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以为,
对方不过是一时军火被劫,心疼之极之下的病急乱投医。
不料,王大头目冷笑一声,端坐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打坐。阿桂也不理他,吩咐下人上茶上水果尽地主之谊,自己也端坐着,闭上眼睛想心事儿。
当然,
阿桂知道,虽然双方都闭着眼睛打坐熬鹰,却都透过眼缝相互窥视,猜测着对方心事儿。
其实,阿桂心里透亮,这事儿一定是露了,要不,王大头目怎么会说得如此准确无误,就像当时他在场眼睁睁看着一样。阿桂不由得想起了那声“啊!”,真是他吗?
十年了,
整整十年。阿桂把他收藏在自己内心深处,轻易不让思绪纵横驰骋。可如果不是他,王大头目为何如此?难道,难道他竟成了王三的帮众?
这样,
各怀鬼胎的二人,各自闭眼打坐,一直对恃到了傍晚。
待大家都回来后,只想早点结束的阿桂,又发起了进攻:“好吧,王大头目,你在黄府也坐了一大下午,现在,当着督察长和大家的面,有什么你就说吧,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答复。”
王三就睁开眼睛,
把下午的话,又重新讲了一遍。
只听得黄捕头和大家相顾而言,作声不得。当然,作声不得是不行的,对方毕竟送过重礼,又是拥众逾千的拳帮大头目,弄不好就此闹崩。自感羽翼未丰满的阿桂,还不想给黄府惹火烧身。
己领教过其厉害的黄捕头,
也不敢太放肆。
他只能和颜悦色的跟在夫人后面乌鸦学舌。王三见了,也不着急,冷笑一声:“黄夫人,你手中那把小九龙刀可放好了,包不定哪天就会不翼而飞。”
此话一出,事情也就明朗化了,那晚那人,果然是他。
稍倾,宝英笑嘻嘻的说:“看来,王大头目又中了计。那把小九龙刀我也听说过,可从没见过,流传呢。王大头目何以就一口咬定,那把小九龙刀,在我姐姐手里?”
“飞天大盗,你是想让你的结拜姐姐,当场出丑?”
王三也不含糊,逼视着宝英。
“小东门可不是登场,任由你换上夜行衣,来去自如。”“承蒙过奖,惭愧惭愧!”宝英对他拱拱手:“小东门也不是两大头目,被你假以大义,私贩军火牟利的妙计瞒在鼓里。”
微微一笑,
直看着他。
“飞贼不才,枉有虚名。可飞贼忠于帮主忠于事业。如像王大头目这样,恐怕早己九刀十八洞,五马分尸了。”王三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显然,
对方猜到了自己当初投门送重礼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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