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见凌云扬乐的不行,转头看过来。

    凌云扬对他说,“娶个小祖宗进门,哪能多便宜,可不就是要当祖宗似的伺候着。”

    秦桓不解。

    凌云扬扔了信笺,拍拍秦桓肩膀,笑的很开心,“你不用理解,你比宴轻聪明,你逃出魔掌是对的。”

    秦桓:“……”

    他才不比宴兄聪明。

    凌云扬果然如琉璃所料,接下来一天都心情很好,背书也背的很快,进步神速。

    凌画起床后便去了书房,中午时,宴轻没过来,在自己的院子用的午饭,晚上时,宴轻依旧没过来,似乎打定主意不想管凌画了,自己在紫园吃的晚饭。

    凌画中午没歇着,随意吃了一口饭后,便又继续忙了起来,晚上也随便吃了一口,便又掌着灯继续忙。

    夜深了,宴轻终于问了云落一句,“她这一天,都在做什么?”

    云落想着小侯爷到底还是没忍住,立即说,“主子这一天都在书房处理事情,午饭和晚饭都在书房吃的,据厨房的人说,没吃几口。”

    宴轻神色一顿,“如今呢?”

    她长在书房了?

    云落叹了口气,“如今还在书房忙。”

    宴轻扔了手里的画本子,“她是不是专门在与我作对?”

    对自己倒是心狠,他不过去,连饭也不好好吃了。

    云落摇头,“应该不是,今日主子十分忙,我听琉璃说,江南漕运那边传来消息,有一桩事情比较棘手,主子正在想法子,实在不行,大约就要动身去一趟江南漕运。”

    宴轻憋着气,“江南漕运又出了什么事情?”

    云落摇头,“琉璃没细说。”

    宴轻吩咐,“你去告诉她,不管出了什么事情,让她赶紧歇着,天塌不了。”

    云落点头,转身去了。

    不多时,云落回来,宴轻问,“她怎么说?”

    云落道,“主子说让您早些休息,她知道了。”

    宴轻站起身,抬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干脆利落地熄灯上了床。

    这一晚,凌画书房的灯亮了半夜,琉璃催促,“小姐,您该回去歇着了。”

    凌画头也不抬地点头,“知道了。”

    她快速地写完一封书信,递给琉璃,“让人送到江南漕运,先稳住,我最迟半个月,会去一趟。”

    琉璃点头,拿着去了。

    凌画站起身,捶捶肩膀,发现一日没见着宴轻了,她走出书房的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深秋的夜里冷的很。

    琉璃回来,对凌画说,“信送出去了,骑最快的马,三日后到,应该赶得及。”

    凌画点头,看向宴轻的院子,“宴轻今儿一日都做了什么?怎么没见他人影?”

    琉璃小声说,“小姐,您说没与小侯爷打架,但小侯爷一天都没露面,您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得罪了小侯爷?”

    凌画想了想,“没有啊。”

    她昨儿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难道是因为抱着他睡的,所以挤着他了?

    琉璃见凌画真诚地疑惑,她也纳闷了,“小侯爷昨儿管了您一日,今儿怎么突然就不管了?”

    难道是昨儿哪根筋不对,热心肠暴涨,今儿筋又对了,所以,回过味来了?

    凌画头疼,“他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云落说小侯爷今天看了一天的画本子。”

    “那就好。”琉璃想着宴轻也不能整天陪着她,大约觉得没意思,自己玩去了,看画本子总比陪着她有意思多了。

    凌画回到房间,沐浴后,上了床,发现自己又烧了起来,看着空空的床榻,没了宴轻的影子,默默地叹了口气。

    好在,她今日累了一天,总不会难受的睡不着吧?

    她虽这样想着,但上了床后,许久都没能入睡,翻来覆去,难受的很,躺了半个时辰后,她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披了披风,抱了自己的枕头,出了房门。

    琉璃听到动静迷糊地探出头,“小姐,您要做什么去?”

    “睡你的,我去找宴轻。”凌画头也不回。

    琉璃:“……”

    得,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了。她关上房门,放心地回屋睡了。

    凌画一路摸黑来到了宴轻的院子,惊动了云落,云落惊异地看着凌画抱着枕头,“主子?您这是……”

    “我睡不着,来找宴轻一起睡。”凌画小声说。

    云落:“……”

    他点点头,走上前,给凌画打开了房门。

    凌画抱着枕头,进了宴轻的屋子,从外间画堂穿过,直接进了内室。

    宴轻也没睡着,听到动静,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看着凌画冲进屋,直奔他床前来,他也震惊了,“你站住。”

    凌画委屈地看着他,“哥哥,我难受,睡不着。”

    宴轻:“……”

    都深更半夜了,他以为自己今天忍住了,也能躲过了,她却自己跑来了。真是一个小祖宗。

    他下了床,掌了灯,回身看着凌画抱着枕头站在原地,脸色潮红,浑身热扑扑的,眼尾都泛着红,显然在发热,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哥。”凌画又喊了一声,“你陪着我睡,我能睡得着。”

    她今天真不是故意来找宴轻的,实在是,她以为忙了一天了,也累了一天了,就算发热,也能睡着吧,谁知道就是不能,她只能顶着寒气自己跑过来了。

    宴轻深吸一口气,“你以前都是怎么睡的?”

    “以前忍着,烧退了再睡。”哪怕四哥给她读画本子讲故事,也是读到她退了热,才能入睡。她发烧的时候,就是睡不着。

    宴轻憋着气,“就几天一晚。”

    凌画立即走到床边,将自己的枕头往里面一扔,解了披风,动作利落地爬上了床,钻进了宴轻的被窝。

    宴轻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有一种想要将她送回凌家的冲动,他在桌前站了片刻,挥手熄了灯,也上了床。

    他刚躺下,凌画自动地移过来,如一团火团,将他抱住,然后脑袋枕在他胳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转眼便入睡了。

    宴轻:“……”

    看来她还真是没了他睡不着觉。

    他心情复杂了一会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自己也有了困意,也不管热不热了,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日,凌画一觉睡到太阳出来,才睁开眼睛。

    宴轻半夜同样被热醒一次,但似乎已习惯了,转眼又睡着了,早上醒来,睁开眼睛,见凌画还在睡,依旧是昨日睡前的姿势,乖乖巧巧,一夜没乱动,除了身上跟火炉似的烧了两三个时辰,出了一身汗沾了他一身,再没别的,倒也让他能忍受,便挨着等着她醒来。

    见凌画终于醒来后,他开始赶人,“醒了就赶紧起床。”

    凌画点点头,抱着他脖子蹭了蹭,语调是才睡醒的慵懒和柔软,“谢谢哥哥收留了我一夜。”

    宴轻僵着身子撇开脸,把自己说的跟个孤魂野鬼似的可怜,天下谁能地方住,她都不会没地方住,遍布后梁,三分之一,都是她的产业。

    凌画利落地爬下床,快速地穿上鞋,把昨儿自己传来的披风系在身上,抬步就向外走。

    她走到门口,宴轻忽然喊住她,“等等。”

    凌画回头看着她。

    宴轻没好气地从床上坐起来,对她训斥,“出了一身的汗,往外跑什么?去隔壁沐浴,换了衣裳再出去。”

    凌画眉眼弯弯,“好。”

    她走出内室,对云落笑着吩咐,“听到了没?快去给我弄水放去隔壁净房。”

    云落自然听到了,点头,立即去了。

    于是,凌画进了隔壁沐浴,半天后,才想起,自己好像在宴轻的院子里没有衣裳穿,她对外喊,“哥哥。”

    宴轻已沐浴完,在外间画堂坐着喝茶,听到她喊,对她问,“干什么?”

    凌画说,“我没有衣裳穿。”

    宴轻:“……”

    凌画又说,“等着让琉璃拿衣服来,水已经凉了,我先穿你的衣服行不行?”

    宴轻揉揉眉心,“穿吧!”

    凌画擦净水,找了一件宴轻的崭新的衣袍穿在了身上,她身量纤细,在女子中算是个子高的,但穿了宴轻的衣裳后,又宽又大,腰带绕腰系了两圈还很长,明明宴轻很清瘦,可是衣裳明显的大她两圈。

    凌画穿着衣裳出来,宴轻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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