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木青黎说完来意,夜思天惊讶的睁大眼睛,“虽然我跟木随认识的时间不长,也不算了解。但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是会主动提起要娶妻的性子。”

    木青黎点头,“他确实不是那样的性子,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娶妻。”

    夜思天想了想然后道,“大概是因为看着你跟二哥快要和好,洛洛又要去书院,他自己一个人觉得孤独了所以想找个人陪着吧,他这么想也正常。”

    孤独?

    可是木随并不是怕孤独的人,他甚至喜欢享受孤独。

    夜思天又道,“这样吧,春猎前我在府里办个赏花宴,将京都里未嫁的女子都叫些来,到时候找机会让木随相看相看,如果有看中意的,我们再做打算怎么样?”

    自然是好的,只是……

    木青黎问,“我见王府里没什么花呀?”

    夜思天说,“我对花那些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也没种,不过没事,我去大哥府里搬些回来就是了。小舅舅闲来无事就喜欢种种花,他的院子里没有上百也有几十盆,再加上他在韩府王园里种的那些,都搬过来办个小型的赏花会也够了。”

    木青黎听了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不麻烦的,  平日闲着也是闲着。”夜思天问,“就不知道木随平日里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温柔大方的、善解人意的还是活泼俏皮的?具体些,我到时候也好安排些。”

    木青黎其实也不知道木随喜欢什么类型的,刚才她除了惊讶也忘记问了。不过他说过喜欢自己,她属于什么类型的?

    想了想,木青黎道,“年长些的吧,他应该喜欢稳重安静些的。”

    如今的夜玺国女子成亲年岁并没那么小,最早十五及笄后,最迟双十才成亲。现在的太后当年也是近十八才嫁的人,是以现在夜玺女子多是十八,十九没有成亲的人。

    听木青黎这么说后,夜思天点了点头,“好,我懂了。”

    “谢谢。”木青黎对夜思天说。

    夜思天笑笑道,“再给你一段时间改变这么客气的毛病。”

    木青黎笑着回道,“不是客气,只是真的太麻烦你了。”

    听着木青黎的话,夜思天笑笑没说话,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来的。

    木青黎看着夜思天,脑海中又出现刚才看到的韩子歌咳嗽的一幕,想来想去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算了,就算是多管闲事了,没事最好,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她也希望夜思天他们能早些知道。

    “天儿,有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多想了。可如果不告诉你,我的心里总有些不安。”木青黎犹豫着开了口。

    见木青黎这般模样,夜思天有些好奇,“什么事?”

    木青黎将刚才在院子里看到的一幕告诉了夜思天,她有些纠结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帕子的红色是不是真的血迹,但……但看着小舅舅咳成那个样子,心里实在有些不放心。”

    随着木青黎的话,夜思天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她立即起了身,“木木,我去趟韩府。你自己先回去,等我回来了再继续商量花会的事情。”

    木青黎也跟着站了起来,“恩,你先去吧,花会的事不要紧。不过,天儿,有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不管是不是你乱想的,我都要去验证一下。”夜思天说:“最后的结果就是你想多了,不过木木,不管是不是你想多了,我都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说完夜思天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木青黎知道她是去韩府验证去了,她只希望真的是她想多了。

    &

    韩府

    韩子歌正在院中给自己新培种的一颗花浇水,一旁笑笑正以树枝为剑舞着剑。

    韩子歌抽空又交待了句:“笑笑,你动作小些,别伤到我的花花草草了。”

    笑笑停下了动作,“小舅舅,这话你说三次了。”

    韩子歌道,“你若是去练武场练,我一次也不跟你说。”

    “这里练更有感觉些。”笑笑说。

    韩子歌翻了个白眼,  “练剑要什么感觉。”

    笑笑将手里的树枝仍下,“那我不练了。”随后走到韩子歌的声音,看着他正在浇的花,“这是什么花,怎么这么丑?”

    韩子歌摆弄的花的手微顿了下,转头看向她,“你很无聊吗?”

    笑笑很老实的点头,“有些。”

    “看书些。”韩子歌说,“不想看书就去练武场练武去,总之别在我眼前晃,烦人。”

    “也不想练武了,等着用晚膳。”笑笑伸的拨弄了下韩子歌的花,“小舅舅,这花真的不好看。”

    “去去去。”韩子歌抬手打开笑笑的手,“你以后少跟靖琪在一起,好好的一个人,话是越说越难听。这花哪里丑了,哪里丑了?只是还没开花罢了,等开了花就好看了。”

    笑笑收回了手,“靖琪是我的夫君,我不跟他在一起跟谁在一起。你不也说,等开了花就好看了,那不就是承受他现在不好看吗?”

    笑笑说完,韩子歌放下手里的手壶,“你,你是不是想讨打?”

    “我……”

    “小舅舅,笑笑,小舅舅!”笑笑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比一声急的叫喊打断,跟韩子歌对视了一眼后,“是天儿?”

    “小舅舅,笑笑!”夜思天的声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近,两人也确定了声音确实是来自夜思天。

    韩子歌好奇道,“我刚从她那里回来,她怎么又过来了?”

    笑笑摇头,“怎么叫的这么急?”

    两人话落就叫夜思天跑进了视线内,然后快跑着跑到两人的面前。

    笑笑忙迎过去扶住急喘气的夜思天,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担心的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跑的这么急。”

    夜思天喘着气,抬手指着放下修花剪跟水壶走过来的韩子歌,“小,小舅舅。”

    韩子歌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夜思天摆摆手,继续喘气,等终于喘好后从笑笑手里抽出自己被扶着的手臂,然后回头看去,“怎么还没来?”

    韩子歌跟笑笑不解的面面相视,这到底是怎么了?

    笑笑问,“谁没来?”

    韩子歌道,“天儿,你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思天没回答,只是回头看着身后等着什么人。就在韩子歌再次准备开口追问时,看到韩府的一个侍卫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人走了进来,那样子一看就是一个大夫。

    韩子歌眉头皱了下又瞬间松开,看来,木木是看到她咳嗽了。

    夜思天看到人后出声催着,“这里,快过来。”

    大夫跟着侍卫走了过来,夜思天说,“这是我们府里平日里常用的府医,走,我们回屋里,让他给小舅舅把把脉。”

    笑笑不解的看了眼韩子歌,然后又转头看向夜思天,“给小舅舅把脉?小舅舅怎么了吗?”

    夜思天拉着韩子歌一边进屋一边跟笑笑解释:“木木说看到小舅舅咳嗽,咳的很厉害。而且她说好像看到了小舅舅咳出血,但是不确定。”

    笑笑闻言震惊的看向韩子歌,“咳血?”

    然而韩子歌也是一脸的震惊,“咳血?谁?我吗?怎么可能。”

    夜思天看着韩子歌道,“不管怎么样,先让大夫帮你把把脉。只有大夫给你把了脉我才放心,至于其他的在大夫说话前小舅舅你也别说了,我暂时不信。”

    韩子歌哭笑不得,“这事弄的,怎么好像我病入膏肓瞒着你们似的。”

    听到这话正一心拉着人回屋的夜思天回头瞪视韩子歌,脸色严肃的韩子歌立即出声道歉,“错了错了,我胡说的。先进,先进屋,让大夫给我诊一诊。”

    夜思天听了没有再说话,笑笑也是一脸担心的看着韩子歌跟着一同进屋。

    韩子歌微叹气安抚的看着笑笑,“真没事,我就是近日里着了凉没跟你们说,小毛病也没什么好说的。”

    笑笑没有回声,她不觉得小毛病木木会特意告诉天儿,她一定是觉得哪里不对才会说的。

    见笑笑这个模样,韩子歌只又深深叹了声气没有再解释。

    入屋内,韩子歌便乖乖的在桌边坐下任大夫给自己把脉。

    大夫把完脉刚收回手,夜思天就迫不及待的出声问道,“大夫,怎么样?小舅舅的身子怎么样?”

    大夫回道:“成夫人放心,韩爷的身子没什么大碍。想来这几日应该是着了些凉,身体有些寒症,只要好好休息喝上几几副药就没事了。”

    大夫说完后,韩子歌道,“说了吧,没什么事。你瞧你紧张的样子,我就是怕你们这么担心才没跟说着凉的事,太大惊小怪了。”

    夜思天看了眼韩子歌就应他的话,只是又不放心的问了大夫,“大夫,我小舅舅真的只是着凉引起的寒症吗?没其他什么问题?”

    韩子歌不满的“啧”了声,“你这孩子,没事难道不好吗?怎么好像还盼着我有事呢。”

    “你先别说话。”夜思天轻斥了句,真没事自然是好的,可是小舅舅这样的反应也有些奇怪。

    被说了的韩子歌抿着嘴也没再说话了,这小丫头凶起来是真凶,他还是不说话的好。

    一边的笑笑也有些不放心的出声道,“大夫,要不你再给小舅舅把一次脉?”其他的不说,小舅舅的态度倒是真的有些问题,如果真没事,他不该这么紧张才是。

    大夫自然没的拒绝的又替韩子歌把了次脉,把完后他道,“成夫人,韩夫人,韩爷确实没什么大碍。不过如果两人实在不放心的话,也可请宫内的太医来诊治一下,这样心里也可放心些。”

    韩子歌对大夫道,“这一路过来辛苦大夫了。”说着转头看向侍卫,“领大夫去帐房领一绽银子,然后送大夫离开。”

    “是。”侍卫领着大夫离开。

    韩子歌则看向屋子里另两个人:“好了,我们来好好说一说,天儿,你为什么怀疑我生了什么大病这件事。”

    夜思天看着他回道,“因为木木说的,她说,她好像看到你咳血了。不过她也不是很确定你的手帕上是不是真的有血,我想到你脸色也确实有些不好。”

    “手帕?”韩子歌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手帕,叠起的手帕上确实看到一条红色血条,可是下一刻韩子歌便将手帕展了开来,是绣的一朵花,说是花也不算正确,因为只有一枝杆,而这树杆是红色绣线绣的,树杆上并没有绣花朵。

    夜思天认得出,这是她绣的,有一段时间她心血来嘲想学女红,绣了好几块手帕,给韩子歌,夜洛寒以韩靖琪几人一人一条,只是都是些半成品。而这块就是其中的一块。

    “木木不会是把这团红的当成血了吧。”韩子歌笑道,“当初你给我的时候,我就说要是不注意远看倒是有些像血迹,没想到竟真的被人当成血迹了。”

    夜思天看着那块手帕,不确定的问,“真的是这块手帕?”

    韩子歌道,“我回来后都没换过衣服,难道会特意去换块手帕来?不是,天儿,你怎么非要我有事一样?”

    “当然不是!”夜思天急道,“我当然希望你没事了,只是,只是会担心。”

    也会害怕。

    害怕小舅舅真的有什么事,也不跟他们说。

    韩子歌走到夜思天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发,“知道你担心,但是小舅舅真没事,别胡思乱想了。如果你们要真的不放心,这样,等春猎过去了,我就召太医来,当着你们的面给我诊治行不行。这两天宫里的人忙着过两天临渝使臣的离开,又要忙着后面的春猎,我就别添乱了。”

    夜思天也知道现在宫里很忙,刚才那大夫也做他们府医四五年了,医术她是姓得过的。虽比不上宫里的太医但也差不了多少,他说没事,她心里也是真信的,只是有些不放心小舅舅罢了。

    夜思天盯着韩子歌,“那,那你保证,你真的没事。”

    韩子歌一副被逼的无可奈何模样,“我发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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