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卢的话,  琴酒顿时流露出极为玩味儿的表情,淡淡睨了眼迦羽凛。

    “我不会!”迦羽凛立刻保证:“琴酱,我只喜欢你一个,  绝对不会偷!”

    他连连给卢使眼色,对方却半点不退缩,  反而挑衅地又瞪了琴酒一眼。

    琴酒觉得晦气,拉了迦羽凛的胳膊就走。

    黑羽快斗见似乎打不起来了,  也连忙跟上两人,只剩下卢一个人孤零零站在会场里面。

    不多久,“夏油杰”缓缓走了进来。

    “怎么样?我已经说过了,  他不会喜欢你。”羂索走到卢的身边,  在他的耳边低语:“迦羽凛最擅长这样的事情,  他总是在给一个人希望之后又将他的希望彻底摧毁,  然后看着那个人陷入绝望。你能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吧?约克先生。”

    “咔哒”一声,  卢打开火机点着一根烟,慢慢地吐出一口烟圈。

    他不慌不忙,轻轻弹了下烟灰,问:“你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约克先生对他一往情深,我当然也不会做令您为难的事情。”羂索嗓音温醇,  宛如蛊惑人心的海妖:“为了约克先生考虑,  我想你应该杀死琴酒,只要杀死他迦羽凛就完全属于你了。”

    “这个提议的确非常有吸引力。”卢轻笑一声,  将香烟弹了出去。

    一点火光在空中闪烁,突然大亮,  化作无数的火球狠狠朝羂索砸了过去。

    卢迅速从他的身边闪开,  一道金光闪烁,  那枚漂亮的戒指抽长化作金线,死死将羂索捆了起来。

    火焰燃烧中,映衬得卢的表情更加冷漠。

    “你在做什么?”羂索板着脸挥散火焰与金线,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

    “看不出来吗?在攻击你。”卢张开双臂,一道光之翼自他身后展开,无数光羽化为飞箭,狠狠朝羂索的方向射/去。

    羂索匆匆闪开,抬手想召唤咒灵,却又担心迦羽凛没有走远发现,硬生生停住了。

    “杀了琴酒对你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一直都想和迦羽凛在一起吗?”

    “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真杀了他,凛只会更讨厌我!”卢右拳一握,羂索的身体一阵爆/裂声响。

    “咳。”羂索吐了口鲜血,虽然夏油杰的身体很好,但也禁不住这么一直被攻击。

    “我喜欢他,所以他身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去伤害。”卢狠狠一拳砸向羂索,“我还没到为了他陷入疯魔的地步,你看错我了,我没那么偏执。”

    卢承认,自己很喜欢迦羽凛,从那晚被迦羽凛护在身后便开始了。

    他很多时候都表现的像是一个变态,或者是从精神病院中跑出来的疯子,他用尽一切的力量去黏住迦羽凛,想要从他的身上汲取力量与温暖,仿佛患了严重的迦羽凛饥渴症。

    但是,他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底线的。

    羂索闪开,卢的指尖却突然多了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了他的喉咙。

    尖刀快速插/入又迅速拔/出,卢另一只手摁住他的脑袋,似乎想就这样将他的头给掰下来。

    “不管是将他当作恩人还是恋人,我都永远不会去伤害他。你这样算计凛,是他的敌人吧?”卢手上毫不留情,一记膝撞,狠狠顶向对方的胃部。

    羂索努力想掌握主动,却再一次被卢掀翻在地。

    地面开始结冰,冰霜逐渐攀上羂索的身体,仿佛要将他彻底冻结。

    卢是个魔术天才,他的身手是迦羽凛教的,羂索渐渐明白,不施展咒术的话恐怕没办法打败他。

    “你真该死!”羂索终于召唤出了一只咒灵,野猪状的咒灵横冲直撞,直接撞上了卢的身体。

    卢虽然不是咒术师,但身为异能者身上的咒力较为密集,立刻便察觉到了咒灵,可惜对方的速度太快他还是被顶飞了出去。

    当卢重新爬起来的时候,就见羂索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那只“野猪”依旧留在原地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咒术师……果然是凛的敌人。”卢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接将咒灵祓除掉了。

    卢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靠在了墙壁上,胸口的闷痛却让他的头脑越来越清晰,他想到了很多事情,尤其是默尔索里面盛传的那个谣言。

    据说,迦羽凛并不是异能者,而是一个咒术师,他被咒术界伤害与背叛,最终研究出了能够将咒力转化为异能的方式,这才彻底脱离咒术界成为了一个异能者。

    “原来是真的。”卢低声呢喃,他的凛太可怜了。

    羂索拖着疲软的身体进入了陀艮的生得领域,漏壶和花御顿时都惊了。

    “很少见你这样狼狈啊。”漏壶好奇地打量着羂索,这可是特级咒术师,谁能把他伤成这副模样?

    花御也关系地说着什么,可惜没有人能听懂他的话。

    “遇到个蠢货。”羂索冷笑,虽然他说着对方是“蠢货”,但心底里却十分认可对方的选择,若是卢像乌丸莲耶一样背叛才是真的愚蠢。

    只是真可惜,卢不肯杀死琴酒,羂索没法看到迦羽凛崩裂的表情了。

    “真人还没回来。”漏壶毕竟是咒灵,就算羂索看起来受了重伤他也只是关心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相比起人类他更关心自己的同伴:“你知道他在哪吗?”

    他早死了,羂索心知肚明。

    在羂索的蛊惑下,真人去找琴酒的麻烦,就连羂索都没想到琴酒身上有那么多的东西,他看到之后立刻闪人,半点救人的意思都没有,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将真人当做弃子了。

    “我也很担心他,他之前说是要去找琴酒的麻烦,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羂索叹了口气,故作担忧地说道:“琴酒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他身边的五条凛却是活了上千年的‘六眼’神子。”

    “你是说他可能出事了?”漏壶顿时愤怒得头顶冒火。

    一个水球砸在了他的头上,是陀艮在向他抗议,漏壶都要将大海给炙烤沸腾了。

    漏壶瞪了眼陀艮,又质问羂索:“琴酒在哪?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一旁,花御伸手拉住了他,朝他慎重摇头。

    琴酒无所谓,但“六眼”是真的强,之前花御就差一点被五条悟杀死。

    “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羂索的脸上却浮现出运筹帷幄的笑容,伸出的右手托着一个奇怪的小方块,方块上面有各种宛如活着的眼睛,看着便令人心里边瘆得慌,“这叫做狱门疆,可以封印任何人。”

    漏壶和花御都看向狱门疆。

    “可以封印五条凛?”漏壶问。

    “可以。”羂索点头,虽然他从未对五条凛使用过狱门疆,但他相信至少可以封住他一段时间。

    至于永久封印……羂索想到对方的“无所不能”,感觉狱门疆也不是那么靠谱了。

    漏壶眼睛一亮,立刻伸出手要将狱门疆拿过来。

    “等等。”羂索躲开了他的手,说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解决不了那件事情,就算是有狱门疆我们也不可能成事。”

    漏壶顿时有些不耐烦:“你就不能一次性全说完吗?还有什么事!”

    “五条悟。”

    听到这个名字,花御语速很快地和两人说话,听得漏壶直皱眉。

    “你别说了,听不懂!”

    花御:……

    【我的意思是,五条悟并不简单,漏壶,就算是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在鬼说什么,一个小辈罢了,你还真放在眼里了?”漏壶很不爽地说道:“我倒是早就想会会他了。”

    【你不能去!】花御的语气十分坚定。

    漏壶早就不爽一直躲躲藏藏,之前要弄琴酒不让他去,现在要弄五条悟还是要拦着他,他们咒灵难道要这样一直躲藏下去吗?他不甘心,他们明明都是地球上的生灵,凭什么人类就可以走在阳光下,他们咒灵就要被人人喊打?

    “我要去干掉他!”漏壶大声说道,一瞪眼将阻拦他的花御摁住,豪气干云地说道:“不管是谁,只要是挡在我们咒灵复兴大业上的人,我都会将他干掉,五条悟也不行!”

    一旁,羂索轻轻拍了拍手。

    “说得真好,不愧是漏壶。”羂索才夸奖了一句,便接收到了花御充满杀气的眼神。

    花御此刻是真的对羂索产生了杀意,真人生死不明,现在羂索又要怂恿漏壶去攻击五条悟,他到底想干什么?

    【陀艮,将羂索丢出去。】

    听到花御的话,还是咒胎的陀艮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立刻照做了,羂索满脸震惊地被丢出了陀艮的生得领域。

    “干嘛丢他出去?”漏壶本来在生气,见到这一幕后愣了一下,茫然地看向花御。

    【人类卑鄙又狡猾,漏壶,我们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

    漏壶同意他的前半句话,对他的后半句话却十分疑惑。

    【真人说不定已经被祓除了。】

    听到这话,漏壶身上的咒力波动顿时又躁动了起来。

    【如果真人被祓除了,肯定和羂索有关。】

    “羂索干嘛要祓除真人?”漏壶懵了,不是五条悟或者五条凛做的吗?

    【除非真人回来,否则漏壶,我们不能再和羂索合作了。】

    漏壶茫然地看着花御,他虽然看起来老成,但咒灵天生便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别说斗不过羂索,就连花御所说的话都只是似懂非懂。

    【这件事情听我的。】

    这次漏壶听懂了,立刻反驳:“可是不和羂索合作,我们怎么让咒灵光明正大的走在大地上?怎么毁灭全人类?”

    花御却只是又冷静说道:【没商量。】

    漏壶摸了摸鼻子,花御一直都很温柔,但偶尔强硬起来的时候,就连他都不太想忤逆。

    “行吧,一切等真人回来再说。”漏壶不再多说了,老老实实听从了花御的话。

    花御这才松了口气,抬头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真人,真的还回的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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