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通了。
现在直接疏远还太早。她缩回去才几天啊,他就找上门了。为了让他安心训练,自己感情的事情等冬奥会以后再说吧!
再说万一以后她想把他追到手怎么办?现在把距离卡死了,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吗?虽然她主动的可能性极低,但是万一呢?
要是追了,没追到手,但是窗户纸捅破了怎么办?大不了不干了呗。谁人生中还没个求而不得呢!
于是,安然花了几天时间慢慢把相处模式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安然舒坦了,羽生结弦也舒服了。
时间就刷刷刷地就过去了。羽生结弦和他的团队一起坐上了飞往韩国的飞机,安然当然也在其中。
羽生结弦根本没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就直接给她订好了机票。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安然问他:“万一我不想去怎么办?”
羽生结弦听到她的问题很诧异:“我是老板啊,安排你出差,跟你想不想有什么关系?”
安然叹了口气:“您说的没错,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老板最大!”
她心想,果然,小员工不可以喜欢上老板,没结果。
在心里叹息完,她问:“但是老板,好像没有我发挥的余地吧!味之素不是有专门的营养师给运动员定制餐食吗?我跟去干嘛?看你比赛吗?”
“是啊,给你公费旅游,开心吗?”说完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的发型弄得一团糟。
一说公费,安然想起了转给星川结衣的酒店和门票钱,于是没有谴责他破坏她的发型,甚至都没有先着手恢复发型,反而眨巴着大眼睛作出一副祈求的样子:“既然是公费旅游,那我的酒店和门票钱能报销吗?”
“我都给你订了啊,还报销什么?”
“哎嘿嘿,大小姐也要一起去,所以酒店和门票都让她帮我订好了,我钱都转给她了。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发,所以我机票还没买。”安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点心虚,于是嬉皮笑脸地解释道。
看她顶着被他揉乱的发型没管,只顾着跟他讨论钱的问题,羽生结弦也是一阵无奈。平时发型乱了立马就会整理好,一涉及到报销的问题竟然连发型都不管了。
“好吧,那给你报销。我还担心你要回去过中国的新年不想跟我去呢!”
安然愣了一下,才回答:“别人过春节是为了和家人团圆啊,我过什么春节啊。每年清明回去扫个墓就差不多了。”
“抱歉!”他脱口而出。
“好端端道什么歉啊,难不成你是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啊?”说着她理了理头发,等把头发理顺,她说:“你再这么总是弄乱我头发,我明天就去剃个扎手的板寸,然你感受一下。”
“你要是敢剃,我也不介意被扎手啊!”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的头发,似乎在想象她剃成板寸以后的模样。
安然死鱼眼看着他。
很快,就到了出发去韩国的时间,安然给自己收拾了一箱子行李。上车的时候看到了羽生结弦的大阵仗。一个、两个、三个比自己的还大的行李箱,还有小箱子和袋子。
看行李量应该是个精致男孩啊,怎么平时又糙得不行呢?费解。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他们在仁川机场平安降落。落地以后,听说来机场蹲守的媒体很多,ana还特地给他安排了几个保镖。
因为媒体有点多,他需要接受采访,所以他特意去换上了西装。也是安然第一次见到了他穿上西装的样子,看照片和看真人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他被保镖们簇拥着去接受采访,安然和由美女士就远远地看着。大概是知道她们在旁边看着,在接受采访的空隙,他还透过人群跟她们笑了笑。安然也笑着跟他招了招手,然后就低下头回复她朋友们的消息了。
所以她没发现,她老板在采访过程中一直在往她这边看,次数频繁到让有心人轻易发现了他的目标。当然,由美女士也在安然身边呢,所以目标不太明显。
鉴于安然进不去奥运村,也进不去他们的训练场馆,于是等星川结衣到了以后,两个人溜溜达达出去玩了。
两人感受了冬天海边的冷风,也感受了韩国匮乏的“美食”,不得不认同了网上对于平昌冬奥会餐饮方面的吐槽。
“所以你不担心你老板吃不好吗?”星川结衣好奇地问。
“日本队有味之素赞助的营养师,给运动员专门定制决胜餐,更何况我老板还是味之素的代言人,独家定制。人营养师还专门联系我了,特别细心和周到,我看过菜单了,没有什么问题。放心,他不会被韩国泡菜荼毒的,这人对腌制的菜品接受度极低,属于看到就嫌弃的那种。”安然解释道。
不过,羽生结弦有跟她吐槽,菜品完全没有她做的好吃就是了。想起来就有点小骄傲呢!
“你这一脸骄傲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不吃泡菜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星川结衣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完全是陷入恋爱了吧?”
“单恋也算恋爱的话,好像是这样的。我最近看他哪哪都可爱,看他的时候滤镜大概十米厚,枪都打不穿那种。”安然坦然承认了。
“哦,单恋啊~~~~~嘿嘿!”
“你这说话的语气怎么有点欠扁啊?”
“你的错觉。”
花滑男单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安然又看了一遍现场版《叙一》,跟之前那次在冰演看的时候感觉不太一样。
第二天自由滑比赛,安然和星川结衣运气好,位置在看台的第一排,她们低头就能看见他的教练和理疗师。是的,她们的位置正对着冰场的入口。
安然怀里抱了一个小小的噗桑,手里拿着手机给在准备中的羽生结弦拍照,嘴里说着:“应该扛个三脚架和单反过来的,这么好的位置,不拍照可惜了。”
“你怎么这么淡定,他比赛哎,你就不怕他输了啊?”
“呸呸呸,乌鸦嘴,他才不会输,我盲目自信!”
“你这叫自信吗?还是你们已经好得不分你我了,不是还没在一起吗?”
安然白了她一眼:“意思你理解了不就行了?还跟我咬文嚼字啊?多生分啊!”
她们正聊着,很快他的准备时间就已经结束了,他一把滑进了冰场。
安然这才开始紧张,背景音乐传来了他的呼吸声,但是她却好似忘记了呼吸。
直到他表演完整首曲子,振臂一挥,安然才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他激动的样子,大概这块金牌稳了。
嗯?他怎么摸了摸他的右脚?难道是止痛药效果过去了?不应该啊。还好他后来又用同样的动作拍了拍冰,她才放下心来。用晴明的礼向四面的观众致谢,他高举着右手,食指向天,比着一个“一”字缓缓下场,迎接他的是教练的拥抱。
从他比完,安然就一直在笑着鼓掌,手都拍红了。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要拍照,于是举起手机就开始狂按拍照键。
于是等羽生结弦跟教练们拥抱完,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观众席上举着手机对准他的安然。他再次兴奋笑着对着她的镜头比了个“一”。
安然发现他看到她了,看他的动作,于是也竖起大拇指做了一个“你真棒”的手势。
“你的噗桑还不扔吗?”星川结衣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道。
安然下意识地捞起怀里的噗桑就朝羽生结弦扔了过去,虽然没看清楚她丢了什么东西下来,但是因为是她丢的,他也下意识地接住了。接过来才发现是个噗桑,他就两手分别捏着噗桑的两个短手,把噗桑举在胸口,给了她一个灿烂无比的笑。
安然咔咔拍了两张。
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安然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他原来因为笑眯着的眼睛就因为她突如其来的眼泪瞪大了。
安然捂住脸,挥挥手,让他赶紧走。他一边和教练往等分区走,一边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往后一靠,背就靠到了椅背上,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星川结衣递给她一张直接,在一边吐槽:“你这个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一点?我都哭完了你才哭。”
“我也不知道,刚刚他笑得太灿烂了,他受伤以后我就没有见过他笑得这么没有负担过。这段时间,他真的太难了。”想到这些,刚刚要走的情绪又开始泛滥了。
她只是想起了他这段时间的训练。一开始,他心里着急只能静养,静养的时间因为伤情的变化,从十天到半个月后来是一个月。他心里着急的不行,但是伤脚却完全忽略他的心情。能下地了以后,他一开始也只能路上训练,腿上的剧烈动作都不能做。到后来能上冰了,但是还是不能跳跃。
因为时间来不及等他慢慢恢复了了,他干脆地赌上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拿职业生涯和健康的身体做赌注,吃着止疼药进行高强度的跳跃训练。
所以到后来,安然就没有再去冰场看他训练。她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冲过去让他停下来。
好在,他赢了。
赛场的大屏幕转播了他和他的跳跃教练在等分区的画面,分数出来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很满意。
安然的情绪这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停止了掉眼泪。
后面还有两个选手,等他们比完,才能确定冠军的归属。但是安然的眼里,已经没有他两了,这块金牌一定是羽生结弦的,她坚信着。
果然,最后没有人分数超过他,安然开心地看着在待机室化身小哭包的羽生结弦,心里乐开了花。
安然忍不住打开推特,选了一张她刚才拍的,他抱着噗桑的照片发了上去,配文有点不太理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全宇宙范围内,老板最帅,老板最棒,不接受反驳!”
晚上颁奖典礼的时候,安然和星川结衣两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去了现场,看着他穿着一身日本队的红色颁奖欢快地服跳上了最高的领奖台。
安然第一次听到日本的国歌还没有吐槽的欲望。还是吐槽一句吧,拿冠军这么开心的事情,为什么日本国歌这么不应景呢?
算了,不能多说了,反正这次奥运之行也算圆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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