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琴酒咬牙切齿,伯/莱/塔紧紧捏在手上,几乎下一秒就要举起来怼到基安蒂脸上去。
左眼纹着凤尾蝶的女人浑然不惧,反倒抬起狙/击/枪虚虚地抵在琴酒的额头上,嚣张又疯狂:“喊你姑奶奶干嘛?”
狙/击/枪这样的姿势极容易走火,但两人却都没有退让,互相逼视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开战。
伏特加在一旁紧张极了,却又拿基安蒂毫无办法,对方是已经取得代号的天才狙/击手,目前琴酒的行动组缺人,想组建自己的队伍很难,这个时候将人得罪走了得不偿失。
不过……基安蒂行动的时候不听指挥,随便放/枪,这也做得太过分了!
“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你。”明明被枪指着的是琴酒,但那双绿瞳如狼一般,硬生生将基安蒂的气焰压了下去。
基安蒂抿了抿唇,默默将狙/击/枪移开,很快便又吹了声口哨偏身上了自己的红色摩托,摩托车发动机发出轰鸣,基安蒂坐在上面朝琴酒挑衅:“有本事来啊,看死的是谁!”
说完挂挡,红色的哈雷摩托瞬间飞了出去,载着基安蒂在柏油马路上变成一个遥远的小黑点。
伏特加憨厚又担忧地在旁喊了一声:“大哥。”
琴酒没说话,直接上了车,伏特加连忙过去开车,还顺便将琴酒叼在嘴上的香烟点燃,将小弟的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摩托车轰鸣声巨大,基安蒂“呦”“呦”地在车子上野叫着,比附近的飞车党还飞车党。
——
金属器物相互碰撞,仿佛刀子缓缓划过金属板的声音,刺耳得很。
基安蒂只感觉大脑昏沉,头疼得厉害,再听到这种声音更是心烦气躁。
“烦死了,找死啊!”基安蒂怒骂了一声,伸手想摸自己的狙/击/枪却摸了一个空。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底掀起猩红色的狂躁。
“醒了?”
这是一间地下室,或者说,是刑/讯室。
周围摆满了恐怖狰狞的刑/具,她正躺在冰冷的铁板上,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白色的修身西服在昏暗的灯光下很是显眼。
青年左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中几枚钢钉整齐摆放,他的右手指间夹着一根钢钉,正不紧不慢地用尖端轻轻擦过托盘,刺耳的声音便是由此发出。
基安蒂更加火大,她向来不服就干,虽然不明情况但还是立即出手,双手撑地两条修长的大白腿狠狠踢向青年,却被对方一偏头轻松避开。
一击不成,基安蒂也没想着逃走,抓起一旁半米长的砍骨刀抡了个半圆劈向青年的脑袋,青年所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将她给牢牢捆起来!
“呵。”一声轻笑,青年不退反进,两只手一前一后上演了一出空手入白刃,抓住砍骨刀后便狠狠丢向基安蒂的头部。
基安蒂吓得连连后退,“哐”地一声,砍骨刀擦着她的脸颊没入她身后的墙壁,刀身竟然插进去一半有余。
“认识一下,我叫迦羽凛,代号冰酒。”迦羽凛缓缓走了过去,握住砍骨刀的刀柄,没见用什么力便轻松将刀拔了出来。
“组织的人?”基安蒂一愣,接着放松下来,暴躁的性格又带动了她的嚣张:“你有病吧!大家都是组织的人,你把我抓来这里做什么?”
基安蒂只记得自己之前在马路上飙车,结果眼前一黑就被弄到了这么个地方,这人是有病吗竟然抓她!
“我听说琴酒最近在组建自己的队伍?”迦羽凛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托盘中的钢钉。
“对啊,你想加入吗?我劝你最好不要,跟着琴酒没前途的。”基安蒂一边回答一边打量着四周,准备找机会逃走或者杀死对方。
“你是琴酒行动组的人?”
“是又怎样?”
“你还不听话?”
基安蒂皱眉看着迦羽凛,宛如看着一个智障,嚣张地说道:“那是我的事情!怎么?你该不会是想给琴酒出头吧?”
迦羽凛轻笑,垂眸,明明看似温和却给基安蒂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要遭!
要逃走!
基安蒂瞅准出口,就要冲过去却被人一把拉了回来,连忙一记后踢却被对方用手硬生生抓住,整个人被双臂反拧摁在了铁板上。
“混蛋!”
基安蒂另一条腿又踹向迦羽凛,迦羽凛毫不犹豫,抓住后狠狠朝铁板上一摁,巨大的力道疼得基安蒂身子一震,骨头估计都碎了。
“别乱动哦,小妹妹。”迦羽凛笑眯眯地,用膝盖抵住她的背部脊椎,一只手抓着基安蒂两条纤细的手腕,将她牢牢固定在铁板上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基安蒂愤怒地挣扎起来,却丝毫无法移动,大声威胁:“我警告你!组织正式成员之间不允许自相残杀,你杀了我就死定了!”
“你知道这条规矩是谁定的吗?”迦羽凛轻笑,这是他定的,乌丸才不会管这些人的死活,只有他兢兢业业的担心组织精英减员任务没人做。
“你到底想怎样啊?”基安蒂听不懂迦羽凛的话,但也明白对方没打算放开她,别别扭扭说道:“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需要,你可以随时来找麻烦,但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既然做了琴酒行动组的成员,就给我好好听话,别再和琴酒对着干,听懂了吗?”迦羽凛拍了拍她的脸蛋。
基安蒂一听就怒了,狂/爆/粗/口:“我/草/你大爷,你特么有病吧,竟然帮琴酒出头!”
“小妹妹,成年了吗就学人爆粗口?乖巧一点,哥哥喜欢温柔的。”迦羽凛调侃着,压着基安蒂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道。
“姑奶奶早成年了,我告诉你,今天你弄不死我,我以后绝对弄死你!”基安蒂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都迸起来了。
下一秒,基安蒂娇躯一颤,脸色“唰”一下惨白,额上更是青筋迸发。
一根钢钉,被狠狠钉入了基安蒂还完好的那只脚脚踝上。
整个穿透,鲜血瞬间便涌了出来,骨头被刺穿的痛苦让基安蒂忍不住惨叫出声。
迦羽凛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笑眯眯地看着她,手上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声音却温柔:“宝贝,你的尖叫太刺耳了,我听不惯。乖乖闭嘴,不然哥哥要把你的舌头□□了。”
当他再将手移开之后,基安蒂果然不敢再大声尖叫,就连痛苦的气音与闷哼声都断断续续。
“goodgirl。”迦羽凛笑着用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乖孩子。现在继续聊聊好了,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我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也能在琴酒面前做个乖孩子。”
“我不……”
“你确定?”没等她说完,迦羽凛又拿出一根钢钉,对准了她的左侧锁骨。
“你凭什么让我听话?”基安蒂从未遭受过这样的事情,觉得委屈,又不甘心:“我得罪的是琴酒,又不是你,你凭什么找我的麻烦?”
“因为琴酒是我的人,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迦羽凛声音冷静。
基安蒂更加愤怒了:“我想怎样就怎样,琴酒他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能做我的组长?”
“不听?”
“不听!”
迦羽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手微一用力,都没用锤子,第二根钢钉狠狠钻入了基安蒂的锁骨。
基安蒂顿时宛如缺水的鱼,身体打挺般抽搐起来,这一次疼得她甚至发不出一声惨叫了。
“我希望你能学乖一点,基安蒂。”迦羽凛缓缓拿出第三根钢钉,等待着基安蒂的回应。
基安蒂缓了缓疼痛,这才恶狠狠地回道:“我要弄死琴酒!我一定弄死琴酒!”
迦羽凛眼神一冷,用掌心摁住钢钉,硬生生砸进了基安蒂的脚腕。
“嗯——”
基安蒂急促地喘息着,分明还嘴硬,眼眶里的生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迦羽凛轻轻撩开她橘色的刘海,为这个倔强又漂亮的女人拭去泪水,问:“现在学乖了吗?基安蒂。”
基安蒂哭着,痛苦又委屈,但眼底的疯狂仍旧不改。
“我不……”
她不屈服。
迦羽凛手指一顿,轻轻叹了口气。
他失败了。
太想当然的来驯服基安蒂,结果却弄巧成拙,反倒让基安蒂对琴酒深恶痛绝。
这样一来……
和之前一样,三四寸的钢钉在迦羽凛的指间转了一圈,然后静静地点在了基安蒂的眉心。
尖端刺得基安蒂有些不适,她却不敢移动,瞳孔紧缩,惊恐又僵硬地看着自己眉心处立着的钢钉。
“baby,事不过三,所以这超出三根的第四根就落在这里好了,我会帮琴酒找更加合适的搭档。”迦羽凛有着一对漂亮的异色瞳,宛如猫咪,那双眼睛看似温柔,实则尽是冷漠与高傲。
基安蒂毫不怀疑,面前的人真的会用手上的钢钉洞穿她的大脑。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上来,瞬间凉透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会死!
不要……
不要——
救命,谁来救救她?
救命啊——
迦羽凛用手掌包裹住钢钉,换了个更方便施力的姿势,朝基安蒂露出最后的笑容,语气轻松:“再见啦,喜欢挠人的坏猫咪。”
基安蒂甚至可以看得见他绷紧的指尖,在她的视角中,迦羽凛每一寸绷紧的肌肉都那样明显。
仿佛放大镜般——
仿佛慢动作般——
“不要!”
终于,基安蒂在死亡之前发出了一声尖叫。
她自认为的尖叫听在迦羽凛的耳中,实际上宛如濒死的猫叫一般轻,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到。
但迦羽凛听到了。
他低下头,微笑看着身下濒临崩溃的女人,问:“你是要乖乖听话了吗?”
“我听……听……”基安蒂崩溃般呜咽一声,然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迦羽凛慢慢抬起头,将钢钉移开,站在一旁温柔又毫无感情地注视着她。
真好,坏猫咪变成乖狗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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