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琴酒说话以后, 童磨轻轻地笑了,他抽出了自己的金色扇子,微微的展开遮住了自己的小半张脸。
琴酒冷冷地松开了他, 童磨看着他扇子背后的嘴角勾起, 但是眼睛里却并没有半分笑意,他往后退了几步,合拢了自己的扇子, 嘴角的微笑更加的柔和。他就这样看着琴酒说了一句“那我就先离开了,琴酒, 没有什么事的话。”
说完以后他也丝毫没有顾及琴酒的脸色变化, 自己转身直接地走了,嘴里面还小声叹息了一句“最近好玩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少了。”
琴酒看着他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童磨是他发现带回来的人, 但是实际让他对于童磨在心里面也有诸多忌惮, 他见过不少疯子,喜好杀戮的, 疯狂迷恋血液的,神志不清醒的,太多了。
实际上在这个黑衣组织里生存下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疯狂,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像童磨这样疯的这么彻底的。
他摩挲了手中的枪, 然后收了起来。丝毫没有人类一般的感情, 不是形容而是事实,对于各种事情都能装出来不同的样子,仿佛这样自己就成为了有感情的人物一般。
琴酒嗤笑了一声,真是可笑, 自己把自己也骗了过去, 他可是看的分明, 无论是他悲悯地流着泪,还是开心的笑容,那双被黑市高额悬赏的虹色眼瞳里一分情感的波澜也没有。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和他共事的时候琴酒总是格外的警惕,他总感觉这个家伙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或者他眼中的"好玩的事”从而对自己人动手。
不过这家伙的身手和能力都是一绝,也算是黑衣组织里面难得人才了,而且也不用但心是条子或者其他势力的卧底,没有官方组织会用这么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呢,虽然这方面不用担心,但是对于组织来说,也有着巨大的问题,童磨的不可控性太高了。
想到这他又有些烦闷,大步走了出去。
伏特加正靠着车等着处理事的大哥回来,然后就看见气势汹汹,皱着眉的琴酒过来。
他连忙拉开了车门,让琴酒坐了上去。
琴酒眉头皱的更加深了,有能力的人不可控,他瞥了一眼伏特加,可控制的人又没有那份能力。听说新的有酒名的人已经有三个,明天还是去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人,黑衣组织可不要废物。
伏特加正准备开车呢,就看到原本皱着眉的琴酒大哥在看见他之后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一时间整个身体都绷紧了,战战兢兢地开车,力求每个开车的动作都做到精准,害怕有什么地方惹得琴酒大哥的不快。
降谷零刚到组织的地点准备去交自己完成任务窃取的后续资料,就看见以往冷漠着脸,互不交谈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而且最为直观的是每个人脸上都挂上了说不出的愁容,偶有几个人脸上甚至有惊恐的神色。
降谷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最近黑衣组织绝对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而且是能够牵连到这些人的大事,要不然他们不会这样的紧张甚至于恐惧的交谈。
他也装作紧张的样子走了过去几个正在交谈的人身边,那几个人见他过来以后就停下了他们正在讨论的话。
但是降谷零已经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那个大人要回来了。”
“听说是琴酒把他找回来了。”
他在心里面暗暗的分析,这个“大人”一定是非常特别的人物,而且和琴酒的关系很近,琴酒一向是处理叛徒最多的,下手也最果断,那么这个“大人”应该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被弄了回来,琴酒很相信他?不对对于那个多疑的人来说,这样的相信根本不可能,那就是他确认这个人身上的某种特质一定不会叛逃。
想到这里,他也皱着眉装作自己心里也有什么不吐不快的话说:“那个大人难道真的要回来吗?”
那几个人其中一个身材格外壮硕,脸上甚至有着巨大的刀痕的男人疑惑着粗声问“你不是进来那小子,你怎么知道那位大人的事情。”
降谷零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我和组织里面一个前辈出人物的时候,听他说过那位大人,听起来时是很不好相处的人。”
那个壮硕的男人身上微微颤抖了一下,他颤声说:“小子,作为在黑衣组织里面的一个老人,我给你一个忠告,尽量不要去接近那位大人。”
其他的人也纷纷赞同,其中一个人还低声说了一句“他简直是一个恶鬼一样。”
降谷零在心里面对这位大人的警惕性瞬间拉满,他皱着眉然后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小声地问了一句“我能知道这位大人的代号吗?以后照着这个代号来尽量地避开这位大人。”
其他的人眼睛交换了一下,然后对着他摇摇头,他们几个人很快的就散开走了,只有那位最开始的刀疤壮硕大汉在走的时候,凑近他小声的说了一句。
“血腥玛丽。”
降谷零微微一惊,这个名字是女性的代号成员吗,但是她为什么能对于这些人造成这么大的威慑力,看来这个“血腥玛丽”不可小觑啊,这样的人物他在收集酒厂的基本资料的时候根本没有听说过,隐蔽的非常的深。
他垂下眼眸,拿着自己的资料到了交付的地方,心里面无比清晰地想着一定要去探探这个“血腥玛丽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究竟又有着这样的能力。这份对于她的信息一定要弄到手。
夜晚,富冈义勇和奥本丽子还有木下花子三个一齐齐呆在了警察局。
面前的女警正认真无比的做着笔录,她抬头看着奥本丽子宽慰了一句“您请节哀,奥本先生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因为您的悲伤而难过的。”
警察已经做好了她哭泣悲伤无比的打算,但是在自己说完以后出乎意料的是奥本丽子脸上没有一分悲伤的情绪,反而多了一分像意外中彩票不知道怎么去花的带着惊喜的茫然。
警察小姐看着她这一副表情心里面有些疑惑,疑惑又变成了淡淡的怀疑,这么高兴不会是这位小姐把她丈夫炸上天了吧。
奥本丽子看着面前警察怀疑的神色,连忙为自己辩解。
“警察小姐,我是死者的妻子,但是鉴于死者生前对于我的种种精神虐待,我已经向法院发起里离婚诉讼,今天正是想过去告知那个垃圾男人这件事情。”
奥本丽子眼睛弯弯透露出一股喜色。一看就知道是开心至极。
她咳了一下,然后正经的说:“这两位是富冈侦探事务所的人,我这两天和他们一起行动,没有作案时间。而且以我的能力也弄不来这么多炸弹。”
女警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说:“丽子小姐,看的出来您很高兴了,不要再笑的这么开怀了,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东西还有非常多呢。背后究竟是谁安装的炸弹,这个犯人会不会对您出手,您的安全能不能得到保障,很多的问题。”
奥本丽子听她说那句开的出来您很高兴的时候,微微怔住了,她伸手想摸自己的嘴角,却发现是多年未曾有过的上翘,她捂住脸,忍不住的大笑着出声,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警官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无措。木下花子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奥本丽子的笑声变成了沉闷的哭声,闷闷的哭着,仿佛要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全部哭出来,把这些年的痛苦和心酸通通倾泻出去。
过了好久,她才慢慢的直起来身子,木下花子给她拿了纸巾,富冈义勇没有说什么但是去那边给她接了热水,放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警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温和的目光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是她也觉得安安静静的善意能够平定下来微微舒缓眼前内心的痛苦。
于是这里只能听见,奥本丽子隐忍压制的哭声。
等到她彻底下来以后,奥本丽子红肿着眼睛歉意地朝他们笑笑,她哑着声音说:“各位,真是失礼了,对不起。”
面前的警官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说着“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未来的日子会更加的光明璀璨。”
木下花子也出声安抚“对的,丽子小姐您现在已经是自由人士了,没有什么能够再束缚住你了。”
富冈义勇也淡淡的出声“正好,不用打官司费力气了。”
在晚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奥本丽子留宿在了警察局,警察局那边给出的解释是背后的敌人尚不清晰,不排除之后会对奥本丽子小姐出手的可能,为了保证她的人身安全,最好还是在警察的看护下。
木下花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在路灯下和自家老板并排走着,晚上的微风吹过有一种莫名的凉意。
木下花子看着自家老板然后有些探究地问道“老板,你知道别墅的爆炸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富冈义勇低下头微微思考着。
木下花子继续说出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其实我一开始看见知道这个别墅是那个奥里竜之介和奥里丽子小姐的家的时候,我是以为是那个奥里竜之介动手安得炸弹,为的是炸死奥里丽子小姐我们,但是时间设置的有问题,所以让炸弹提前爆炸了。”
说完以后她就自己摇摇头,然后松下肩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但是怎么可能啊,这个奥里竜之介在别墅里面,尸体都烧的焦黑了,怎么可能会是他动的手,但是其他人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在他家里安装炸弹。”
富冈义勇开口了,他眉心皱着然后问了一句“你知道我们之前查这个奥里竜之介资金来源资料的时候,被意外阻拦查不下去的原因吗?”
木下花子仰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知道,那个时候我记得老板你还说查不下去一定不是意外,哪有这么巧合的他的相关的资料全部都找不到了,一定是背后有某个人,某种势力把我们查资料的进程拦住了。”
说完以后她自己也微微一顿,然后扭头疑惑的看着富冈义勇“老板的意思是也是这被后的势力的人安装的炸弹。”
她眉头皱的更深了,然后用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音说道“可是,奥里竜之介的别墅可是在市中心啊,人流量这么大的地方,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势力的话,难道他们就完全不怕的吗?而且安装大剂量的炸弹,怎么敢的啊。”
木下花子之前的疑问稍稍有了解答,新的问题就已经出现了,她看着富冈义勇然后皱着眉问了一句“但是这个奥里竜之介应该是和背后的势力是联合的啊,为什么他突然会被炸死呢?老板。”
富冈义勇看着她然后说“应该是黑暗势力自己之间的内讧,这个奥里竜之介情绪那么激烈,又拿出了那么多钱委托我们事务所去找到这个一个根本没有的证据。”
他沉思了一下然后说:“他或许已经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久了,所以想快点离开,但是丽子小姐这个时候又突然发难,如果诉讼交到他手里,到时候警方出手拦截,他的逃跑之路一定会受到阻碍。”
富冈义勇一一把自己这些天的思考说出“而且最重要的财产一旦分割,他资金的不对劲就会被官方的人知道,顺着这一条线调查下去的话,黑暗组织的人一定会盯上他。他应该是想借我们事务所的名义来对丽子小姐进行一个威慑,来压迫着她不敢去打官司。趁着拉锯的时间里自己赶快跑掉。”
木下花子看着被烧毁的别墅的方向,感慨的说了一句“费劲心思的逃跑,但是在临近成功的时候,被在自家家里炸死。”
说着说着她就打了一个冷颤,声音有些发抖的说:“这到底是什么黑暗势力啊,原来我们居然生活在这么充满危险的世界里吗?”
富冈义勇也看向了别墅的方向,声音微微有些低沉“我会铲除这些社会的毒瘤的。”
木下花子看着老板,柔和的灯光称着他坚定无比的蓝色眼眸,多了一分让人深深信服的意味。
她也笑了,看着自家老板说:“那其他的文书工作就都交给我吧,怎么说我也是富冈侦探事务所的秘书,而且还是唯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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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已经褪去,明亮的清晨已经悄然来临,这边的米花町是一派和平,但是黑衣组织的根据地却是另一副景象。
童磨一早起来就倍感无趣,好不容易在组织里面晃荡了一圈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人是能让他玩的,他数了一下,琴酒这个劳模今天也依旧勤勤恳恳地去执行任务,他发过的去的骚扰信息,肯定连看都没有看。
其他的组织成员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基安蒂和科伦外出执行狙击任务,伏特加和琴酒向来形影不离,朗姆隐藏自己的行踪,而且也根本不准自己去打探他的行踪玩。
剩下的,童磨思考了一下,然后转身看着身后走过来的女人,拿起扇子微微抵住自己的下巴,然后笑了起来。
贝尔摩德远远地就看见童磨一个人在哪里站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就知道这位又陷入无聊了,虽然组织里面的很多人都是相当忌惮和害怕这位“血腥玛丽”。
因为他常常一时的兴起,格外的喜欢威胁和吓唬和自己出任务的人以此来取乐,他轻描淡写的残忍,和时不时发出一些变态的言论更是让其他人都想着远离他。
但是对于贝尔摩德来说,血腥玛丽本身自己是有些莫名的小孩子心性在身上的,只是这样一种心性在一个视人命于无物的人身上,就变成了极为可怖的效果。
不过好歹童磨对于自己同阶层的人还没有这么的表露出来,她自己也不喜欢童磨,但是把这一种情绪压了下去,这个组织里讨厌童磨的非常非常多,几乎和他共过事认识完以后的人就会加入到讨厌他的群体里面。
所以,雪莉应该也是非常的讨厌他的,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然后走上前去,看着这个人与众不同的彩虹一般的瑰丽眼睛说“血腥玛丽,是没有事干吗?”
童磨看着他嘴角微微弯起,恢复到了平时无忧无虑一般的微笑,他抱怨道“真的,组织里面的人都过去出任务了,找不到一个可以和我交流玩乐的人了。”
说着他话语一转,看着贝尔摩德说“贝尔摩德小姐是有时间吗?不做任务的话我们一起去做任务怎么样?”
贝尔摩德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几乎是瞬间她就想到了上一回和血腥玛丽一起出任务的时候经历的种种事情,她冷冷地拒绝掉了“不了,我也有任务,而且是单人任务不需要带上其他人。”
说完以后她也毫不留情的快速离开了,被童磨这个家伙缠上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就这样童磨无聊的回了自己的安全屋,然后看着手机里面存的各种人名,他划拉着准备找一个有意思的人去玩。
划拉了半天他突然响起来一个事情,听说最近组织里面进来了不少的新人。他坐了起来,然后直接给琴酒打过去了电话。
那边琴酒正坐着伏特加开的车去执行任务结果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眉头一皱,然后看了名字,果不其然是,上面是熟悉的几个大字“血腥玛丽。”
他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伏特加感觉到大哥不爽的心情,以及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实际上自从童磨加入酒厂,然后琴酒带着他做了一段时间的任务以后就有种被折磨疯的感觉。
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会有一通神奇的电话打过来,然后他每回认为有血腥玛丽有什么事情的时候,童磨都会打破他的想法,让他知道有的人在阴间时间打电话其实就是为了说一些毫无营养的阴间垃圾话。
他已经收到好几回“神奇的节日问候。”
血腥玛丽这个人通常都对蹲守在凌晨的时间点,然后一到零点就开始给他打店话,接通就是“昭和纪念日快乐!”“建国纪念日快乐!”
最离谱的是,有时候还能听到他时不时说一下“儿童节快乐!”“盂兰盆节快乐!”然后就是他神奇的笑声。
上一次他终于在面对这个家伙的“儿童节快乐。”的时候,过去给了他一枪。
不致命,但是在胸腹处也能让他好好安静一段时间,这也是他第一次因为并非处理卧底,而是纯粹的因为自己的情绪开的枪。
虽然后面他自己向boss请罪,自己也受了一点惩罚,但是没有童磨的折磨,他接下来一个月心情都极度高昂,当然,一个月以后这个家伙就卷土重来了,甚至变本加厉地向他各种稀奇古怪的节日里面问好,在向上面迅速申请了酒名以后,琴酒就把他迅速踢出了自己的队伍,然后迅速拉黑他的号码附带了一贯的伯莱塔警告。
然后他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静和安宁。至于组织里面被祸害的其他人,琴酒冷笑了一声,让他们经历过童磨的磨炼以后想必忍耐力会有无比大的提升。
伏特加一见自家大哥这一副隐忍怒气的样子,就知道血腥玛丽又给他打电话了。
他开着车,听见大哥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冷笑了一声。
他开车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估摸着大哥的怒气已经消下去了以后,问了一句一直以来他都很好奇的一个问题“大哥,为什么他的酒名是血腥玛丽啊,这不是一个女性化的酒名吗?”
琴酒顿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那家伙说自己的爱好是是女性,求着boss无论如何都要给他这个酒名。”
琴酒眼睛微微眯起,记忆又回到了童磨得到酒名的那一天。
面容昳丽,眼眸为罕见的七彩色的男子在一个房间里面和boss用电脑开始赐酒名的流程。
电脑里传来经过变声显得格外沙哑令人不适的声音传来”童磨,你此次任务做的不错,组织都看在眼里,所以这一次想赋予你酒名。”
童磨的眼里亮起了兴味,他把扇子放下,还没有等这位boss的话说完,就兴冲冲的开口“我可以叫血腥玛丽吗?求你了boss。”
琴酒的目光宛若要杀人一般狠狠剜了他一眼,似乎在为他不合时宜地对boss开口,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boss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思考了一会儿他的话里有没有深意,但是童磨这个人又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根本理解不了他跳跃的思维,便直接开口问道“为什么想要这个名字。”
童磨眼睛里都仿佛冒出了小星星一般,他带着笑意开口说道“因为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女孩子的酒名,而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喜欢的就是女孩子了。”
一时间boss和琴酒谁也没有说话,被他带着一些变态的话给镇住了。
童磨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神色,其实还是主要看到琴酒因为电脑里的boss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小小地思考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得到这个酒名的概率有些小,于是他叹了一口气,泪水竟然是直接流了下来。
琴酒看着他这副微微可怜的样子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和童磨一起共事三个月,他竟然不知道童磨还有这样的本领。
童磨就这样假惺惺地擦着自己的泪说:“boss,我可是衷心耿耿啊,你看我这么努力地去完成任务,对组织做出了这么多的贡献,我只有这一个心愿了。”
boss没有吭声。
琴酒在心里面冷笑了一声,衷心耿耿地做任务,前两个这个家伙不是还东逃西窜说自己想去哪哪玩,去结识什么美丽的小姐,不想做任务,现在又摇身一变成了组织的忠实又能干的员工了。
最后还是boss也被磨的没有办法,给了他这个酒名。
伏特加犹疑的声音把琴酒的回忆打破“大哥,血腥玛丽的那句爱好女性是什么意思啊?”
琴酒冷冷地出声“意思是他是一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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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这边虽然被琴酒挂断了电话,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拿着自己金色莲花扇,起身准备重去组织的基地一趟,看看能不能碰上那几瓶新来的酒,找找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乐子。
他起身嘴角又扬起了温和神性的微笑,然后自己驱车赶往了组织,他一路走着,其他酒厂的人都避的远远的。他带着异样的好心情来到了组织交接任务的地方。
然后笑着问里面那个文员“那几瓶新来的酒,有没有人快回来的或者是马上就来这的。”
那个文员战战兢兢地说:“组织的东西规定是不能说的。”
童磨笑的更加温和了,他拿起了自己的扇子,轻轻的戳了一下对面人的肩膀,然后说:“啊呀,透露一下吗?只是告诉我一下他们来着的信息而已,我可没有问你他们的具体任务。”
文员笑地更加勉强了,他扯着嘴角,然后说道:“我这里的信息也没有这么多。”
童磨轻轻地拉进了和他之间的距离,用那双瑰丽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然后轻轻的说了一句“真的没有吗?”
文员看着他立刻迅速的小声说了一句“其实苏格兰大人马上就要过来拿一些关于任务的纸质资料。”
童磨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哒哒地走到了一边,等着这瓶新酒“苏格兰”能够带给他不一样的乐趣。
过了没有多久,苏格兰就大步从那边进来了,他看见一边站着的童磨在心里面有些警惕。
实际上他在黑衣组织卧底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不如说如果见过的话一定会对他有着深刻的印象。
白橡色的头发上面有着血泼过一样的痕迹,身材高大,面容有几分看起来和黑衣组织格格不入的悲悯,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双七彩的眼睛,看起来简直不像现实世界里面会出现的东西。
而且周身的气质无端的让人心生警惕,这样的人应该也是有酒名的干部。
他这样想着,但是明面上并没有暴露出什么东西,他径直走向了拿资料的那一边。
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童磨就拿出了扇子轻轻的拦在他的面前,他面色装作不虞的样子看着他。
在童磨的视线里面他头上顶着的一个金色黑底的“重要人物”的标识实在是非常的显眼。
于是童磨慢慢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诸伏景光说:“你好啊,苏格兰,做任务的时候可以带我一个吗?”
诸伏景光看着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分析着面前这个人的用意,感觉怎么样琢磨不透,难不能是想借同做任务的由头来试探他吗?
童磨把自己的金色黄金扇子缓缓地展开,然后情绪不明的地说了一句“最近真是好无聊啊,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都没有,我的任务也做完了,琴酒那边的任务也不带我了,真是难过啊。”
说完以后他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抹抹自己的泪水。
抹完以后他就无比自来熟地靠近诸伏景光说:“苏格兰你既然要做任务的话,带我一个吧,我可以效率超高的,你带上我一起出任务,我排遣了自己的无聊,你也的任务也会以非比寻常的速度完成哦。”
诸伏景光摸不清楚他的意图,他看着眼前这个人问了一句“既然已经知道我的酒名了,能否告诉我你的酒名呢?”
童磨笑笑,然后摩挲着自己地扇子,以一种无比开心的语气说:“我的酒名是血腥玛丽哦,是不是超级好听。”
诸伏景光也轻笑了一声,然后进一步的去试探他“血腥玛丽似乎是女孩子的名字一样。”
童磨用合拢的扇子砸上了自己的手心,发出一声轻响,他看着诸伏景光笑的更加灿烂了“我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有女孩子的意味所以特地求boss给我的哦,顺便一提我的爱好是所有可爱的女孩子。”
他俏皮的眨眨眼,让第三个听到他说着出这句话的人也沉默在了原地,诸伏景光心里面无比确认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变态了。
系统的提示音及时的响起。
【滴,获得重要人物诸伏景光的初级印象—-思想变态的罪犯】
【生存时长增加3个月】
童磨就这样笑着无比期待地看着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在心里面急速地思考了一下,他虽然现在也抗拒面前的一起出任务,但是毫无疑问地是和这个神秘的“血腥玛丽”出一次任务能够得到不少消息,关于他的能力和性格。而且如果这一次拒绝的话,下一次能够这么进距离的获取信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这样想着,他故意皱着眉,仿佛被迫接受地说了一句“你想来就来吧。”
童磨笑着坐上了他的车,后面的文员以一种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苏格兰走远,但是苏格兰并没有发现。
就这样童磨美美地看着眼前这个开着车的新乐子,他们的车子行走在深林里面,寂静的气氛,怪异的鸟叫增添了一分别样的气氛。
在诸伏景光正专心开车顺便分了一点注意力在童磨身上的时候,童磨玩着自己手里面的扇子然后低头问了一句“苏格兰,你对琴酒怎么看呢?”
诸伏景光手瞬间抓紧了方向盘,他面色如常的应付了过去“那你又是对琴酒怎么看呢?”
童磨笑嘻嘻的展开又合上自己的扇子,似乎不在意地说:“琴酒,是一个很多疑的人,天天怀疑这个是卧底还有那个也是卧底,天天都忙着抓卧底。”
他那合拢的扇子抵住自己的下巴,然后看着诸伏景光说“对自己人下手,相当的干脆利索啊。上一次还在我的身上开了一枪。”
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叹着气说:“明明我只是看着节日没有人向他庆祝,好心好意地让他也感受一番节日的喜悦而已。”
他说着眼睛微微的睁大,脸上的神色微微变化,眼睛里面的色彩更加的瑰丽,他就这样看着苏格兰眼里甚至多了一分悲悯“所以琴酒这样的人啊,日日沉浸于杀戮之中,日复一日的徒劳无功,最后他又会走到什么地步呢,实在是悲傲的令人不忍。”
诸伏景光有一些焦虑,他实在是不理解童磨向他说这么多有关于琴酒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最后那一句话甚至有些诅咒他的意味了。
他在心里面反复的思考,然后看着童磨毫无自觉说出了什么话的样子,在心里面有些疑虑是不是还是在试探自己,毕竟这位“血腥玛丽”看着像是琴酒的人,但是为什么又会说出怜悯琴酒的那句话呢?
诸伏景光依旧平稳地开着车,他的声音里面满是平静细听甚至还有一份不赞同“琴酒先生杀伐果断,对于叛徒毫不手软,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
“评价意外的很好嘛,我还以为你其实心里面对琴酒有诸多不满呢。我以为你会附和赞同我说的话。”童磨拖长了声音。
诸伏景光也不免的在心里面吐槽起来了,实际上也没有人敢再背后议论琴酒吧,而且现在无论到底有什么意图,在背后敢这么大胆而又直接地议论琴酒和怜悯他也只有你一个人啊。
说了两句之后,童磨就感觉没有什么意思了,他无聊的问着“这一次是什么任务啊,我们去哪里啊?”
苏格兰看着面前的路和他解释了一下“去一个森林旅店里面进行交易。”
童磨不满的出声“就仅仅是交易吗?不需要我们去打压嚣张气焰的接头对象,也没有什么紧张刺激的其他任务吗?”
苏克兰冷静地回答他“你说的那些都没有,这次任务也仅仅只是去进行一个交易而已。”
他在心里面想着,也正是因为这个任务简单而又直接,他才答应这位“血腥玛丽”一起执行任务的请求,而且这样的任务虽然不能调查出他更深的一些东西,但是起码无足轻重的任务就算被破坏掉也根本不影响其他的事情。
运气好的话还能了解更多关于他的消息。
童磨不满的看着眼前渐渐出现的昏暗破败的森林旅馆,人烟稀少,而且毫无趣味可言。
诸伏景光把车子停到一边径直下了车,童磨坐在车上没有下来的意思,他看着这个破败的小地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苏格兰说了一句“苏格兰君,我们晚上不会要在这个地方过夜吧。”
苏格兰在车门外面看着他说:“不过夜,接头时间是晚上11点,我们大概11点半就能回去了。”
童磨看着他然后换了另一种说法“我知道苏格兰你一向衷心耿耿的,也一定很聪明。”
他拿着扇子盖住了自己半张脸,叹着气说:“我是想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够摸到回去的路吧,所以就让我开着你的车回咱们的基地,你明天自己走回去或者用聪明才智弄一辆车回去怎么样?”
苏格兰看着他忍不住冷笑一声,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并不能自己走路摸回去,荒郊野岭我也弄不到车。”
童磨无奈只能慢慢地下了车,到这个旅馆之前,他还期待了一下,毕竟是组织的交易地点,其实说不定里面也有隐藏起来的有趣地方也说不定,但是很快的他就失望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皱巴巴老头给他们了房门的钥匙,而且整个旅店里面的人都非常少,丝毫没有一分乐趣可言。
就这样童磨按部就班地去了自己的房间歇息,很快时间就到了11点,他无趣的翻进去了苏格兰的房间,约定好的交易地点就是这个房间号。
童磨收合着扇子靠在墙上看着他们交易,扇子展开又收合,这样的声音和动静让瘦小的交易人身体抖动的越发厉害,交易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正当他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童磨瞬间亮起的眼睛,赶往了爆炸声所在的位置。
他跑出了外面,然后寻着微微火光跑到了厨房的位置,刚进去他的眼睛里面的本来高昂的情绪瞬间消失。厨房的电路的位置已经焦黑。
诸伏景光在门外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童磨淡淡的回了一句“电路爆炸。”
诸伏景光皱着眉来到了这里面,就看见电路板的焦黑,他喃喃了一句“还真是电路爆炸啊。”
过了不久,看店的老头有人颤颤巍巍地过来了,他看着这里面问:“出什么事啦,年轻人?”
童磨径直走了过去,在诸伏景光的担忧之下,拍拍这个老人的肩,笑着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记得注意安全哦,不然可能有一天因为这个登入极乐世界也说不定。”
老头颤颤巍巍地点点头“谢谢啊,年轻人,你们真是好孩子,今天要是没有你们,老头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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