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缳从主屋出来,阿兰一脸焦急的被守卫挡在半尺之外,看见她,张口想说什么,被她一个眼神阻了回去。

    “小姐,您还好吗?”阿兰看见傅缳谨慎的关上门,询问。

    傅缳长舒一口气,走到圈椅上坐下,端起一旁的茶盏猛灌了两杯,道,“先不要管我好不好,但是从今天开始你要管住嘴。”

    “沈督主要搬回院子,以后说话要想清楚在开口。”

    阿兰点点头,“奴婢明白。”

    “嗯。”傅缳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澄净盯着一处思考,良久又道,“还有府中带回来的人也是,你也要交代下去,让她们管好自己。”

    “小姐放心,那些人奴婢已经交代了。”说着阿兰从袖中抽出一沓子纸放到傅缳手旁,“这是奴才们的卖身契,老妇人让我交给您,她说从此以后这些人的命就捏在小姐您的手上,是生是死由您处置。”

    傅缳拿起来随意翻看了两眼,“我知道祖母的意思了。”

    这些人都是傅家精挑细选出来的人,但是也难保她们时间长了不会生出二心,祖母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心软。

    因为知道沈黔回到这个院子,晚膳过后,傅缳放弃了往日的饭后散步,只得绕着桌子慢慢走了半个时辰。

    “小姐,您就是出去走走,督主应该也不会说什么。”阿兰递给傅缳一张帕子,说道。

    傅缳接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如今督主还有伤在身,不可扰了他的清净。”

    “小姐,沈督主受得的伤很重吗?”阿兰歪着脑袋,下意识的开口。

    傅缳没有答话,却是一个冷眼甩了过去。

    阿兰猛地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捂住嘴巴,往后退了两步,“小姐,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祸从口出,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傅缳面色严肃。

    沈黔的伤势的问题,除了他和他身边的那几个人,怕是没人能说清楚,要说完全没受伤,那应该也不对,毕竟那苍白的脸色,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但是若说受伤了,这些日子,他人绝对是清醒,没有任何问题的。

    或许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沈黔受伤是他自己做的。

    傅缳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很大,但是她有一点至今都弄不明白,沈黔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的意义又在哪。

    沈黔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一个太监,他还能谋朝篡位不成。

    前朝是有宦官权利过大,甚至完全把持朝政的事情,但是却也跟那些皇帝的昏庸有一定的关系。

    可是当今圣上,虽然已经年近五旬,但是从未表现出任何昏庸的一点,甚至可以说,当今的圣上还在运筹帷幄。

    而且上辈子这辈子他也从未听说过,沈黔和贺兰渊有什么过节,甚至在贺兰渊登基之后,沈黔都一直活的好好的。

    那么沈黔为什么要去这么做,这么做的意义又在哪里。

    傅缳越想,越觉得迷惑,因为她越来越不能确定贺兰渊和沈黔之间是否有什么,她要让沈黔帮她,可是沈黔怎么就会轻易的帮她。

    她可不认为自己成了他的夫人,沈黔就会帮她。

    因着这些问题,傅缳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以至于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

    翌日上午。

    傅缳睡的迷迷糊糊。

    一阵阵敲门声惊醒了她,“阿兰,你去看看,是谁有什么事情。”

    阿兰放下手中的阵线,慢慢踱步到门口,却见严途领着几个守卫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

    “严大人是有什么事吗?”阿兰回头看了一眼内室,问道。

    严途拱手作揖,侧开身子,指着身后守卫抱着的东西,“这是督主让我交给夫人的,说是府中近些年的账本,让夫人好生查看。”

    “账本?”阿兰疑问。

    “督主说,夫人前些日子说她已经嫁进府中,府中的大小事务为什么还没有交给她,如今就把这些东西都交给夫人。”

    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串钥匙递给阿兰,“督主还说,从今天开始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务全凭夫人做主。”

    阿兰望着严途手中的钥匙,不知道接还是不解。

    “阿兰,收下吧。”傅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的身后。

    又朝着严途点点头,“严大人。”

    严途恭敬的拱手,“夫人,相比刚才的话您已经听到了,那么这些东西就让他们给您送进去。”

    傅缳薄唇勾着浅笑,让开身子,“严大人,请。”

    严途命人把东西送到屋中,站在傅缳身旁望着她平淡无波的神色,欲言又止。

    傅缳偏头给了他一个浅笑,“严大人,有什么你就直说。”

    严途薄唇紧抿,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才道,“夫人,有些事情属下想了想还是要告知您。”

    “府中近几年的账本属下总觉得不对劲,虽然递上的账本确实没看出什么问题,不过夫人还是小心些为妙。”

    傅缳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多谢严大人好意,我自会注意。”

    这账本要是没有问题才有鬼,她昨天那些话沈黔虽然没有完全信任,但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今天这个账本就是他给他出得第一道题。

    虽然之前她的那些行为却也让他有所明白,但终究还是不能确认,他要用这个账本里的问题来考验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她自己说的那般。

    “那夫人,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严途微微弯了弯腰,说道。

    “严大人走好。”傅缳也回以礼,虽然她是主严途是仆,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严途是沈黔的心腹,与他交好没有任何坏处。

    送走严途,傅缳命阿兰关上门,而后走到桌边,直直盯着那一摞摞账本看去。

    片刻,收起刚才毫无波澜淡定的状态,呵笑两声。

    傅缳心底真的是一万个想骂人,死阉人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了,我非要让你看看我的实力不行。

    说罢,傅缳就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开始翻看起来,翻看的越多,脸色也慢慢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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