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问梁有山,“我们是要养它吗?”
“你想养吗?”
“我怕猫唉,”周青说,“你负责给它喂食行吗?”
“可以。”
“但是它肯定还是想要自己的孩子,怎么办,能不能找回来啊?”
“我找找看。”
“嗯。”
梁有山还给它搭了一个窝,但是小猫不愿意住,宁愿睡在稻草堆里,而且一天不见踪影。
他们只好把饭菜放在它的窝旁边,每回都是吃干净了的。
因为小猫的事,这一天周青果然忍住了没有查阅积分,清晨醒来的时候,周青手抖的点开了自己的主页。
一日之计在于晨,美好的一天,到此结束。
“啊!”为什么还是个零蛋啊!她从小到大考试都没有得过零蛋!
“怎么了?”梁有山在外面敲门,问她,“有老鼠吗?”
周青说,“别提老鼠。”
人生就是要多经历打击,看,今天早上吃的就不是粥,她煮了面条。
吃完早饭,她拿着糯米上她妈那儿去,学做米酒的事她还没忘呢。
“你怎么就对吃的这么上心你说?”
周青无视她妈皱眉的样子,说,“我上辈子可能是馋死的。”
“做不了。”
“怎么做不了?”她都做好准备了,怎么老打她个措手不及。
“糯米洗了要放一天,今天肯定做不成。”
周青叹气,“那你教我步骤吧,我回去自己做。”
周青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嘴巴里念念有词,就怕把妈妈刚刚交代的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
糯米洗干净,然后泡一天,那今天的视频应该做什么呢?
刚好,这个时候梁有山回来了,还抱了小猫仔回来,今天就录生活画面吧。
“找回来了?”
“找回来了两个。”
“它生了几个?”
“四个。”
“我们都住在家里,为什么你比我知道的多?”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猫在她家旁边生了崽。
猫看见自己的孩子回来了,叫声终于不再让人感到凄凉,它围着孩子打转,舔它们身上的毛。
“可是这里有四个猫崽,还有两个是哪儿来的?”
“其他的猫生的。”
“你这拆东墙,补西墙啊,那别的猫妈妈怎么办?”
“死了。”
周青拖住下巴,“被人打死了?”
“嗯。”
猫妈妈有了自己的孩子,终于不再经常出去了,但是第二天周青发现,猫搬家了。
她非常伤心,“它是觉得这里不好吗?还是我们对它不好啊?”
伤心了半天,结果中午就在家看见猫妈妈,她训斥她,“好端端的跑哪儿去了,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你一个母猫,拖家带口,带着仨孩子,乳臭未干还没有断奶,不在这里好好待着还四处乱跑?这里怎么不好了,窝都是你自己选的,梁有山还特地给你找小鱼吃,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有不满可以说,离家出走算怎么回事,咱们可不兴这个啊!”
“喵!”
猫迈着猫步,姿态优雅,一个跃身,又走了。
“这什么意思?还回不回来了?不会是把这里当补给站了吧?”
跟猫也没办法沟通,只能看后面的情况。
昨天泡好的糯米已经好了,周青把它上锅蒸,蒸几十分钟然后晾凉。温度适宜了以后倒进干净的坛子里,倒入凉白开,把它搅散,不能有团状。放入酒曲,中间挖个洞,再在表面上撒一点酒曲,等个一两天再看。
既然自己的视频没有进展,周青就去看别人的视频了,跟她同类型的视频不能看,看了受打击。人家的数据都蹭蹭的往上涨,就她的,跟死了一样,没法儿看。
她找到了一个织毛衣的视频,对这个感兴趣了起来,正好快到天冷的时候,用得上,她兴致勃勃的就开始学习了。
学肯定要工具啊,周青买好毛线和棒针,棒针买了不同大小的,适用于不同织物。
从易到难,周青决定先学手套,还必须是最简单的那种,都不能是五指分开的,充其量周青就只能学大拇指和其他四指分开的那种手套。
一步一步来嘛,周青心态很好的想。
第一天,她照着视频学,光是起针就学了好一会儿,差点放弃,想着万事开头难,走好第一步就是成功了一半,她又坚持了下去。
织着织着,漏针了,还找不到是从哪开始漏的,好嘛,只能拆了重来,阿婆主说了,这都是新手常见的错误,不必介怀。
她又继续,看着手中的手套即将成型,她别提多高兴了,由自己的双手创造出的事物,成就感总是格外高些。
幻想着自己带上的样子,周青都要笑出声了,她欣赏的看着这个半成品,颜色选的也好看,紫色的,低调奢华,特别适合她,还有这个冬天。
看着看着,感觉有点不对,比照来比照去,好像织反了!
崩溃,就在这短短的一秒中,算了,她不适合手工,她的手就不能做这么细致的活儿。
灵机一动,唉,那个人行不行啊。
把懒娃子找来,他不情不愿的,“干什么,拉拉扯扯好看啊,等下让人误会!”
周青松来扯他袖子的手,“谁能误会我俩,我是眼瞎吗,梁有山不要要你?”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有山哥是不错,那我也不赖啊,你们就是以貌取人,知道吗,早晚得……”
话还没说完,周青让他走快点,“对了,你这几天消失也看不见个人影,又去哪儿野了?”
“嘿嘿嘿嘿……”他又露出对不起他长相的笑。
“收回去,”周青说他,“又搞你的门道去了?”
“你脑子挺好使啊,这都能让你猜着。”
哼,那你是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小说看了那么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何况,作者在书中又不是没提你。
“对了,你叫我干嘛,是做了好吃的吗?上次的炒螺蛳真好吃,下次我去弄,你负责炒怎么样?”
“看你今天表现吧。”
“你到底要让我干什么啊?有我有山哥在,还能有搞不定的?”
“唉,你说对了,这个他还真不如你。”
他立马高兴了,“是吗,是什么。”
等到了地方,知道周青找他做什么的时候,他抬腿就要走,被周青死死地拽住。
他呐喊,“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个男人!”
“又不是让你怀孕,是不是个男的有什么关系。”
“你是女的吗?”
“我觉得这没什么好质疑的,虽然我在某方面,可能还不如你,但是不影响我是个女的。”
“你是不是疯了,我怎么觉得你很吓人!”
“你胆子太小了吧,我又没让你干嘛,就是打个手套而已。”
他放弃挣扎,“我不会。”
“没事儿,”周青开心的放开他,“我教你啊!”
“你这不是会吗?”会还找他来干嘛。
“能和会,这是两码事。”周青一脸认真。
周青把织了一半的手套拆掉,就算没有打反,这个手套怕是也不能用。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误,明明是按照她手的大小设计的,结果越打越大,估计等成型的时候,她半个手臂都能塞下去。
她重新起针,然后告诉他织法,“很简单,就一个织法,都不带换的,注意别漏针,也别打反了就行。”周青把自己失败的经验传授给他。
“简单你还不会?”
周青也陷入到了自我怀疑当中,“……我给你拿点吃的去。
梁有山买了桃酥放在家,周青不感兴趣,她又不喜欢吃饼干一类的食品,而且她之前吃过桃酥,不太喜欢。
如果不是她饿的时候去米缸里找吃的,觉得它能扛饿,还真不知道,一样是桃酥,味道竟如此大不相同,然后就爱上了。
周青吃着桃酥看他织手套,摇头感叹,“你真是个天才!”这架势,这织出来的样子,说是刚上手的谁能信。周青调出摄像头赶紧拍下来,遮住了脸和声音。
“别夸了。”懒娃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早怎么没看出你有这方面的技能呢,你自己有发现吗?”周青挺有探知欲。
“没有,也不想有。”
“你这人,有特长还不好?”
“我是个男人。”
“知道了,不用强调。”
“你能别在我面前吃饼干吗?”
“怎么了?”
“我也想吃。”
“那你吃啊。”周青大方的把饼干往他面前推,“本来就是给你拿的。”
“我怎么吃?”懒娃子愤愤的说,边说手上还一直动着针。
周青都看呆了,“你太厉害了,不看着还能送针!”
懒娃子突然有点后悔表现的这么突出,“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自己太没用了。”就他所知,村里但凡是个女的,哪个不会点针线活,就连七八岁的小孩,都能缝衣服。
“唉唉唉,我来替你会儿,你吃会儿饼干。”周青擦干净手,看别人做的简单,总感觉自己也能这么从容。
懒娃子放手给她,悠哉的吃起了饼干,周青上手,学着她之前从懒娃子身上看到的那种感觉,结果,东施效颦这就是,怎么她织就这么艰难。
懒娃子吃着饼干,也摇头,“你真是太笨拙了!”
周青织出来的那部分,就像一个精致艳丽的脸蛋旁边长了个瘤,丑陋不堪,破坏了这件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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