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们还沉浸在有小狗的喜悦当中,林青禾一转身却看到了,眼下布着青色的相公,正在紧看着她。
左容赢赶了好几夜的夜路,才到静江。
她起身后不久,他也醒了,找到后院看到她给狗崽接生。
他几步往前挎着过来,站在了林青禾的面前,身量有她两个头那么高。
“相公。”林青禾昂着头叫着。
左容赢拉住了她的手,一言不发地牵着,她去井边。
他吊了一个桶到井下,提了一桶水上来,放下了桶,给她卷着袖子,再拿过旁边的一个水瓢,提起桶,“去那边洗洗手。”
娃们以为听错了,目光往后一掠,惊奇地发现爹回来了!
“爹!”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小狗的身上了,全都跑向了爹。
林青禾弯着腰,在花坛边洗手,左容赢则站在她的身侧。
娃们的叫声,他嗯了一声,回头看看他们,用手在几个小鬼头的头上揉了揉。
“爹,你怎么回来了?”
“爹,我们好想你了,呜呜呜。”
“爹,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担心了呢。”#@$&a;
“爹,呜呜呜……”
左容赢看着几个泪流满面的小鬼头,他眸光柔软了下来,收回了目光,拉着林青禾的手,几个给她淋着,嘴里只吐出了三个字:“练功去!”
娃们的眼泪瞬间凝在了眼中。
“是!”他们下一瞬地回答,乖乖听话的往前院跑去了。
爹的衣袖都还没有摸到,只对着爹哭着说了一两句话,爹就对他们说了三个字?%&a;(&a;
到了二进院,到平常的练功地方,娃们练着基本功,仔细回味着,才反应过来。
爹对他们好无情哦。
不过,爹好像没有受伤,亲娘说他受了重伤呢。
难道是在衣服下,他们肉眼看不到!
等练功完毕了,一定要去给爹把把脉,让爹看看,他们在他走后,跟娘学的医术。
秦婶买汤回来,推开后院的门,就看到了左容赢,神情不由得一怔,“容……孩子,你回来了。”
“嗯,秦婶,昨夜回来的。”
“路上辛苦了,好好休息啊。”秦婶笑着说着,她把汤倒在了狗碗里,放在了小斑点的面前,摸了摸小斑点,便钻进去了房间里去。
不打扰他们夫妻的独处时光,小斑点刚生,自己会吃,大黄也在它的身旁,它和刚出生的小狗都不会有事的。
乌娘大小梁也被后院的声音给吵醒了,她们有的打开窗,有的挪开门,看到后院出现的人,震惊后,便都关上了窗,关上了门。
左大哥回来了,那真的是左大哥啊,刚回来的吗?一回来就牵着掌柜的手,多放不下掌柜的啊。
不知道他们家的汉子回来了没有?
等过一会去问问她。
左容赢给林青禾洗干净了手,他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干了手上的水。
把瓢放进桶里,提到了井边,回来牵住她,将她给搂在了怀中。
“那么早醒,还困不?”
“有点。”
“回去再睡一会。”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带着她往前面走。
林青禾睡眠不足,昨夜劳累过度,一早就被吵醒,还给小斑点施了几针,接生了,说不困是不可能的,此外,头还晕晕的。
“你怎么回来了?”穆言也被狗吵醒,她忍着没发作,狗叫声过去后,睡意朦胧的她听到孩子们说起,爹回来了,她便一下惊醒了。
来到后院一看,果然看到了自家的好弟弟左容赢。
真对这个女人疼到了骨子里,一回来就搂着她的。
左容赢循声看去,看到她出现在这里,眸光中顿时闪过一丝寒意与意外。
他回来的隐蔽,暗卫也不知道他回来了,可能很多消息没有流传到他耳朵里。
仅是一眨的功夫,他就恢复了平静,没搭理穆言,也没有感到惊奇,继续搂着林青禾走。
穆言不管不顾,“边境还没有平稳吧,没上头的指令,私自回来,是要受军法的,你想被杀头了?”
林青禾清醒了大半,抬头略有些紧张地看着相公。
左容赢只是淡淡地从穆言的身上抽回了目光,低头温柔地勾起,在她肉肉的脸上,捏了捏。
“没事。”
平和的声音一下抚平了林青禾的心。
俩人一言不发地越过了穆言,穆言面色变得很难看,回头瞪着他们的背影。
还在窗户悄悄偷看的乌娘、大小梁,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左大哥好似并没多喜欢他的原配!
林青禾回了屋子里,被左容赢抱上了床,他给她脱下了鞋。
大黄在外叫的声音,太过奇怪了,林青禾担心之余,就没有穿袜子。
“娘子,再多睡一会。”他拉起被子,盖住了林青禾的身上。
被子里暖暖的,还有他们的余温。
在她躺下了之后,左容赢也躺了下来,他侧着睡着,将背奥在外面。
他将她按在了怀里继续地睡着,似乎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林青禾看他不怎么在意,她也继续睡,忽而的,头顶上传来了一道喘\/息声。
他低下头,亲在了她的唇上,开口解释道:“青禾,我从来,只有你一个娘子,我的心里只有你。”
林青禾听得迷迷糊糊,“嗯?”
“从来没有什么夫人,她是我阿姐,小宝他们是我外甥。”
林青禾睡意不知怎么就减了大半,她表情木了,外甥?阿姐?
“嗯,醒来再跟你解释,赶了十天的路,一天都没有闭上眼,很困,再睡一会。”他牵住了她的手,五指相扣着,“陪我。”
说着,他的唇又盖在了她的唇上,吻了几下,就睡着了,不动了。
林青禾睁开眼,看着他清俊的容颜,她唇角勾勾,带着清浅的笑意。
心里豁然开朗了!
同时,略有一些……心里感觉怪怪的。
小宝他们居然是她的外甥!
不过没关系,她一直都把他们当成亲生的,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穆言心情沉闷,烦躁地回了后院,也没理娃,直接回了房了。
她是他阿姐,他不会赶她走。
宝儿是她的孩子,她有权带走他们去任何一个她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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