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孟妍儿不依不挠地箍住了他的手臂,这些天,左容赢对她百依百顺,她胆子变大多了。
左容赢再次拒绝了她,丢开她的手,站起了身。
“公务繁身,过会再来看你。”
说下这没什么温度的话,他直接离开了。
孟妍儿发起愣来了,左容赢对自己反差如此大,莫不是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了?她不禁的往这方面猜想着。
思索着,咬起了嘴,不行,定要一会去试探试探。
飞雁将孟夫人送下去,匆匆回来了,见孟妍儿躺在床上,转着发贼的眼睛,她快步上前了几步,悄声禀报道:“娘娘,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
“皇上他……”
“他怎么了?”孟妍儿声音抬高问道。
“皇上他,奴婢刚在走廊上看到,他与一个丫鬟走得很近,那丫鬟一脸娇羞。”
“什么?”孟妍儿手一握拳,“哪个丫鬟,带过来将我,我要将她碎尸万段,好大的胆子,敢勾\/引我的男人!”
“娘娘,你别激动,小心腹中的皇子,许是奴婢看错了也说不准,”飞雁瞧孟妍儿脸色古怪,要对自己发作,抢先一步道,“不过娘娘,你这些天,变化也太大了,皇上会不会不太喜……喜欢娘娘这个样子。”
飞雁边小心翼翼地说着,边用眼睛打量着她,琢磨等会该那句话轻一点,重一点,怎么把话踩在她的心上。
孟妍儿马上要发怒,听她说到最后,她压下了怒意,笑着亲切地问:“飞雁,那你觉得奶奶那,我原来是怎么样?”
“娘娘很好啊,现在也很好,过去也很好,对我们手下人没多大变化,主要是对皇上。
您从前从来不会耽误他的公务,跟皇上一起以天下为己任,都想着如何帮皇上解决朝堂的麻烦,不会总黏着他,让他多陪你,而放弃公务。
娘娘,你以前很喜欢孩子的,以孩子为重,你怀孕时,皇上想碰你,你都拒绝了。
娘娘,你以前很有耐心的,不会强求人,让人为难的,够体贴人,还不会轻易发脾气,吃什么都不挑食,没有什么忌口……”
飞雁说了一堆,孟妍儿也将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心慌得很。
自己与林青禾习性不同,生活方式,待人处事都不同。
林青禾可真能装啊,对什么都有礼,以为自己是圣人吗?
越想,孟妍儿就越妒忌了,眼中都能怒德喷火了。
慢慢的,她按着心口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肚子,她肚子中还有龙子了,就算她被发现不是林青禾,这也是她的护身符。
如果没发现,她以后照样可以凭借子嗣,坐稳皇后之位。
“那女人是谁,去打探一下,带过来见我,我看看我相公,对什么样的女人给勾住了心。”
“娘娘,是在御前侍候的宫女,名叫掌欣。”
“一看就是妖艳贱\/货的名字。”孟妍儿出口没句好话,她伸手,“把我扶起来,去叫一辆凤撵,我要去金銮殿看看皇上。”
飞雁唇角微不可闻地勾了下去,行了下礼,“诺。”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后德喜从殿外,进来禀报道。
左容赢放下了手上的奏折,看向殿外,一道清丽的身影,由飞雁扶了进来。
“怎么来了?”
“相公~”孟妍儿委屈巴巴地道着,意外的发现了,有个外貌清秀的宫女,着蒲扇,垂着头站着在龙椅旁。
她长得跟林青禾居然又四五分像!
就是这贱\/人吧,一定是!
孟妍儿揪着手,眼中的狠意,尽管被自己一在压制,还是不经意又外溢了出来。
左容赢心里在讥讽,也更憎恨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对青禾的事情上,却总是无能为力。
每次看到这个冒牌货,夺了身子,做着各种不是她会做的事,他就想上前掐死她。
“怎么来了?”各种涌起的情绪,不到眨眼功夫,被他给掩饰下去了,左容赢起身,下了台阶,来到了她的面前,牵住了她的手,看向一旁的飞雁,斥声道:“外面有风,怎么没给皇后娘娘披件衣裳?”
“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去拿……”飞雁颤声地往后跑。
“飞雁,停下。”孟妍儿叫停住了她,再看左容赢,跟他道,“相公,没事我……”
不等她说完,左容赢偏头看向了后德喜,“去拿拿一件朕的衣服过来。”
后德喜转身去办了。
须臾,后德喜跑着把衣服给拿了过来,左容赢将衣裳裹在了她的身上。
“不要任性,害喜本就不好受,受了寒凉,身子更难受了。”
孟妍儿听他还是那么在意自己的,冷硬的心,又被他给暖了过来,她握住了她的手,望向了上头的那女子,“想你了,过来陪陪你,相公,从没见你朝堂上有女人,她是谁啊?”
“下去。”左容赢直接道。
掌欣委屈的咬了咬唇,下到左容赢面前时候,她对左容赢行了一礼,眼眶已经红了一圈了。
孟妍儿眸中的火又升了起来,没忍住,张手一巴掌啪的一声,掌掴在了她的脸上。
“妖艳贱\/货,当着我的面,敢直勾勾的勾\/引皇上!”
“奴婢没有。”
“还没有,都给皇上抛媚\/眼了,飞雁过来,给我掌掴她。”
“是,娘娘。”飞雁瞅了左容赢一眼,见他没制止,过去按着掌欣的肩,一巴掌一巴掌打在掌欣的脸上。
“啊!皇上,奴婢没有,皇后娘娘,奴婢没有……”
“刁奴,不知死活,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还敢狡辩,闭嘴。”飞雁骂着,继续扇着。
没几下,丫鬟的脸被扇得肿起来了,孟妍儿瞄了一眼左容赢,相公只是搂住她,给她扯了扯衣服,眼都没往那边看去,心里觉得解气极了。
相公的心里,果然只有自己最重要。
都是这些妖艳贱\/货不懂事,看相公不会滥杀无辜,也不常常处罚下人,他们就胆大妄为,起不该有的心思。
“行了,后德喜带下去,送回老祖宗的寝宫中去。”左容赢道。
老祖宗?孟妍儿眼突了起来了,这不是无上皇的母后,早十几年前,她就隐居在千禧宫,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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