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呼吸间带着炙热, 轻笑之间扑撒在秦玥耳朵和脖颈之间,酥麻麻的如触电一般让秦玥打了一个寒颤。
“要不要一起去啊?”见秦玥不说话,孟恣清再次邀约, 声音甜腻的要将秦玥淹了。
与此同时的说话间,孟恣清在动作间又贴近了秦玥一点。
少女馨香在秦玥鼻尖萦绕, 淡淡的, 却十分好闻。
肌肤相贴传递温度, 细微的摩擦触感都被无限放大……她呼吸一滞, 只觉得喉咙有些干。
可现在时机不对, 她们还在吵架,她不能……
秦玥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去, “要洗你自己去洗,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
“真的?”孟恣清眯了眯眼睛,手掌顺着秦玥的里衣往前滑动,轻轻抓住了秦玥的雪白,手开始不老实了。
语调委屈,嘴巴里开始颠倒概念, “老婆,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一起洗澡?”
“妻妻之间,哪有不一起洗澡的。”
孟恣清凑近, 鼻尖顶着秦玥的脖颈轻蹭着,声音暧昧,“老婆我们不应该坦诚相见的么?”
“嗯?”
“孟恣清, 你别……”秦玥声音断线,声音微微扬了上去,转变成一声莺鸟是的啼,微微的痛楚中裹挟着令她腰软的欢愉。
孟恣清坏笑了下, 眼眸恶劣,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指尖肆意轻拢慢拈着,“老婆——”
“你真的不热吗?要不要去洗澡。”
她声音低低,说话间唇触即若离的在秦玥耳垂上轻啄。
孟恣清整个人快挂在秦玥身上了,一双手在不断挑火,秦玥总是拿气势压人,看着十分硬气,其实身上却软的很。
孟恣清退她就进,孟恣清要是进,她就只能溃不成军,连连败退。
谁让她的腰、颈,耳……都十分敏感。
她们两个,一个是披着纯善兔子皮的毒蛇,一个是披着阴冷毒蛇皮的兔子。
而这些,孟恣清全知道。
她轻笑着,手下的动作愈发放肆,修长莹白的手指缓缓游走,犹如一条不紧不慢在戏弄猎物的蛇,带着点点被吞噬的危险感,刺激着人的大脑神经,令人不由自主的神经紧绷。
“孟恣清。”
秦玥面无表情地唤了她一声。
秦玥现在全身绷紧,心跳快呼吸却变得缓慢了。
她眼眸逐渐变深,纤长睫毛下蓝的透紫的眼眸看着异样诡谲,她垂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有恃无恐的孟恣清,手悄然扶住了孟恣清的腰。
“你是不是觉得——”秦玥清冷声音有些低哑,抬起眼皮审视着她。
“你这样就能拿得下我?”
说话间,她扶住孟恣清的手却紧了一些。
孟恣清嗤笑一声,声音放软,“什么拿下不拿下的,是我早被姐姐拿下了啊。”
秦玥微顿:“……撒谎精。”
【明明心里没有我,却还装出来一副喜欢的样子。】秦玥眼眸闪烁,心头有点酸。
【除了我以外不知道还被几个好姐姐也拿下过。】
听到心声的孟恣清一愣,有点没想到秦玥居然是这么想的,她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对啊,我是撒谎精。”
“所以——”她拉长声音,一脸神秘。
秦玥:“所以?”
孟恣清在秦玥耳边很小声的说,“所以秦玥,我不爱你。”
她说的真的很小声,幼稚的就像幼儿园小朋友在午休时背着老师在说悄悄话,语气还很认真,让秦玥心间一颤。
她说孟恣清是撒谎精,所以孟恣清说不爱她。
那孟恣清这句不爱,到底是真话还是在和她表白?
这是真话……
还是表白?
孟恣清直起身,离秦玥远了一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唇角轻扬,“既然老婆不习惯,那我就先去洗啦。”
少女陡然离去让相贴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激起的冷意令秦玥回神,她下意识拉住孟恣清的手臂,“别走,你说……”清楚。
“姐姐果然是舍不得我,想和我一起的。”
后面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秦玥就被孟恣清打断,孟恣清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口是心非的姐姐,走走走来一起洗澡。”
“喂……”
孟恣清没给秦玥说话的时间,直接将她拉起来,几乎是推搡着给拉进了浴室。
过程十分轻松,她甚至没有花费太多力气。
浴室中,一阵白色水雾逐渐弥漫上半透明的玻璃门,哗啦的水声中裹挟着女子的笑声和气恼逗闹声闷闷的传了出来。
蒙着水雾的玻璃门上还时不时出现两人的模糊身影,有时分离,有时交叠。
……
四十分钟后,孟恣清裹着浴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赤脚推门出来,她转头,看着泡在浴缸中迟迟不肯出来的秦玥,无奈,“老婆,再泡下去皮肤就皱了,还不出来?”
“滚。”
秦玥声音微哑的说,她又往下沉了沉,高挑的身量硬生生蜷缩在一方浴缸中。
她将半张脸浸泡在水中,眼尾还有些没褪下去的红,神色有些阴郁的盯着眼前这堪称混乱的场景。
满是水汽的浴室内,女子衣服狼狈堆积在角落,洗漱用品和洗发水一类的生活用品东倒西歪的,带上了点饱经风霜的味道。
而不远处的浴室门口,始作俑者人还在一边悠然擦拭着头发一边疑惑问自己为何什么还在水中泡。
秦玥磨牙,她不用低头都知道现在自己身上一身痕迹。
孟恣清她平时装的温柔弱小,可到了实际上,她分毫不让。
两个内核都是偏向主导的人,享受平日里的你来我往,也在这种事情上争锋的不互相让。
秦玥脑海中回想起刚刚的情形,就是一阵懊恼。
她比孟恣清年纪大,生活阅历更丰富,却在这种本该也是引导者的事情上……被一个小朋友牵着鼻子走。
秦玥觉得很丢面子。
本来拉孟恣清进屋就是为了找个面子回来,结果面子没找回来,里子也丢了。
秦玥忍不了。
于是等孟恣清已经穿着长体恤那抹布擦地收拾之前的自己造成的残局时,就见秦玥裹着浴巾冷漠地走出来。
她静静站在墙边看着孟恣清将沙发和地板收拾干净,这才平淡的开了口,“孟恣清,将刚刚的事情说清楚。”
“这么不清不楚的,没意思。”她今天是铁了心要将孟恣清那句‘不爱她’给问个明白的。
秦玥抱胸看着孟恣清,这是她爱的人,但是也是她不懂的人。
暧昧期就是这样,甜的勾人,同时也是一根扎人心的刺。
一根没有名分的,不正式确定关系的刺。
秦玥没有因为暧昧期受到孟恣清去接触其他人的委屈,但是也会在因为她总是吊儿郎当的态度心情不佳。
“老婆你哪里不明白?”孟恣清随手将收拾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疑惑抬起眼皮看着秦玥。
“……就刚刚。”秦玥喉咙里的话在舌尖滚了两圈,终究是没有直接问出来,“在我说你撒谎精之后的事情。”
你在说实话,还是在表白。
“哦,这个啊。”孟恣清恍然大悟似的,话头却转到了更早之前,“说这个之前我也有一个不明白的。”
她蹙眉,视线放到秦玥的手肘,哪里还留着一圈被咖啡浇出来的淡淡红肿,“为了摆脱摄影师那一群人和我独处,用这种自损的方法来实现,我感觉没什么必要。”
“你觉的没必要的事情多了。”秦玥闻言又想到她们昨晚的吵架,一股无名火燃上心头,本来还算冷淡理智的语气变换,带上点点火气,“你什么都觉得没必要。”
“这种事情没必要,你自己上赶着绑架也不和我说一声也是没必要。”
“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有必要的事情?”她质问。
被翻了旧账孟恣清本能皱眉别头,她对这个有点不耐烦,“我当时也说了,我是没有机会和你说。”
“而且当时情况紧急,我知道耳钉中有定位,你回来找我的,我不会出什么事情。”
“我刚刚也是啊。”秦玥心中被孟恣清这滚刀肉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态度弄的怒火中烧,“我刚刚也情况紧急,而且我知道咖啡不是那么烫,泼在身上不会有事情。”
孟恣清也有点气:“这两件事情能一样吗?”
“这么不一样了,我自己泼咖啡时你不会也挺生气的吗?”秦玥一针见血,神色定定,薄唇中吐出来的话语字字珠玑。
“难道你那时候的生气也是装的吗?”
孟恣清一愣。
“就像你说叫我老婆是因为节目效果,你当时的反应也是为了节目效果吗?那么着急的跑过来是节目效果,给我批外套是节目效果,骂小孩子也是节目效果,一切都是节目效果是吗?”
秦玥说着说着,抬头往上看了看天花板,眼眸中有点点晶莹浮现,她声线有些发颤,“孟恣清,在我拿着咖啡朝他们走过去时,你心里在想什么?”
“是在想我真狠?还是这样做不值得?”她抬手将快要落下的泪拂去,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孟恣清。
明明还是那一副清冷精致的模样,现在却莫名悲伤。
说到底,秦玥在意的还是几个月前的当时,孟恣清告知都不告知她的一意孤行被绑架。
是绑架太危险,孟恣清不可以去。
她不爱可以,但为什么也不爱自己?
孟恣清嘴唇翕动了两下,她几度开口,但是她现在心很乱,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只有一句干巴巴的——
“不是。”
不是的。
在秦玥端着咖啡走向熊孩子时,她孟恣清当时在意的不是秦玥这样做值不值,有没有必要,而是……
那杯咖啡是烫的,不可以泼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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