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全然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推手是林壑。
等她忙完了,去到病房想去了解情况的时候,洛小川已经收拾东西走了。
看到垃圾桶里的那张通告,安然惊呆了。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想找洛小川当面问清楚,也害怕他出事。
于是急忙跑回了护士站,对主班姐姐问道:“琴姐,洛小川呢?我看他的包也不在了?”
看着她一脸紧张焦急的神情,琴姐挑着眉头调侃道:“这么紧张怎么看上人家了?”
安然脸立马红了,想起之前自己带洛小川回家吃饭的事情,不好意思地说道:“琴姐,你是我亲姐。别闹了,她还是个学生。”
“切!都什么年代了,我们这种老人家都知道,年龄不是问题。再说了,女大三抱金砖,你正合适。”
“好啦好啦,琴姐,你就告诉我她人去哪了。”
“出院了。”
“出院?”
“是啊,刚走的。”
“谁批准的?”
“怎么?人家出院难道还需要你批准?当然是郭主任啊,特意交代特事特办。”
安然想都没想抓紧着手里的纸,追了出去。
不过,洛小川早就坐上了回洛城大学的出租车。
站在医院门口,安然陡然发现原来两人只是陌生人。
安然想给洛小川打电话,才发现手机里并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
至于陆子云的联系方式,她更不可能有,之前说给陆子云打电话,只是吓唬吓唬洛小川。
她很想帮洛小川,哪怕就当还他一个人情,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安然想都没有想,急忙接了起来。
“喂!”
安然的语气多少带着几分期待。
可是电话传来的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林壑在电话里以胜利者的姿态说道:“安然,那小子没前途。我说过,谁要是敢碰你,就是跟我林壑作对。这就是跟我做对的下场。”
安然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林壑在背后搞鬼,忍不住骂道:“林壑,你混蛋!”
说着挂断电话,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原来是自己连累了他。
同样看到通告的陆柴宇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陆子云。
平时这种通告一般秘书都会当垃圾邮件处理,但是洛小川这个名字还是引起了陆柴宇的注意。
洛城陆家别墅,陆家父子正在密谈。
“爸,胡宏茂这么瞎搞,会不会破坏了咱们的计划。要不要我出面给医管局打个招呼,撤了这个处罚。要是这小子真是洛家的种,咱们不是……”
正在给院子里的草浇水的陆子云抬手制止道:“医管局算什么东西,不用理会。”
“可是,如果这小子走了,那咱们的计划”
陆柴宇是担心洛小川受不了压力跑了,那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陆子云冷笑了几声,说道:“如果他是洛云尘的儿子,他就不会走。”
说完,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人呐,心里一旦埋下了种子,在合适的机会就会生根发芽。最后就会像这九头狮子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陆子云脸色阴寒,充满杀气地说道:“医管局今天能越过你们医院管理层,直接处理急诊科发生的事,明天就能找个人替换了你的位置。那些守不住秘密的人,就应该当蛀虫一样清除出去。”
第二天,洛城医院院内公告称急诊科副主任王文耀因身体原因提前退休。
据说是陆柴宇副院长亲自下的命令。
但是这些洛小川都不知道。
此刻的洛小川正在细心检查自己的宿舍有没有进来过人。
陆子云既然会翻他的背包,没道理不来他的宿舍看一看。
果然,所有的东西看上去还是原封不动,沐谷山给的金针也在,从陶徵那里顺来的合金银针也在,但是他从沧海月明阁拿回来的罗盘上的磁针所指的方向变了。
还是有人来过。
柜子里的两万多块钱现金还在,说明来人不是为了钱。
洛小川再次陷入了沉思,似乎陆子云很迫切地想从自己身上找到,又或者知道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自己真的是洛百川?
是洛城针王洛家的人?
沐谷山的电话依旧不在服务区,洛小川都开始怀疑沐谷山是飞了天,还是遁了地。
除了天上地下,没有什么地方是一直都收不到信号的。
沐谷河。
虽然两人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洛小川总觉得这一次沐谷河知道沐谷山去了哪里。
但是沐一航还在军训,电话早就被没收了。
洛小川唯一能问的只剩下一个人,沐紫樱。
躺在床上,旋转着手中的手机,洛小川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山,那海,那月,那姑娘。
男孩:“如果……我思念你了,怎么办?”
女孩没有回头,蹲在洱海边,看着水中男孩的倒影,回答道:“只要岁岁平安,即使,生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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