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关系以后的第二天,安然又开着她的甲壳虫去俱乐部给他送饭。再去休息室的路上,安然遇到了他的两个男教练。
两人偷偷摸摸地问她:“你们两个已经开始交往了吗?”
“哎?”安然瞪大了眼睛,两个大男人这么八卦合适吗?
“哈哈,今天他来训练的时候就觉得他状态跟平时不太一样,看起来特别兴奋,休息的时候还时不时傻笑一下。我们猜测了一下,大概就是谈恋爱了。”
安然无语凝噎。虽然他们也没打算谈地下恋,但是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而且还不是他两主动说的,是人家观察出来的。就很离谱啊!
所以她男朋友得傻笑成什么样才能让他们这么迅速就捕获了正确信息啊?!
安然提着餐盒坐到休息室等着她男朋友训练结束。
于是羽生结弦进来就看到了安然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把他看得毛毛的。他打量了一下自己,没什么问题啊,于是坐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她。
“你两个教练看见我就问我,我们两个是不是交往了。已知在刚才之前我都没见过他们,那么问题就出在你这里了。你也不是会大肆宣扬恋情的人,所以我在想你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盒盒盒。”他笑了起来,眼睛都看不见了,只看见那一排大白牙。
看她傻笑的样子,安然扶额,好吧,不用找了,看起来就不太正常了。
“吃饭吧!”安然把餐具递给他。
他乖乖地接了过来,笑意收敛了一些,但是还是笑得很灿烂啊。怎么办,她的嘴角也下不来了。
于是两个人看着对方都笑了。
你问安然谈恋爱以后有什么变化?大概就是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就觉得好甜蜜,看他做什么都觉得好满足,跟他发个消息,哪怕只是发个表情包都觉得好开心。不知道过两天她会不会笑得脸抽筋。
不过,过两天就是清明了,她要回去扫墓。
晚上,给羽生结弦按摩的时候,安然就把这个事情又跟他提了一遍,入职签合同的时候,她就说过清明她要请假回家的。
“啊啊!”他一边因为腾空嚎叫着,一边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啊!完全不想跟你分开怎么办?你带我一起去吧!”
“你没空!”安然无情地把事实摊开在他眼前:“你那个cww冰演就要开始了,你过两天就要回日本了,按你那个龟毛的性格,大概还有不少需要确认还有对接的事情吧?”
“再给你一个机会,我是什么性格?重新说一遍。”
安然手下一用力,他就再次嗷嗷叫了起来。她一边用力一边说:“强迫症患者的性格,认真、负责!行了吧!挑衅我的时候也不想想你现在在干什么。”
“啊!啊啊!枣枣,我错了!手下留情!在这么下去你就要失去你的男朋友了。”
“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失去男朋友呢?我还是有分寸的,我只是给我男朋友一个比较难忘的教训而已。毕竟我姐总是跟我说,男人嘛,不打不听话的,我好歹没打你不是吗,我在给你按摩,对你有好处的。而且你老是皮痒痒,不给你扯扯皮,我怕你飞上天,然后被我打下来。”
“枣枣!啊!你好凶啊!”
“再给你一个机会,重复一边你刚才说的话!”
“啊啊啊!我错了,枣枣,你好可爱啊!”
勉强接受了他的夸奖,安然才放松了手下的力道。
按摩完,再一次从安然手底下逃生的羽生结弦生无可恋地摊在了床上。
等安然洗完手出来,他才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安然看了一眼,马上转了过去:“你快把衣服穿上啦!”
“当初是谁跟我说她是专业的来着?是谁说看过很多男性的□□来着?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他一边调侃着一边拿过脱掉的衣裤穿了起来。
安然抬头看着天花板,被他调侃也没有恼,反问:“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拿你当上课时候的大体老师,当我的病人,或者当实验室存放的标本?”
“这倒是也不必,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
“穿好了吗?”
“穿好了。”他一边把腰上的松紧绳系好一边回答。
安然这才转过身,瞪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害羞了啊?好奇怪啊?”
“在我女朋友面前我害羞什么?你是不是该慢慢习惯一下?”
“e你赢了!”安然不得不点头认输:“好啦,我下班回去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
“这么点路,你还要送?”
“这个时候路有多远是重点吗?”
“也对哦,那走吧!”说着安然就率先走了出去。
羽生结弦在后面跟上,还特意上前牵了她的手。于是没走两步就迎面遇到了由美女士。
由美女士还没来得及说话,羽生结弦就抛下一句:“妈,我出去一下,等会儿回来。”就牵着安然走了,没给她一点反应的机会。安然只能回头朝她妈挥了挥手。
羽生结弦跟着安然进了她的公寓。两个恋爱经验为0的人,坐在沙发上,四目相对,手无足措,不知道干嘛好。
最后还是安然打开了电视,看起了她最近在追的日剧。因为一集一个故事的关系,羽生结弦也不存在看不懂的情况。
安然还贡献出了自己买的薯片和肥宅快乐水。哦,因为脚伤,羽生结弦只配喝牛奶。
两人推开沙发前的茶几,背靠沙发,坐在了地毯上,追着剧,分享着薯片。一集电视剧还没播完,安然就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靠在他怀里了,他的手也从背后拦住她的腰。
她转头,抬眼,看了眼认真追剧的羽生结弦。
“嗯?怎么了?”发现她的动静,他也转头问。
安然摇了摇头示意没事。正沉浸在剧情中的人看她摇头,正想回去继续看剧,就被安然亲了一下脸颊。
他惊喜地看向她,发现她亲完以后假装没事人一样地回去看剧了。
“枣枣。”
“嗯?”安然没有回头,故作淡定地应着。
“你刚刚亲我了。”他说。
“是啊,看你可爱嘛!色迷心窍了一下。”
“可是我觉得你才是最可爱的啊!”
“我也这么觉得的,你第二可爱。”
看她嘴里这么说着,但是就是不回头,羽生结弦干脆手上用力,把她的脸转了过来。
“干嘛?”她问。
其实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必要问出来,因为她很快就知道他要干嘛了。
虽然都是坐着的,但是这个身高差确实挺好的。
安然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他的吻很温柔,他的嘴唇也很软。
安然试探着探出了舌尖
等到电视剧的片尾曲响起,两人也没有分开。
没两天,安然就告别了他依依不舍的男朋友,和她姐一起回国了。安然先跟着她姐去了一趟大伯家,借了一辆车,自己开回了家,那个院子里种着枣树的家。
她已经有一年多没回来了,这个房子一直都托付给邻居照顾着,当然是花了钱的。所以她回来的时候,院子里杂草都没有几颗。因为提前打了招呼,连家里的卫生都打算干净了。她放好行李箱,给院子里的枣树拍了个照片,发给了远在多伦多的羽生结弦。这个点,多伦多还是半夜呢,所以她也没等他回复。
她从箱子里拿了一堆加拿大的特产出来,把周围关系好的邻居家都拜访了一遍,感谢他们的照看。
第二天,安然就和她大伯和姑姑两家人一起去扫墓了,顾恺颉竟然也从美国回来了。
自从某一天,顾恺颉长到一米八八以后,他就老喜欢拿安然当拐杖,特别喜欢抚摸她的头。安然又特别不喜欢自己的头被别人摸,所以两个人后来见面打招呼就是他伸手摸她头,然后她用力把他手拍掉。
毫不留情地拍掉他伸向她脑袋的手,安然问:“你不是应该准备毕业的吗?怎么这个时候还回国?”
顾恺颉的手被拍红了也没恼,缩回手解释道:“我毕设已经完成了啊!上次问你要投资的软件就是我的毕业作品啊!”
听到他两的对话,她姑姑说:“然然,这么大一笔钱你怎么说给就给了,他那个狗屁软件万一赔了怎么办?”
“妈,什么叫作狗屁软件啊!那个软件卖得很好好吗?我姐慧眼识珠,我这不是连本带利地赚回来了吗?而且那个软件还可以持续开发持续赚钱的,对我姐来说就是一个投资啊,不比存银行好多了啊?”顾恺颉辩解道。
安然也说:“对,姑姑,我们签了投资协议的,他那个软件以后赚的钱都要给我一部分的。而且我之前投资给他的钱他已经全部还给我了,还翻了一番呢!不愧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一般的大学毕业生可做不来这个。你看我,每天拿着死工资,全靠大伯公司的分红活着。”
她大伯也说话了:“我听静静说,你之前的分红全打去理财账户了,就靠工资生活?刚打给你的那个分红呢?不会又存进去了吧?”
“没有,我在东京买了套房。”
“怎么买东京的房子了?国内的房地产市场才值得投资呢!”
“我那不是用来投资的,我打算明年回学校继续读书,念到博士毕业至少要5年呢,租房不太舒服,干脆买了一套。”
她姑姑问:“东京的房价也不便宜吧!你买了房是不是又把口袋掏空了。”
安然心虚地回答:“是啊,装修钱还没赚出来。”
“那你拿着死工资,装修钱什么时候才能赚出来啊?姑姑资助你一点?”
安静知道她不会接受他们的钱,所以出来解释:“姑姑,您别听她瞎说,她工资高着呢,还包吃包住,赚个一年也够装修了。而且她买的是二手房,装修都是现成的,她就是挑剔,要拆了重新装。”
她姑父说:“说起房子,然然,你爸爸留给你的那套老房子要拆迁了,你知道吗?”
安然回答:“知道的,之前接到电话了,我这次回来也是打算把这事处理了,去签个字。”
“你妈那边对这套房子的拆迁款可能有想法,我上次看到你那个外公外婆来打听了。”
“那套房子已经过户到我名下了啊,没他们什么事吧?房产证上现在只有我的名字啊!我还等着拿这个拆迁款去装修呢!”
“反正你当心一点吧。”她姑父提醒道。
安然点点头。
“你那个妈也真是的,从来没看过你也就算了,你去东京以后她应该也没照顾过你吧!你干嘛还留在东京上学啊?还要再学5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孤身在外,多让人担心啊!”她大伯母说。
安静:“行了啊,你们可别瞎操心了,人家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了,有人照顾呢!”
安然惊讶地看向她姐,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顾恺颉也开始八卦了:“她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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