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空旷昏暗,林刁用蛇尾缠绞着情绪紧绷低落厌世的君王。
贝尔菲摩斯躺在他怀里像一只搁浅的尸体,情绪相当不稳定,时不时会泄愤般咬上两口蛇族发达的胸肌,亦或者在林刁懒洋洋的眯着眼的时候打断他,将蛇族漫不经心的注意力拉过去。
“你又在想什么。”
贝尔菲摩斯有些不满的拽了拽一直攥在手心的链条:“难道是不喜欢这些东西?”
阿米莉亚优雅的站在一侧,这些跪在地上的人类是她带过来的。
两个少年、两个少女。
穿着统一的白绸缎衬衣,衣领处用珠宝缎带装饰着褶皱花边领巾。
是被驯服的人畜。
林刁看了眼面带微笑双眼轻闭在一旁的阿米莉亚,不在意这个女性血族的小心思。
少年与少女捧着东西跪在那儿,他们当然知道秘银长发的血族是谁,有一个稍微大胆的抬眼偷瞄后立刻涨红脸颊又垂下去,对沙发上颇为荒|淫的两位男性感到无措。
“哪里找到的?”林刁看到了自己的机变静静的躺在托盘上,他原以为这东西丢失在了混沌的虚空罅隙中,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
是在暗中调查了自己的身份吗。
林刁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翡冷翠正是危机四伏的时候,明天就是宫廷宴会,除了怒王宫殿中会有人类贵族前来,更有蛇族祭祀要亲自前来
贝尔菲摩斯看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托盘的眼神,微微勾唇,不着痕迹的摆弄权威:“这个世界的土地有一半属于我贝尔菲摩斯,另一半也将在不久后对我臣服,找到你的东西,只需一个命令。”
阿米莉亚也在一旁点头,由衷的认同君王的伟力之辉煌。
贝尔菲摩斯对着阿米莉亚抬手,这家犬立刻将机变旁的另一个长银盒拿了过来。
“看看这个。”
……
原本的计划只是以贝尔菲摩斯作为君主的影响力来不着痕迹的掌控住怒王宫,但林刁低估了他精神疾病的严重程度。
这导致了他的日子越过越荒|淫。
林刁除了每天要一百二十次的安抚疑心病属性拉满的银发美人,更要在私会其他人后频繁沐浴,免得被这位善妒的‘正妻’抓住后不停质问,最后若是实在逃不过那就只能用成年人的另一种方式解决。
累,真是太累了。
有时候实在不想忍受他的质问,免不得要和暴怒失控的贝尔菲摩斯互相伤害,大打出手的时候拆毁了不止一座大殿,弄得到来的蛇族与人族都知道了这件事。
林刁出现在宴会的时候立刻感觉到瞬间的寂静,无数隐蔽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
塞西尔轻推鼻梁上的无框镜,在宴会浓郁的各色香水中侧头与身边的助手说话。
“就是他?看想去可不像是宠物。”
助手年纪稍大约莫三十来岁,体魄魁梧,虽然穿着得体的礼服,却不像普通人。
这个世界很辽阔,血族虽说十分强势,人族与蛇族去却并非居住在不见天日的旮旯角落。
但这两族各有弊病。
蛇族拥有得天独厚的强大身体,可是他们天生的变温特性限制了进化的程度,气候的变化对蛇族的影响十分巨大,导致他们稳定性较为脆弱,相当容易被钻空子。
更遑论蛇族文明程度较低,崇尚战斗,有不少蛇类喜爱人肉的鲜甜,自然也就与人族的摩擦不断,导致完全无法借助人族的科技力量改变这一现状。
而人族虽说弱小却懂得合作,相当聪明善于发明,更因没有蛇族繁|衍|发|情的限制,人口发展很快。
但人类是贪婪的。
国与国的战火从未熄灭过。
尽管人族需要面对蛇族与血族这样超脱人类的支配者,他们依旧在为资源、女人、金钱……为数不胜数的欲|望而内斗,目光短浅。
但身为人类的塞西尔不同。
以他如今的身份,理应不该进入属于血族地盘的翡冷翠,更不应该在越过翡冷翠界限后乘坐飞舱抵达这座汇聚着血族最强恶魔们的耶利哥城中的怒王宫殿。
塞西尔冒着危险隐藏身份来到这里是想要亲眼看看所谓的‘亲王’和‘君王’究竟有多强,虽然的确抓捕过混血作为实验体,但混血和纯血到底有着不小的差距。
而纯血很少独自进入属于人类的城市,他们都拥有个人血库,不会为了一口血去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林刁知道怒王宫中有着血库。
说是血库,实际上就是蓄养的各色人类,血族寿命悠长,一代一代挑选下来,这些人类就成了所谓的‘人畜’。
林刁想接触一下人族或者蛇族,今夜有身份来到怒王宫中的都是些贵族,想必能够……
“哗啦”锁链被拽了一下。
林刁打了个呵欠,靠在宽大的王座上百无聊赖:“干嘛。”
一面说着,那左眼缓缓扫视下方的觥筹交错,他看到了一个也拥有黑色长尾的青年。
还未等他仔细去端详,贝尔菲摩斯已经蹙眉不耐的又拽紧了绳索。
大庭广众之下管弦音乐奏响,衣香鬓影,贵族们保持着优雅的仪态或是旋转共舞、或是低声交谈。
但依旧有不少人躲在鲜花与人影后悄悄观察着血族的君王与他绑在身边的那位俊美蛇族。
蛇族的新祭祀阿基琉斯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了那条属于父亲的尾巴,他立刻躲藏在远处放置着玫瑰与蔷薇的帷幕后面。
“大人?”跟在阿基琉斯身后的是善战的墨杜萨。
墨杜萨几乎在是同时与阿基琉斯躲藏在了帷幕后。
“是被父亲召唤来的新主……”阿基琉斯碧绿的眼眸紧盯着王座上半眯着眼眸打盹的蛇族,呢喃,“我绝不会认错,那是父亲的尾巴……”
墨杜萨听到这话立刻决定:“我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活了下来,如此的话今夜你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找个可信的人。”阿基琉斯也回过神,十分严肃,转念一想,“就这样离去会不会太过刻意。”
他们并没有遮掩行径,怒王宫如此众多的侍卫,必然有不少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墨杜萨思考片刻,“您觉得该如何是好?”
“既然已经看到那就不必掩藏。”阿基琉斯立刻决断,“光明正大的在这里玩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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