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你别这样,我害怕。”
在于韵的逻辑里, 老公是最爱她的人, 无论她做什么事,他都会无条件包容她宠爱她,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哪怕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女儿, 但老公依旧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
于韵心里沾沾自喜的同时,也对老公愈发依赖。
在别人的生活里都是一地鸡毛、油盐酱醋茶的时候,她依旧可以自由散漫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做得可能有些不对, 但一想到有老公依靠,她就什么事都敢做了。
长久的依赖生活, 让于韵有了一种老公万能的错觉,这也是她明明已经人到中年, 却比两个女儿更加任性的原因。
“害怕?你现在居然知道害怕了!”
一路上展钟鸣将车子开得飞快,幸好车子的性能极好, 两人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家。他随意地锁了车, 拖着于韵上楼关进了房间。
展梦佳在房间里当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但她还在自闭中,这时候根本没心思去管父母在做什么,也就错过了父母争吵这种千年难遇的大戏。
“老公,你别这样对我, 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于韵说这话的时候,真是真心得不得了, 她虽然很喜欢年轻帅哥的吹捧, 但她真的没有越轨的想法。
展钟鸣终于等来了老婆的解释, 可商场电梯间里的争吵已经让他头上的帽子绿到发光了:“你嘴里说的对不起我的事情, 是和那该死的小三当众牵手?还是你刷我的卡,去包养一个跟你女儿差不多大的男人!于韵,你怎么敢的!”
于韵头脑昏昏,她的逻辑根本不足以跟展钟鸣辨别清楚自己的无辜:“我也不知道的!小吕他只是店里的咖啡师,我们是清白的!肯定是他给我下的迷魂药!老公,你知道的,我最爱你了!”
展钟鸣信吗?搁以前他可能会信,但现在舔狗觉醒了,他不想信了。
“好啊,原来他还是你的员工,你平时一有闲工夫就往咖啡店跑!原来是去会奸夫了,难怪你一直不让我去咖啡店接你下班!”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觊觎你!你知道的,我那些小姐妹……”
展钟鸣已经不想听这些过家家似的言论,他一把将于韵推倒在床上,为了能配得上老婆,他这些年拥有着健身的良好习惯,虽然他容貌算不上突出,但在一众秃头大肚腩的中年男人中间,他完全称得上鹤立鸡群。
公司不止有一个实习生跟他表达过暧昧,可他都守住了,于韵却背叛了他!这让展钟鸣心里非常羞耻,又无比地愤怒!
原来他这些年的付出,全都喂了狗!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没有用的话!”展钟鸣欺身上前,脸上是舔狗前所未有的强势,“于韵,我是爱你的,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
于韵疯狂点头。
“那好,为了证明你爱我,你不介意解雇那个所谓的咖啡师,对不对?”
于韵再次疯狂点头,这话就算是老公不说,她也会解雇小吕的!
“还有那些东西,都拿去退了,听到没有?”
见老婆居然这么听话地待在他的身下,展钟鸣心里有了一种隐秘的快感,于是他又说:“最重要的是,那个咖啡店,关了,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小姐妹,也都断了,听到没有!”
于韵有些不愿意,可现在的老公好可怕,她直觉要是这个时候摇头,她可能会受到某些可怕的对待,于是她点了点头:“好,我都听老公的。”
展钟鸣心里愈发高兴了,他像个找到了婚姻新路子的新婚丈夫一样,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乖,你这么乖,我就相信你。”
于韵显然还没发现老公的转变,她高兴地开口
:“真的吗?”
“当然,不过我有些担心你被外面的人骗了,所以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
于韵不想答应,她最喜欢出门购物聊天,可很快她就发现,她想不想出门已经由不得她了。
她的代步车被卖掉了,店铺也关了转手,甚至手机都被换掉,里面的联系方式除了老公和两个女儿,就连学校的班主任老师都没有了。
于韵觉得窒息得可怕,可她甚至连求助的对象都没有,明明她对妙瑛那么好,妙瑛怎么能不信她的话呢。
于韵只觉得很伤心,倒也歇了闹着出去的心。
“哈哈哈哈,我听说昨晚你怒擒男小三,是不是真的?早知道昨晚上我就亲自带小何去拔桃花煞了,你不知道夬哥那人,回来居然还问我要精神损失工伤费!”高长合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我怎么可能给!我们环境处这么穷,钱都用来发工资了。”
……你一个国家部门喊穷,居然还有理了。
“那桃花煞的来源解决了?”
“我让夬哥去查了,不过根据犯罪嫌疑人吕小帅的口供,这东西是他一个同乡提供给他的,一份价值五千块钱,他本来是不信的,但他那个同乡面貌普通,却因为这个傍上了一个出手大方的富婆,吕小帅前段时间跟人赌博输了很大一笔钱,不然他可能会再挑一挑,换一个比于韵更好的下手对象。”
于韵应该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个桃花煞备胎吧。
不过夬哥真是劳碌命,昨晚上加班,今天估计是去抓吕小帅同乡了。
“据我观察,他就是个普通人,还没什么能力,居然还敢这么挑挑拣拣?”
那边的高长合就说:“毕竟这社会上普信男很多嘛,大部分男人都觉得自己是天纵奇才,只是还没到发迹的时候,就算是死了,他们也会觉得当鬼并不耽误他们走上鬼生巅峰。”
说真的,下山后高长合是真切体会到了世上男人的物种多样性。
这么一对比,陈鬼王虽然又记仇又小气又难搞,但至少人确实是天纵奇才没错了。
“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了?”
高处长当即矢口否认:“我没有,你诬赖我!”
“很好,那就是有了。”陈清淮武断道。
“……诶,我们说正事吧,那吕小帅之所以这么挑拣,是因为他购置的桃花煞,下咒的方式是口服,只要将作用对象和他自己的血液放入仪式中,让作用对象服下,他就可以成为桃花煞的受益方。”
陈清淮想了想,道:“这并不难,我也可以做到。”
“喂,注意一点!你可是为人师表的老师,危险发言警告!”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陈清淮摊手,“哦对了,我也算积极提供线索的热心市民小陈了,你们环境处能再替我申请一块玉料吗?”
那边的抠搜处长迅速挂了电话。
……啧,被挂电话的热心市民小陈倒也不生气,他只是微笑着把人拉黑了而已。
陈清淮将手机丢在床上,正准备进卫生间洗漱,就听到敲门声。
陈清淮开门:“大哥,你这么快回来了?”
托小玉牌的福,陈清渊的脸色其实很好,虽然连轴转工作了十八个小时,但因为看到了某位发小的信息,所以决定连夜改签机票回家。
其实他心里很明白,以清淮的能力,甭说是一个家长的投诉了,就是全校家长的投诉,都能应付得了。
但他还是很生气,清淮每天早出晚归,兢兢业业地当老师,他私底下找唐校长问过,清淮的老师工作做得非常好。
陈清渊刚工作那会儿,也受到过针对和算计,特别是进公司管理层的时候,被那些元老有意无意
地下套引诱,但他自己觉得那是挑战也是机遇。
可轮到被亏待的弟弟的身上,他心里就觉得非常恼火。
“恩,事情提前处理完了,在国外也没什么事,就干脆回来倒时差了。”
陈清淮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电子时钟,说:“倒时差很累吧,要不要我画一道安睡符?”
……本来准备问问弟弟具体情况的陈清淮忽然就哑火了,于是他从容地点了点头:“嗯,那就拜托清淮了。”
“稍等,一会儿就好!”
五分钟后,陈清渊拿着安睡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安睡符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发给某个杨姓发小。
那边很快回话:这啥?
陈清渊当然非常乐意阐述这道符箓的由来。
杨晨听完,当即就酸了,怎么同父同母和异父异母的兄弟待遇差这么多的?不过想想小陆也没有,他的心里才稍稍平衡。
于是他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
“炫耀怪!退退退退退!”
陈清渊高兴了,他扯了扯领带:“没有,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行行行,那日理万机的陈总,想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投诉了咱清淮弟弟?”杨晨当时在电梯间确实没认出展钟鸣,但后来开车路过逸飞金融公司,他忽然就想起来了,嗯,他的记性还是非常不错的。
“逸飞金融的人?我明白了。”
杨晨立刻追问:“你明白什么了?咱清淮弟弟是个主意大的,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这些,你不会是要天凉展破吧?”
陈清渊轻轻一笑:“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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