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没意见,栖云山那群梅花鹿挺好玩的,他也可以再玩玩。

    他问凌画,“玩几天?”

    凌画琢磨着说,“随心所欲吧!”

    虽然她想多待很多天,但也不知道还能清闲几天,毕竟,已经来了三天了,萧泽这时候也该回过味来了吧?

    宴轻点头,“行。”

    待够了就回去,确实比较好。

    诚如凌画所言,此时的东宫,萧泽果然脸色铁青,一双眸子喷火,咬牙切齿,“凌画!”

    这一声,是滔天的杀意。

    东宫的幕僚默默地退了退,生怕太子殿下自燃,他们也跟着一块被烧着了。

    萧泽恨的不行,“凌画根本就没想要留下那四个死士活口,他的目的是推许子舟坐上京兆尹府尹的位置。”

    可惜,他回过味明白过来的时候已太晚。

    他以为凌画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在父皇面前咬死他和温家的机会,但是谁能想到她反其道而行之,做了个局,把他套进了麻袋里打。偏偏还是他糊涂的自愿上钩,一步步走进他的圈套,收买陈桥岳这个三品大员,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惹怒了父皇,触动了父皇的底线。

    萧泽恨不得想杀人,“我一定要杀了凌画。”

    这些年,他与凌画交锋,输多赢少,但从来没有这一回,栽的跟头这么狠。

    惹怒父皇是什么后果,他虽然一直受父皇宠爱,但也清楚,看看萧枕就知道了,他从小到大,不得父皇待见,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娘,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他那个德行,在父皇面前,从来都不会说软话,只会提冷宫里他那个娘,每次都惹怒父皇。

    一名幕僚说,“凌小姐如今待在京城,咱们不能轻易再动手了。”

    这一次就是一个教训,京城是天子之地,本就不该轻易对凌画动手。

    “那就让她出京。”萧泽恨不得撕了凌画,“给江南漕运找麻烦,让她出京。”

    这一次,她一定要派大批的杀手,让她再也回不来京城。

    “太子殿下,这些年,咱们东宫屡次折人进去,已损失了不少。”一名幕僚冷静地劝说,“如今陛下正在盛怒之下,对太子殿下您的惩罚,也还未下达,这个时候,实在不宜轻举妄动,万一被陛下察觉,对太子殿下大大的不利。”

    另一名幕僚也说,“给江南漕运找麻烦,的确是可以让凌画出京,但是一旦风声走漏,被陛下查知,陛下更会震怒,觉得太子殿下是在破坏漕运,太子殿下如今首要是忍耐。”

    “忍耐忍耐!”萧泽眼睛冒火,“本宫已忍耐的够久了!”

    从三年前,凌画敲登闻鼓告御状后,他就在忍耐,如今已有三年了,还让他忍耐?他一日不杀凌画,他一日不解心头之恨。

    “太子殿下再忍忍,先过去这一关再说。”幕僚道,“您是太子,只要顺利登基,有的是时间对凌画秋后算账。”

    萧泽稍稍熄了些怒火,“凌画如此找死,对付本宫,你们说,她支持的人是谁?她总不能真以为靠着父皇就能保一辈子平安吧?”

    一幕僚道,“据说凌小姐向陛下讨过免死金牌,陛下已经答应了,两年后,准许她卸任江南漕运的事情后,给她免死金牌。”

    “天真!”萧泽冷笑,“她以为一块免死金牌,就真能免她死了?”

    只要父皇驾崩,他一个先将凌画碎尸万段。

    “凌小姐不该是天真的人。”一幕僚猜测,“难道她有支持的人?”

    萧泽眯起眼睛,“谁?”

    他的哪个兄弟?

    他是老大,是先皇后所出,是太子,父皇爱他母后,他母后死后,他一直没立新皇后,二皇子是萧枕,他自小就不得父皇喜欢,还有一个被父皇和皇祖母共同厌恶的母妃,如今在冷宫里已有十多年,三皇子早殇,四皇子是如嫔所生,今年刚十岁,五皇子是丽嫔所生,今年七岁,还有一个六皇子,就更小了,去年刚出生。

    “二殿下?”一幕僚猜测。

    萧泽哼笑,“凌画是傻子吗?他背后扶持萧枕?她眼瞎了?父皇不喜欢萧枕,人尽皆知,就连皇祖母也不喜欢他。萧枕靠谁?她母妃在冷宫过活多年,她母妃的娘家早已被诛九族没人,他文不成武不就,要才没才,要人没人,他自己的二皇子府虽养了几个人,但都是吃干饭的,我的人,父皇的人,朝臣的人,都在他二皇子府里安插着,这些年,他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父皇让他在朝中挂个闲职,他还矜矜业业地干着,就他那样的能有什么出息?朝臣都瞧不上他,凌画能看得上他?”

    幕僚想想也是,又猜测,“那四殿下?”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萧泽挑眉。

    “陛下身体安好,春秋鼎盛,四殿下今年十岁,也不小了。”幕僚道。

    “这样说是不小了。”萧泽冷下脸,一双眼睛嗜血,“给本宫查如嫔和四弟,若是凌画真背后扶持他,我就要让他死。”

    幕僚点头,是该查查小皇子们了。

    萧泽还是不甘心,“难道本宫就轻易放过凌画?你们想想,不能动江南漕运,那能动什么?能让凌画伤筋动骨?”

    幕僚试探地说,“宴小侯爷?”

    “滚!他不行,不能动。”萧泽毫不犹豫地摆手,“宴轻是皇祖母的命根子,父皇对他也十分在意,别看父皇嘴上说不乐意见他,但实则想见他的很,他从小就得父皇喜欢,父皇还抱过他呢。”

    幕僚出主意,“不杀宴小侯爷,就是破坏了他与凌小姐的婚事儿。”

    “怎么破坏?”萧泽也想破坏,因为他发现了,凌画是真的想嫁宴轻,一点儿不乐意强颜欢笑也没有,她甚至很喜欢这门婚事儿,比对昔日的安国公府的秦桓的婚事儿,上心了一百倍,哪怕宴轻是个纨绔,但他有个疼他到心坎里的姑祖母,皇祖母对宴轻,比对他这个亲孙子都亲三分。

    所以说,凌画宁愿拿自己的婚事儿嫁一个纨绔,换皇祖母这个靠山,她想的可真美。

    “你们想办法,给宴轻身边弄一个女人,不拘泥于什么身份的女人,也不拘泥于能不能把人送进端敬候府,只要他沾染了女人就行。”萧泽道,“凌画那个毛病,只要宴轻沾染了女人,她一准闹退婚,皇祖母自然就厌恶她了。”

    幕僚对看一眼,虽然觉得这事儿有难度,但也得试试,谁让他们保的人是太子殿下呢,他们就得往上冲着硬着头皮对付凌画,因为他们既然选择了上了太子这条船,就是没有退路了,凌画的存在,是东宫所有人的一根刺,必须拔除,否则指不定哪天东宫被他搞翻了。

    幕僚齐齐应是。

    萧泽心情好了些,“关于本宫的太子妃,你们有什么想法?”

    幕僚们又对看一眼,谁都知道,萧泽口中的太子妃,已不是被废太子妃温夕瑶,而是他未来的太子妃。

    东宫是要有太子妃的,不可能一直空着不再娶。

    一幕僚试探地问,“太子殿下有什么想法?”

    “凉州总兵周武的女儿。”萧泽打的好算盘,温家已上了他这条船,温夕瑶还在他东宫里待着,他不会让温夕瑶死,温家虽然还有一个女儿,但他不想娶,他想要凉州的兵权。

    幕僚倒吸了一口气,犹豫地说,“太子殿下,陛下那里怕是不会同意。”

    “嗯?”萧泽看向这名幕僚。

    幕僚清醒分析道,“温家已是太子殿下的人,若凉州也成了太子殿下的人,陛下该坐不住了。”

    另一名幕僚点头,“对,太子殿下如今是重新取得陛下的信任的时候,既然如此,就不能动凉州的兵权。否则,先有陈桥岳,再有联合绿林的黑十三杀凌小姐,已踩了陛下的容忍度,若再肖想凉州兵权,哪怕是亲父子,陛下怕是也容不得太子殿下了。”

    另一名幕僚连连点头,“所以,太子殿下一定不能沾染凉州,周武的女儿更不能选。”

    萧泽也知道,但是他怕因为这一回他动了陈桥岳,父皇对他再不宠爱,而是防备钳制,将给他的都一步步收回,那他不进一步,若是退的话,万一父皇再另有人选呢?

    “太子殿下三思,周武的女儿真不可娶。”幕僚异口同声。

    他们想扶持萧泽名正言顺登基,可没想扶持萧泽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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