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电话响起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 那边立刻接通了电话。
不死川的眼神凌厉,他对着那边问着:“还有多长时间能够出结果。”电话那边的小警察手忙脚乱地跑到了局里面做检测的地方,带着眼睛的男人皱着眉接过了电话。
他声音简洁直接“最快也得在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才能出结果。你送来的样品量少, 而且混入了其他的杂质,检测的难度加大了不少。”
不死川也没有过多的询问,他只是吊着眉梢极其不爽的“啧”了一声, 浑身上下都萦绕着烦躁的气息。这边检查的时间持续到很晚的话,自己这里的进展不好展开。
如果在这个方向进展不了的话, 那么接下来追查线索的方向就得换一个。沿着另一种方向继续追查,追查的不只是现在表面上堪堪出现的这种第二个受害者被连环杀人凶手盯上的这一点。
背后的东西越来越来多, 漏出的破绽越来越多。他从那边细碎多到繁琐的破绽裂缝中投过去看到的一部分真相, 就无比清晰地知道了这个事实——这件案情的背后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现在他们看到的也仅仅只是凶手让他们看到的那一部分, 或者说是凶手仅仅只想让他们看到这些东西,那么他这么大费周章的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论对方是为什么, 都不该随意伤害到别人,甚至是说剥夺别人的生命。不死川实弥的变的相当的难看, 如果现在仔细的看的话,你能够发现富冈义勇, 不死川实弥, 锖兔, 脸上弥漫着的都是同一种的情感。
对于生命的珍视, 对于剥夺生命之人的所犯下恶行的无比的愤怒。
不死川也在这里没有停留过长的时间,他看着自己身边的警察, 低声说了一句:“把月乃琉生带到警察局去。”
他身边的警察迅速应了下来, 但是随后又意识到了不死川实弥似乎并不打算现在准备和自己一起回去警察局, 他抬头看了一眼周身都萦绕着暴躁情绪的不死川。
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不死川先生不打算回警察局吗?”
不死川实弥面色不改的瞥了他一眼, 虽然并不包含愤怒斥责的情绪, 但是他还是被看的浑身一颤。
面容凶恶带着伤疤,就连眼睛愤怒起来都是白色的部分偏多的暴躁男人难得听到了他小心翼翼的问话没有斥责他“一点事情都不干,偏偏问题多的要命。”
只是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继续调查。”说完之后,他眉头一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直视着面前的这个警察,声音严肃地说了一句:“事情不对劲,把月乃琉生带到警察局之后看好他。”
在他面前的警察整个人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他抿住自己的嘴,接着沉默地点点头,声音有力地大声说了一句:“一定会完成任务。”
在看着月乃琉生把他接走之后,富冈义勇和不死川实弥谁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却相当有默契地同时往外面走去,木下花子愣了一下,接着只能低声问自己身旁同样准备往外边走的锖兔。
“老板和不死川警官是准备去哪啊?”锖兔同样低声回答道:“是准备去第一个受害者的家里面调查线索。”
木下花子的眼睛闪烁了两下,虽然比不上自己老板的作为侦探的敏锐,但是毕竟在侦探社工作了这么多年,她对这样的事情也变的有一些敏感性了。
在经过锖兔提提醒的这一瞬间,她也意识到了现在的局面,关于凶手的线索在这间房子里面和被盯上的受害者月乃琉生身上得到的线索应该很少了。对于这件事情想要得到更多的线索只能在第一个受害者找。
但是木下花子下意识地跟着他们的脚步,但是思想却已经飘忽到了其他的地方,虽然是说调查的,但是她总是有种莫名的感觉,感觉到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这件事情得知的也相当的容易,木下花子抬头仔细看了一下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十分不对劲。不对劲的不单单指的是大家脸上隐隐透漏出的情绪还有周身缠绕着的奇怪气氛。
就连她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感觉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莫大的漩涡,越是追查,就连她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心脏突突的跳着带了一种说不出的刺痛。
木下花子抬头看了一眼天,接着看着前面的三个人直挺挺的背影,恍惚之间,她看着这个三个人恍若经过统一整齐训练的步伐,迎着光的背影莫名透漏一种漫长的跨越时间的恍惚之感。
下一秒,她就自己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有\他们并非此世之人的恍惚感呢。\真是荒谬啊,木下花子弯着自己的眼睛特地退后了两步,看着那三人往前走的一往直前的气势。
刚才的心慌也放松了下来,除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的话,留给他最大的感受其实还是那种莫大的安心感吧。仿佛在这样危险的事件里面,如果有着像老板这样的人存在的话,就好像能够放下来一切的警惕。
有着相当大安心感,木下花子笑着随后快步跟上了他们这些人的步伐,她想她不会再害怕了。
前面的路越来越清晰,一栋房子印入她的眼帘,木下花子怔愣了一下然后和众人一起停在了这里。
富冈义勇透过眼前的栅栏仔细地端详这栋房子,外面的门牌号已经有些磨损了,而且里面的前院能够看出来种植的花已经有些衰败了,似乎好像是长久得不到主人家的照顾现在已经走向到生命的尽头。
外面的摆设的东西也都不见整洁干净的感觉,东西杂乱无章的堆积在一起。
外面被黄色的警戒线缠绕了一圈,门口的警察看到他们过来之后向不死川实弥敬了一个礼之后,低声说了两句话,但是在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被过来的人打断。
很快地门口就走过来了一位眼睛含着泪,头发半白,身上的衣服也是乱糟糟的,见到门口的不死川先生,这位老夫人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像是要做出冷静的样子来面对这位处理自己儿子案件的警察,但是很明显她做不到,不死川实弥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夫人眼睛泛红,眼睛一圈都肿起来。她颤抖着声音,说不出话。
饶是不死川实弥来面对这样的受害者家属神情也不由得更加的让自己的神情完全的严肃起来。他微微向这位矮小,沉浸在莫大的悲伤中的夫人低下了头。声音沉静认真:“江目夫人,我一定会将杀害您儿子的凶手捉拿归案。”
年迈的江目夫人含着泪勉强地点着头。在做完保证之后,不死川实弥低声问门口守着的警察,他皱着眉,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问责的情绪:“怎么回事,我不说这边不用这位夫人守着。”
浓眉大眼的警察也像是犯难了一样地说:“我也和那位夫人说过了,但是她执意要呆在这里,说是要亲眼看到杀害他儿子的凶手被逮捕归案,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他声音更加低沉地说了下一句话:“您知道的,江目夫人只有这一个儿子,也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不死川实弥的神情也沉了下来,他停顿短暂的一顿时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也只是和这个警察交代了一句:“时刻注意着那位夫人,不要让他出什么问题。”
说完之后,他抿住嘴看向了那位仍绕沉浸在悲伤之中的老夫人,最后也只是仅仅沉声说了一句:“很快就会结束的。”
接下来的时间都过的十分快,木下花子这样想着,她看着富冈义勇和不死川实弥走入了受害者的第一案发现场。
本来她也想过去帮忙看看,但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能帮上忙的样子,于是她也干脆就没有打扰,自己一个人安静地站在外面等待着他们这三个人认真的忙碌着。
就这样站着站着,她的视线就不免移到了站在那边满脸泪水的老夫人那边,看着看着木下花子的心情也低沉下来。她通过刚才的话知道的一点东西。
这位年迈的夫人已经将近六十了,唯一的孩子在家中被杀。接下来的日子里,木下花子看着她满脸的泪水想——真的好能好好的生活下来吗。
怎么会这样呢,木下花子慢慢叹出了一口气,同时一种莫名的怒气在她的胸膛中升腾起来,渐渐地眼睛里面也染上了愤恨的怒气。
她现在无比的庆幸自己的老板是这样一个有能力人,有能力到足以让他们侦破一切的案件,到能够还任何人公道。
但是公道够吗?木下花子沉默的视线低垂到了地上,公道不够,逝去的生命应该如果偿还,死者的家人失去的东西应该如果尝还。
木下花子沉默地拿起了自己随身记录的小本,记录下来到目前为止自己能够收集到的线索。她低头沉思着,一列列黑色的字迹出现在本上。
过了没有多久的时候,富冈义勇一行三个人都是所有所思的出来了,锖兔走近她的位置,低声说了一句:“事情不太对劲,背后的人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木下花子皱起眉顺着眉仔细思考着他的意思,最后看着锖兔先生略带担心的眼神。
她朝着锖兔点了一下头,之后面色同样认真地对他说道:“没关系的,接下来我会去警局那边等着你们,侦探社刚好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和警局接洽一下。”
转身迅速坐上出租车向警局那边走的木下花子,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当然是知道锖兔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背后的人甚至不确定会不会对她动手吗?她紧紧地抿住自己的嘴,视线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飞速移动的景色。
希望老板他们能够顺利完成这一次的任务,不会出什么事吧。木下花子就这样带着担心的情绪到了米花町的警局。
看着她坐上车之后,富冈义勇快速地陈述着自己总结出来的信息,冷淡的声音加快速度说出:“犯人的身高大概在170~180,从尸体上的伤痕可以看出是职业的杀手,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迅速地用带着麻醉剂的毛巾捂住受害者,在他昏迷之后杀人。”
想着屋子里面残余的痕迹,和警局里已经整理出来的东西,不死川实弥也补充了一些东西:“动手匆忙,带着明显引诱意味的布置,犯人是想引我们过来这里,让我们的视线转移到这件案件上面。”
锖兔皱着着自己的眉,灰色的瞳孔里面满是思索的意味,他开口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可是凶手引诱我们的注意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正当三人正在思考推理的时。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的地方,童磨带上了墨镜稍稍遮盖住了自己那双惹眼的瑰丽眼睛,接着转身带着一丝笑意对身边高大冰冷的男人指着距离的远远的警车。
他嘴角上扬说:“是警车哎,琴酒,你说我们会刚好和调查的主力警察对上吗?”琴酒冰冷的墨绿色瞳孔里面同样印出了那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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