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华继承的所谓远方亲戚的遗产应该就是顾家的家产。
林桃翻遍了记忆,顾家在解放前可是当地的首富,房屋田地数不胜数。
即便是绝大多数都捐了出去,但私底下究竟留下多少,谁又能知道。
如果林桃的记忆没有出错,那顾家明天就会遭殃。
林桃知道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不多,能知道具体时间。
还是因为上辈子回城之后林大柱跟张桂花闲聊之间提到,他们感叹女儿去了好人家,拥有数不尽的钱财,过着千金大小姐般的生活。
但是谁写的举报信,林大柱跟张桂花没有提到她也无从得知。
只不过她绝对她可以从中作梗一番。
熊家人不是靠的这家人发家的么,她完全可以让他们没有这机会。毕竟当初原主上熊家找亲生父母那边的消息时,这家人可没给她好脸色,甚至还从中作梗。
让原主浪费了不少精力与实践。熊家那几个孩子也没少欺负原主。
心里有了对策,林桃心中愉快。
那顾家人挺倒霉的,能帮就帮,顺便还可以让熊家人那边不痛快,何乐而不为。
说干就干。
当下林桃上供销社买了点东西,上熊家附近打听出顾芳华的娘家地址。
林桃站在顾家门口,抬头看了一眼顾家老宅。
是一个极为宽敞气派的四合院。
许是因为年久失修,四合院有些斑驳。
大门虚掩着,里头应该是有人。
于是林桃也不敲门了,直接推门进去。
“你是?”院子里的顾铭正在给花浇水,他母亲生前最爱侍弄花草,因此院子里种了不少。
哪怕母亲已经去世多年,家里人侍弄花草的习惯仍然保存。
“你好,我找顾宴同志。”林桃扯了一个微笑,表明自己的态度。
顾铭有些惊讶,“我就是顾宴。请问你是?”顾宴很清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同志。
“呀,你就是顾宴呀。长得真好看。”唇红齿白,身姿挺拔,乌发剑眉,黑眸锐利,轻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
顾宴:“……”
被人夸长得好看,顾宴不是第一回,但却是头一回被第一次见面的人当着面夸。
“所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并不认识你。”顾宴提醒对方进入正题。
林桃立马回身,“哦,是的。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林桃一边说,一边回身把大门关上。
“我们进你屋里说吧,不能让人听见。”
顾宴眉头抖动,这姑娘究竟知不知道男女大防。
哪有青天白日就想往男同志屋子钻的?
也太不知羞了!
瞬间,顾宴就把林桃归到没脸没皮这一类上。
“有什么事儿在院子里说就成,没必要进我的屋子里。”男同志的屋子怎么可以随便让女同志进。
这一个搞不好,就会影响女同志的名声。
反正顾宴是不会让林桃进他屋子的。
闻言,林桃挑眉,“我有关于你们顾家生死大事儿的消息,你连一口茶水都不让我喝?你这也太抠门了吧?没想到你人长得这么好看,人却这么抠。”
顾宴:“……”他这是头一次被人说抠门。
不过他也抓住了重点,对方说有关于他们顾家生死之事。
那他必然是要请人进去的,把人带到书房就是。
“随我进来吧,我带你去书房。”
见状,林桃屁颠屁颠跟上。
顾家书房中。
林桃打量着摆满了书籍的书房。
“哇,你家好多书。”
“没有很多,只是长辈的收藏。对了,你说关于顾家的事,是什么?”顾宴给林桃倒了一杯温水,看门见山直接问。
林桃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嗯,是这样的。我有可靠消息,你们顾家被人举报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有人上门。”
顾宴虽然不想相信,但见女同志信誓旦旦的样子。便知道对方十有八九没有说假话。
他思量许久,“你这消息真的可靠?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
两人无亲无故,寻常人知道这种事情绝不会往身上揽。
林桃点点头,“可靠,当然可靠。”这是上辈子林桃得知的消息,怎么可能不可靠。
“我其实也不认识你,今天是头一回见你。”林桃实话实说。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说实话,顾宴觉得今天这个事儿有些不真实。
突然有人上门告诉你,你家大祸临头,以后要完蛋。
任谁都不会相信。
至少,顾宴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然而,现在不太平。
虽说这几年他们家非常低调,近几年也没有与任何人结下仇怨。
但谁又知道是不是在一个不经意间,就把人得罪了。
而又是谁要至他们于死地?
这对于顾宴来说,暂时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不为什么啊?我就是不想你们遭殃而已。不管信不信,我说的确实是真话。”再多的她也解释不出来了,总不能说是上辈子林桃的记忆吧。
“我提前告诉你,是想让你有所防备,把家里该处理的处理,要不然等明天那些人上门,你们家可得完蛋。”
“你有什么要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顾宴虽然不想相信,但此时此刻已经信了七成。
“什么什么要求?”林桃没听明白。
“你告诉我这么大事情,我总要付报酬吧?”如果对方不要报酬,那才是难办,人情才是最难还的。
“你说这个呀。”林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看你长得挺好看的,要不你跟我处对象好了。”
顾宴要是不死,那她以后成为顾家人,岂不是能跟着吃香喝辣?
顾宴英俊的面容,有几分崩裂。
啥玩意儿?
要跟我处对象?
这姑娘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说的啥?
哪有这么草率的!
“哎呀,你说话呀,处不处?”其实有个对象也挺好。等成了知青,大家知道她有个对象,能省不少事儿。
至少大队里想打知青主意的年轻人,能够直接排除她。
顾宴嘴唇微动,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才处不处?能处就处,不能处就不处,给个准话而已,多简单。”
不得不说,小系统做人还是很单纯的。要不然不能这么快就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下手。
顾宴对林桃那一副你不答应,你亏死了神情搞得很是无语。
“同志,我今天才第一天认识你。”
“第一天认识又怎么了?我不是说了,能处就处,不能处就不处?处,不处,就两个字。”
顾宴:“……”
林桃见顾宴不说话,恍然大悟,“哎呀,你是不是担心我是骗你的。要是我说的是假话,你却成了我对象,太亏?你放心好了,我说的都是真话。”
“老话不是说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她救的可不仅仅是顾宴,还有顾宴的父亲与亲族。
他赚大发了好么。
顾宴说不出同意的话,但也无法一口回绝,若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他确实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救命之恩以身相遇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就是这姑娘有点挟恩图报的意思了,而且他们家还不一定出事儿呢。
顾宴觉得这事儿还是先敷衍过去再说。
“暂时不处。等明个儿再说。”他连这位女同志叫什么都不知道,权当这个女同志得了失心疯,说胡话。
林桃啧了一声,顾宴这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她才不想把今天的事儿托到明天,明天革委会上门,到时候抓了顾家人,她上哪儿找人去。
今日事今日毕。
林桃趁顾宴不注意,直接凑过去嘴对嘴亲了一口。
放大的脸蛋柔软的触感,吓得顾宴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你,你你。”顾宴惊得说话都磕巴了,根本顾不上摔疼的屁股。
林桃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嘻嘻,十分欠揍,“我我我,我怎么了?”
顾宴见不得林桃摸嘴唇,仿佛她在回味儿刚才发生的事情似的。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耍流氓吗?”十九年来,顾宴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今天算是大开眼界。
手忙脚乱的顾宴,根本不知道怎么痛骂林桃好。
“我没耍流氓啊。我这不是要跟你处对象么,你是我对象了,怎么能叫耍流氓。当然,你要是觉得这不够,咱们还可以交流交流革命友情。反正你这对象我是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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