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周舒宁睁大了双眼, 满脸不可置信。
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用别样的心思去揣测这句话的真实用意。
一句话,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难道说,陆时泽是在跟她表白?
“我的意思是这份合同的时间可以是长期。”
“长期?”周舒宁蹙眉, 有些好奇地扫了眼面前的男人,似乎要从那张清冷的容颜中寻找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我,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结婚。”陆时泽沉声道, 又不慌不急地观察着她的情绪转变,见着她没有那么的反感于是继续说道:“三年,你假扮我女友三年, 我送你静安区一套房。”
一套房?
“你没开玩笑吧?”周舒宁已经被震惊到不可置信, 再大的土豪轻而易举就送人一套豪宅?绝对是别有所图!心思一转。变得谨慎起来:“沪上一套房的价格少说超千万,你这样脱口而出难不成”
“各取所需而已。”
“这”周舒宁犹豫了, 她已不再年轻, 再过三年就是27岁了,年龄只要稍微一大再想轻而易举的嫁入豪门的可能性只会变得越来越渺茫。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好歹也是沪上的一套豪宅。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倘若她最后没有嫁入豪门, 至少来说在沪上也有套房子可以傍身了。
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的疯狂, 搅得她的心彻底乱了。
周舒宁忍不住问:“陆时泽你没疯吧?”
“”
“你干脆直接找个女朋友就行了。”
“不想将就而已。”
“我没让你将就啊。”周舒宁不解,看着陆时泽的神色黯然, 又回忆起了他之前的话, 似乎心心念念着谁, 就像是嗅到了八卦似地开了口:“你该不会在等那个人吧?”
陆时泽一怔,视线挪到了她的身上,不免轻叹了口气, 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业不全是,不过这对你而言不是件好事吗?”
“是好事儿,但是受之有愧啊。”
“小钱而已。”陆时泽的话就像戳在她心头的针一样, 轻飘飘就将钱财熟视无睹般,而她真的没有这样的度量去思考这些事情,从小到大她考虑最多的就是如何让自己活得更体面些。
她不需要出卖身体,也不需要出卖任何的一切。
唯一要付出的就是时间成本,只要三年就能得到一套豪宅,无论换做是谁能够得到这样天上掉馅饼般的好事儿,只怕都会上赶着直接就签下了这份合约。
更何况眼前的男人这般的优秀,家世雄厚,甚至连婆媳矛盾都没有,陆时泽又何尝不是个良配呢?
“你不会骗我吧?”
陆时泽笑了笑:“就公司附近那套吧,我可以立马去把户口转给你,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签合约。”
“陆时泽你真没病吧?”她都快惊讶到不行了,之前在美国也见过那些富二代花钱如流水的纨绔姿态,但陆时泽显然要比那些人更疯些。
他是病了,还病得不清。
却还得摇了摇头道:“没有,你别想太多。”
盯着那堆购物袋又道:“或者你可以选择跟我结婚,当然也是契约夫妻,分得钱也会更多些。”陆时泽说完想了想又添了句:“反正,婚姻与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只不过是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而已。”
周舒宁忍不住叹了口气:“陆时泽,到底是谁把你伤得那么深啊?”
“如果跟我假结婚,盛远股份可以送你百分之五,沪上的郊区还有套别墅也可以送你,至于你还有其他想要的也可以跟我说,商量商量也未尝不可。”他的话直接将所有的利益关系全部都说得清清楚楚。
“就只要结个婚?”
“对,只要结个婚而已。”陆时泽点头。
“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不妨我们可以详细的把合同完善一下,你放心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总不会骗你的。”
“那可不一定。”周舒宁摇头,她脑子可没有陆时泽转得快,并不知道未来这一切于她而言是祸还是福。
其实她小时候也曾幻想过,霸道总裁拿着钱砸在她的身上,什么豪车豪宅公司股票,年金分红都无止休的赠送给她。
但这种事情也只能发生在青春期看的言情小说里。
现实里的概率几乎为零。
从不奢望。
“你真的只是为了敷衍家长?”周舒宁不解,也并未从刚才的质疑中缓和过来,对于她而言这本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光凭这段时间跟他母亲的相处来看,也不是那种不尊重孩子,性格极端,压迫感强的人,陆时泽也根本就不用着急着去敷衍。
难不成,他真有别的目的。
“是的。”言之凿凿,陆时泽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后余光处一直都在观察着周舒宁。
深知这个筹码的诱惑不是一般人能够抗拒的,无非就是多给她一些时间接受而已。
“你这样冤大头的行径,要不是你真很有钱,我绝对会以为你是个搞诈骗的,要不就是搞传销的。”周舒宁忍不住吐槽道,打趣了几句后又忍不住继续开口道:“好了,咱们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
陆时泽不解:“什么问题。”
“伯母送了怎么多礼物给我,我再怎么也该回馈点心意。”周舒宁叹了口气,此刻脑中塞满了大批量的信息,根本就来不及去处理消化,只能从轻缓重,将摆在地板上的奢侈礼物的事情解决了。
陆时泽想了想:“我妈追星。”
“追谁啊?”
“不太清楚,你可以旁敲侧击的问下。”
“要是追歌星,我可以带着你妈去看演唱会,要是追演员,去参加演员的线下见面会也未尝不可。”周舒宁脑中的想法越来越多,盼望着能找出个最好的解决办法能够将老人家哄得开心快乐,最好是对她满意。
“可以。”
“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一下我助理。”陆时泽随口添了句。
“除此之外呢?”周舒宁又问,显然对于这一点点浅薄的资料根本就不算满意,这倒是让陆时泽陷入了回忆之中,多年背井离乡,家人之间聚少离多,很多喜好生活习惯也并可以那么透彻的了解过。
即便是他后来回国,也是长期待在沪上,回燕京的时间一年到头屈指可数,也因此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作为儿子都不关心你妈?”
“”
“行吧,我自己旁敲侧击答打听。”
话音刚落,她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面,叹了口气:“你要是心里不好受可以跟我讲,不用做出这种无厘头的决定。”
陆时泽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勾唇:“我刚才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话?”
“没什么”欲言又止,弄得周舒宁的心也变得很烦躁,看向面前的男人时那股好奇的心抓心挠肺的,伸手就拉住了陆时泽的手腕,拉着他回到了沙发上,迅速从冰箱里拿了几罐啤酒出来,猛地打开,又迅速下单点了一大堆外卖烧烤,小声安慰道:“咱们也算是多年好友了,你真有心事可以跟我说一说。”
陆时泽没作声,默默地观察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心里是欣喜啊,又很复杂,端起啤酒就直接灌入了肚中,大抵是随了她的心思一醉解千愁。越是这般少见的豪迈,就越曝露入他内心的悲凉。
而她也是少见的端起了啤酒,跟他喝了起来。
“陆时泽,你要是真喜欢人姑娘,直接表白就行了。”或许是借着酒意她说话也变得大胆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偏偏面前的男人心思太重,怎么都不肯多说一句话。
只顾着喝酒,等了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周舒宁连忙起身开了门,接过了外卖还有准备好的酒水,摆在了茶几上:“你晚上也没吃什么,咱们吃点吧。”陆时泽也没说话,只是乖乖地按着她的话去做,就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
可越是这样,侧面就说明了心里是真的藏了事儿的。
啤酒开了一罐又一罐,喝的满地都是空瓶子,她也觉得有些醺醺然的,再看了眼陆时泽面色潮红,一看就是喝上了脸,笑眯眯道:“陆时泽,你喝醉了没?”
男人摇了摇头,凝视了她一眼淡声道:“没。”
周舒宁连忙将茶几上还剩下的酒水全都开了:“这些都交给你了,都喝完。”
“好。”男人回答的很干脆,端起酒水直接灌入了肚中,迷惑之间又觉得身旁的女靠着自己又近了些,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曾如同过往克制的保持着彼此的距离感。
她挨着他坐,小声询问道:“陆时泽,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直接说出来就好,不用藏着掖着的。”
“没什么。”
“真没什么?”或许是她的醉意也上头了,伸手就捏住了面前男人的脸颊晃了晃说:“你看你冷着张脸写满了不高兴。”又嚷嚷道:“虽然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但有些事情说出来会更舒服些的。”
“所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呢?”男人反问。
周舒宁满脸写满了惊讶,指着自己问:“你问我?”
她有什么不高兴呢?
不高兴的事情太多了,凭什么有些人出身富贵家庭,一辈子衣食无忧。
而她呢?要对支离破碎的家,还要发愁钱的事情,明明是极其讨厌抛妻弃子的父亲周远明,又因为钱的事情必须低头。
还有那个徐易枫,见异思迁,她这么优秀貌美的女人,他居然敢甩了她,简直是瞎了狗眼,还有那个宋巍然也是什么玩意儿,都是些垃圾!
“嗯,我不高兴的事情归结来讲,就是没钱。”
陆时泽挑眉,有些诧异:“你缺钱?”
这话倒是给周舒宁逗笑了:“你难道不缺钱吗?”说完就后悔了,据她了解陆时泽身价百亿,又怎么会缺钱呢?
“你现在肯定不缺钱,但我缺啊,而且绝大多数的普通人都缺钱啊。”
陆时泽想都没多想就从兜里将一张黑卡递给了她道:“钱给你,你就不缺了。”
她也喝晕乎了,挑眉翘着陆时则一脸认真的姿态,推辞了下后,人直接将卡塞入了她的手中,又问了句:“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有啊,你说那个徐易枫甩了我,他是不是眼睛瞎了?”
“嗯,是眼睛瞎了。”陆时泽附和道,扫了眼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女人,眼神也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起来,又问:“还有呢?”
“钱能解决绝大数的烦恼,现在有钱了烦恼没了。”周舒宁说着举起了手里的黑卡冲男人笑得一脸的灿烂。
转而又问:“那你呢?陆时泽你快快说你的不开心!”
趁着醉意,她直接上手捏了把男人的脸,仿佛拿是陆时泽的脸成了面团子,仍平她如何的揉捏玩弄。
而他丝毫没有气恼。
好声好气道:“我当然也有不开心。”
“那你这得讲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其实事业上也有很多不顺利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掌控的,比如”
“你爱的人,不爱你?”周舒宁蹙眉,松下了手腕的力道,对着面前的陆时泽她不免多了几分妒忌,之前还觉得陆时泽跟她一样,家里没钱。
可是得知真相后,原来穷困潦倒的那个人只有她。
恨上天不公平。
这话倒是让陆时泽哑口无言,顺着伸手轻轻地拿开了她的手,小声说道:“嗯。”
“那我的心稍微平衡了些。”
“为什么觉得不平衡。”
“不告诉你。”周舒宁嘟囔了声,这些事情原本就不只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毕竟在她的世界里,陆时泽已经算是非常优秀的人,不仅有一颗聪明的脑子。还有一副出挑的皮相加之出众的家世,放在哪儿看?都是天花板的级别。
而她呢,似乎就只是漂亮了些,有些小聪明而已。
又是个极其贪心的人,根本就不满足于现状,但深知自己能力其实也就那样,总觉着能靠着美貌嫁入豪门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当然现在看来这些想法其实极其的不成熟。
但就是她想的那样,既然结婚是肯定的事情。
那么必须要嫁个有钱人,才个聪明选择。
“不用想太多,日子总会好起来的。”他柔声宽慰着,视线里喝醉酒的周舒宁倒是比平日里要更容易接近了些,软着身子倒在他的大腿上,手里还握着酒瓶,没打算放下来,还要猛着给自己多灌一些酒水。
按道理说他是来安慰,怎么反倒互换了。
“好起来?或许吧。”周舒宁哼哼了声,又忍不住睁大了眼:“可你还没说你的问题。”
“”
暗恋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即便是腿上躺着的女人是她,陆时泽也不敢把这份爱说出口。
随着昏暗的灯光轻声问了句:“喜欢就应该去表白吗?”
周舒宁蹙眉,狐疑地看了眼陆时泽眼问:“你刚说什么?”
他一愣,生怕因为自己的这份唐突而失去了接近他的机会,这种难过的情绪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唇角那抹苦涩的笑意。
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视线透着窗户的缝隙,远处的灯光逐步消失在深夜里,一片的宁静。
近处,是蔓延在昏黄灯光下的温馨。
她躺在他的大腿上,眯着眼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陆时泽你为什么要搞那个合同啊?”
换来的也只是他的沉默,原本想要解释,到嘴边只是句:“怕麻烦而已。”
“那也不至于送套大房子吧?”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她住的地方太过于寒酸,而且又不安全,担心她出意外心担心的事情太多了,倒不如直接送套安保系数高的房子来确保她的安全。
“我说了,是小钱。”
“那你写合同吧,我签!”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脱口而出就答应了。
“嗯,好有纸张吗?”陆时泽问,视线忍不住朝着周遭的一切搜寻了一圈到处张望了一下,见着他送给她的礼物,都被她摆放的整整齐齐,爱护有加,还有好多东西似乎都沾染着他的气息,嘴角的笑意上扬。
而此时的周舒宁也多了些底气,趁着身站了起来,奈何酒喝的太多了,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啪一声就倒入了男人的怀中。
陆时泽下意识就伸手搂住她的腰肢,顺其自然地贴近,近到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声。
温软的笑脸上,泛着些许的红晕。
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是高挺得出琼鼻,再往下是微粉的樱唇,恰好又是极其诱人的半开状态,他的心乱了大半说不出来的感觉,甚至想要一亲芳泽。
但教养与理智告诉他绝不能趁人之危。
“陆时泽~“她的声音多了几分娇气,软软的。
他一怔却又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好,只柔声道:“怎么?”
“扶我起来,我要拿笔拿纸张。”周舒宁的话,显然是并没有忘记自己刚才答应的事情,陆时泽点了点头:“好。”顺其自然的将她从身上捞了起来,扶稳站好后赶忙道:“去哪儿?”
“去我房间里。”
“嗯。”他倒也不犹豫,牵着周舒宁就往房间里走,推开那扇门后不算太大的卧室映入眼帘,干干净净又有些少女的温馨感,她摇摇晃晃走到了梳妆台前,翻了翻面前的抽屉拿出了笔记本。
伸手就递给了陆时泽:“喏,你写条款吧。”
“你要那些?”陆时泽问,却去又念及她摇晃的脚步赶忙上前将好好的扶了起来,迅速的将她扶到了床边,任由她靠着自己。
“大房子。”周舒宁喃喃道。
陆时泽笑了笑也没多说啥,按着之前出规章制度的方法,写了满满的一张纸。将甲方乙方全部都准备好后,一条条将所有的条款念给了她听,生怕有任何遗漏反复让她确认。
这样的时间长达了一个小时,周舒宁听得迷糊不自觉得出趴在了男人的身上,可这样的举动越发将彼此的关系拉近到一个不可描绘的亲密感。
近在咫尺的是描绘的极其精致的容颜,伴着呼吸微微发颤的睫毛,想了想问了句:“宁宁,卸妆的在哪儿?”
“唔,卫生间。”
陆时泽迅速起身去了洗手间,看了眼洗漱台上摆放的用品,抽出卸妆水跟卸妆巾快步回到了她的身侧,柔声问道:“我帮你卸个妆,你再睡。”
周舒宁轻哼了声,也算是同意。
他照着搜了下卸妆的教程,将卸妆面用卸妆水打湿后,轻轻贴在她的双眼处,等了两分钟后才轻轻擦去,随着这个步骤的反复,盖着浓浓妆容的脸蛋露出了最初的白皙,指尖的温度蔓延到唇角的那刻,男人一怔。
樱唇似花瓣,唇珠抿在贝齿间,酒水的冲刷让原本化好的口红消失了大半,朦胧的之感凭添了几分诱人,手指落在唇瓣间的那刹,陆时泽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他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会趁人之危。
深吸一口气后,迅速将唇角那抹嫣红擦去,露出淡淡的唇色,算是彻底干净了。
接着又用了湿毛巾替她稍微清洁了下面部后,柔声道:“宁宁,你睡吧。”
“你还没写完合同。”周舒宁嘟囔了句翻了个身,直直地就要往床底下倒去,还是他再次出手相助,将她抱回到床中央,细心的将空调被替她改好,柔声道:“不用着急。”
可她心心念念自己那唾手可得的豪宅,恨不得立马就能住进去。
扯了扯陆时泽的衣角,撑着脑袋睁大了眼,将眼前的重影归一后又道:“快写好,签字。”
陆时泽笑了笑,这女人倒是有几分贪财。
也没多说,乖乖按着她的话将合同彻底完善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又道:“你确定了吗?”
周舒宁嘟囔了句:“嗯。”支起身子,拿过笔在那张合同上歪歪扭扭地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大功告成后,她拉着男人的手臂,扬起抹笑意:“那男朋友以后请多多关照哦。”
陆时泽一怔,或许是酒精起了些效果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甚至稍微大胆的摸了摸周舒宁的秀发笑着道:“嗯,多多关照女朋友。”
随着她双眼紧闭,陷入睡眠之中,陆时泽才抽身从床边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门后,迅速熄了灯利索地收拾好东西出了门,随着门确定无误关紧后,他这才找了个代驾将自己送回了公寓。
周舒宁醒来的时候。
宿醉感席卷周身,昏昏沉沉间想起了昨晚上那些事,尤其是伸手翻到了那份签着她名字的手写合同,完全是惊掉下巴,忍不住吐槽了句“卧槽”
“居然是真的?”
再翻看了眼手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得亏是周末的时间,不然上班都迟到了,翻身起来后,看着对话框发来的文字,周舒宁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陆时泽:公寓的钥匙,待会给你拿过来,准备下搬家吧。】
半晌后,才回了句。
【周舒宁:我喝多了。】
【陆时泽:恩,我马上到你家门口了。】
完全是答非所问,等陆时泽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周舒宁选择了沉默,却没曾想他直接递来个文件袋,立马装着房门钥匙。
“这是那套公寓的所有手续资料合同,已经房门钥匙,抽个时间可以去办个房屋所属权的交接。”他的语气很淡,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
而面前的女人陷入了无端的疑惑之中。
甚至回了卧室将那份合同拿了出来,仔仔细细端研了一番,得出了个结论:“你真没跟我开玩笑?”
“各取所需而已。”
周舒宁叹了口气:“三年?”
“恩。”
她也看出了他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开玩笑,反倒是深思熟虑的结果,难不成他这些举动就是为了靠近她?
啧,原来这些富二代追女人,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虽说有这个揣测,但她也没有蠢到就直接问出口,伸手将文件袋接过来后,扯出一抹笑意:“好,就三年。”
她从来不相信天下会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别有所图是真,自恋的来说,瞧着这架势说不定还真是冲着她的美色来的。
试探地伸手就拉住了那人的手腕,邀请人进来坐了会儿,意想不到的热情还是让他心绪稍有些不平静,却不愿意有拒绝的想法,随了她心意坐到了沙发上。
“这三年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周舒宁柔声道。
“敷衍下家长就行。”
“没有其他的?”
话题抛了回来,他深知这是试探,沉声道:“未来需要你用女友身份出面处理的事情会很多,具体的到时候再说吧。”
“ok,我明白。”
“行,搬家公司的事情我会让助理来处理,至于这边房子就得你自己来了,我先带你去房子那儿看看吧。”
“好。”
说完便迅速回了卧室收拾起来,换了身衣服拿了包上了陆时泽的车,坐在副驾驶座后,空气里也多了几分宁静,余光处轻轻瞄了眼身旁坐着的男人。
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她突然就在沪上拥有了一套房。
对了,还有那张卡!
想了想赶忙从包里找下。
“怎么?”
“那个你昨晚上还给了我张卡。”
“哦,你收着吧。”
“·······”周舒宁又些无语,她出门前就将卡塞进了包里,找了下就握在了手里,看得出卡的等级,问了句:“你的副卡?”
“恩,卡额不限,你用吧。”
“陆时泽,你这就离谱了。”
他想了想总算是觉得有些唐突了,搪塞了个理由:“未来会跟我妈接触很多,她购物欲很强,这卡你收着算是为了方便我妈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她觉得这本就是不靠谱的事情,随即开口拒绝道:“还是走公司的账吧。”
“也可以,卡收着准备好报销单就行。”
两人话说着就跟停靠到了公寓的门口,这儿离着公司所在地不过是走路十分钟的距离,离着地铁口也很近,绝对的黄金口岸。
两人并肩,陆时泽淡淡道:“这儿附近,你应该比我熟。”
她好歹上班业好几个月了,对于公司周边自然也算是很熟悉了,也大概知道面前这套房的价格到底是多少,心里不由得忐忑了起来。
虽说是三年的合约,但一想到面前的房子要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兴奋,连带着声音都藏着几分笑意:“恩,这里确实不错。”
就是生活成本会高很多,譬如物业费就很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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