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什么还不放弃。-------顺势而为。李存勖面带厉色的大喊道。
天下已经尽在我手,从小你为我征战,称我为弟弟。为何不放弃。------死不足惜
这虚假的血缘羁绊究竟还要再让我听几遍。-----为何不成全。面对满朝文武。居于高堂之人,竟也面露杀气,神情担忧。
李存勖在皇座上唱腔高昂,忽高忽低,时断时续。
所有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纷纷跪下,不敢吭声。
其中一位宦官,匍匐在地面带担忧的说:皇上,不可东征,平叛汴州啊。
一群文武百官附和着。皇上,不可啊。
李存勖暴怒着:我留你们有什么用?抵御外敌,竟无人敢去?
宦官身着朝服又说道:皇上,留得青山在。汴州的将领都已臣服李嗣源。去了,也是无用
洛阳比汴州还要繁华,况,近水台戏楼,于十日之前就已建好。
大唐的军队,所向披靡,只是李嗣源侥幸了些。汴州离魏州近了些,来往军马不足十万。退居洛阳,稍作安息。杀了李嗣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皇帝的台阶下,李存勖也知道局势已无可挽回。他早已知道不杀掉李嗣源,便会有这么一天。他只恨自己太在乎这世人对他的评论。若不是这样,李嗣源怎会有这般。
李存勖些许了戾气,转和平静。
便下令回师,仓皇返回洛阳。
云知意识有些模糊,好似被一种牲畜驮着,一天高山水下的感觉。
“山骏高而蔽日,下幽暗而多雨”
顿觉细细凉风拂面。神智有了一丝苏醒。被封住内力的针一点一点被破出体内。最后一丝细针于肩颈穴道之中,一丝血喷射而出,丝丝血滴喷在蒙眼之人的飘带中眼纱中。
他迟疑了一下,随即摘下了自己的眼纱,冰蓝色眼眸的少年,蓝色多为妖艳,可他的眼神好清澈,散发着一股魅力。老成的魅力。
可~看够了?蒙眼少年说着。
你不是瞎子。云知有些诧异。
谁说我是瞎子?蒙眼少年反问。
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不当:吾无礼了。
蒙眼少年选了个腰间的腰间的红色眼纱,系在眼间。
无妨,以往的人多说恐怖,习惯了。
不,我觉得很美,像浩瀚的星河。身上的针已破出体外,有了一丝力气。一点一点的靠在墙壁上。
蒙纱的少年扶了一下我。
我将你的针破除体外,只是你现在动弹不得。
身上,手臂,膝盖缠满了粗树根用纱布包裹着。
你的骨头断裂,须得正骨,行动会有些不便。蒙眼少年说着。
多谢。
无须谢我,我救你,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朱邪说。
我明白,你来拿把。云知说。
这山洞别有洞天,往里走,各种各样的怪石自然堆砌着,时宽时窄,曲曲折折。
洞内的石花,石花时柱,矗立在两侧。经过自然的洗礼组成了雪花长廊,如白雪一样纯洁素立。
洞内寂静,幽雅,深邃洞内有些寒冷,深深呼吸,如烟雾一样。再往里走,滴滴的声音传来。大自然的湿气凝聚成的泉水。
石头,石柱上还有由泉水滴成的落花,栩栩如生,很是美丽。洞里别有洞天,洞口长满了绿青苔,抬头还能看见天空。
空气很是新鲜,顿感心情舒畅。
微微露出半肩,泉水一滴一滴落在肩中,形成了落花。那朵隐形的瑶芳也一点一点显现出来。
瑶芳在你体内,与你的血脉相连,届时我会用刀刻出来那瑶芳。取瑶芳削肉之痛,会很痛苦。朱邪说着。
云知拿起布塞进嘴里。
我清楚的感受到,刀渗进皮肤,一刀一刀嵌入骨髓。只是这泉水一滴一滴的滴在肩上,溅起的落花,微微细细却帮我抵挡了一丝痛苦。我知道他带我来到这尽量能缓解这削肉之痛。
你可知返老还童,朱邪淡淡的说。
云知摇摇头。
有人一出生,就长着一副老人的脸,可随着生长竟越来越年轻,可能最后会剩下孩童的尸体。
有人说他是神明,有人说他是怪物。因为他长了一双蓝色的眼睛,却是老人的身体。自小就被放在高台供奉,一出生就注定孤独与黑暗。
后来逃了出去,被当成怪物,人人喊打。
那时他觉得这世道上没有善人,只有恶人。
这世道的暗淡无光,死气沉沉,走在路上,很是恐慌,讥笑,谩骂一片。
在军营中,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座上宾觉得我是上天的神明。那是的将军把我收为了他的养子。日子好像慢慢好了起来。
可他永远也忘不了,即便这样。他们的目光依然在看一个怪物。
而在那群恶心虚伪的人影中。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女孩,从她的眼神中,他并没有把她当成异类,第一次,有人夸他有双好看的眼睛。星河流转。
他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小女孩捂住他的耳朵,眼神慢慢的阳光与自信:小将军,你长得还老哦,却有双星河流转的眼睛,好美哦。
世人欺我,辱我,却又怕我。因为他们怕天神的诅咒,不得不供奉,却又试他为怪物。实在是可笑。
她为我堵住耳朵,蒙上眼纱。世间纷扰,人声嘈杂,看不见肮脏的脸,丑陋的心。突然就不怕了。
他说话时,轻轻柔柔,像是在讲故事,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却从跌宕的语气中听着,却在讲着他前世的故事。
那,那个小女孩呢。云知豆大的汗珠留下,却没有刚才那么痛了。仿佛被带进前世,听着他的悲伤,无奈。
她有她的使命,而他也有他的使命。
这世界不黑不白,偌大的世道,尽他所能保护着,世道不公。可这太阳却很温暖。而我也想守住自己那一片小天地,直到地老天荒。
抬头仰望天空,离她身边最近的地方,看的风景是一样的。
削肉之痛,在这故事中,戛然而止,鲜血一滴滴,滴在朱邪用刀划破掌心的伤口上,等那最后一丝血留到他掌心是,他的手掌心出现了一朵如鲜血绘制成的一朵小花。
等那瑶芳流尽之时,我才真正明白这身体竟虚弱到如此地步,宛若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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