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你怎么又要送你哥!你哥那手机上都挂了两个小玉牌了,再挂就要成卖挂坠的小摊贩了!”有损你大哥的霸总威严晓不晓得,他就无所谓了,挂脖子里都不介意。
陈清淮闻言, 当即振振有词地反驳了回去:“那就把其中一块小玉牌做成衬衫袖扣, 大哥你不介意吧?”
……好他妈贵的袖扣, 这要是掉了一颗, 岂不是要心疼死。
“不用, 做成领带夹就行。”袖扣太容易掉了。
“那就这么定了, 就选这个方案, 这块边角料不需要加工, 你找人给我邮过来就行。”送给大哥的东西, 当然得他亲自操刀。
“差点忘了清淮弟弟你的雕工也很出色了,要不要一起包圆了?”虽然送去人家工作室了, 但也可以要回来嘛, 雕工大师的排单都很长,虽然他稍微插了个队,但也不是立刻就能做出来的。
陈清淮一听, 当即摇头:“不要,最近要开始备战期末了,工作很忙。”
那就没办法了,杨晨有些遗憾,不过这种价高的翡翠套件售卖也需要造势,刚好要过年了, 正好可以给自家公司出出风头:“那到时候首饰做出来, 我再送过来给你, 怎么样?”
“一月中旬能做完吗?”
“应该可以, 我听清渊说,你要把其中一套送去拍卖会?”
陈清淮点了点头:“恩,随便哪一套都行,你先挑。”
“我能问一下,是哪里的拍卖会吗?佳士得?还是苏富比?或者是其他的私密拍卖会?”如果他能借此赚一笔,那就更好了。
这还能问得再直白一些吗?肯定是大哥不愿意说,才来他这里问的。
陈清淮凑过去小声说:“大哥好像不想让你知道哎。”
“……你就这么听你大哥的话?”
“那当然,异父异母和同父同母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真服了你们两兄弟了。
杨晨干脆把人拉起来往外走:“算了,不说就不说呗,走走走,你哥那个人没劲,天天就知道工作,反正吃饭还早点,去解两块石头玩玩吧。”
陈清淮无情戳穿:“是你想玩了吧,不要赖在我身上!”
“啊,清淮弟弟你好直白,就不能不戳穿吗?”
陈清淮哼哼两声,倒也没有拒绝到底,毕竟他对玩赌石没什么大兴趣,既然有免费的解石工,他当然不会介意花点时间给仓库腾腾地方:“那先说好,如果开出东西来,你得把它买走。”
如果没有,那就没有,反正大哥也说不差那点钱。
“行啊。”居然还有这等好事,不过赌石十赌九空,清淮弟弟果然是个门外汉。
剩下就是几块偏大的石头了,杨晨是半个内行人,看皮壳表现其实都不太好,当时他标回来的时候,跟去的赌石师傅跟他再三确认,才把这几块没人要的石头带了回来。
“这块石头你别看表皮好看,但这些老缅都会作假的,上了公盘也不是没有漏网之鱼。”杨晨稍微切了个皮壳下来,果然里面全是纹裂,种也基本没有,这种料子放在当地,搁路边都没人捡的。
一连切了五块,这批是一起绑定卖的,没一块切涨的。
“杨晨哥,你赌运是不是不太好?”
这弟弟咋这么不会说话呢,杨晨可不认:“明明是这些石头表现不好,这能怪我吗?”这得怪陈清渊手气差。
“就剩最后一块了,清淮弟弟要不你来?”
行吧,他来就他来,早切完早了事,陈清淮搬起石头放进解石机,也没再费劲地研究怎么切,就直接对半切开呗。
“先去吃饭,这块最大,估计得切一会儿。”
蔡师傅今天做的是拿手
菜鲍鱼红烧肉,吃过的都说好,五花肥而不腻,鲍鱼也炖得早已入味,鲜甜咸香的口感配上米饭,是对它最大的尊重和赞美。
另还有一道咖喱面包蟹,配一道时蔬汤和一道素炒腊味荷兰豆,虽然才四个菜,但因为分量很大,三个人居然都吃撑了。
“……真的不能老来你家吃饭,我感觉都吃胖了。”
“那你有本事,别抢最后一块红烧肉啊!”
“那不行,抢来的就是最香的,可我不是没抢到嘛!你们兄弟俩根本没把我当客人看待!”甚至还合起伙来欺负他,太欺负人了。
“算了,我去看石头解得怎么样了。”
不出所料,又是赌垮的一块料子,这块种水倒是不错,还是玻璃种,可惜全是裂,抠蛋面都要倒赔手工费那种,基本没什么价值。
“行了,这些石头可以放进池塘了。”
……还整挺好。
陈清淮伸手把解石机里的半块石头搬出来,然后入手的一刹那就愣住了:“咦?”
“怎么了?”
这里好像有点东西,他能感觉到。
陈清淮伸手丈量了一下,然后又摸了另外半块石头,没有任何异常:“杨晨哥你搭把手,把这半块拿出去。”
鼓捣了半天,因为切开后纹路显露出来,他可以直接用灵力顺着纹路进去探测石头内部的情况,反而更利于陈清淮解石,本来小腿高的半块石头,一刀刀地切下去,就只剩巴掌大小了。
好东西啊,陈清淮洗了洗手上的碎屑,顺手掂了掂手里的石头:“有打磨的工具吗?”
“仓库里应该有,解石机配套送的。”
杨晨翻了翻,拿出一个小型的电动打磨机:“会用吗?”
“会。”
陈清淮伸手接过,就顺着力量指引擦去表皮的杂质,随着石头碎屑簌簌地落下去,一颗透明的、圆圆的石头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就鸡蛋大小,高冰透明的,里面一点儿杂质都没有,要不是亲眼看着清淮弟弟解出来的,他还以为是什么玻璃工艺制品呢。
好家伙!好家伙啊!
杨晨转头真诚建议:“清渊,我觉得你是个挑石头的天才,真的。”
这他娘的运气这玩意儿真是不讲理啊,他费劲解了半天屁玩意儿没有,怎么人家一出手又给搞了个大的:“这么厚都透肉的玻璃种料子,嘶,竟恐怖如斯!”
陈清淮将打磨机放下,用水冲了冲手里的石头:“这不是翡翠。”
“这怎么就不是翡翠了!”
“好吧,那我换个表述,这块料我不卖。”可能在翡翠商人来讲,这确实是块价值极高的高冰玻璃种翡翠,但对于玄门中人来说,却是一块千金难求的好镇物。
没错,这是一块绝无仅有的镇物好材料。
如果不是他及时用灵力锁住了它的灵光,这会儿可能高长合那个假和尚已经往这里赶了。
“怎么能不卖!”
“我有用处。”陈清淮说完,就语气雀跃地开口,“大哥,你的运气太好了!这东西,八百年也出不了这么一块!”
这钱花得太值了,他再也不说大哥把钱往水里扔了。
“喜欢就留着,不用管杨晨。”
杨晨:……可恶!他怎么就不是陈家的种呢!
得了块好东西,不过他手边没有合适的盒子来存放,陈清淮干脆就叠了十张封印符裹起来,等到一丝灵光都不透,他才腾出手来给老头子打电话。
“你这什么,裹得人爹妈都不认识了!”
“你猜?”
选罡真人一脸嫌弃的表情:“我不猜,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老头子今天晚上还要下山
去村里蹭饭吃,天都黑透了还没吃上饭呢,哎,可怜哦。”
“……容我提醒一句,您嘴角还泛着油光,谢谢。”
这徒弟真的非常不可爱,选罡真人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说吧,这什么东西,值得你裹这么多符箓上去?”
“我从翡翠原石里解出来的,如果是普通人视角,它应该是一块透明的椭圆形石头。”
选罡真人一听,瞬间变了脸色:“那你的视角呢?”
“它是一块散发着幽幽蓝光的聚灵石,在它的正中央,有一滴形如山丘的灵液,以我的粗鄙见识,它的浓度高到我左手的灵符都馋得流下了口水。”
不用太繁复的词语去赘述,选罡真人已经知道了这东西的价值。
无价之宝,特别是对于如今的禹城环境处而言。
选罡真人对于景江河的事情,显然比几个徒弟知道得多,事实上如果有足够的全新镇物,未尝不能复刻当年镇压景江河的阵法。
但可惜的是,这样的镇物无一不是天材地宝,对于现如今式微的玄门来说,一样都掏不出来,当初那四样镇物,已经是掏空了家底才堵上的缺口。
谁知道他这徒弟这么能耐,随随便便就得了一样。
选罡真人酸了,他太酸了,怎么他的徒弟一个个全是有钱途的,他却跟钱无缘呢:“炫耀怪,退退退退退!”
“……老头子,跟你说正事呢。”
选罡真人没好气说:“你也知道我老了啊,我都退休了,还拿这种天材地宝来馋我,你这个徒弟良心大大的坏。”
“那要不送你?”
“我才不要。”拿这种宝物,他不长的后半辈子可能都得在倒霉中渡过了,“听老头子一句劝,闷声发大财,懂不懂?”
陈清淮下意识皱眉:“师父,你的意思是,不要将它的存在告诉环境处?”
“我可没有这么说,如果你要这么做,当然为师也不会反对啦。”环境处总部那群老头讨厌得很,如果有了一块镇物的情况,绝对会费尽心机让他占卜其余的天材地宝。
他还要命,不想英年早逝。
再说有缘,自会出现,算来的东西,也更容易被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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