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初,安然拿着羽生结弦申请办理的家属卡,全程陪同他参加了赫尔辛基站的比赛,跳出了第一个4t3a的连跳,也拿到了他今年第二块金牌。
“这是我升成年组以来拿到的第一个大奖赛首站的冠军哎!”领完奖,他拿着脖子上的那块金牌对安然说。
“嗯?你参加了那么多回大奖赛,首站的冠军竟然没拿过?”安然觉得有点震惊了:“你升入成年组9年了吧?”
“是啊,因为种种原因,反正之前都没拿到过。”
安然仔细地观察了他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之前这么倒霉的吗!不应该啊!我以为凭借你的实力拿金牌不是都应该轻轻松松的吗?毕竟都是分站赛,又不是总决赛。”
他撇撇嘴,无奈地摊了摊手,拿了衣服进了更衣室。这次比赛他们俱乐部参加了不止他一个选手,还要一个韩国的男单选手,拿了第三名。都是同样的教练所以两个运动员身边的工作人员这个时候都坐在一起。
羽生结弦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了,手里拿了那件黑金考斯滕团吧团吧就要往箱子里塞。安然有点看不过眼,从他包里翻出那个出来的时候还装着考斯滕的袋子递给他,示意他装回来。他也没客气,直接把考斯滕递给了她。
安然嫌弃地接了过来,一入手,果然是被汗浸湿的状态:“你这个流汗量真的是绝了,是直接拿自来水把衣服浸湿的吧?感觉拧一拧都能拧出水来!”一边嫌弃着,一边把他的战袍叠了起来,装进了袋子,又把袋子递还给他。他就把这个装了考斯滕的袋子放进了行李箱。
他拿着行李箱坐到了她边上,从背包里拿出那个噗桑的小餐盒,吃起了点心。因为住的是酒店,工具有限,安然早上起来的时候给他煎了点酸奶松饼。
看他配合着加了两袋氨基酸粉的饮料配合着松饼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安然颇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毕竟那个饮料的味道真的很奇怪。
他那一盒子松饼很快就吃完了,当然不是他一个人吃的,他的教练和同门也一人拿了一块。
于是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两个运动员去参加赛后记者发布会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人手一个松饼,啃得开心的样子。
画风过于奇怪,不说也罢。
羽生结弦把自己的东西交给理疗师看着,自己拿了喝了半瓶的饮料去了发布会。安然处于好奇也跟着去了,记者不少,焦点都在他身上,安然就老老实实的找了个角落呆着,围观了全程。
羽生结弦上台落座以后,环视了一圈,一开始还没找到安然,最后才发现她躲在一个小角落里。
安然围观了他用英语磕磕绊绊地回答,也看到了他换成日语以后流利地小话痨形象。说来也奇怪,他的英语听和读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让他说的时候就会看见他绞尽脑汁寻找正确的词汇来表达的“英语脸”。
但是上次他跟顾恺颉还有她姐姐姐夫交流的时候,除了口音以外也没有什么问题啊。不过他的口语进步得挺明显的,尤其的口音方面,这大概是她的功劳。
表演滑是之前在冰演的时候出现过的《春天,来了》,gala末尾,他穿着小樱花坐在了人家双人项目男选手的肩膀上。一看就是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结束了大奖赛赫尔辛基站的比赛,回加拿大没多久,羽生结弦又迎来了俄罗斯站的比赛。试完赛场的冰回来,他就说目前状态比芬兰的时候好。
所以很顺利的,他破了自己月初刚刷新的短节目记录,短节目得分破了110。
第二天清晨,他就去了场馆进行训练,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合乐,第一个4lo摔了。安然在后台看电视里的直播,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就有了不祥的预感。她去找工作人员要了一些冰块。
他到合乐结束都没有再做跳跃动作,只是确认了滑行步法之类的动作。拖着受伤的右脚进了后台,脱下冰鞋,安然看到开始肿起来了的右脚脚踝。
安然检查了一下,但是以她的水平只能做出猜测,没法立马给出判定,所以受伤情况只能寄希望于医生的检查。
安然拿冰袋给他敷上,又拿胶带给他固定好。他穿上运动鞋决定跟教练们一起先回酒店。羽生结弦拖着受伤的右脚离开场馆的时候,还有日本的记者等候着,有记者询问他的情况。他匆匆回答了几句“没事”就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回了酒店以后,医生很快带着工具过来了,仔细检查一番,问了一些问题得出结论伤的不清,痊愈大概需要三周,再具体一些的诊断需要依靠更精密的仪器进行更精密的检测了。
得到结果以后,众人就要不要继续参加比赛进行了讨论。安然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个讨论真的很没有必要,他想参加,还有谁能拦得住吗?
所以很快这个问题就得到了答案,于是他们开始改构成,脚受伤了用原来的难度来比赛有点不太现实,他只能改构成来降低难度来确保节目的完成度。
等一切都确定下来,两位教练离开以后,安然向他确认了一遍:“你知道你这一场比赛比完,伤势会恶化地更加严重的吧?”
羽生结弦点点头回答:“知道。”
“那就行了。”安然也点了点头。
“枣枣,你从我受伤以后就都没跟我说过话哎,你是不是生气了?还有我要带伤参加比赛了哎,你一个医学生都不拦我一下吗?”看到她的反应,他有些不满意了。
“拦你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差的结果是什么样的,知道了还敢这么干就说明对你来说这个最差的结果你承担得起啊。”安然看着他回答道:“你自己有心里准备就好了。哦,对,你要是脚瘸了,我姐肯定第一个出面让我跟你分手,顾恺颉肯定也回来插一手,你猜我会不会同意吧。”
他抿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安然不为所动,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说:“看什么看!好好记你自由滑的新构成吧,别到时候跳错了。”
“枣枣,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不爱我了。所以爱会消失对嘛?”
安然挑眉,呵呵一笑:“对!”
看到她毫不犹豫地承认了,羽生结弦瞪大眼睛捂住了胸口,作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好好准备下午的比赛吧,我去问医生拿止痛药。”安然就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出门找医生了。
下午去比赛场馆前,安然把止痛药递给他,还给了他一杯水。
安然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把掌心的几粒止痛药和着水一起吞了下去。她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把水杯放到一边,上前抱住了他,他楞了一下也回抱住她。
抱了很久,安然才拍拍他的背对他说:“比赛要加油啊!”
他也拍了拍她的背回答:“好。”
安然正想从他怀里出来,被他拦住了:“不给我一个luckykiss吗?”
安然看了他一眼,看到了他期待的眼神,于是说:“那你低头。”
他听话地低下了头,她轻轻踮起脚,在他额头印下了一个吻。
他笑了一下,低下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这样才对。”也不等她反应,他拖上他的行李箱气势汹汹地出门了,嘴里说着:“好了,我去拿冠军了!”
安然拿上自己的包,跟了上去。
就拿金牌这个结果来说,这场比赛还算顺利。好歹让他的带伤参赛勉强说得上一句还算值得。结果出来以后,他简单包了一下受伤的右脚,拄着拐杖参加了赛后的记者招待会,又拄着拐杖参加了颁奖典礼。
颁奖典礼前,羽生结弦坐在过道的角落里等待颁奖典礼开始。刚好,有一张他的海报挂在旁边,海报上印了他两次冬奥会领奖的照片,看上面印着的“结弦”两个字,应该是中国粉丝挂上的,安然还过去仔细研究了一下。
他把身上白色的外套脱下来,批在身上,看到了她的动作,于是也仔细看了看这张海报。
“果然,你拿金牌的时候才笑得最好看呢!”安然忍不住感叹:“别再受伤啦,不然我让你尝一尝公主抱的滋味。想想应该很有意思吧?”她突发奇想,威胁着。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确实有被威胁到,我再也不敢了。”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拄着拐杖用那把刚才坐着的椅子尝试拄拐登上领奖台的动作,试了两次,觉得应该没有问题才停下。
身边陆陆续续有人经过,他礼貌地跟他们打着招呼,跟人合影的时候还特意把外套脱了下来。
安然抱着他的外套,看着他拄着拐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最高的那个领奖台。他拿着那块金牌笑得很开心。
拄着拐杖领奖,大概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了,算是一个难忘的经历?只希望他的脚还好,能赶上大奖赛总决赛吧!
安然在心里默默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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