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暗室的门关上了,里面传来了悲痛的惨叫声。
“无彦!”獒犬扑身过去救人,左容赢及时拽住了他,飞出了帐篷。
咻咻咻……帐篷里机关启动,兵器乱射,铁质的声音锋利冰冷,射\/了好一瞬才停下。
獒犬气喘不安,如果没有及时逃出来,在那么多武器的射击之下,不死也被射成了重伤
巡逻的士兵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兵服上的甲片撞\/击的声音,厚重的脚步的声音,近在耳边。
“主!”獒犬的头皮脸色再次的紧绷,压着眉看他。
“莫慌!”左容赢沉稳的声音,震住了他乱了的心神。
他从怀中拿出了两包迷\/药,塞到了獒犬的怀里,“带着鬼无彦逃出去,遇到危险撒开,我去把他们给引开。”
“主子……”
左容赢没有时间跟他多费,他把他给推\/进了帐篷里,顺着声音来的方向阔步走去。
“来者何人?”
朦胧的月色,将他的身形衬托得高大,暮家兵手中的长矛指向了他。
左容赢玄冷的眸子里腾出了磅礴的杀气,“告诉暮翊鸿,我来取他项上人头!”
“呵呵,就凭你……”
伟岸的身形一闪,闪着到了说这话的参将的面前,他掐住他的脖子,往队里一扔。
砰的一声,砸倒了一群兵。
队伍不敢在小觑,左容赢夺了一个士兵手中的长矛,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有贼子闯入军营了,抓贼子,抓贼子!”放哨的士兵,将铜锣敲得响彻了整个军营。
在夜间休息的士兵,听到喊,都以弹指的时间,出了帐篷,“在哪,在哪?”
问清方向在哪,眯紧眼睛,前去捉拿!
左容赢一人之力,几乎吸走军营里的所有兵力。
獒犬捏紧拳头,抓紧时间,按下了机关,他把重伤晕厥过去的鬼无彦从暗室里拉了出来。
主,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他把鬼无彦背到了身上,掀开了帐篷,凝重的往另外一边跑去了。
对于这个暗格,是一个陷阱洞,洞中都是竖起的刀片、勾刺、钩子、荆刺……哪里有什么静江府城图!
暮翊鸿与两个士兵走到了军寨入口,听到了兵营里剑戟相击,喊打喊杀的声响。
军寨口,也没有一个守门的!
“发生何事了?”
两个士兵同他一起回来的,肯定不知,他们手一拜,按着腰上的刀,“将军,吾等这就去看看!”
“回来,在这看守门。”
越靠近那道激烈的声响,就越是听到自己的士兵的悲痛的叫声。
暮翊鸿胸中早已激起了万层高的怒火,簌的,一支冷箭朝掠过人群,不偏不倚地朝他射击而来。
在快射到他眉间,噔的,暮翊鸿抓住了箭羽,箭头只跟眉宇隔了半公分,差那么一点点……
历经战场风云诡谲的眸,变得犀利锋利。
看到这一幕的精兵精将,无不被这一幕给震到了!
暮翊鸿扔掉了箭,冷面上,酷寒得像个阎王。
他举起手掌,“长蛇阵!”
主将一回,乱了步伐的士兵,瞬然就有了主心骨了。
他们爬了起来,拿着各自熟练的兵器,排成了一条像蛇一样长的队伍,把左容赢所包围了起来。
长蛇阵,看上起比较简单,但是胜在出招迅猛,攻击强大。
左容赢不敢马虎大意。
布阵能把各个士兵的力量凝聚起来,取长补短,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克敌制胜。
他将长矛竖着锤在地上,定下了心神,准备迎战。
先对他发出攻击的是阵法的蛇头,从他身后,夹击他,他顾及,与之对抗,将头打散,蛇尾攻击。
蛇尾打散,蛇头攻击,出其不意的,还有蛇身。
他左右前后四面三面迎敌,每当蛇头蛇尾蛇身三中,有一处处于下风,他们就退去,及时止损,换着打。
左容赢退,他们也退,变换着将他包围住,永远将他给锁在了一个仅留着一个口子的圈当中。
他飞起来,簌簌的弓箭如雨般往上射,他一个分神,就能将他给射死。
他挡到了所有箭羽,从高处,一落地下来,他们又将他包围……
暮翊鸿还召集了,军营中大部分的士兵都前来,观战。
当队伍的一头累了,便会有新的队伍组合上去,让他们去休息,交换作战。
他的队伍,却能有不断的补给。
左容赢在强,也是一个人,如果不能突围或是破阵,他的体力精力就会被军队组合起来的阵法,一点点的消耗掉!
……
打更的已经打了三更了,还是不见左容赢回来,瞅着天都要亮了。
这几天都很累,林青禾肉\/体已经困了,但是精神还没有,她害怕。
她一闭上眼,总能看到左容赢的头颅被吊在城墙上,被用来以儆效尤,以威天下怀有谋害皇帝的心之人。
大宝他们对她哭,问她要爹。
林青禾带他们一起去乱葬岗,驱赶了一群饿疯了的野狗,在恶臭熏天的尸堆里,翻找被野狗咬得七零八落的无头尸……
想着想着,她手臂一别,她就趴在了桌子上,半梦半醒间,接连做的都是噩梦。
好在,她知道,这是梦!
直到,外面,不知怎么的,传来了一声一声的痛叫声……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确认外面真的有,林青禾拿了一件衣服穿上,走了出去。
月亮已经升了很高了,天空都不太黑了,还泛着点蓝色,整个四合院,除了她的屋子是亮着的,还有另外的一个小屋子的门缝里,透着黄色的亮光。
她好奇的透过门缝去看,床上躺着一个身上有伤的男人。
这个人,嘴中咬着一块帕子,额头上头上都是汗。
伯六,老根头分别坐在了床上,拿着针在帮他刁刺,碎片或是用手帮他拔。
刁出来,拔\/出来,就用止血药给他下撒伤口。
“夫人的药,是真的好用,药粉一撒上,血就止了。”
“受了那么重的伤,一服用这保命的药,就醒了,也不知道主子怎么样了,”老根头说到气处,拍了下鬼无彦的头,“你是不是想害死主子?啊?”
定眼仔细一看,屋内就这三个男人,其余的人呢?
林青禾想到做的那些噩梦,她招呼也不打,推门而进。
“夫夫人……”他们哑声,扯着被子,遮掩一下子穿着了一条亵裤的鬼无彦。
身为大夫,全身露着男人她都看过不少,这还穿着的呢
她收回了眼,道:“伤得是重,好在用药及时,命是丟不掉的!”
她指着鬼无彦,质问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人,“他的伤,是不是去静江军寨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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