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队会议室。

    谢箐赶到时,曹海生和其他刑警已经就座了。

    黄振义主持会议,他把到目前调查到的情况汇总了一下。

    经过大量走访,刑警们得到了两条反馈信息。

    一个钓鱼爱好者反应,18点左右,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带鸭舌帽的男子前后脚上了堤坝。

    但那时他正在钓鱼,没注意孩子最终去了哪里。

    而且,彼此间的距离在五十米以上,他也没能看清二人的长相,不确定孩子就是黄琦。

    另一个骑自行车路过的男子反馈,他在那个时间段,看见一个男孩上了一辆红色夏利车,但他认为那辆夏利不是出租车。因为没多想,也就没有关注到更多细节。

    这两条线索,只能证明一个带鸭舌帽的男子可能开夏利车带走了黄琦。

    他们对凶手仍然一无所知。

    三个刑警走了趟交通局,对全市的夏利出租车司机进行了初步调查。

    年轻的出租车司机不在少数,总共三千多辆车,四千多司机倒班,光是三十岁以内的就有一半左右。

    至于司机们是否结婚,什么时候结婚,因为资料更新不及时,很难在短时间内排查清楚。

    所以,如果假设凶手是出租车司机,可以先在望江小区和青河一带进行排查,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

    黄振义说完情况后,老刑警杜准提出一个问题:“凶手是出租车司机,的确是合理推测,但也不能排除家在青江一带,跑短途运输、或者家里有私车的人,这个范围不小,我们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尽量减少排查目标。”

    黄振义道:“老杜提的这点很好,是得缩小,大家动动脑筋,除了腿着查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这个时候基本上没有监控,能有什么好办法?

    十几个刑警,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就是没人发言。

    黄振义在椅子上坐下来,一抬眼就看到了谢箐,他抹了把胡子拉碴的方下巴,笑眯眯地问道:“小谢脑子活,有办法没?”

    一干老刑警齐刷刷地朝谢箐看了过去。

    “嗯。”曹海生清了清嗓子,“小谢初来乍到,人还没认全呢,能有什么法子。”

    他直接替谢箐挡了。

    黄振义哈哈一笑,“你个老曹,这就开始护犊子啦。”

    曹海生道:“实话实说。”

    黄振义不以为意,“老曹有想法吗?”

    曹海生道:“尸检只能看到那么多,爱莫能助。”

    “你啊。”黄振义用食指点点他,随即脸上一肃回到了正题,“凶手已经杀死三个了,还对孩子下了手,上边很重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既然都没有好办法,就只能摸排了。李骥,你去趟档案室,在陈年积案中找一找。老杜,你带人走一趟交警大队,查查我市的红色夏利车车主,其他人全部上街,在青江一带全力排查符合条件的夏利出租车司机。”

    ……

    黄振义做完部署,负责黄琦案的刑警们便散会了。

    谢箐和曹海生一起出了办公楼。

    曹海生道:“年轻人有见解是好事,我之所以拦一下,是不想你锋芒太露,缓一缓再说。”

    谢箐恭敬地说道:“谢谢师父,我都明白。”

    曹海生略一颔首,“响鼓不用重锤。我先走了。”

    他去自行车车棚了。。

    谢箐也往宿舍去了,才走几步李骥就追了出来,“小谢,你闲着也是闲着,帮帮忙呗。”

    “找档案?”谢箐有些犹豫,大家都是年轻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影响不好。

    “我来了!我来了!”黎可背着大包,炮/弹一般冲了过来,“听说又出人命案了?”

    “对。”李骥开心了,“你爸告诉你的吧。”

    黎可的父亲在检察院工作,消息比一般人灵通。

    “是的。”黎可挽住谢箐的胳膊,“走吧,要干什么,我和你们一起。”

    三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四楼档案室。

    档案室面积很大,通风不错,即便如此,空气中也充满了陈旧纸张的霉味儿。

    李骥轻车熟路地把谢箐、黎可带到最里面的一个架子旁。”

    他把下面的两只大盒子搬出来,“这是最近几年未破的积案,我们找找看。”

    黎可把包扔在架子上,往地上一蹲,“我们要找什么?”

    李骥道:“找一些类似的案子,尸体丢在青江里的,或者用砖头把脑袋开瓢的。”

    谢箐从李骥抱着的盒子里取出几份档案,飞快地翻了起来。

    三人不再交谈,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哗啦哗啦翻纸张的声音。

    大约二十分钟后,黎可道:“你们瞧瞧这个。”

    谢箐和李骥一起围了过去——这是四年前发生在老城区胡同里的、一桩死者被砖头砸死的恶性案件;案发时间在晚上,凶手打完就跑,无目击者;死者是个混混儿,经常劫掠未成年;案件至今未破。

    李骥坐了回去,“这个不太像。”

    黎可问谢箐,“你觉得呢?”

    不待谢箐回答,李骥解释道:“这种案子更像流窜作案,没线索,没证人,除作案工具一致外,没有更进一步的关联,即便真的与黄琦案是同一个凶手,也帮不上任何忙。”

    “这倒是。”黎可心服口服地放下了档案。

    其实,如果是同一个凶手,老城区可以成为排查条件。

    不过李骥说的也很有道理。

    谢箐点了点头,专心致志研究手头的档案。

    ……

    三人在档案室蹲了一个小时,什么都没找到。

    李骥锁上门,“肚子饿了,吃饭去。”

    黎可看看表,“都这个点儿了,估计食堂没什么好吃的了,我们去吃烤串儿吧。”

    李骥道:“烧烤可贵,食堂免费,凑合吃一口得了。”

    谢箐也想吃烧烤,“我请客,走吧。”

    “这……”李骥迟疑片刻,“我还有事就……”

    黎可推了他一下,“你能有什么事,大家是同事,又不搞对象,谁有钱谁请。”

    ……

    富阳商业街,是安海市著名的烧烤一条街,其中老王烧烤是最有名的一家。

    三人找了张小桌坐下。

    黎可要了三十个肉串和二十个板筋,李骥点了几样蔬菜和两个馒头,谢箐见二人客气,只好亲自出手,要了腰子、生蚝、羊腿,以及大虾若干。

    东北烧烤非常有特色,羊肉焦香多汁,辣椒香辣适宜。

    三人都是干饭小能手,肉串和蔬菜一上来就没,直到生蚝和羊腿上桌,速度才慢了下来,不锈钢大盘里也有了剩余。

    李骥撕下一条羊腿放在黎可的盘子里,“吃啥补啥,明天肯定少跑不了。”

    黎可问:“那档案这一块就放弃了?”

    李骥道:“不然呢?”

    黎可扁了扁嘴,“也是。”

    谢箐自己撕了条腿肉放在嘴里,慢条斯理道:“我觉得可以去分局看看。”

    黎可道:“四个分局呢,都看吗?”

    谢箐道:“青江沿岸是凶手实施犯罪的核心地带,他要么在这一带生活,要么在一带工作,也可能既工作又生活。青江贯穿三个区,再加上一个古塔区,四个分局就凑齐了。”

    李骥道:“那行,明儿一早我跟黄大队说说,争取去各个分局转转。”

    黎可主动请缨,“你跑两个,我跑两个,我们分工合作,如何?”

    李骥道:“那不如一起,两个人比一个人找的快。”

    “也行。”黎可爽快地答应下来。

    三人说得热闹时,老王烧烤的边缘地带又来了几个年轻人,柴煜、檀易赫然在列。

    柴煜拿起扎啤杯,在檀易的杯子上撞了一下,“怎么样,这家烧烤地道吧。”

    檀易浅喝一口,“不错,生烤比熟烤香多了。

    柴煜道:“等你来了,我就有伴儿了。”

    檀易拿起烟盒,在底部一拍,一颗过滤嘴香烟便跳出来半寸,他直接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快了,再有一个月吧。”

    柴煜凑近两分,“怎么样,这次来有收获吗?”

    檀易蹙起眉头,“没有。”

    柴煜道:“安海地方不大,经济不好不坏,老百姓大多安居乐业、温和怕事,我觉得人不会在这里。”

    檀易吸了口烟,“我认为恰恰相反……”

    “你干什么?”一个清脆的呵斥声打断了檀易的话。

    檀易停下话头,朝声音来处看了过去……

    大约十几米外,一个壮汉正在骂一个女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小贱货,你瞎叫唤啥,再叫老子抽死你。”

    小姑娘胀红了脸,“你还敢骂人?你是小偷!”

    “谁是小偷,我特么偷啥了,你特么找死吧。”那壮汉抬起蒲扇般的大手,“老子揍死你!”

    檀易站了起来,却被柴煜一把按住了,“不着急,有人……诶,那不是谢箐吗?”

    “谢箐?”檀易狐疑地重复一遍。

    就在这时,一男两女站到了小姑娘面前。

    檀易这才瞧见,谢宸的小妹妹也在其中,小姑娘穿着运动鞋、牛仔裤、黑t恤,吃得满嘴油光。

    那壮汉朝周围看了看,警告道:“小子,少特么多管闲事,小心连你一起揍。”

    只见那个大眼睛圆脸的姑娘冷笑道:“看把你能的,忘记还有王法了吧。”

    “王法?!操,那小贱货冤枉人你咋不说,觉着哥们儿好欺负咋的?”壮汉朝东边的一张桌子招招手。

    那张小桌旁坐着三个人,各个贼眉鼠眼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姑娘不服气,“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

    谢箐一回身捂住了小姑娘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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