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沄儿坐在正厅饭桌上与木南风和木侯爵的亲生嫡二女,木兰汐,嫡三女木兰缨一同用午膳。

    木兰汐比她小一岁,木兰缨比她小两岁,如今按照辈分,她还要向这两位叫姐姐。

    木兰汐和她很是热络,饭席上对沄儿嘘寒问暖。热情的让沄儿都不自在了。

    木兰缨看她二姐这模样笑了笑,她最清楚木兰汐在想什么了,她一心想嫁给渚州巡抚的嫡子匡喻承,匡喻承与陈伯锡友谊深厚,这才上赶着的对沄儿好,定是想让沄儿从中牵线助力。

    可惜沄儿不知道,木南风也觉得古怪。

    饭后木南风让她们三个去厅后的暖阁歇息,沄儿吃完饭就想开溜,被木兰汐拦了下来,拽到了暖阁里。

    “兰汐姐姐,你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沄儿问。

    “沄儿,我看你常穿纱裙,咱们府上来了十几匹上好的云纱,我想让裕京最好的成衣铺给你裁了去,做上几套纱裙,夏日好穿。”

    木兰汐有着一双可爱的虎牙,长相清淡了些,皮肤白皙,是小家碧玉的模样。

    “谢谢姐姐,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事和我说,你直接说吧。”沄儿说。

    “我……”木兰汐低下头,半天说不出口。

    “我姐姐!想让你帮忙牵牵线!看能不能和匡家成了喜事!”木兰缨直接把木兰汐的心事捅了出来。

    木兰汐轻打了下木兰缨的肩,眼神不离沄儿的反应。

    “匡家?可是渚州巡抚匡家?”沄儿愣了片刻说。

    “还能有哪个匡家嘛。”木兰缨说。

    “可是我和他也不熟。”沄儿说。

    “你不熟,小侯爷熟嘛!拖他问问,他对我姐姐有没有意思就行了!”木兰缨说。

    木兰汐已经羞红了脸。

    “好,原来兰汐姐姐是为了这事,和我直说就好了,我今晚就和伯锡说说。”沄儿笑着说。

    “沄儿你真的愿意帮我!你真好!我定要好好谢你!”木兰汐满眼笑意,高兴的不行。

    夜晚陈伯锡在书桌上写字,碧玉整理了下头发和钗饰,主动上前,在一旁磨墨。

    陈伯锡沾了沾,写了两笔,容颜不悦地说:“你这墨兑这么多水,纸都荫湿了,下边写的字也都沾上了,我这一个时辰都白写了。”

    “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调配好水量。”碧玉马上认错。

    “你也是母亲院子里待了很多年的侍女,连调个墨都调不好,你以前在那边都是闲着养着的吗?”陈伯锡双眉微蹙,俊美的面容很少露出这种不悦的神情。

    碧玉也从未见过小侯爷如此模样,以前在候夫人房里看见他,都是一副好相处的温柔模样,怎的今天如此严峻。

    “别怪她了,许是一次失误没弄好而已。”沄儿从楼上下来说道。

    “谢谢小候夫人!奴婢真的是失误!”碧玉连忙说。

    陈伯锡趁碧玉回头向沄儿抛了个得逞的眼色,瞬间换了一副面孔。

    沄儿佯装着一副温柔的样子摸了摸碧玉的肩膀说:“下次小心一点就行了。”

    碧玉连连感谢,灰溜溜地站到了一边,不敢再上前。

    沄儿来了,陈伯锡便把书桌椅让了出来,让沄儿坐着,他在她身后,手把着手的教沄儿习字,一脸温柔宠溺的模样,在碧玉眼里如同尖刺一般,她低头敛去了眼里的妒意。

    夜晚陈伯锡给沄儿擦拭着刚刚在水盆里清洗的双手,一脸邀功的样子:“怎么样,刚刚夫君的那套红脸唱的可好?”

    “可以,我都被你糊弄住了。”沄儿说。

    “以后就你唱白脸!我唱红脸!到时候发作的那天,她们也不敢在母亲面前说你半个不是!也就只能去控诉是我厌她们烦她们。”

    “你这个主意想得不错。”沄儿说。

    “她磨的墨真的如稀水似的,我可不是冤枉她!她就像个绣花枕头,做了这么多年侍女,墨都磨不好,我就是顺着坡发作了。”陈伯锡捏着沄儿的肩,想让她放松放松。

    “她本就古怪,看你的眼神不正常。”沄儿说。

    “那我不知道,我没看过她的眼神,如何不正常?难道是像黄鼠狼那般,夜里有光吗?”陈伯锡开玩笑说道。

    沄儿没搭话,闭眼享受着他的按摩。

    “对了,你近日可与匡喻承见面了?”

    “昨日还见了,怎么了,怎的突然问起他。”

    “他可有结亲的念头?”沄儿问。

    “你关心他做什么?”陈伯锡手下的动作都停了。

    “有人拖我问问他的情况,尤其是嫁娶那方面的。”

    “你要当媒人了?”

    “没有!我只是打听打听。”

    陈伯锡笑了笑说:“他……心很野,我感觉他不急着成亲。”

    “啊……那也没提过喜欢什么女子吗?”

    “他以前倒是有个心仪的女子,可是那女子深居简出的,他都和她说不上话,现在也不知道喜不喜欢了。”

    “是谁啊!”沄儿马上问。

    “兵部侍郎的嫡亲妹妹,成香沂。”

    听到这个名字,沄儿有些失望的样子。

    “快说快说!是谁托你问的!”陈伯锡一脸好奇。

    “……你的嘴要严实哦!都是未成婚的人,不能出去乱说。”

    “我从不乱说别人的事情。”陈伯锡说。

    “你的表妹,木兰汐。”沄儿说。

    “……她,肯定不是匡喻承喜欢的那种女子。”

    “为何?”

    “她太闹了些,匡喻承和我说过,他喜欢那种安静的女子。”

    “你怎知她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就不安静呢。”沄儿说。

    “也对,这个也说不准,她托你向我打听那小子的?”

    “嗯。”

    “那我明日便旁敲侧击的问问吧,也好安她的心。”

    “好。”沄儿扑进了陈伯锡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

    “我想亲。”陈伯锡低下头说,一脸祈求的模样。

    沄儿向上一拱身子,像只猫儿一样,亲了下陈伯锡的唇。

    这一下便一发不可收拾,陈伯锡压抑着yu望,深吻着怀里的女子,若不是碍于怀孕初期,二人必会在床上闹腾好一会。

    白山苑的侍女寝房里

    碧玉恨恨地剪着穗子。

    珠安调侃她道:“你也是笨,侍候人侍候了这么多年,连个墨都磨不好,不怪小侯爷说你。”

    “磨个墨而已!有什么难的,随便一学便会了,我才不学那些粗使的活。”碧玉不屑一顾地说道。

    “磨墨就算粗使了?那洒扫浆洗算什么?我看你啊,心比天高,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珠安说。

    “你!你少在这拿我呛舌!你心就不高了?装什么啊。”

    “我心可没你高,平日里那些活我可是打理的好好的,不像你,被人抓住错处,以后把你撵回夫人院子,你也没话说。

    碧玉气的撂下了穗子,气冲冲地上床睡觉,经过珠安时还撞了下珠安的肩膀。

    珠安心里瞧不起碧玉,她心思浅露,心气又高,要不是因为她老娘是侯夫人的陪嫁侍女,像她这种货色,去粗使都没让人要,珠安比她漂亮,做事也比她周到,真不知道为什么老夫人要把她和碧玉一同打发来白山苑,她真害怕哪天被碧玉连累,一同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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