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岭子村。
姜小花叫上苏大丫一起去李嫂子家。
刚到李家院门。
就听到里面哐啷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然后就听到孩子哇的一声大哭。
又听到李老头在里面骂骂咧咧的。
这是？
不会是李嫂子被打晕了吧！
姜小花和苏大丫对视一眼，飞跑了过去。
姜小花啪啪的拍门。
好半天门才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是李老头打开的。
姜小花见过他一次。
那次是李老头追着张娟打。
这般近距离的见还是头一回。
还真是一个十分猥琐的老头子。
李老头一看姜小花那张漂亮的跟小仙女似的脸，先是一愣，随后就色眯眯的盯着姜小花那张脸看，这姜小花被老姜家的人护得极好。
反正他李老头是没什么机会往这丫头跟前凑。
但十里八乡老姜家这朵花可是出了名的。
啧！
真是太漂亮了！
跟个天仙似的。
“哟，这不是老姜家的那朵漂亮小花儿吗！上我们家来有事啊？”
说话间露出他那一口的大黄牙。
要不是姜小花躲避及时，差点就被他那唾沫星子给溅上。
这样一张脸看着真是让人恶心。
姜小花忍着把他一脚踹翻在地的冲动，按捺住性子，问：“李嫂子呢，我们是来找她的。”
“小花儿妹妹，有事你找我啊，那个臭娘们儿，她啥都不会！我跟你说，那臭娘们儿整天跟个哑巴似的！都快赶上苏大丫她那哑巴娘了！你有事跟李哥说。”
这把岁数了还李哥呢！
真是不要脸！
“爹，娘一直躺在地上，你去看看！”一只小手拽了拽李老头的衣角。
李老头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一脚把人踹倒在地。
“一边儿玩去，没看见老子在跟花儿妹妹说话吗？这小王八蛋，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都是被那臭娘们儿给养的，一点都不随我！”
姜小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她在门外，不然就拽开那孩子了。
不是！
那不是李老头的亲儿子吗？
他这是有病吧！
自家孩子，说踹就踹！说骂就骂！
还小王八蛋！
他是小王八蛋，那李老头岂不是大王八蛋！
尤其是他踹那一脚，姜小花是完全没想到。
还有没有人性！
娘的！
是可忍熟不可忍！
低头，长呼了一口气。
“花儿妹妹……”
李老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小花一脚踢飞。
这一脚，姜小花用了五成的力。
足以将这李老头踢飞三四米远。
然后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李家的大门也被姜小花给踹开。
苏大丫瞧见这一幕后，站在原地，双手捂嘴。
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小花妹妹这般厉害！
李老头这会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大丫真担心姜小花这一脚把人给踢死了。
不是！
小花妹妹什么时候会功夫的？
难道是志江哥哥教的？
苏大丫一双眼睛呆呆的盯着地上的李老头看。
平日里这死老头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往女人堆里钻。
村里的小姐妹打猪草，他就躲在一边看。
女人们在河边洗衣服，他就大摇大摆的躺在石头上看。
反正就是想占人家便宜。
听张林说，这李老头去云塘镇赶集，还摸人家小媳妇儿的屁股。
也就是那些小媳妇儿们不想名节受损，不然，早就被衙役抓去吃牢饭了。
这样的人！
是该打！
连自己的孩子都打！就不是人！
苏大丫发呆的时候。
姜小花已经蹲在张娟跟前，给她检查。
好家伙这是一棒子打在了张娟的头上，直接被打晕了。
张娟的儿子也蹲在自己母亲身边，小手摸着母亲的脸：“娘亲，漂亮姐姐救你来了！你快醒醒！不要睡了！”
姜小花解开张娟的衣服，大致检查了一下。
这女人身上到处都是伤。
余光中看到小男孩手腕上的淤青，姜小花愣了一下，问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壮壮！我叫壮壮，娘亲说等我长大了，长得壮壮的，就能保护娘亲了。”
“壮壮真乖，姐姐能看看你的手吗？”
“娘亲说不能给别人看！”
“姐姐不是别人啊，姐姐救了你娘亲呢！”
小男孩估计是在辨别姜小花这句话，小脑袋想了想，对姜小花伸出自己的胳膊。
姜小花小心的挽起壮壮的衣袖，就看到壮壮瘦小的胳膊上淤青不少。
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真不是个东西！
姜小花指着躺在地上的李老头问壮壮：“他打你了？”
壮壮点头。
“衣服能掀开让姐姐看看吗？”
壮壮很乖的掀开衣服。
姜小花就见壮壮身上也都是淤青。
有的伤已经好了，有的是最近的。
姜小花轻叹一声道：“壮壮，疼不疼啊？”
“姐姐，疼！”
“别怕，一会儿姐姐给你抹药，抹上药后就不疼了，啊！”
“嗯！”
姜小花把张娟直接抱了起来。
苏大丫这会儿才回过神跑来：“小花，我帮你！”
“不用，我力气大，你去帮着烧点热水过来，给李嫂子擦擦脸。”
张娟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浑身也脏兮兮的，尤其是脸上又是灰又是血的。
等苏大丫端了水回来。
姜小花已经处理完张娟身上的那些伤，正在处理头上的那处。
李老头已经醒了过来，翻了个身。
仰躺在地上，喘气。
就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
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李老头嘿嘿的无声笑了起来。
送上门的小白菜不拱白不拱啊！
李老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顺手就拿了一根棍子。
李老头不傻，没从门口进。
而是拿了锁先把门哐啷一下锁上。
苏大丫听到门被锁上了，赶紧往窗户那边跑，正好对上李老头那张狞笑的脸，李老头对这苏大丫可没什么兴趣。
苏大丫是新媳妇儿。
照理说，李老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追在新媳妇儿后面看人家的屁股蛋子。
但这回，他感兴趣的是老姜家那朵花。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
要是能弄上一回。
李老头觉得自己就是死也值了。
就在李老头嫌苏大丫碍事，一棍子敲下来，打算把苏大丫敲晕了事。
一根银针破空而来，刺进李老头手腕上。
李老头唉哟一声，人就从窗户那里摔了下去。
躺在地上疼的哇哇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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