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那么一出,路边的店该打样的都打样,连着走了几家店,才买到块巴掌大的蛋糕,店里只有榴莲和芒果味的。榴莲味的她不吃,芒果味的他不吃。

    江词说:“买芒果味的吧。”

    林池拒绝:“你对芒果过敏不能吃,就买榴莲味的。”

    “榴莲太臭,我也不爱吃。”

    可是没蛋糕的生日,索然无味。

    卖蛋糕的老板娘建议:“要不,买个肉松面包吧,再送你们一包蜡烛。”

    饭店基本打样,两人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堆零食,提着去了宾馆。

    肉松面包被林池插满了20根蜡烛,点了火,火红一片。屋里的灯熄灭,江词的脸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江词,20岁生日快乐。”

    江词吹灭了蜡烛,展颜一笑。

    林池去按床头柜的开关,灯光乍然亮起。

    “许的什么愿望?”

    “以后你能少气我。”

    林池委屈:“是我气你么,明明就是你气我。我今天大老远赶回来,你跟人家亲亲我我,还不认我,还说我气你…”

    “果然说出来的愿意很难实现。”江词打断她。

    她噎的半死,也不好发作,只能闷声去拆面包上的蜡烛。

    “来,吃口面包。”

    江词将肉松面包递她嘴边:“你先吃。”

    林池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去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丢他嘴边。

    江词叼了过去,边吃边去床头拿遥控器。

    打开电视,有点声音。

    林池去翻自己的双肩包,摸索了会,从里面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给你的生日礼物。”

    江词调着台,顿了下:“前几年不是相册就是娃娃,今年换啦。”

    林池被他说,噎的要命:“我送的东西你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你送谁都是相册和娃娃,一点创新也没。”

    “今年有,你打开瞧瞧。”

    盒子接了过来,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银戒指。江词愣了下:“你这是在向我求婚么?”

    林池满脸通红:“学校有门珠宝设计的选修课,我上了半学期,学着做了一枚,送你给。”

    江词将戒指取了出来,端详,是一枚纯银色的,里面还刻有字母“jl”。

    “来,带我手上。”

    林池羞涩万千,还是接过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戒指做的有点大,戴上去大了一圈。

    “怎么大这么多,我印象中你没这么瘦啊。”

    江词把戒指取了下来,挨个适带,得,也就大拇指套上去最合适。

    他弯了弯大拇指:“这要是换成翡翠或者玉会好点。”

    林池被他逗笑,要去摘戒指说:“我拿回去再改改吧。”

    “不改了,等你冬天回来我就长胖了。”

    林池掐了掐他瘦的近乎骨□□的脸,不由得心疼道:“我不在家,你怎么瘦这么多。”

    “食堂饭不好吃,没你做的好吃。”

    林池心疼,摸着孩子的头:“乖,再坚持坚持,还有一年我就回来。”

    江词点头:“时间过的真快,你都快大学毕业了。”

    “回来我就不走,在这儿陪着你。”

    “行,我还有5年,到时候我们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你上班,我上学,放学回来你给我做好吃的。”

    “好啊,然后给你养的白白胖胖。”

    江词搂着她,脸贴着她的脸,他说:“我后悔了,应该跟你上同一所大学的。”

    林池拍着他的背:“幸好你没去,你这小身板去那儿过冬,我真怕你遭受不住,那里没暖气,你那么怕冷,估计冬天都不想出门。”

    江词亲着她的眼睛,他的唇格外的温柔,贴着眉角亲吻,辗转流连,带着缱绻旖旎的爱意。

    他的口中有酒香,勾着她的舌头,入了她的口。

    似乎她蒙了层酒意,微醺。

    他咬上那一片柔软时,她没忍住,闷哼一声,这一声刺激的他毫无理智,只想将她揉碎了放在心尖上才安顿。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变成这样。

    怕失去,怕离开,也怕她哭。

    手机铃声倏然响起,顿时将林池震的清醒。

    林池难为情的看着身上趴着的江词,两人紧紧的贴着,摸着他光滑的背脊,汗津津。

    她说:“我接个电话。”

    江词手指滑动抚摸着她光滑的手臂,先她一步将电话挂断。

    “别管。”

    他的手指发烫,所行之处燎起一片火源,烧的她炙热难耐,像是火中煎炸,翻来覆去地煎烤。

    她寻找着他的唇,只有亲吻,才能安心。

    手机又响了起来。

    江词来了脾气,拿起手机就想摔。

    “不要摔,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林池止住他:“我看谁打来的,说不定有急事。”

    江词酸溜溜的:“这么晚打过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

    王八蛋是顾一。

    林池按下接听键。

    “我操,干啥呢,打了那么久才接,江词那傻逼你联系到没,我打过去全他妈关机,这小子干嘛了,别是又他吗在外面鬼混吧…”

    “鬼混你大爷。”江词骂他。

    顾一短暂的呆滞几秒钟,愣是不敢相信地又问句:“呃,这特么谁的声音啊。”

    江词说:“你他妈有屁放,没屁滚。”

    “这他妈北京时间凌晨12点,你们俩怎么在一起。”顾一明显受到得刺激不小,忽然提高声贝:“我操,你们不会是正在做着少儿不宜的事吧…。”

    江词嫌他啰嗦,直接挂掉。

    室内,漆黑一片,只有手机屏幕上微弱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清晰又模糊。

    铃声再次响起。

    顾一立马急着骂:“我操,江词你大爷,你二大爷,你三大爷…。”

    又被挂断。

    铃声锲而不舍,林池说:“让他把话说完。”

    江词冷哼了声,这次倒是没挂断。

    按下接听键,顾一吼起来:“江词你不是人,她才多大你就下手,你没人性。”

    江词说:“说重点。”

    “操,老子本来想祝你生日快乐的,但是现在估计不差我这句。你们事可以做,但是必须安全措施要有,别他妈给搞条人命出来,”

    挂了电话,江词挑眉:“你很小?”

    林池羞耻心爆棚:“你滚蛋,离我远点。”

    “按照法定年龄来说,你都可以结婚生娃了。”

    怎么脱光的男人可以这么没有羞耻心得么。她黑暗中摸索着衣服往身上套,气极了。

    要做没做,折腾下来两人都是浑身燥热难受,江词去卫生间冲个澡,再回来,林池倒在床上睡得深沉,愣是吵不醒她,室内空调打的很足,她的一截大长腿露在外,很是晃眼。

    江词想抽烟,又担心她闻到烟味不舒服,硬是憋了回去。这会也睡不着,手机摔坏没得游戏,只能玩她的手机。

    而她向来没有删短信的癖好,许多他不得知的事,短信里都有。

    寒假如期而至。

    林池的户口在高中时从墨村迁了出来,自己落了一户,户主是她,也只有她。

    从派出所办了身份证,又去银行补办了卡,也没啥事,就是排队耗时较多,弄完这一切已经接近响午。

    江词说带她去吃好吃的,一如既往的尿性,去了商场,选了家连锁店,味道寡淡,也就黄桂粥深得她心,连吃了两碗。

    “吃完没事我们去看看我妈吧。”

    这几年她一直想去,江词总不愿带她去,常年不在家,时机也总是不合适。

    她放下汤勺,有些激动的说:“好啊。”

    陵园在郊区,江词开车,开了近乎两个小时。林池路边买了了一束菊花,红色和黄色的。

    前几日刚下了场大雪,再加上寒冬腊月来祭拜的人很少,陵园就像是被大雪掩埋,一眼望去,满目皆白。冰雪覆盖着石碑,一座座石碑,绵延的没有尽头,江词踏着雪很容易得找到位置。

    碑文上的照片被雪覆盖,江词将雪抹去,照片中的人,笑的温柔文雅,眉宇之间与他几分相似。

    江词摩挲着照片,忽然笑了:“妈,我晚上自己一个人住挺害怕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总来找我,那么大年纪该投胎过新生活去,我现在很好,不劳你挂心,管好你自己就行。”

    回去的路上,林池犹豫再三,还是握住他的手说:“要不然我搬去同你住吧。”

    江词转动方向盘:“别了,我怕林叔打我。”

    林池气结:“你怕他干什么,他管不了我。”

    江词轻笑:“你还真当自己无法无天没人管得了你?”

    林池挽着他手:“这天下间也就你管得了我,也就你对我好。”

    江词左手掌着方向盘,右胳膊被她抓的严实:“把你的爪子挪开,我开车了。

    车子在路上,一路畅通,她晕车的毛病时好时坏,这会神清气爽,一点儿也不难受,从腿间的塑料袋里掏零食,往江词嘴里塞了颗话梅。

    话梅酸得他眯了眯眼:“少吃点,别等下晕车又闹吐。”

    林池又撕开了一包辣鱼,吃得津津有味:“我今天一点儿也不晕。”

    她又拆了包肉松面包,套着塑料袋,举到他嘴边。

    江词吐了嘴里的核,咬了口面包。

    “吃这么多零食,晚上回去还吃不吃饭了。”

    “吃啊,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不过冰箱里没什么菜,等下去超市买点菜。”

    江词将面包吃完,又灌了两口水,想起说:“晚上高中同学聚餐,你忘记啦?”

    林池一拍脑门:“我把这事忘的彻底,不行先回家,我要化个妆。”

    “化妆干嘛?”

    林池拍了拍他的小脸:“男朋友那么帅,我也不能太差,不能给你丢面子。”

    江词点头:“嗯,那你打扮漂亮点。”

    “你这是嫌我丑,拎不出门?”

    林池斜睨:“我是没你那个叫什么桑琼的校花漂亮,会弹钢琴会主持,你们俩郎有貌女有才,郎有情妾有意,萧伴琴,琴随萧,天作之合两相依,校论坛高高置顶,流量不菲啊!”

    江词诧异:“你怎么进的校友论坛。”

    想当初第一次见z大校友论坛上传的视频,她气得几天没吃饭。他们一对狗男女,一人弹钢琴一人抱吉他,唱着小情歌。深情又款款。

    给她整郁闷了好多天。

    现在想起来,醋意依旧浓厚:“什么时候会弹吉他的啊,同学几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弹吉,小情歌唱的不错啊。”

    江词淡笑:“好多年没弹了,弹的不好。”

    林池闷的难受,去拧他胳膊:“说,你是不是看上她,准备外面搂一个家里藏一个。”

    被拧的龇牙咧嘴,他说:“家里这个太凶,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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