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你出去干什么了?”皮坝棕的眼神冷成了冰霜,根根扎着云童的慌张。

    云童没料到皮坝棕会忽然出现,她想狡辩,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

    皮坝棕:“你是不是又在想着离开我?”

    云童扭头:“没有。”

    “你有!”总裁突然发疯,白瞳爬满红血丝,“你为什么总是想着要离开我?你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停下来看一眼我对你的好。

    人心也是肉做的,会疼。

    云童一看皮坝棕这种果断决绝的样子也不准备装了,她深情不再害怕,而是转变为油盐不进的冷漠:“原因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

    “你不用每次都向我强调!”皮坝棕连忙打断云童的话,“我不想听见你亲口说出来那句话。”

    即使事实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只要云童口中每次倒出来这种话,皮坝棕的心就会多一道伤疤。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云童转头就要走。

    皮坝棕抓住女孩子的肩膀把人甩到了墙上:“不行你不能走,你哪里也不许去,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

    云童沉静地盯着皮坝棕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要、”

    “不行,这事情你说了不算。”皮坝棕面对女主角的时候总是很强势,也很疯狂。

    甚至有时候偏执得都不太像他自己。

    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爱而不得。

    云童被男主角像物件一样狠狠甩到床上,皮坝棕的动作一直都很失控暴躁,他在云童的脖颈间埋下脸,唇部触到了女主皮肤激起的鸡皮疙瘩。

    皮坝棕顿住,他抬头,问女主:“你很冷?”

    女主像一头待宰的羔羊,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完全放空自己,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云童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如若不是“益康”在这段时间找上她,她可能会选择在一个安静的夜晚静静离去。

    可是……

    男主见女主没有任何反应,眼眶又涌上来一阵酸涩。

    “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吗?”

    云童依旧躺在床上莫不作声。

    “算了。”

    男人绝望地起身。

    “今天晚上你就睡在这里吧,我睡在书房。”皮坝棕安排,毕竟书房和他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夜里要是有什么动静,他能及时听得很清楚。

    他最后嘱托:“不要乱跑。”

    云童还是没有搭理他,翻过身子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皮坝棕的心又沉入冰冷的海底大半截。

    男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话,就伤心至极离开了。

    皮坝棕又开始一个人待在书房里面默默抽烟,似乎只有烟雾的缭绕才能暂时填满他空缺冰冷的心房。

    尽管夜已经很深了,但是他也不困,也不想干什么,只是待在椅子上抽着烟发愣。

    心痛过后会出现长久的麻木,而现在这种情况就是皮坝棕的状态。

    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愿意做。皮坝棕抽着烟,望着灯光下飘飞的雾气,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明明就是自己把人家生生气走了,还指望人家主动回来。

    有时候,他总是闲得无聊来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美梦。

    -

    益康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实在是有点儿受不住这夜里呼啸的冷风。

    白天的时候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一到夜里面就冷成了这种样子?

    益康想找个避难所,偏偏又想到了皮坝棕那里。

    潮!益康大朋友,拜托你别自作多情了,人家总裁都已经把你给赶出家门来了,你还怎么总是想着不要脸地要跑到人家里头,忘记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了吗?

    现在都已经夜深了,也不知道皮坝棕那小子有没有好好睡觉。

    啧,人家睡觉你关心个鸟屎啊?说不定男主角和女主角现在正在甜甜蜜蜜地酱酱酿酿呢……

    可是云童刚才还回去,不会被皮坝棕逮到,然后……经历家暴吧……

    不行,益康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回到皮坝棕的家里面去瞅瞅,绝对不是因为他冷,他只是想看看皮坝棕有没有折磨云童,他只是想要保护女主角的人身安全,这一切都没有毛病!

    找好借口的益康迅速回到皮坝棕的别墅外,老远就看见他家房子的一间屋子灯火通明。

    还没睡?

    益康这下更是心不在焉了,准备进去看看。

    结果,门有锁。

    益康:“……”

    早知道就不该那么鲁莽地跑出来。

    要是一直死皮赖脸地待在里面,还不用经历这些寒风吹拂。

    反正左右都是皮坝棕看不见他,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益康在门外徘徊了半天,结果阴差阳错地,自己的指纹解开了别墅的大门锁。

    益康:“!!!”

    所以自己的指纹具备万能钥匙的功能?

    神奇,或者是因为这里本就是益康的梦境的缘故。

    益康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这件亮着灯光的书房,发现皮不溜秋总裁正在趴在桌子上睡觉。

    即使这位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主角块头并不是很小,但是益康现在看着他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桌子上的模样,心脏总是一抽一抽地刺痛。

    糙!自己这是母爱心泛滥了吗?只要一看见皮坝棕孤独的样子就会莫名其妙的心疼。

    益康从书房里找到了皮坝棕的一件风大衣,小心翼翼地帮他披在身上。

    皮坝棕向来睡眠质量就很差,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他。

    可是今天他并不想醒来,所以一直有种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的错觉。

    他睡着的时候有些冷,但是并不想起来找东西盖着。

    好像这种切身体会的冷能让他有种感觉自己终于活着的滋味。

    可是他又怀着颗玲珑心想,万一云童也睡不着起来,看见他趴在桌子上的模样,会不会过来关心他,为他盖一个毯子。

    事实证明,或许做梦有可能成真。

    益康帮总裁搭好衣服之后就垂下脑袋准备观赏他的绝帅睡颜。

    毕竟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结果正在熟睡的霸总忽然抬起头来抱紧了益康的腰肢,接着把他整个人都揽进了自己的怀抱中。

    一切都是那么滴猝不及防。

    益康吓得就开始挣扎,全身血液也开始疯狂奔腾叫嚣着,沸腾的热度就要把他整个人都给活活烤化。

    我擦?皮不溜秋总裁梦游了?之前他喝醉睡着的时候也没有记得他有梦游这种毛病啊??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找我的,不要抛弃我……”皮坝棕把自己的脸蛋埋着益康的细腰间,像是一只在撒娇的大狗狗不断摇着头。

    益康闻言心头一紧,紧巴巴地发酸。

    “没事的啊,我不会离开你的。”益康轻轻拍拍皮坝棕的后背,觉得有些咯手。

    他想,太瘦了,这孩子平时一定没有好好吃饭。

    皮坝棕:“你不要欺骗我,我最恨别人欺骗我了。”

    益康:“我怎么会欺骗你呢?乖,我骗谁都不会骗你的。”

    皮坝棕:“别离开我……”

    “没事,我不会离开你的。是不是做噩梦了啊,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别骗我,我会伤心的。”

    “我不会欺骗你。”

    益康说完这话之后,怀里的皮坝棕慢慢也不颤抖了。

    结果,益康没想到,皮不溜秋总裁突然起来,接着就是用唇堵上了他的嘴巴。

    “唔!”益康一口气还没有提上来,差点就要被皮坝棕给活活憋死。

    他尝试着扭过头来喘息,结果对方根本不给他缓气的机会,又用蛮力捏过他的下巴,以唇封缄,还强势地用软舌席卷了他的口腔。

    益康被强势侵占的大脑一瞬间被冲击到空白,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就这么霸道地吻了他。

    他的心乱成了一片化不开的涟漪。

    粘腻的啵唧声在安静的夜晚尤为突出,若是再强烈一点,恐怕就要演变成为干柴烈火的冲动。

    益康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在深海陷落,涌动的海水正在疯狂侵蚀着他的五感。

    他享受,他沉迷,似乎在这一刻,他才是真的有种在梦中醉生梦死的错觉。

    皮坝棕也不知道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在寒冷里呆得太久了,所以只要抓住一点儿阳光就要迫不及待地冲进来。

    但让热水瞬间冷灭的办法仅仅只是需要同等量度的冰水。

    益康情不自禁地哼了一下,结果皮坝棕却即使清醒了过来。

    霸总不仅听见了桌边人的声音,甚至还看见了他的模样。

    是益婷的亲弟弟益康的模样。

    皮坝棕如遭雷击,连连后退好几步。

    益康也清醒过来,他直起身子,就看见皮坝棕正在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

    益康呆住。

    “你……你能看见我了?”

    皮坝棕抿了一下自己有点儿晶莹肿胀的嘴唇,说道:“我终于能看见你了。”

    那一刻的益康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还有什么比现在的状况更加尴尬的境地吗?

    益康想狗带。

    “你……”益康红着脸扭头,“你什么时候能看见我的?”

    皮坝棕也不太愿意看见益康的脸,毕竟是他先占了人家的便宜:“就……刚刚突然就看见了……”

    又是一阵长久而缄默的尴尬。

    益康:“那个……我……”

    他想到自己现在这张脸还是原宿主的样子,一时间想要解释却又解释不清楚。

    皮坝棕低着头:“对不起。”

    益康惊讶地向前伸了伸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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