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关夫子多少有些无奈，但还是接着道：“我也知道你最近在二长老那忙着学炼器，不过石婴真人的事情还是需要放在心上才好。”
冷云自然知道关夫子这番话是为他好，不过冷云还是不太在意的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不过说到这，冷云的声音忽然一顿，又连忙问道：“关老哥怎么知道我最近在忙着学炼器？”
说到这，冷云的眉头皱了起来，莫其诚弟子并不是很多，所以平日里，莫其诚洞府所在也显得十分安静，这一年中，冷云更是根本没有见过多少外人，所以知道冷云在忙着学炼器的只有可能是莫其诚的身边人，也就是他的那些徒子徒孙。
关夫子也算是老成精的人物了，他自然知道冷云如今心中所想的是什么问题，所以想也没想，他直接道：“石婴真人弟子遍布整个月魔山，月魔山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你在学炼器自然也瞒不过他。”
听到这，冷云的眉头不由的又紧了紧，不过关夫子也没有再多说，说来他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之后，他又直接道：“冷老弟先在这等一等，我安排人就知会一下石婴长老，看看他现在有没有时间，不然万一你下次又没有时间可就麻烦了。”
一听这话，冷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实在的，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发生，特别是当他有什么事情的时候。
冷云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直接道：“这样最好。”
一看冷云的表情，关夫子就知道冷云并没有真的把那石婴真人放在心上，一时间关夫子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最终长叹了一声，直接走出了会客室。
听到关夫子发出的长叹，冷云并没有开口，他自然知道关夫子心中的顾虑，而这一点其实也不难猜，不过也许是这些年见到的元婴期修士太多了，所以冷云哪怕已经很谨慎，但面对一个结丹期的修士，冷云还是无法拿出足够的小心来。
没过多久，关夫子快步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关夫子便开口道：“石婴真人已经赶过来了。”
“这么急？”对于那位石婴真的快速度，冷云多少有些吃惊，同时冷云也对石婴真人可能的目的好奇了起来。
虽然结丹期修士在如今的九州之上，特别是在月魔宗这样的大派中算不得什么，但能让一个结丹期修士如此上心的也显然简单不到哪去，特别是那石婴真人还是号称有弟子三千的主。
对于冷云的疑虑其实关夫子也不例外，他沉思了一会，之后不由开口道：“我看石婴真人找你肯定不外乎炼丹。”
一听关夫子这话，冷云直接就冲关夫子撇了撇嘴，以他如今的本事，如果不是因为炼丹，那石婴真人又怎么会找他，这明显就等于是白说。
“我知道他肯定是找我炼丹，只是我好奇他找我是想要炼什么丹。”
与关夫子猜测了良久，最后谁也没有猜出到底可能是因为什么，不过按关夫子对石婴真人的了解，应当不外乎那种可以帮助修炼的辅助灵丹，甚至是可以帮助修士突破境界的突破灵丹，只是两人都猜不出到底是那一级的突破灵丹，不过想来，应当不会是元婴期的突破丹，因为冷云如今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让他炼制出那种高级灵丹。
其实如果放在炼制天妖慧灵丹之前，冷云肯定敢试一试，不过经过之前那一幕，冷云早已放弃了越阶炼丹的尝试，如今的他，也就最多是炼一炼寻常的地阶灵丹，至于天阶灵丹，如今的他根本就连尝试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按丹毒门的典籍记载，天阶灵丹一般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才能够炼制，这也是为什么怪老头金蛇上人当年没有将天级丹方交给他，反而让他元婴期后再用上品灵石去与他兑换的原因，因为也只有达到元婴期的修为才会需要天阶丹方。
石婴真人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便出现在了冷云身前，不过随同一块出现的还有两名看上去修为最少达到结丹初期的年轻男子，其中一人更是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二三十岁的模样。
以正常的情况论，一般的男修都不会修炼专门的驻颜功法，所以就算是修仙者延年有术，外表一般也就只会比实际年龄小上二三十年左右，所以，如果对方不是修炼的专门的驻颜功法，那就是说眼前这是一名不到百年便顺利结丹的天才。
其实一般能够成为他人弟子的修士都会是天才，因为不天才又怎么可能会被人看上，不过以月魔宗庞大的弟子基数，这些人自然是无一例外的都可以被称之为天才，只是有些人比天才还更出色一些，而眼前这年轻男子就应当是这样的一个人。
粗略的扫过，对于所谓的天才，也许是人性中的通病，就算对方与冷云什么冲突都没有，冷云还是觉得有些看他们不顺眼，所以干脆就将目光投向了进来后便一直微笑着面对他的石婴真人。
石婴真人的年岁显然已经不小，两条长长的白眉更是直接垂到了嘴角处，再加上那满头像银丝一般光亮的白发，怎么看都有着一股子仙风道骨的仙气。
“冷云小友，见上你一面可真难啊！”
互相打量了一番之后，石婴真人率先微笑着开口道。不过石婴真人虽然客气，但他身后的两人显然对冷云异常的不友好，石婴真人这话一落，两人齐声就接了一句冷哼，那模样显然是对冷云没有及时应石婴真人的约感到不满。
对于自己两名徒孙的表现，石婴真人似乎很是有些不快，直接侧头望了身后两人一眼。
三人虽然都是结丹期，但两名年轻的结丹修士对石婴真人显然是异常的尊敬，随着石婴真的目光望来，两人都赶紧低了低头，最后更是摆出一副作错事了的模样。
对此，冷云吃惊的同时对石婴真人的观感也变了起来。能够让两名同是结丹期的修士心悦诚服的尊敬，这可比不上结丹对元婴，这里面更多的显然还是石婴真人修为以外的东西。
“请真人多多原谅，上次晚辈实在是走不开！”说完，冷云又连忙一脸歉意的拱手行了一礼。
对于冷云的表现，依然站在石婴真人身后的两名结丹期修士神情明显好看了一些，再向冷云射来的目光虽然还是称不上友善，但最少不再是之前那般恶狠狠的凶光。
“冷云小友这话客气了。”说到这，石婴真人忽然向一直陪在旁边的关夫子道：“关东家，这里就不用麻烦你了，你还是去照顾前面的生意吧。”
石婴真人话语中虽然客气，但明显却是逐客的意思，虽然其中有些喧宾夺主，但关夫子还是连忙接道：“那晚辈就先行告退了。”
石婴真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更是对冷云道：“恭喜小友修为达到化气后期，想来小友这辟谷期是指日可待了。”
被石婴真人看出修为冷云并不吃惊，总之这东西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一直以来他也没有用龟息术掩饰。
“承您的吉言了。”冷云客气了一句，之后看了看依然一动不动站在石婴真人身后的两名结丹男子，最后干脆直接开口问道：“只是不知前辈找我是所为何事？”
石婴真人微微一笑，年轻人，还是缺了那么一点耐心，不过他见冷云如此直接的问了出来，他也没有再跟冷云多拉西扯，直接便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与小友合作一番。”
“合作？”冷云一怔，被一个修为更高的修士说出合作一词，这对于他一个小小的化气期修士来说总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明显就是对方看中了他什么。
“前辈想要跟晚辈合作什么？”冷云沉思了一会，最终直接问道。
面对冷云这个问题，石婴真人一笑，之后忽然问道：“小友可知这些人为什么门中开始大量的招收水修弟子？”
冷云一愣，这个疑问其实冷云想了很久，包括也曾问过莫其诚，不过最终却被莫其诚以门派绝密堵了回来。
冷云摇了摇头，不过之后他还是开口道：“好像是要探索万毒峰里的什么古修洞府吧？”
一听这话，石婴真人一笑，之后直接摇了摇头，道：“一个小小的万毒峰又哪需要重新招募水修弟子，虽然宗内水修弟子很少，甚至就连水魔峰都已经没落，但千儿八百个水修弟子还是能找得出来的。”
冷云又是一愣，这个问题冷云其实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冷云一直认为是因为有别的原因，所以月魔宗才会找来大量的水修新弟子，不过听石婴真的语气，显然并不是如此。
想到这，冷云沉思了一会，直接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石婴真人神情一肃，之后过了好一会才沉声道：“如果我说是为了南海内的某处海底古修洞府你相信吗？”
“南海海底！”冷云明显一愣，九州外围的四海可不是什么太平地方，根据丹毒门典籍记载，如今的四海可以说凡人界唯一几个还保持着上古风貌的地方。也就是说，四海中除了人之外，不管是海底的鱼，还是海底的海兽，还是妖兽，都保持着上古时期的模样，其中甚至包括了九州大地上早已经绝迹无数万年的洪荒级巨兽。
“真是南海海底？”冷云虽然知道石婴真人说的应当不假，但冷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石婴真人微微一笑，之后直接回道：“当然是在南海海底，不然为什么需要如此多的水系修士。”
说到这，石婴真人直接一顿，之后过了好一会才道：“也只有像南海那种地方才可能需要如此多的水修，不然小友认为什么地方才用得上这么多水修？”
石婴真人说到这，忽然话风一转，道：“当然，如果不是在南海之中，那就只有可能是在地下某处地下大湖之中了，不过根据我这些年的了解，在南海中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
听完这话，冷云明显一愣，道：“前辈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石婴真人直接摇了摇头，道：“我想如今除了宗主跟几个长老，应当就只有几座大峰的峰主能够知道了，所以我十分好奇，到底是一座什么样的洞府值得宗主跟几位长老如此的大废周章，大张旗鼓。”
听完这番话，冷云想了想，终于开口问道：“那前辈想跟晚辈合作什么，我想以晚辈的修为，前辈应当看不上才是。”
石婴真人一听这话，直接便笑了起来，之后更是笑着道：“小友可不能如此妄自菲薄，小友虽然如今修为有些不足，但不要忘了小友修行的是古法，又获得了水魔峰的大浪涛天术，如果再加上小友身边的两只水系妖兽，我别的不敢说，但我想哪怕就是一般的结丹后期水修在海中也不见得能从小友这讨得好去。”
“前辈怎知我得到了大浪涛天术？”一时间，冷云神情不由的严肃了下来，说实话，此时这石婴真人给他的感觉是十分的不好，好像自己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对方一般。如果说自己学习炼器是莫其诚的弟子透露的，但他得到大浪涛天术却是只有他还有水牙子水婴子三人知道，而如今，水婴子早已闭死关冲击元婴期，而水牙子明显就不是那种会多话的人，所以，冷云不由的对石婴真的消息来源有些顾忌了起来。
石婴真人一笑，之后没等冷云接着往下说，他所然开口道：“小友知道我为什么叫石婴子吗？”
冷云一愣，之后仔细打量了石婴真人一番，不过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直到最后石婴子忽然透出一股真元，冷云这才发现，石婴真人居然是一个火土双灵根修士，只是对方的土灵石藏得比较深，一时间甚至就连冷云都没有感知到。
其实石婴子是火土双灵根在月魔宗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冷云对外面的事情都不怎么在意，所以冷云才不知道。
但紧接着，石婴子忽然一翻手，然后只见石婴子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土黄色老鼠，而这只老鼠明显有些奇怪，那就是似乎缺了一些生气，看上去更像是一块鼠型的顽石，不过当看到它的那双灵气十足的鼠眼后冷云才发现这只老鼠居然比寻常的妖鼠更加的灵动，特别是那一双黑亮的鼠眼中，冷云居然能看出一丝灵智的光芒。
“这是什么鼠妖？”冷云回忆了良久，最终还是想不起这是什么鼠，所有只能开口问道。
不过听到这个问题的石婴子却明显的摇了摇头，道：“这不是妖兽，这是一只厚土之精。”
“精怪！”冷云可以说是惊叫着从自己坐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精怪，对于这东西因为并不陌生，因为丹毒门的典籍上有过一些记载，不过精怪的数量历来就以稀少著称，特别是其中草木之精外的土石之精，更是以数量稀少著称，而眼前这只显然就是一只土石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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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夫子多少有些无奈，但还是接着道：“我也知道你最近在二长老那忙着学炼器，不过石婴真人的事情还是需要放在心上才好。”
冷云自然知道关夫子这番话是为他好，不过冷云还是不太在意的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不过说到这，冷云的声音忽然一顿，又连忙问道：“关老哥怎么知道我最近在忙着学炼器？”
说到这，冷云的眉头皱了起来，莫其诚弟子并不是很多，所以平日里，莫其诚洞府所在也显得十分安静，这一年中，冷云更是根本没有见过多少外人，所以知道冷云在忙着学炼器的只有可能是莫其诚的身边人，也就是他的那些徒子徒孙。
关夫子也算是老成精的人物了，他自然知道冷云如今心中所想的是什么问题，所以想也没想，他直接道：“石婴真人弟子遍布整个月魔山，月魔山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你在学炼器自然也瞒不过他。”
听到这，冷云的眉头不由的又紧了紧，不过关夫子也没有再多说，说来他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之后，他又直接道：“冷老弟先在这等一等，我安排人就知会一下石婴长老，看看他现在有没有时间，不然万一你下次又没有时间可就麻烦了。”
一听这话，冷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实在的，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发生，特别是当他有什么事情的时候。
冷云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直接道：“这样最好。”
一看冷云的表情，关夫子就知道冷云并没有真的把那石婴真人放在心上，一时间关夫子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最终长叹了一声，直接走出了会客室。
听到关夫子发出的长叹，冷云并没有开口，他自然知道关夫子心中的顾虑，而这一点其实也不难猜，不过也许是这些年见到的元婴期修士太多了，所以冷云哪怕已经很谨慎，但面对一个结丹期的修士，冷云还是无法拿出足够的小心来。
没过多久，关夫子快步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关夫子便开口道：“石婴真人已经赶过来了。”
“这么急？”对于那位石婴真的快速度，冷云多少有些吃惊，同时冷云也对石婴真人可能的目的好奇了起来。
虽然结丹期修士在如今的九州之上，特别是在月魔宗这样的大派中算不得什么，但能让一个结丹期修士如此上心的也显然简单不到哪去，特别是那石婴真人还是号称有弟子三千的主。
对于冷云的疑虑其实关夫子也不例外，他沉思了一会，之后不由开口道：“我看石婴真人找你肯定不外乎炼丹。”
一听关夫子这话，冷云直接就冲关夫子撇了撇嘴，以他如今的本事，如果不是因为炼丹，那石婴真人又怎么会找他，这明显就等于是白说。
“我知道他肯定是找我炼丹，只是我好奇他找我是想要炼什么丹。”
与关夫子猜测了良久，最后谁也没有猜出到底可能是因为什么，不过按关夫子对石婴真人的了解，应当不外乎那种可以帮助修炼的辅助灵丹，甚至是可以帮助修士突破境界的突破灵丹，只是两人都猜不出到底是那一级的突破灵丹，不过想来，应当不会是元婴期的突破丹，因为冷云如今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让他炼制出那种高级灵丹。
其实如果放在炼制天妖慧灵丹之前，冷云肯定敢试一试，不过经过之前那一幕，冷云早已放弃了越阶炼丹的尝试，如今的他，也就最多是炼一炼寻常的地阶灵丹，至于天阶灵丹，如今的他根本就连尝试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按丹毒门的典籍记载，天阶灵丹一般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才能够炼制，这也是为什么怪老头金蛇上人当年没有将天级丹方交给他，反而让他元婴期后再用上品灵石去与他兑换的原因，因为也只有达到元婴期的修为才会需要天阶丹方。
石婴真人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便出现在了冷云身前，不过随同一块出现的还有两名看上去修为最少达到结丹初期的年轻男子，其中一人更是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二三十岁的模样。
以正常的情况论，一般的男修都不会修炼专门的驻颜功法，所以就算是修仙者延年有术，外表一般也就只会比实际年龄小上二三十年左右，所以，如果对方不是修炼的专门的驻颜功法，那就是说眼前这是一名不到百年便顺利结丹的天才。
其实一般能够成为他人弟子的修士都会是天才，因为不天才又怎么可能会被人看上，不过以月魔宗庞大的弟子基数，这些人自然是无一例外的都可以被称之为天才，只是有些人比天才还更出色一些，而眼前这年轻男子就应当是这样的一个人。
粗略的扫过，对于所谓的天才，也许是人性中的通病，就算对方与冷云什么冲突都没有，冷云还是觉得有些看他们不顺眼，所以干脆就将目光投向了进来后便一直微笑着面对他的石婴真人。
石婴真人的年岁显然已经不小，两条长长的白眉更是直接垂到了嘴角处，再加上那满头像银丝一般光亮的白发，怎么看都有着一股子仙风道骨的仙气。
“冷云小友，见上你一面可真难啊！”
互相打量了一番之后，石婴真人率先微笑着开口道。不过石婴真人虽然客气，但他身后的两人显然对冷云异常的不友好，石婴真人这话一落，两人齐声就接了一句冷哼，那模样显然是对冷云没有及时应石婴真人的约感到不满。
对于自己两名徒孙的表现，石婴真人似乎很是有些不快，直接侧头望了身后两人一眼。
三人虽然都是结丹期，但两名年轻的结丹修士对石婴真人显然是异常的尊敬，随着石婴真的目光望来，两人都赶紧低了低头，最后更是摆出一副作错事了的模样。
对此，冷云吃惊的同时对石婴真人的观感也变了起来。能够让两名同是结丹期的修士心悦诚服的尊敬，这可比不上结丹对元婴，这里面更多的显然还是石婴真人修为以外的东西。
“请真人多多原谅，上次晚辈实在是走不开！”说完，冷云又连忙一脸歉意的拱手行了一礼。
对于冷云的表现，依然站在石婴真人身后的两名结丹期修士神情明显好看了一些，再向冷云射来的目光虽然还是称不上友善，但最少不再是之前那般恶狠狠的凶光。
“冷云小友这话客气了。”说到这，石婴真人忽然向一直陪在旁边的关夫子道：“关东家，这里就不用麻烦你了，你还是去照顾前面的生意吧。”
石婴真人话语中虽然客气，但明显却是逐客的意思，虽然其中有些喧宾夺主，但关夫子还是连忙接道：“那晚辈就先行告退了。”
石婴真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更是对冷云道：“恭喜小友修为达到化气后期，想来小友这辟谷期是指日可待了。”
被石婴真人看出修为冷云并不吃惊，总之这东西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一直以来他也没有用龟息术掩饰。
“承您的吉言了。”冷云客气了一句，之后看了看依然一动不动站在石婴真人身后的两名结丹男子，最后干脆直接开口问道：“只是不知前辈找我是所为何事？”
石婴真人微微一笑，年轻人，还是缺了那么一点耐心，不过他见冷云如此直接的问了出来，他也没有再跟冷云多拉西扯，直接便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与小友合作一番。”
“合作？”冷云一怔，被一个修为更高的修士说出合作一词，这对于他一个小小的化气期修士来说总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明显就是对方看中了他什么。
“前辈想要跟晚辈合作什么？”冷云沉思了一会，最终直接问道。
面对冷云这个问题，石婴真人一笑，之后忽然问道：“小友可知这些人为什么门中开始大量的招收水修弟子？”
冷云一愣，这个疑问其实冷云想了很久，包括也曾问过莫其诚，不过最终却被莫其诚以门派绝密堵了回来。
冷云摇了摇头，不过之后他还是开口道：“好像是要探索万毒峰里的什么古修洞府吧？”
一听这话，石婴真人一笑，之后直接摇了摇头，道：“一个小小的万毒峰又哪需要重新招募水修弟子，虽然宗内水修弟子很少，甚至就连水魔峰都已经没落，但千儿八百个水修弟子还是能找得出来的。”
冷云又是一愣，这个问题冷云其实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冷云一直认为是因为有别的原因，所以月魔宗才会找来大量的水修新弟子，不过听石婴真的语气，显然并不是如此。
想到这，冷云沉思了一会，直接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石婴真人神情一肃，之后过了好一会才沉声道：“如果我说是为了南海内的某处海底古修洞府你相信吗？”
“南海海底！”冷云明显一愣，九州外围的四海可不是什么太平地方，根据丹毒门典籍记载，如今的四海可以说凡人界唯一几个还保持着上古风貌的地方。也就是说，四海中除了人之外，不管是海底的鱼，还是海底的海兽，还是妖兽，都保持着上古时期的模样，其中甚至包括了九州大地上早已经绝迹无数万年的洪荒级巨兽。
“真是南海海底？”冷云虽然知道石婴真人说的应当不假，但冷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石婴真人微微一笑，之后直接回道：“当然是在南海海底，不然为什么需要如此多的水系修士。”
说到这，石婴真人直接一顿，之后过了好一会才道：“也只有像南海那种地方才可能需要如此多的水修，不然小友认为什么地方才用得上这么多水修？”
石婴真人说到这，忽然话风一转，道：“当然，如果不是在南海之中，那就只有可能是在地下某处地下大湖之中了，不过根据我这些年的了解，在南海中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
听完这话，冷云明显一愣，道：“前辈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石婴真人直接摇了摇头，道：“我想如今除了宗主跟几个长老，应当就只有几座大峰的峰主能够知道了，所以我十分好奇，到底是一座什么样的洞府值得宗主跟几位长老如此的大废周章，大张旗鼓。”
听完这番话，冷云想了想，终于开口问道：“那前辈想跟晚辈合作什么，我想以晚辈的修为，前辈应当看不上才是。”
石婴真人一听这话，直接便笑了起来，之后更是笑着道：“小友可不能如此妄自菲薄，小友虽然如今修为有些不足，但不要忘了小友修行的是古法，又获得了水魔峰的大浪涛天术，如果再加上小友身边的两只水系妖兽，我别的不敢说，但我想哪怕就是一般的结丹后期水修在海中也不见得能从小友这讨得好去。”
“前辈怎知我得到了大浪涛天术？”一时间，冷云神情不由的严肃了下来，说实话，此时这石婴真人给他的感觉是十分的不好，好像自己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对方一般。如果说自己学习炼器是莫其诚的弟子透露的，但他得到大浪涛天术却是只有他还有水牙子水婴子三人知道，而如今，水婴子早已闭死关冲击元婴期，而水牙子明显就不是那种会多话的人，所以，冷云不由的对石婴真的消息来源有些顾忌了起来。
石婴真人一笑，之后没等冷云接着往下说，他所然开口道：“小友知道我为什么叫石婴子吗？”
冷云一愣，之后仔细打量了石婴真人一番，不过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直到最后石婴子忽然透出一股真元，冷云这才发现，石婴真人居然是一个火土双灵根修士，只是对方的土灵石藏得比较深，一时间甚至就连冷云都没有感知到。
其实石婴子是火土双灵根在月魔宗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冷云对外面的事情都不怎么在意，所以冷云才不知道。
但紧接着，石婴子忽然一翻手，然后只见石婴子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土黄色老鼠，而这只老鼠明显有些奇怪，那就是似乎缺了一些生气，看上去更像是一块鼠型的顽石，不过当看到它的那双灵气十足的鼠眼后冷云才发现这只老鼠居然比寻常的妖鼠更加的灵动，特别是那一双黑亮的鼠眼中，冷云居然能看出一丝灵智的光芒。
“这是什么鼠妖？”冷云回忆了良久，最终还是想不起这是什么鼠，所有只能开口问道。
不过听到这个问题的石婴子却明显的摇了摇头，道：“这不是妖兽，这是一只厚土之精。”
“精怪！”冷云可以说是惊叫着从自己坐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精怪，对于这东西因为并不陌生，因为丹毒门的典籍上有过一些记载，不过精怪的数量历来就以稀少著称，特别是其中草木之精外的土石之精，更是以数量稀少著称，而眼前这只显然就是一只土石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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