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就是羽生结弦的衣服呀。”小鱼拿着衣服闻了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可能小敏能闻出来吧。”我打趣笑道。
“哎,这么多天终于觉得你开心了些。”小鱼冷不丁了一句:“前两周以为你要被失恋压垮了。”
“诶?”我才突然记起来,今天下午是这么多天来唯一的一个下午不想沈君的,我方才记起来,明天要见彪哥的事,心中又忐忑起来了。
“哎呀,早知道我就不说了,你这又皱起了眉头。”小鱼急急放下衣服,说道:“你还是赶紧走出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样的道理我都懂,但我的情感又怎能让我听进去呢,四年的感情又怎是这般轻易放手,或许就是这样的执念还是让我在这异地的两年中默默坚守着。
礼拜六的早晨,连绵大半月的梅雨后,天气终于放晴了,和彪哥约在了浦东图书馆边上的一个咖啡店,推开门,风铃悠扬,彪哥早在角落等着。
“你瘦了很多。”彪哥上下打量着我照:“上次见你还是半年前。”
“沈君?”我迫不及待地想问。
“你要喝什么?拿铁好么?”彪哥打断了我,叫了服务员,我只能点了点头,要了一杯拿铁。彪哥抿了半口咖啡,问到:“在上海还习惯么?
“还好,我想问沈君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很着急,却见彪哥继续喝咖啡,他把咖啡杯抬得很高,看不见他的表情。
“予夏,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的。”彪哥皱了皱眉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我的鼻头一酸,泪水便滚了下来:“我不清楚!我不知道!”
“予夏,这一年,他接过你几个电话?你以为他真的忙?”彪哥语气有些着急,往我的手心塞了一张纸巾。
“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他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摇着头无法接受,他就这样离开。
“予夏,你就是做得太好,才让他不敢面对你,才这样逃避的。”彪哥伸手想拉我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他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我不相信,彪哥,你带我去见见他,好吗?哪怕…哪怕是分手,也要他当面说才算。”我摇着头不愿意接受,哭腔愈发大声,直到端着咖啡来的店员来到身前,我才撇过脸,抽泣着。
“真的没必要,他不值得。”彪哥声音越发小声,但我还是止不住地流泪,阳光有些刺眼,刺得泪水都在辣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致记得彪哥喝了三杯咖啡,我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我没有力气接,任由它响着,直到电话断了,再度响起,突然觉得或许在北京的那些日子,自己也在这般一个一个打着电话,对方一个一个视而不见,还是不忍心接起了电话。
“不好意思,予夏小姐,周末打扰你,我是羽生结弦。”电话的那头是温柔的男生:“请问你现在有空么?我需要你的帮助。”
“羽生先生…请问…我能帮你什么?”我有些惊讶,但想是他找川上先生要了电话,我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哭腔。
“我现在在骨科医院,需要一位翻译。”羽生结弦的语气非常礼貌:“如果你可以来帮我,我将万分感激。”
我愣了愣神,抬眼看彪哥,见他眼神有些心疼,似乎想说什么,我有些不想面对他,便对着电话说:“好的,羽生先生,请您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真是太感谢你了。”羽生的声音微扬,说道:“我现在马上就把地址发给你。”
我挂了电话,确认了地址,对彪哥说:“我公司有些事…”
“我送你吧。”彪哥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要起身,我摇了摇头,说:“这位领导的行程保密。”
“呵呵,也好。”彪哥走上前,伸手要拉我的手,我却后退了半步,伸手拿包,却见彪哥也不尴尬,只是说道:“多分散一些注意力到工作上,对你也好。”
“嗯,谢谢彪哥。”我低着头,正如前些年,不知如何回应他的心意,我们之间有层窗户纸,不能捅破的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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