

    “你担心他出事吗?”

    “废话……你不担心啊?”

    两人商量好了就在那栋楼远一点的地方等着,就看见钟淳一脸冷肃地上了楼。

    岑卿浼看着钟淳的背影,想到的就是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后半句不吉利,岑卿浼就打住了。

    没多久就听见了男人的吼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岑卿浼听得肩膀抖了好几下,“钟孝不会用……什么东西去砸钟淳吧?”

    舒扬看了岑卿浼一眼,“你要是想帮钟淳,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冲上去,把他和他爸拉开。但这样的话,钟淳会很没有面子。”

    “第二种方法呢?”

    “你又不笨,还能不知道?”

    “要我,就找警察蜀黍来!就说钟孝他不检点!”岑卿浼咬牙切齿地说。

    “嗯。你选哪一个?”

    “第二个。”

    舒扬点了点头,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梁队,报出了个地址,怀疑这个地方有人进行非法运动,还有打架斗殴。

    岑卿浼觉得舒扬有点过,“这个非法运动还是太严重了吧?钟孝这辈子脸都抬不起来了啊。”

    舒扬淡淡地回答:“我又没有胡说。”

    没过多久,梁队真的来了,鸣笛的声音吸引了周围的民众,大半夜里四周楼层黑了的灯光又纷纷亮了起来,好几户人打开了窗子探出脑袋看。

    几分钟之后,钟孝手上搭着一件衣服,鼻青脸肿地从里面出来。

    还有一个女人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头发乱糟糟的,里面穿着丝绸的睡裙,披了件大衣。

    钟淳的额角受了伤,梁队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什么,钟淳点了点头,梁队派了另一辆车送钟淳回家。

    岑卿浼终于呼出了一口气,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围上来围巾。

    满满的属于舒扬的味道。

    “钟孝出事儿真不会影响到钟淳吗?”岑卿浼担心地问。

    “不会。没有人回家朝着钟淳输送负面情绪,没有人天天在家里大呼小叫甚至对钟淳的妈妈动手,他不用每天回家像上坟,高考就能平稳发挥。”舒扬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吧。”

    “高考前,钟孝和钟淳的妈妈争执的时候,他妈妈摔伤了腿,影响了钟淳的心态。他那年高考才刚过一本线。”舒扬说。

    “出了这样的事都能考过一本线,我忽然有点佩服他了。”

    “行了,回家吧。外面冷风还没吹够吗?”舒扬一手就能盖住岑卿浼的后脑勺,推着他走到了外面的街上,两人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坐进了车里,岑卿浼收到了一条微信,竟然是钟淳发来的:【谢了。】

    岑卿浼愣住了,有时候男生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钟淳应该是感觉到了警察是他们俩叫来的。

    岑卿浼呼出一口气,回复他:【真不容易听你说了句人话,小爷祝你从此刻开始鲜衣怒马,前途无量。】

    此时的钟淳看着这条微信,夜晚的灯光透过车窗一遍一遍掠过他青涩又坚毅的脸庞,他的眼睛有点热。

    【彼此彼此。】

    第二天,岑卿浼一边刷牙,一边听见焦婷在跟医院的领导打电话。

    他端着杯子凑过去听,才知道是领导在向焦婷了解情况,问她有没有留意钟孝平时的生活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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