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
姚少到底在躲避我什么?
或许,他还不知道,自己左脸颊上的二颗黑痣己经暴露了自己,因此,才与昨天自己的侄儿“习惯”南辕北辙?“师姐,请!”一碟切得薄薄嫩嫩,上扎着镀金水果叉的梨片,递在宝英面前。
姚少正恭恭敬敬的端着盘子,
眼光对着自己闪闪就滑向别外。
宝英拈起一片儿,突然恶作剧笑道:“哎姚大少爷,我怎么觉得你和昨天不一样啊?”姚少一怔,依然躲着对方的眼睛:“没有没有,一样的呀。”就准备把果盘移向一边儿的雅芳。
宝英可不给他机会,
大笑道。
“昨天亲亲热热,今天躲躲闪闪,姚大少爷,我怎么觉得你心里有鬼,怕看到我呢?”姚少脸色立即有些发白,还可以看得出,他伸舌头一个劲儿的舔着自己嘴唇,勉强笑道:“师姐也和我师傅一样,现在看谁谁都像是令人憎恨的奸细的呀。”
夫妇俩大笑,
二姑娘也笑。
不过,宝英在自己心里又添了一个为什么。看看未 ( 下午 1 时正至下午 3 时正 ),羊 羊在这段时间吃草)过,申 ( 下午 3 时正至下午 5 时正),猴 猴子喜欢在这时候啼叫)至,该办的事儿也办了,二姑娘便拱手告辞。
奇怪的是,
夫妇俩都不表态。
就像没理解二人的辞意:“二位姑娘,我们相见恨晚,有个问题想请教请教。”桂帮主满面笑容,娓娓而谈。又过了半个时辰,正好姚少与另一个心腹保镖换岗。
趁二人交接之际,
宝英对桂帮主和夫人,悄声提议道。
“能不能,只有我们四人?”桂帮主看夫人一眼,微微皱眉:“义士,好像你不太相信我身边的人?”雅芳会意,接上解释:“不是不相信,而是毕竟有点不便。”
桂夫人点头。
“那就,让他们退下的呀。”
于是,新换班的保镖换岗不久,就给桂帮主找个借口支其出去了。更奇怪的是,宝英与这个新换岗的保镖不认识,他出去时,却警惕的深剜了宝英一眼。
这个小动作,
夫妇俩也看在眼里,不解的相互瞅瞅。
略略谈几句,二姑娘又提出离去。这时,桂帮主才深感不安的慢慢说道:“按理儿,二姑娘是应该回去秉报了。到苏洲己二天,何况黄帮主也忙,正需要你们。可是,”
桂帮主慢慢站起,
双手背在背后,抬头看看窗外,好一会儿才说。
“经二位姑娘的不断提醒,我越加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自古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次又有奸细内应。不挖出奸细,我如芒刺背,坐立不安,弄不好,苏洲青帮毁于一旦。桂某上负三公(青帮于清雍正四年(1726年)由翁岩、钱坚及潘清三人所创),下负众义士。可以桂某现在的能力,实在无法迅速查清铲除奸细,如延误时机,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所以,”
停停,
喘口气。
看定二姑娘,拱起了双手:“能否,再请二姑娘帮忙出手?”宝英雅芳出乎意外,相看一眼,不好答应。果然,桂帮主请求到:“飞天大盗二换传世国宝,锦线黑白三线大师联手,智盗翡翠西瓜,技惊天下。此江湖绝技如在苏洲试手,则那奸细再狡猾也难以藏身了。”
桂帮主说得很清楚,
就是想请二人协助破敌。
至于怎样迅速破敌,那全看二人的真本事了。要说,这对二姑娘而言,不难。且帮与帮相互帮忙,也是常事儿。问题是,这事儿牵涉到官府,无论如何也得征求师傅师母的意见才可行。
见二姑娘不吭声,
桂帮主又诚恳道。
“桂明远和夫人事小,驱逐鞑虏事大,实不相瞒,桂某己得到香港孙文的密涵,让某积聚民间义士,准备钱财,伺机响应起义。如果因奸细破坏,毁于一旦,就太可惜了。”
话说至此,
宝英也明确告之。
“我意如此,只是这事儿涉及到官府,我们得先回上海秉报,如蒙师傅师母同意,当马上赶回相助。”桂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脱口道:“我以为是此事艰难,二位姑娘怕惹火烧身,不敢答应的呀。如此,我就放心了。不过,”
她仍有点担心,
不好说出口,只得看看桂帮主。
得到同是反清义士的女飞贼回答,桂帮主顿感舒心,浑身轻松,见夫人欲言又止,只是看着自己,哈哈大笑。挥挥手:“放心放心!想那黄帮主和夫人,也是热血汉民,岂能容忍周身膻腥的满鞍子横行?”
又对二姑娘,
伸双手摇摇。
“请给黄帮主和夫人告之,此事成功后,10根指头相乘,100条大黄鱼,是桂某对帮主夫妇大义相助的酬谢金。二姑娘各有50条大黄鱼相谢,不知意下如何?”
雅芳喜形于色,
宝英丌自笑笑。
“那我先替黄帮主和阿桂姐谢了。至于我俩,感激不尽,容当尽职尽责。现在,我想再提醒一下,”看看四下,特别是那道外侧站着保镖的卧室门,放轻嗓音:“除了你和夫人,名单万万不可给任何人看,密藏收好,以防意外。”
夫妇俩慎重点头。
“此外,桂帮主还可……”
夫妇俩听毕,面面相觑,一起摇头:“义士差矣!说别人或许是这样,可说他,不可想象。”“正因为不敢想像,事情才更复杂。”宝英坚持道:“此非常时候,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一切为了安全和大业。你说过,桂帮主和夫人事小,驱逐鞑虏事大!”
良久,
桂帮主终于点点头。
为了安全和保险,桂帮主和夫人都提出,由本帮高手护送二姑娘马上离开。宝英婉言谢绝,并说明凌晨起得太早,事情又太重要,紧张了一整天,到现在二人都感到了疲劳,要回客栈休息休息,到晚上再出发。
反正,
区区不过二百余里路,走得快,不过三个时辰。
桂帮主夫妇含笑点头。二姑娘告辞,夫妇俩送出来门来。路过门外保镖时,宝英先打个呵欠,有意提高了嗓门儿:“雅芳,你呢,打算睡多久啊?”
人精鬼怪的雅芳会意,
也打个呵欠。
然后,懒洋洋回答:“昨晚一夜没睡,回到客栈,我打算一觉睡到明天的现在,师姐,你信不信?哎桂帮主还有夫人,你们信不信啊?”夫妇俩当然连声回答:“辛苦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见的呀。”
二姑娘回到客栈,
大摇大摆埋头就睡。
大约一个时辰后,外面有人敲门:“开门,苏洲知府查巡。”无人答应。对方便一涌而入。领头的大喝:“蔑视朝廷,快把这二人抓起来。”
手下应一声,
扑上去就掀被子。
说时迟,那时快,屋粱上扑下二条黑影,嗖嗖嗖!分秒间,七个来人瞪着眼睛,吐着舌头,呆若木鸡的站着,一动不动了。宝英雅芳上前,一一将其扳倒在地。
细细一搜寻,
来人均带着苏洲官府的证牌,人人身揣牛耳尖刀和锁链。
二姑娘顺手用其锁链,将其手脚牢牢捆住,指风一弹,将六人弹昏过去,然后,一揪有意留下的带队模样人胸口,用其的牛耳尖刀在其脸孔上轻轻一划:“说,谁让你们来的?”
带队人,
轻蔑扭过脑袋,不吭不声。
宝英将刀放在其右耳根上:“说,谁让你们来的?”带队人又轻蔑扭过去脑袋。宝英手一用力,割掉了右耳,又将利刃放在其左耳根上:“说,谁让你们来的?”
“本队及朝廷命官,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带队人居然忍痛叫起来。
“等捉住你们一干乱党,所请皇上,将你们和九族尽捕,凌迟处,哎哟,”宝英手一动,割掉了其左耳,又将刀尖在其断耳处,用力剜剜:“说,谁让你们来的?”
带队人疼得发出惨叫,
终于崩溃。
“别杀我,我说,我说,我说的呀。”“谁让你们来的?”“知府大人。”“狗官又是怎知祥情?”“是,是,”嗒!一声轻响,一枚小红镖,钉在了他脑门,带队人眼睛一翻,一命乌呼。
雅芳腾的站起就要纵出,
宝英拉住了她,摇摇头,吐出一个字儿。
“走!”戌 (下午 7 时正至下午 9 时正 )狗 狗开始守门口)至时分,二姑娘回到了黄府。黄捕头也刚回来,正和阿桂姐把盏聊着什么,突见二姑娘出现,都高兴得笑了。
待二姑娘洗漱吃喝完毕,
这才让二人坐下,细细说来。
听罢,黄捕头一掌拍在桌上:“黄某不是好人,可也知道岳飞。满鞑子侵我大汉,压我汉人,实在可恨。告诉桂帮主,钱不钱的不重要,这忙,一定要帮。杀满鞑子,人人有责系。”
阿桂姐也点头,
平静而慢悠悠的。
“黄帮主的态度,就是我阿桂的态度。你俩须尽职尽责,一定要找出那个该死的奸细,一刀结果了他小命儿。”二姑娘齐声称是,还高兴地相互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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