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人?能让咱们“节度使”这么重视。足足守在床边一夜不休啊。

    门外的窃窃私语传到云知耳边,云知也从模糊中清醒过来。杀手的警觉让她紧紧握住别在腰间的短刃。

    旁边的男人,见我醒来,喜出望外。还没等他说什么,我的短刃已经抵在他的脖颈上,锋利的短刃仅仅只是抵在他的脖颈,便已溢出血渍。

    大胆,你们知道这是谁的房间吗?

    臣不知节度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但昨夜有贼子作乱,为了大人的安全,请恕臣冒犯了。

    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云知疏了神,被他一把夺过匕首,禁锢在身边。按到旁边的椅子上,他的双手把我禁锢在椅子上。缓缓低下头,在我耳边说“别动”。

    他洒落我的秀发,拿起旁边的梳子梳了起来。

    不知怎么,他说完我就乖乖的真的一动不动。曾在昨日的那一瞬间,我好像见过他。

    两个侍卫,终是敌不过数十名官兵。不一会他们就闯了进来。

    而那个男人在给我编着发髻。看那群官兵面面相觑的样子,证明面前的那个男人,是个大官,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节度使。一群官兵面面相觑的低下头。

    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理会他们,继续给我梳着头发。

    昨夜有贼子杀了~~~~

    还未等他们说完,那个男人淡淡的说了一句:与我有何干?

    只是昨夜有人看见,此贼人闯进了节度使的房间,所以~~~

    那个男人只是瞟了一眼那些士兵,那些士兵便冷汗直流。没有敢再说下去。

    昨夜,只有我和我夫人。男人淡淡地说。

    可是,可是~~那些人还想要在说什么。

    你们打扰了我和我夫人的美梦,该当何罪?

    那群官兵,全部惶恐跪地下来,乞求饶恕,或许他们根本不知道节度使在不在里面,又或许他们是早早的来邀功的。

    夫人,扰了你的清梦,你觉得如何处置呢。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头发也已经编好。

    我不知道他唱的哪出戏,又不知道他为何帮我。

    我夫人脸软心慈,心地善良。

    那群士兵感恩带连的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但我不想就这么算了。五十苔刑,下去吧。

    待他们离开后,云知捡起地上的短刃。想要离去。

    你要去哪?

    虽然你救过我,大恩不言谢,可我们也没有熟悉到你管我去何处。云知冷冷的回答。

    我叫李嗣源,留在这里,我不会伤害你。你的伤还没好,况且他们既然已经怀疑到这,就不会善罢甘休。

    他语气平和,却透着担心我的神情。那一丝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可我们并不是一类人。云知没有理会,还是径直离去。

    这一阵魏州城内的边防多了人,就连城里也多了一派官兵,日夜调换。送往鬼门的信鸽至今也没有回信。

    信鸽未到,而茶馆的接头人,也久久没有到。回客栈的途中,到处都贴满了我的画像,虽是男身,可与我却相似90,如今的我为了行使方便,虽是女装,穿的也是便衣,与男装别无二致。

    路上的官兵也是查得紧,走得快些,引得那起士兵视线,从我的后面跟了过来。

    站住,前面那人。

    气定神闲的装作没听见的走着,路过转角时不由得加快脚步。他们也跟了过来。若是引起轰动,对自身不妙,只有在巷角把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掏出短刃,在巷角黑暗之处静静的等着。只等猎物上钩。

    一双手被人抓住,拉着我进了一间房间。是救我那人“李嗣源”

    若是此时发起攻击,那些巡卫的一定很快就发现。知道你还在城里。就不好收场了。

    薄粉敷面,点染曲眉,朱樱一点,穿着件水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青丝只梳了小攥,簪了云纹素银簪。衬得她脸蛋柔和秀美,如清风徐来,如沐春风。

    李嗣源看得呆了。

    “打扮成这样何故”?云知反问道。

    不是黑衣,就是素衣。女孩子,必是要有万般色彩。看着云知不为所动,李嗣源欣然一笑说到:

    若是这样出门,就不会惹人怀疑了。安全。

    这几日不太平,若是想离开,五日之后,若是想见我,门亭小溪,桃花树下。蓝色烟花。若是五日,我不来。他说到这,就没再说了。

    三月盛开的桃花,明媚而娇艳,微风吹佛,片片的花瓣如风起舞。人来人往,片刻间物是人非,世事多变。日头出来,日头落下。若说桃花之性情“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三日之后,信鸽终有来音“任务完成,回鬼门。”七个字。

    今天的魏州安静萧条,家家户户门可罗雀,没有一丝生气。这与前几日的热闹大径相挺。“一朝物变人亦非,四面荒凉人住稀”。

    看来我只是个引子,而那个节度使才是真正的大鱼。明明只是见过几面,救我一命,帮我几次,可不知为什么,觉得他出事,我的心竟然莫名难受。若是再也见不到他,我的心竟然不敢想象。随着我的心去了。

    护军府。

    护军府内,内外士兵团团包围,如铁桶一般。屋顶上也有弓箭手。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显然他们迟迟没有动作,反倒是歌舞升平,好酒美食,载歌载舞。后院士兵比较薄弱,打倒一名送酒女,穿上她的服饰。一座小亭。三人把酒言欢。

    李嗣源道:“尔亲军,反效贼邪”。

    魏博大笑道:这里一向就是叛乱的温床,此时不为私欲,就如砧板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不愿为鱼肉,也绝不会像你一样,勇冠三军,屡立战功,到头来怎么样?无实无权,被人猜忌,夹起尾巴苟活这一世。你只是个养子。

    李嗣源说:你知只我来,便知道你已无退路。

    王温笑道:八年了,这里可是京城,不过,能够死在李军手上,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魏博感慨:李军,还有一条路。李军救了我们,我们永远效忠于你。即刻等位,坐这河北的皇帝。

    众人一起下跪。想让李嗣源即刻登位,若是李嗣源此时登位,便名不正言不顺,五国十一代,人人得儿诛之,才是真正的过街老鼠。但后世孰胜孰赢,谁又说得准的。强国当道,弱肉本当强食。百姓才是真正的流离失所,

    绝无可能,百姓流离失所,尸骸遍野,我绝不会让悲剧在重演。李嗣源道。

    士兵已经把他包围起来,并亮出兵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参与叛乱,要不死在他们手下。

    我选择“活着。”李嗣源拿起手中的刀,指向他们。

    一时之间所有官兵涌上来,紧接着纵身跃起,踩着士兵的头,跳到李嗣源的前面,稳稳落地。一套剑法使得轻灵飘逸,出手极快。而李嗣源挥刀刀锋砍向士兵的脖颈,侧向而身。背对着凶狠的士兵。

    你怎么来了?你在担心我?李嗣源开心的问。

    我来了,就让你这么开心吗?云知反问。

    倒也没有,还能见到你,这是最开心的。

    云知关心的说了一句:小心。

    厮杀再次开始,黑暗中只见长刀,长剑挥动。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血珠喷洒,四下飞溅。

    官兵褪去,弓箭手万箭齐发的射过来。虽然被抵挡了,但也不能成事。箭的发力,即便用剑挡着,箭发射的力量,也让我手剧烈颤动。若是这样持续一段,真有可能射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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