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自生气的时候, 雾山晴月突然在那个女教徒的话里面品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那个孩子要找一个医术出众的医生来治疗她的心理疾病,一般的医生肯定也不会附和她的要求, 虽然说各个医院的知名医生有很多, 但是实际上的话真正在社会上出名的顶尖医生是可以数的出来的。
雾山晴月的额头又冒出了细汗,他记得蝴蝶好像就是名声大噪的医生吧,虽然不是专攻心理的医生,但是似乎也有得到重大疾病或者创伤的病人在她的手里面缓和了自己的精神状况。而且报纸上面也常常称赞她在医学上面做出的种种贡献。
雾山晴月慢慢地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然后脑子了浮现出了一个危险的预测, 要是真的是这种情况的话。那蝴蝶忍在听到这个教派的名字还有这个教主独特的外貌的时候, 那可就是完完全全地大灾难, 隐藏在心里面的情绪一下子爆发的时候,他不敢想象到时候又会是什么可怕的样子。
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面设想出来的腥风血雨的场面让雾山晴月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寒颤打完了以后, 他又在心里面怒骂了一下童磨,这个家伙为什么能够无意识地精准背刺痛处, 就仅仅是一个马甲也让他体会到了当年鬼舞辻无惨的些微感受,他简直不敢想鬼舞辻无惨当年是怎么忍受下来的童磨,真的不会在深夜里面有狠狠地揍他一顿然后扔到太阳底下暴晒的想法吗?
真是邪了门了, 这个童磨, 他一个人就让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危机了,让要做的事情更多了。
雾山晴月狠狠地"啧"了一下, 然后已经开始预演未来的种种不好的景象了。
他眸色深沉的看着地面,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缺定不会会爆发, 虽然还不知道那个小妹妹究竟是要找到哪个医生,但是提前做好准备总是好的。
现在先迅速地转移一下童磨的教派的位置为好。
于是在深夜在明亮的灯火如说是他的教徒的们一点一点堆起来的教派, 眼角的余光闪过了在门口假装扫地的几个教徒。
视线又慢慢的移到了满院的荷花上面, 在风中微微颤动的粉色花瓣在月色的照耀下格外的美丽。有一种让人忘怀不了的清透的美。
虽说是自己到了外面, 但是山田和花依在自己的不远处温顺的低下头,等待着他的吩咐或者是回答一些问题。
童磨嘴角勾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然后看向了虽然低下头,但是依旧能感受到满心满意的信服于恭敬的教徒。他轻声喊了一句面前这个温顺女人的名字,轻声温和的声音在月光的你说。”
山田和花的心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动,她突然觉得教主变得似乎更有魅力了一点。
在临近的时候,她的头微微低下,温顺地准备和教主大人交流。
童磨的笑意加深的少许,他看着面前的人然后开口说:“和花,我准备换一个位置。”
童磨的虹色瑰丽的眼眸微微垂落了下来,瞬息之间他已经找好了一个理由。
男人温和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在这个地方响起“和花,似乎外面有人举报我是邪教,唔,所以为了大家,我想换个位置。”
山田和花的,她先是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应和下来童磨的话,在沉声说大概两天就能迅速办完这件事情之后。
她的情绪克制不住地激动了起来,她的拳头终于忍不住地握了起来。看着教主大人温和的脸庞和嘴角温柔的笑意的时候,她真的忍不住了。
山田和花小声说了一句:“他们凭什么认为我们的万世极乐教是邪教。”
看到童磨转过来的
视线,她脸色愤怒甚至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地面说:”无论他们说什么教主大人您都不要伤心。”
童磨带着微妙的笑意看着她,并没有阻止她说说话,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想现在这副样子。
山田和花瞥了一眼教主,发现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感到不悦之后,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
柔和的女声中带着挥之不去的怒气“教主,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教派最真实的样子。”
童磨来了兴趣,他笑眯眯地看着山田和花然后压低了声音问他:“那么,和花,你以为我们教派的最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山田和花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努力把声音变回到了正常的样子,她眼神润润地看着童磨的样子就像是在看着自己一生追逐的神明大人一般。
她低下头,嘴角漏出了一抹笑意,山田和花并没有情绪激烈的说话。
她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巫女服,把微微有些凌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地规整无比,然后最后向后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温温柔柔地看向了童磨,看向了面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神明大人说:“我的教派是教主大人为了排解我们这些遭遇了不幸,心中常感痛苦的人而建立的。”
山田和花眼眸微微地垂下,然后一只手按压住了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感受着胸腔里面慢慢平和下来的心跳声,她说:“世界上的人各有各的苦楚,众生皆苦,每个人都有不可说的苦难之处,教主大人只是格外怜惜我们这些人而已。”
她嘴角的笑意接近一种莫名的感动和虔诚的祷告。她的脑海里面已经出现了教主在莲花纹路地座椅上那双有着瑰丽神色的眼眸悲悯的看着神明。山田和花想着教主的样子,然后无比诚挚地开口说话。
“因为教主怜惜我们的苦难,所以才给了我们一个可以逃避世俗,接纳自己的一个地方。因为怜惜我们的苦难,才会给我们做温柔的疏导,指引我们那个最正确的方向。”
在童磨嘴角不明的笑意中,山田和花抬头直视了自己神明的那双虹色的瞳孔。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神爱世人,我们也爱您。您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给了我重活在世上的理由,给了逃来这里的姐妹们一个安身之处,一个可以独自抚慰自己伤口的地方。”
崇敬的话语在这座莲花池边慢慢地响起,月光照耀在这个地方,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是无边的荷花还有万世极乐教的神明和他忠诚无比的信徒。
女人的话在最后一句拉下了尾声“所以如果说是一场交易的话,您给予了我们意义和安身之所,我们付出同样的信仰不正是合情合理吗?而且您又从未对我们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既然一切都是向上向善,那我们就是正教。”
童磨忍不住发出了笑声,男人的笑声在荷花池上飘荡着,山田和花脸虽然还是红红的,但是她又明显是无比坚定的模样。
童磨靠近了她一点,虹色瑰丽的眼眸和她黝黑的眼眸对视着,男人的眼睛里面瑰丽的色彩更胜,低沉的声音在山田和花的耳边响起,声音带来的微微颤动染红了她大片的皮肤。
“所以,在和花的心里,我是这样的神明吗?”
山田和花的心都要快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她红着脸然后用尽此生最快的速度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
童磨展开扇子挡住了自己不住地吞咽着的喉咙,眼眸带上了微妙浓稠的情绪,他用几乎叹息一样的语气说了一句:“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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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回去了,在昨天晚上的时候
确实有些冲击了,等到他深夜给警察打完报警电话然后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
现在虽然没有睡好但是还是还是在自己一贯的时间醒了过来,现在他觉的心情有些微妙的不舒适,但是又说不出来。
他捆了一下自己头发,洗漱之后就出去了,天色才微微有了亮光,他没有锻炼,只是在静静地看着那边浩瀚的海。
在他一个人这样静静地呆着的时候,老爷子慢慢地踱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老爷子感觉到了他身上有些莫名的情绪,并没有询问他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带着笑意问了一句:“义勇,冲绳的海和沙滩好看吗?”
富冈义勇没有说话,看着大海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老爷子笑了出来,明明是这么大的年龄了,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声音还是那么的爽朗有力。他带着笑意说:“那等到下一次来的时候带上其他人来,我给你们免门票。”
富冈义勇微妙的停顿了一下。
老爷子没有继续再说话,实际上现在他已经在心里面开始了自己的头脑风暴,富冈义勇怎么不说话,他有些不妙的想是不是自己的话是涉及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但是自己也只是平常的说话而已啊,这件事情应该也不会触及什么的吧。
突然他自己也停顿住了,上一次富冈义勇过来的时候他同行的那个小姑娘用奇怪夹杂的欣慰的奇异表情看着他,他的心里面突然有了一点不太妙的设想,该不会富冈义勇先生没有能带过来的朋友吧?在心里面想着他说话的能力,老爷子心里面越想越觉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微笑也绷不住了,等到他正准备打着哈哈跳过这个话题的时候,富冈义勇突然把视线转到了他的身上。
老爷子尽力维持着自己面部不出错的表情,然后尽力揣测他这个视线的意思。但是他费劲全部力气也理解不了这个神奇的眼神里面传递出来的情绪。
面前的富冈义勇头发被海风微微吹起,俊朗的容颜不带一丝感情的波动,嘴角绷起,蓝色的眼眸里面仿佛没有灵魂一般静寂。
老爷子被这样盯着,险些没有绷住自己的表情。
在这个奇怪的气氛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他说:“很多人也可以吗?”
老爷子舒了心中的一口气,然后看着他带着笑意说:“当然可以了,哈哈哈,我们可是相当的欢迎呢,当然也请的起,就算是来100人都行。”
老爷子又爽朗的笑了起来。看来富冈义勇先生没有被自己说道心里面的痛处啊。
富冈义勇也松了一口气,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像是带着微微的苦恼说:\"我的朋友太多了,所以想询问一下。\"
老爷子的笑容渐渐停了下来,他感觉富冈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妙地感觉到了那里不对的样子,是那种很不容忽视的情绪,就是那种很能够查觉到的很不对劲的地方。
他把这句疑惑压在了心里面,并且认真地思考着原来富冈义勇先生是意外的受欢迎的类型的人吗?但是看着他的脸,老爷子收回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并且把刚才自己想的东西默契的忘掉了。
“哈哈哈,义勇你下一会儿带着你的朋友们都来玩吧,我们这风景可是相当的好,而且酒店服务和厨师水平也是数一数二的。”
富冈义勇点头应下,然后声音平淡地说:“下一回我会让他们都过来玩的。”
他是定了下午两点的飞机,但是现在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他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发过短信给事务所的秘书让她去查查那个“万世极乐教”。现在富冈义勇站在海边吹着风,一时间安宁极了,老爷子
敏锐地感觉到了富冈义勇想要一个独处的想法,自己笑笑简单告别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富冈义勇依旧看着大海,平静,没有半点昨天晚上的波涛汹涌。他抬头看了一下蔚蓝无云的天空,昨晚的时候哪里还有着各式各样漂亮的烟花,今天已经没有了。
他看着陆陆续续地在其他位置上多了起来的人群,他们吵吵闹闹地笑着,但是自己这确实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好像有几个人想过来着,但是被自己的朋友或者同行的家人拉住了。
他只疑惑地思索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好像那个死者之前死在了这个位置。啊,所以才根本就没有人来吗?
他就这样一个人呆呆地站着这里吹着海风,过了没多久的时候意外地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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