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好了,沄姐姐。”百惠走出门迎沄儿回来,说道。

    “我昨天买的那些脂粉呢!”春好问百惠。

    “都给你收在小箱子里了!”百惠答道。

    “什么脂粉呀?”沄儿问。

    “我怕裕京的脂粉用不惯,就多买了好几盒淮安的脂粉,淮安的脂粉是拿花做的,谁知道裕京的脂粉是怎样的!”春好说。

    “那是裕京诶!东西只会比这的好不会比这的差的,放心吧!”沄儿说。

    百惠比沄儿快一步进门说道:“对了,沄姐姐,药煎好了该服用了。”

    百惠端来一碗黑黑的汤药。

    沄儿最熟悉这个味道了!一闻就皱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都怀疑袁烬川带她看的那个郎中是个庸医,吃这个药吃了这么久,也没有动静,唯一的变化是现在的小腹不那么爱凉了,这也算是有用吧。

    沄儿捏着鼻子,一口干了这碗药,喝完之后苦味在口里一直回涩,她马上又喝了一杯茶。

    袁烬川回来了,看见沄儿坐在床上和百惠春好说笑。

    沄儿正说到个笑话,一双美眸笑成了弯月,见袁烬川回来问道:“什么时候走呀!”

    “我们再待几日,我已经禀报给了裕京,还有些卷宗和案子清不完,还需几日才能走。”袁烬川说。

    春好一双装满星星的眼睛立马灰暗了,她昨天因为今天要去裕京,激动的一晚上几乎没睡,如今又要让她等上几日!

    沄儿倒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她可以多找阿秀说说话了。

    “知道你不舍得阿秀,我派人把她接来了,你们两个正好说说话。”袁烬川说。

    沅儿惊讶着说:“真的?薛捕头也一起来了吗?”

    “他没来,郊外出了急案,他去处理了,就只有阿秀。”袁烬川说。

    他让人故意弄出了纷乱,调走薛之屏,又接来了阿秀。

    门外传来了声音,春好娘把阿秀引了进来。

    “这么快啊!我前脚刚到家。”袁烬川笑着说。

    “阿秀!”沄儿马上从床上站起来,跑过去抱了抱门口的阿秀,怕弄到她的肚子,沄儿动作很轻。

    “衙门还有事没处理完,今夜怕是回不来了,阿秀你和沄儿作伴我也放心。”袁烬川说道。

    “袁大哥真是为朝廷忙碌啊,我家之屏也是经常公干到夜里。”阿秀说。

    沄儿拉着阿秀的手带她到榻上坐着,嘴里早就嘚吧嘚吧个不停,像个小话痨。

    夜晚郊外马场火光冲天,大火肆意地在官马粮草堆上蔓延,停马亭的木蓬已经被烧的断裂,上百匹官马嘶鸣着,还有不少已经跳出了马槽,在马场里到处乱跑。

    “你们东边驿站的水井取水!要快!”薛之屏命令着手下,火光映在他的脸上,额头上汗流不止。

    旁边的捕快听到他的命令,马上奔向东边。

    薛之屏拿起地上的水桶,准备靠近灭火。

    突然他的身后来了十几个捕快,两个人上前擒住了他。

    “罪臣薛之屏,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现立即捉捕回衙门!”擒着他的捕快厉声说道。

    “什么?我没有!我没有贪污受贿!我没有!”薛之屏马上喊道。

    “带回去!”捕快说道。

    捕快们押送着薛之屏直接入了淮安的大狱。

    一路上薛之屏狂喊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有贪污受贿!我冤枉!”

    捕快把薛之屏手脚拷上推进了一间暗室。

    袁烬川在这里等他很久了,袁烬川背过身,看着暗室墙上的刑具。

    薛之屏借着微暗的火光看着这熟悉的身影。

    袁烬川回过身,薛之屏这才看清他的脸,果然是他!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有贪污!是你诬陷我!”薛之屏说。

    袁烬川冷笑了一下说:“我诬陷你?我为什么要诬陷你啊。”

    “因为你…”薛之屏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因为你告发我偷运私盐吗?”

    薛之屏眼神惊愕,愣了下说:“你都知道了?”

    “你说你从一个受欺负的小衙役被我提拔到今天成为了捕头。”袁烬川蹲下拍了拍薛之屏的捕头官服后又说:“我本是你的恩人,看你贫苦,想带着你赚个盆满钵满,你却反过来想要我的命,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狼心狗肺的人吗?”袁烬川的声音逐渐狠厉。

    “贩卖私盐是国家重罪!你违反国家律法!我是捕头,就应该维护律法!告发你是天经地义!”薛之屏咬着牙说。

    “所以你这个死脑筋永远就只能靠人提携才能升职,我要是不提携你,你现在还在给衙门里的人打洗脚水呢。”袁烬川冷哼道。

    “你提携我是你有恩于我,但是我也不能纵容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违逆朝廷的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袁烬川眯起双眸,锐利的目光如同冰箭射出。

    “当日我就起了疑!后来我暗中调查……”薛之屏停了下又说:“所以你就诬陷我!控制我!想接着瞒天过海吗?”

    “你知道贩卖私盐是要满门抄斩的,我,沄儿,都要上断头台,沄儿还是你妻子的好姐妹呢,你也真是狠毒啊,沄儿还一直以为你和阿秀是她的好朋友。”袁烬川眸中漆黑慑人仿如剧毒的毒蛇。让人生畏。

    “我和你,和她,是私!你偷运私盐是公!作为一个捕头,永远是要公大于私!”薛之屏说。

    “你想让我的沄儿死,我就把你的阿秀挫骨扬灰啊,对了,还有你们没出世的孩子。”袁烬川勾起嘴角,笑意瘆人。

    “你想干什么?”薛之屏慌了。

    袁烬川站起来,拔出了桌子上的利剑。

    削铁如泥的利剑嗖的一声出鞘,剑面闪着白光。

    “我会拿这把剑捅穿阿秀的肚子,把她和你的孩子穿在一起。”

    “你!你!”薛之屏大惊,脸瞬间惨白。

    “你放过她们!她们什么都没做!”薛之屏吼道。

    “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把阿秀接到我家了,还有你乡下的父母,现在我的人已经在他们房子的门口了。”袁烬川云淡风轻地说。

    “你!你这个歹毒小人!你不得好死!”薛之屏怒骂道。

    “你爹都七十多岁了,老来得子,见到我就和我夸你,这么年轻争气当上了捕头。”袁烬川说。

    “你!你别动我父母!别动阿秀!你想要什么?你说!你想要我不张口吗!我可以!”薛之屏急促的说。

    “你背叛了我一次,还想让我再相信你吗?”袁烬川的声音冰冷。

    袁烬川把剑放到了桌上,蹲下来和薛之屏对视着说:“我才不会相信你呢,白眼狼,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包公转世,为了家人还是可以做背叛朝廷的事。”

    “你!”薛之屏眼睛快瞪出来。

    “想让她们活命,只要一条路。”袁烬川说。

    薛之屏喘着粗气,内心慌张到极点。

    “你认下贪污的罪名,我把你流放到别国,你的阿秀你未出世的孩子,不用我多说,沄儿也会照顾他们一生衣食无忧,你的父母我也会给一大笔银子,让他们安度晚年。”

    “你!你想让我承认我没做过的事!”薛之屏喊道。

    “这是唯一的路,不答应,我还是会以贪污的罪名处罚你,不同的是你的阿秀孩子父母全都会在乱葬岗躺着。”

    “你凭什么以虚无的罪名处罚我!”

    “凭我还没有去裕京,淮安的所有案子都必须从我手里过,我说这个案子有就有,我说这个案子没有,就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你在这。”

    薛之屏流下了一行热泪,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们夫妻和沄儿的交情。让你流放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这世上有你这种官,是百姓的孽!是朝廷的孽!你不会有好报的!”薛之屏看向袁烬川的眼神仿佛能灼烧一切。

    袁烬川笑容阴冷地看着他,并不为他的诅咒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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