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康甚至都对这个冰凉软糯的感觉有了永久记忆,只要一个触发机关一打开,他就能循着熟悉的感觉追溯到来来回回的所有记忆。
还有那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胡乱蹦跶的紧张心跳。
长久而缄默的尴尬。
益康又佯装咳咳咳了几声后,见对方没反应,只是来回的呼吸声变得有些沉重。由此猜测估计是直男厌恶之心狂起,所以又干巴巴地憨笑了几声。
“哈哈哈哈,这怎么就这么巧捏。”益康挠挠后脑勺,动作僵硬又不知所措,“皮总你别在意,都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在脸上抹东西,不用担心会吃进去什么化学药品……”
皮坝棕还在沉溺于上一时段的惊涛骇浪里,衬衫以下的皮肤都红透了,耳朵也燥得几近滴血。
他眼下口干舌燥,冷汗浸湿了衣衫,只想紧紧抱住面前的人把他亲到昏厥。
他喜欢益康,所以此刻静静看着他大眼睛时,心里痒痒的,像是爬着欲望的小虫子。但是他能够表面上伪装完美,以至于让面前的这个人完全就看不出来。
但是欲望源于身体机制的本能,有时候大脑能够轻而易举地控制住自身的所作所为,但是没法在乱了节奏的心跳里娴熟地控制住自己的心。
此刻皮坝棕不敢正眼去瞧益康的纯净眼睛,他怕自己只要看一眼就会陷进去,最终在那片温柔乡里欲仙欲死,直到作出一些不可控的事情来淹死自己。
他还不想吓到不谙世事的益康。
但是那个不经意间的脸颊吻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仅仅只是简单的擦枪走火,就让霸总的分身硬成了钢铁。
皮坝棕忙着从益康面前闪开,坐在自己所在的驾驶坐上深吸了口气,又猛地把气吐了出来。
益康咽了口唾沫。
糙糙糙!
果然还是直男厌恶在作怪,这下完了,皮不溜秋总裁不会一气之下把自己给开除了吧。
不过开除了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少爷我现在的家境也算是雄厚优渥,即使在这里挣不着巨额工资,辞职回家之后依然也能不愁吃穿用度,潇洒日子天天都有。
呵呵呵,不就是开除嘛,劳资不在乎!
皮坝棕面无表情,实则忍得辛苦,他没有转头,说道:“到家了,你快回家吧。”
益康疑惑:“皮总你不回家吗?”
不知不觉益康竟然习惯了和皮坝棕一同乘坐电梯上班回家的场景。
皮坝棕:“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全,等处理完之后再回家。”
“是公司里面的事情吗?”益康问,“要是很急迫的话,我和你一起回去吧,两个人的效率会更快一点。”
皮坝棕感觉自己要是再待在这里和益康继续这样没完没了地闲聊,估计一会儿就得原地飞升了,所以他忙着拒绝:“不用,不是公司里面的事情,不用麻烦你。”
“e,那好吧。”益康明显有些失落,他还想和皮坝棕一起乘坐电梯上去,好像显得没有那么孤单落魄,“那皮总你先去忙,我就回家咯。”
皮总重重点了点头。
益康上楼了。
皮坝棕待在车子里面看着楼道灯光一直亮到11层的时候才强撑着下车,估计益康小宝贝已经到家之后,他才疯狂按下电梯回归自己的居住场所。
然后一打开家门,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卫生间狠狠发泄了一番。
一般情况下益康睡觉的时候都不做梦,做梦的话在第二天醒来之后也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是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春梦。
不是别人,正是他和自己的顶头上司皮坝棕之间的春梦,关键他在梦里面还是下面的那个。
等到第二天醒来之后内裤也湿了,脑子里总是不断回放着梦境的场景。
简直就是历历在目,像是放巡回电影似的。
梦里面他和皮坝棕两个人都一丝不挂,他们像夫妻那样交相融合,缠绵悱恻,大汗淋漓,不知人间几何。
那种享受的感觉益康还很贪恋,他不敢去回忆昨天晚上的梦,但大脑还总是帮自己回放。
糙糙糙儿!
特喵的劳资怎么会做这种梦,难不成劳资弯了?!
晨/勃不知是有理有据,还是稀奇古怪,刚起床益康就胀着下肢分身去了浴室。
完成一系列任务之后,益康像往常一样去上班,结果这次不是在电梯间碰见皮坝棕,而是他刚要离开家门,门开了一半,就发现皮总也和自己一样,门开了一半。
益康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糙糙糙了!这特么的也忒巧了吧。
貌似之前皮不溜秋总裁自圆其说,以为他上次是在亲戚家。可这次他就从那个门里面探出来了半个头,还是大清早,难不成还有随随便便从亲戚家留宿过夜的吗?
益康疯了。
“我……”益康不知道看见总裁该说什么,“好巧……”
皮坝棕还是笑,这几天他笑的很频繁:“是很巧哦。”
益康:“哈哈哈哈……”
皮坝棕主动邀请:“一起走吧。”
益康:“好的,一起走。”
然后两个人又是一同乘坐了电梯。
益康不自在地双手搓着自己腹前的衣服,都快用手揉成一朵布花来了,他问霸总:“皮总,你……”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亲戚家”过夜吗?
没等益康解释,皮总便直接回答:“我知道。”
益康疑惑:“嗯?”
皮坝棕:“我都知道,11层的那个地方才是你的家,你其实是住在那里,正好和我居住的地点是对门。”
益康无言以对。
没想到他居然都知道了。
其实也不难猜测,自己已经和皮坝棕无意之间撞见过那么多次了,估计只要不是智力残障几乎都能猜测得出来。
皮坝棕试探:“那我们俩一起走?”
益康os: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这根本就是送命题!
益康:“好啊,当然要一起走。”
皮坝棕又开始笑,还被益康眼尖地发现了。
糙糙糙!这个男人又开始在释放他的笑容杀力,简直不要太要命!
两人同时杵在电梯里面彼此也没有言语和眼神上的交谈,自打早上一见面后便戛然而止。
此时的两个人简直就是各怀鬼胎。
益康脑袋里面总是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天晚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噩梦”,脸上还要努力维持出来那种波澜不惊的淡然。
皮坝棕更是脚踩钢针,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的脑袋自然也没有闲着,自从昨天晚上自己的嘴巴和益康的软脸蛋子紧密接触后,他就总是有种想把益康狠狠推到的冲动,冲动中还会牵扯出上一次不经意的那个撞吻,然后还有点后悔之前没有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进而得寸进尺。
益康想着想着,浑身发毛。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摇头晃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接着下定决心——
不能再想了,应该马上找到一件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益康开始扣自己的手指,揉搓自己的衣服。
皮坝棕开始原地转圈圈,眼睛也在眼眶里转圈圈。
明明坐电梯的时间很短,但是似乎像是历经了好久好久。
终于挨到了楼下,两个人也是同时健步如飞,谁也不看谁,动作和态度却是出奇地一致。
皮坝棕:“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开车。”
益康顿住慌乱的脚步回答:“好的,皮总。”
紧接着皮总又抛给他一个爽朗的微笑。
益康看到时又是忍不住虎躯一震。
糙儿!
他决定从今往后都不能再直视皮不溜秋总裁的微笑了。
简直就是绵里藏针,防不胜防!
没过多久皮总就把车子开到了益康的面前,益康上车,被霸总甩了一包热腾腾的早饭。
皮坝棕一边开车,一边解释:“节省时间,就在路上吃吧。”
益康用指尖拨开塑料袋的一角,扑鼻的香气打在面上,瞬间就染上一股清晨独有的热潮气。
“谢谢皮总,皮总你不吃吗?”益康捣腾着手里的袋子,在一堆香喷喷的饭菜里面发现了几支棒棒糖,接着又想到了夜市里那卖糖果的小女孩,以及皮坝棕豪爽的霸总行为。
皮坝棕在开车的间隙扭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益康,又忍不住笑起来:“我在家里面吃过了,你吃吧,都是买给你的。”
益康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微信转账给你吧。”
皮坝棕嘴角下拉:“不用,我们之间没必要算的这么清楚。”
益康闭嘴不说话了,在他的理解世界里,皮不溜秋总裁此话的意思便是“劳砸有的是钱,难不成连这区区一顿早餐都买不成吗?你小子居然敢质疑我的‘钞能力’!”
而皮坝棕不怎么高兴的主要原因是益康与自己之间是非分明的态度,好像显得他们俩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密切。
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努努力,争取早日抱得美人归。
益康坐在副驾驶上吃的像个小仓鼠,皮坝棕只能偶尔看看身边人的模样。他在心底暗暗盘算着下次一定要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能够和心上人面对面一起共进晚餐,这样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慢慢欣赏益康认真吃饭的可爱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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