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缳在府中闭门的这几日,京城发生了几件大事。

    一是永隆帝给三殿下贺兰清赐婚,但是婚赐的圣旨都没送到他的府邸,便传来贺兰清留了一纸书信,说是要去西北看看,归期不定。

    永隆帝大怒,派人去追,贺兰清就如失踪一般,不见任何踪影。

    皇后借机去宸贵妃处发难,最后却是被人抬回坤宁宫。

    此事便不了了之。

    另一是那日在街头被人劫杀的人的身份被人暴露出来,竟然是左相庶女谢思玥。

    谢思玥虽为左相庶女,但是母亲却是左相亲梅竹马的表妹,甚是备受宠爱。

    此消息一出,整个京城放佛陷入一种恐惧之中,人人自危。

    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贺兰渊被永隆帝从皇陵召回来。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在回程的路上荷贺兰渊遇到盗匪,侧妃林珑奋不顾身,替贺兰渊挡了一剑,至入京之时,人还没有清醒过来。

    贺兰渊附一入京,都没来得及送林珑回府,人就跪倒了紫极殿的前,为林珑求取圣恩。

    听到这几件事的时候,傅缳正斜躺在软榻上,两只手搭着大迎枕,任绿枝给她染指甲。

    “小姐,您说林小姐这次会成为正妃吗?”阿兰一手托着下巴,迷惑的问道。

    傅缳懒懒抬眸看了她一眼,眼角挂着嘲讽的笑意,干脆了当的开口,“以后不知道如何,但是目前是绝对不会的。”

    “可是林小姐都为四殿下挡了一剑啊,这可是救命之恩,难道还不值一个正妃之位。”阿兰单纯的不愿相信。

    “她要是为当今圣上挡一剑,那倒是有可能,只是为贺兰渊那必然不可能。”傅缳明眸直直盯着指甲,幽幽的恶开口。

    “她是贺兰渊的侧妃,挡着一剑在皇室看来是理所应当,若是她不为贺兰渊挡剑,那反而是要被问罪。”

    “这里没有染好,再染仔细些。”傅缳抬了抬下巴,轻点示意。

    “那四殿下这样跪着岂不就是没有任何意义了。”阿兰挠挠头说道。

    傅缳闻言,抬起头轻笑,”怎么会没有任何意义,这么久没回来,那不得在永隆帝面前多留一会。”

    “而且,还能让世人看到他贺兰渊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人言可畏,人言更是能稳住人的地位。”

    傅缳摇着头,语调轻飘飘。

    贺兰渊这人还真是不管在哪里计谋都不会减少,她现在甚至都怀疑所谓的遇到劫匪倒是他自己安排好的。

    不然怎么能一回来,就这样高调的进入世人的眼中。

    “夫人,夫人。”严途慌张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傅缳愣了一下,心头莫名有种有事发生的感觉,朝着阿兰递了一个眼神。

    阿兰迅速转身出去,不出片刻,一张脸惊恐未定的跑进来。

    “出什么事了?”傅缳眸色沉重,冷冷的开口。

    阿兰迷茫着一张脸,抬手指向身后,“严大人说皇上刚才下旨,把二小姐赐给四殿下做妾。”

    听到这,傅缳倒是淡定自若,反而绿枝手上的瓷碟“啪”地一声掉落在地,鲜艳的颜色渐的四处都是。

    傅缳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颜色,眼底勾起有些无奈的意味。

    “你俩啊,倒是比我惊慌失措。”傅缳笑着打趣。

    上辈子傅娓又不是没有给贺兰渊做妾,只不过上辈子是傅娓自己爬床,被傅家从族谱上抹去。

    如今却永隆帝赐的妾,好好的世家女做妾,到底是把傅家的颜面踩在地上。

    不论怎么样,傅娓都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即使是庶女,也不至于做妾去。

    妾那可是连玉蝶都上不了的,与通房又有何异。

    永隆帝这么做怕是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她吧。

    “小姐,难道您不担忧吗?”阿兰不可置信的开口。

    “有什么担忧。”傅缳满不在乎,“该担忧的不是你家小姐我,反而该是傅娓那个蠢货。”

    “如今林珑刚为贺兰渊挡了剑,贺兰渊满心满眼都是林珑,哪有时间去理会一个妾室。”

    “再者说,林珑那又岂能允许有人跟他分享贺兰渊,她醒来之后还不知怎么去磨搓傅娓。”

    老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来磨,傅娓之前与林珑交好,那是因为她俩有共同的敌人,自己,而且傅娓还要靠着林珑去给贺兰渊做妾。

    可是如今她被赐给贺兰渊为妾,那便不需要林珑的帮扶。

    再加上,她之前添油加醋说的那些东西,傅娓岂能不会好好思考。

    一来二去,两人现在要共侍一夫,傅娓又岂能在愿意向林珑低头。

    贺兰渊的府邸,以后别提得有多热闹了。

    “可是小姐,二小姐总归是咱们府里出去的,她要是受人磨搓,咱们府中岂不是也会丢了面子。”绿枝说出自己内心的担忧。

    “她去给贺兰渊做妾咱们府中就已经没有面子,可是这又能如何,皇上的圣旨又有谁敢违抗。”傅缳冷言道。

    不过,说来也真是可笑,她们傅家本就子嗣单薄,却竟然没有一人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

    她爹对永隆帝如此衷心,永隆帝依旧不信任他们家。

    两个女儿的婚姻一个比一个让人谈笑。

    “那怎么办小姐。”阿兰也跟着忧心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傅缳很是无力的开口。

    她要是知道怎么办,她也就不会嫁给沈黔了,如今圣旨估计已经送到傅家过来,只是希望她祖母不要因这个事情,身体受到伤害。

    说完这些,傅缳忽然想到什么,又继续开口,“严途走了?”

    “没走,还在门口候着。”阿兰淡淡回答。

    “那你让他进来,我有事要跟他说。”傅缳缓缓坐直身子,吩咐道。

    阿兰点点头,转身去喊严途。

    “夫人。”严途进到屋中,恭敬的的开口。

    “严大人,可知我让你进来,是为何事?”傅缳没有说事情,反而是率先抛出了一个疑问。

    严途抬起头,幽深的目光盯着傅缳的眼睛,“属下蠢笨,还望夫人直言。”

    傅缳轻笑一声,“严大人谦虚,督主身边怎么会有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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