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雀想走,可是又担心他,随意看了眼四周。

    直接拿出一根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王大夫来的时候看着长山,心中也是奇怪。

    “他怎么会发病呢,完全没有规律啊。”

    “可是他。。。”

    “彩雀,你别急。”

    彩雀怎么能不急。

    长山已经安静下来,发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在这个时候,铃声再次响起,这是货郎离开的声音。

    长山立刻躁动不安。

    “他怎么了,是又发病了。”

    王大夫,看着长山忍不住问道。

    “长山,王大夫,怎么办?”

    “他发病前有没有铃声出现。”

    “有啊,怎么了。”

    “快将他耳朵堵上,啊,快。”

    “哦。”

    彩雀来不及多想,立马跑过去,结果速度太急直接摔到地上,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直接用双手堵住他的耳朵。

    果然症状慢慢的减轻。

    “看来这铃声是引发他病的因。”

    “可是若是如此,那岂不是一辈子不能听铃声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彩雀看着长山,眼睛蓄满了泪水。

    “好了彩雀,至少知道了问题所在,不是吗?”

    王大夫看着彩雀也知道她没啥心情,自己拎着药箱离开了。

    等铃声消失,彩雀也没有放下自己的手。

    “彩雀,你别哭,我没事。”

    长山一字一句的说道,说的很慢,但是却很坚定。

    可是彩雀哭的更凶了。

    她一把抱住长山,哭的很是凄惨。

    “长山,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长山伸出手慢慢的拍着彩雀的背。

    知道了病因后,彩雀随身带了棉花,就怕什么时候再遇到铃声了。

    不过针对铃声,她还是特地去寻了王大夫,最终得出结论,之所以铃声会引发他的病,不过是因为当初是用铃声链接的。

    彩雀走在路上不禁在想,有没有办法隔绝掉这种关联,但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长山,你在干什么啊。”

    彩雀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长山站在树上,好奇的问道。

    “树上,果子,摘,彩雀吃。”

    “你要摘果子给我吃啊。”

    彩雀听到这心情很好。

    如今的长山已经可以简单沟通了。

    长山瞬间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将已经擦干净的果子地给她。

    彩雀看着期待的长山,伸出手接过,轻轻咬了一口。

    只是看着依然紧盯着她的长山。

    “果子很甜。”

    说完后立刻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长山看到这里也笑了,然后拿起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接过下一秒直接酸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一时间看着果子的表情很是疑惑。

    夜晚,彩雀坐在门槛上,拿着一片叶子,慢慢的吹出了悠扬欢乐的声音,长山坐在他旁边。

    好听吗?

    一曲完毕,彩雀歪着头问道。

    “好听。”

    彩雀笑的更开心了,长山的心中也溢出了喜悦。

    忽然彩雀想到了什么,她激动的看着长山。

    她直接跳了起来,然后拉着长山的胳膊。

    “长山,我想到了,我想到帮你的办法了。”

    长山只是看着彩雀。

    “你觉得我刚刚吹得曲子好听吗?”

    长山点头。

    “那这样呢?”

    一种极其不搭的声调传出来,很是难听,连彩雀自己都听不下去。

    只是长山依然点了点头。

    “啊?”

    “只要是彩雀吹得都好听。”

    彩雀听到这呆呆的看着长山,面上不自觉涌起一股羞涩。

    “那这样呢?”

    “叮铃铃。”

    “啊。”

    彩雀看到长山的动作,立马变换曲调,果然长山舒服很多,只是很快彩雀又变换曲调。

    有铃声,有动物的叫声,各式各样,这让长山很是痛苦。

    “长山,那不是铃声,是我吹得曲子。”

    彩雀将叶子放下,认真的注视着长山。

    “可是。。。”

    “难道那不是我吹的吗?不是只要我吹得,你都觉得好听吗?如果铃声让你很痛苦,那么以后当你听到铃声,你就想那是彩雀再给你吹曲子,好不好。”

    “好。”

    “那我们再试试。”

    彩雀乐此不彼的尝试,长山从一开始的痛苦,到了后来仿佛就都只是彩雀的声音,这让他体内的暴动慢慢的平息。

    心中只记得,那是彩雀的声音。

    “你觉得这里如何。”

    那布看着一身阿查汗部落打扮的长安,眼中带着笑意。

    “很好啊。”

    “是啊,是很好,比起以前非常好。”

    那布的语气带着丝寂寥。

    看到长安的眼神,那布立刻换上了笑意。

    “铃铛已经开始开炉融化了,再过七天应该就会化成水,到时你的心事也能解决了。”

    长安听到这眨了眨眼睛,面上并无多少喜悦之色。

    “你不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

    只是长安虽这么说,但是那布却能感知眼前人并没有那么开心,只是一时间也不能太过于明白。

    “你为什么去都城,不要说是特地为了救我。”

    长安想到其他立马问道。

    那布笑了笑。

    “若是我说,我就是闲着没事到处乱跑呢?”

    看着长安皱起的眉头,那布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是笑完之后,整个人身上只余下了深深的悲伤。

    他的睫毛很长,此刻因为秋意结了一层薄雾。

    常年不修边幅的那布,此刻竟多了丝美感。

    长安看着他,心中也不可抑制的产生了一股悲伤。

    “看什么,我可是部落的首领,如今我应该是拓跋宏最想除去的人了,你为我难过什么。”

    那布觉得好笑,如今的他需要别人可怜吗?

    “西部和北部已经彻底被拓跋宏踏平了,如今已经改名换姓了。”

    长安听到这愣了下。

    “南部与东部,倒是手下留情了一番,只不过是收走了兵权,以后也就是一个虚职罢了,不过南部能理解,但是令人疑惑地是,东部首领并没有换。”

    那布上前和长安并齐,看着长安说道。

    身上依然是满不在乎的气息,可是眼神却紧紧盯着长安。

    忽然,他笑了。

    “没想到拓跋宏竟真的做到了统一四部,想必下一个应该就是我了。”

    “你。。。”

    长安看着那布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放心吧,就算真要做什么,也不会影响铃铛一事的。”

    不知为何,长安总觉得那布很是兴奋。

    长安看着那布对着挥着手离开的背影,径自做了下来。

    将四部的事情在心里过了过。

    长安抬起头看着远方。

    其实她知道这一切终究会来临。

    拓跋宏的性格本就不喜欢被人威胁,而她用北燕内部不稳的事情逼得他放弃了攻打南齐的想法,他下一步就是和南兰联姻,想做什么,此中意味,早已明显。

    而小山。。。

    长安闭上了眼睛。

    皇宫中,拓跋宏闭着眼睛,单手抵着额头,正在假寐。

    南兰端着食物慢慢走了进来,只是还没靠近,拓跋宏忽然挣开眼睛,那犀利的眼神把她吓了一跳。

    复而柔柔一笑。

    “陛下公务繁多,但也应该顾好身子,这是臣妾亲自下厨研究的参汤。”

    南兰将它放在桌子上。

    拓跋宏看着南兰的动作,嘴角微动,似笑非笑。

    “朕如此对南部,你就一点也没想法?”

    “陛下,臣妾虽是南部的儿女,可还是你的妻子,自然是你做什么,臣妾都是支持的,况且阿弟的性子我知道,他本就不喜权利,如今这样,臣妾反而觉得很好呢。”

    “妻子?”

    拓跋宏的语气中带着玩味,倏而眼睛一眯,下一秒右手直接握住南兰的手,让她的手臂直直的立在桌子上,整个人被压制在桌边。

    “啊,陛下。”

    南兰痛呼一声,面色苍白,仿佛受到了惊吓一番。

    “既是我的妻子,为何还要和外人一起骗我。”

    南兰眼睛睁大。

    “你胆子倒大,竟然敢救拖也。”

    “陛下,臣妾所做的都是为了你。”

    拓跋宏静静的看着南兰。

    “陛下,臣妾知道陛下喜欢贵妃娘娘。”

    听到这,拓跋宏瞳仁一缩,直接甩开南兰的手,面色很是不耐。

    南兰失去桎梏后,摸着自己的手,看着拓跋宏,小心的说道。

    “臣妾喜欢陛下,自然喜欢陛下喜欢的人能开心。”

    “开心,她开心了,可是偏偏我不开心。”

    拓跋宏的话让南兰心里忍不住跳了下。

    “可是若是她不开心,陛下也会不开心的,臣妾不知道哪位拖也,是什么样的人,可是若是他死在了陛下的手里,那恐怕娘娘必然对陛下心有芥蒂,况且那人已经失去一只臂膀,形同残废,就算放了他,也不过一苟延残喘之躯罢了,但是却能避免您和贵妃的矛盾。”

    拓跋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忽然笑了。

    只是这笑不知为何却让南兰心里发寒。

    “你说得对,就算放他出宫又如何,不过多活几日罢了。”

    南兰听到这心里一跳,心中连连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

    “你这样做,就不怕朕怪你吗”

    南兰很是温柔的摇了摇头。

    “只要陛下开心,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南兰眼中带着无怨无悔的情意,不知为何却让拓跋弘的心中一怔。

    “你。。。”

    他伸手拿过南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南兰面色很是羞涩。

    “臣妾永远都会陪在陛下身边的,只要陛下需要。”

    屋外微风摇曳,遮住了一室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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