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顿时在包厢内此起彼伏。

    紧接着,所有人又闭上了嘴巴,只眼神震惊地看着两人。

    “咔哒”,手/枪保险被打开,那把黑色的伯/莱/塔已经抵在了迦羽凛的头上。

    迦羽凛却不理,只纵/情地加深这个吻,于枪/口下、于众人的注视下。

    两人四目相接,琴酒那对宛如绿宝石的眼睛微微颤抖着,和那晚一样,明明身体紧/绷地像个小豹子,却又乖顺地收缩起自己锋利的指甲,只敢用小肉垫轻轻推搡口中发出“喵喵”的呜/咽,就连反抗都这样可爱。

    一直到琴酒似乎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迦羽凛停下了这个吻,琴酒还未推开他伯/莱/塔便被夺去,被他随手丢到沙发的另一侧,然后更放肆地将琴酒狠狠摁进了沙发里。

    “放轻松。”迦羽凛温柔地贴在琴酒的耳边耳语,声音揶揄却强势。

    “你敢……”

    愤怒的声音再次被封回嘴里,面对琴酒眼中的暗光和声音中的愤怒与越来越重的呼吸,迦羽凛采取了最有效的方式。

    亲他。

    生气的时候,亲他。

    开心的时候,亲他。

    只要琴酒还在他的面前,就要趁着他还未逃走狠狠地亲吻他。

    毕竟,要教会对方如何爱实在太难,但是教会他如何做a却很简单。

    不同于上次,在迦羽凛停下这个吻后,身体立刻感受到了来自琴酒愤怒的力道,不想将人逼得太紧,迦羽凛只好顺着他的力道主动退后。

    琴酒起身,抓住沙发另一侧的伯/莱/塔便朝迦羽凛扣动了扳/机。

    迦羽凛脑袋一侧,避开了他的子/弹。

    “你到底想做什么?”琴酒怒不可遏。

    “我只是来证明一件事,我这个人可是很挑剔的。”迦羽凛舔了舔樱粉的嘴唇,似乎在回忆刚刚的那个吻,语气意味深长:“除了你,谁都不行。”

    他没有那么不挑,也不喜欢伊森本堂,如果琴酒愿意,迦羽凛一直都在等他回来。

    琴酒脸色铁青地又开了几/枪,子/弹从迦羽凛身边划过,射中了他身后的几瓶威士忌,转身大步离开。

    “大哥!”伏特加连忙追了上去,但走出酒吧后却发现琴酒已经先开车离开了,根本没等他。

    迦羽凛则重新坐回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扫了一圈房间里的代号成员,冷道:“不是要开会吗?继续。”

    气质清冷的青年伸出手,端起琴酒的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尽数饮下,酒水中过高的甜度让他的神情微微缓和。

    是冰酒。

    高架桥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违章停车。

    琴酒打开车窗,红色的烟头夹在指间,随着他的手搭在了窗外。

    冰酒……

    那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左手下意识碰触了下嘴唇,指尖微凉,但唇上却仿佛依旧留存对方的温度。

    冰酒今日的所作所为,是还对他有兴趣的意思吗?既然对他有兴趣,几年前又为什么将他一脚踹开?

    那个人是无法捕捉的风,漂泊不定的云,琴酒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冰酒投入太多的感情,但每次见到他内心还是悸动不已,甚至连杀死曾在他身边的一只狗都让琴酒觉得愉悦。

    他病了。

    琴酒明白,这种病只有两种方法可以解决。

    一是杀了冰酒,彻底斩断自己与他之间的联系,一个死人是无法影响到他的;二就是狠狠折断他的骨头,将他牢牢套上自己为他挑选的枷/锁,打上属于他的印记,将他踩在脚下,碾进泥里,让他成为只属于自己的人偶。

    没有第三种方法。

    琴酒不相信感情,尤其不相信冰酒。

    狠狠吐了口烟圈,琴酒的语气阴森恐怖:“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冰酒。”

    “冰酒”二字,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又在血肉间仔细碾磨,似乎要将这二字一直碾入他的骨血。

    碾得血肉模糊,无法分离。

    在和琴酒约定过后,这还是迦羽凛第一次夜不归宿。

    他站在其中一座铃木双子塔的顶端,张开双臂,任由夜里寒凉的风呼呼刮在他的身上、脸上。

    没有去打游戏,没有去睡懒觉,迦羽凛突然“啊”地大喊了一声,仿佛要将自己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他又惹琴酒不高兴了。

    明明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为什么琴酒还是不高兴?

    贝尔摩德的方法根本没用!

    真不爽,琴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那家伙年纪越大反倒越难搞了,小时候还比较可爱!

    糟糕透了。

    “我今天的表现太失败了。”迦羽凛朝后仰倒,快要摔在楼顶的时候被一股力量轻轻托住。

    迦羽凛也并不意外,依旧望着天上的星星朝自己的好友倾诉:“我这个人糟糕透了,不管做什么都做不好,我甚至不知道琴酱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带我见见他呢?”背后传来清亮的少年音。

    “私人生活,禁止窥探。”

    “那就别和我抱怨啊。”对方的声音淡淡的,不仔细听的话,很难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那丝无奈。

    少年似乎也不想掺和迦羽凛的私人生活,于是岔开话题:“你之前推荐我去的甜品店我去过了。”

    “还不错?”

    “嗯,味道很好。”幸福的意味儿很深。

    “再推你一家,夜爵,五条家开的。”

    “是吗?能合五条悟口味儿的甜品一定很不错,不过听说那里很贵。”

    迦羽凛借着托住他的力量直起身子,回头浅笑。

    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头戴绿色棒棒糖发饰、粉色头发的少年,戴着绿色的眼镜,看起来乖顺极了,就像是班级中老师们最喜欢的乖宝宝。

    “嘛,楠雄,你也会没钱啊。”

    齐木楠雄叹了口气,说:“我和你可不一样,目前只是个普通的学生罢了。”

    迦羽凛:……

    他少有的露出震惊的豆豆眼,半晌笑出了声,无奈地说道:“真敢说啊,救世主。”

    齐木楠雄露出死鱼眼,说道:“唯独不想被你这样称呼。”

    迦羽凛瞬间开怀大笑,之前的郁气一扫而空。

    “你情绪是不是也太多变了?”齐木楠雄完全看不懂迦羽凛,从以前就是这样,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刚刚不还因为琴酒在难过吗?

    “这不是很好吗?保持快乐的心情!”迦羽凛双手朝齐木楠雄比了个心,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又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让我沉溺的悲伤。”

    如果他一直陷在负面情绪中,那岂不是太凄惨了?

    迎着夜风,迦羽凛表情张扬。

    “看不懂你是不是真的在高兴。”

    “你有心灵感应,完全能读出来吧,我现在就是真的在开心~”迦羽凛尾音荡漾。

    齐木楠雄:……

    所以才更加看不懂啊!

    “去夜爵吗?”迦羽凛发出邀请,不等齐木楠雄拒绝便又补充了一句:“我请客。”

    “……去。”

    迦羽凛笑了,年轻人的心思还真好懂啊。

    暖阳东升,万里无云。

    诸伏景光打扫过屋子,找了细铁丝出门,将门前花圃中的铃兰花固定好。

    这会儿铃兰已经有些开花了,小小的白花宛如一个个细线坠着的白色小铃铛,精致可爱。

    “铃兰的花语是……”

    “幸福归来。”有人接了诸伏景光的话。

    诸伏景光微讶,连忙从蹲着的姿势起身,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得那双眼睛仿佛也泛着光。

    迦羽凛反倒蹲了下去,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碰触小花,声音中隐含笑意:“我喜欢这个花语。”

    仿佛下一秒,琴酒就能回到这个安全屋一样。

    诸伏景光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他好像被怀疑,又亲自去调查大哥,回来后发现基尔被冰酒杀死了,昨晚上还看到了那一幕……

    万般情绪哽在喉咙中,诸伏景光的眼睛暗了暗,不得不以最谨慎的态度去猜测迦羽凛的心思。

    如果知道他是卧底的话,迦羽凛也会杀了他吧?

    “你有想问的事情?”迦羽凛重新站了起来,他单手插兜,笑容温和地看着景光,说:“我现在心情不错,想问什么就问吧。”

    诸伏景光的确有很多话想问。

    比如迦羽凛知不知道他的身份?迦羽凛和基尔不是朋友吗?

    再比如他和琴酒什么关系?他又会如何对待大哥?

    但是,他的疑惑却是没得到确切答案前绝不能问出口的,那相当于自/爆身份,诸伏景光强压下心中的万般念头,微笑问:“前辈早饭想吃什么?”

    “烧麦!”

    “烧麦的话,可能会比较花时间。”

    “没事,你准备吧,我不在乎什么时候吃饭。”迦羽凛摆摆手,示意诸伏景光去做饭了。

    诸伏景光进入了厨房,迦羽凛则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邮件中是景光和zero发来了任务报告。

    降谷零在情报方面的嗅觉很敏锐,写假报告也得心应手,至少不是那种一看就是用来糊弄人的报告,真假掺杂反倒令人看不清真相。

    他打了个电话喊对方过来,降谷零到的时候景光的烧麦刚刚做好,三个人便坐在一起用了餐。

    “我看过你们发来的资料了,是很用心的报告。”迦羽凛说道。

    降谷零自信地说道:“毕竟是投名状。”

    迦羽凛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并不打算让你来我这边,你还是回去找朗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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