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了。”林嘉禾说, “通道刚刚关闭……在你回来的前五分钟关的。”
雪芽:“……”
反正就是刚好这么倒霉是吧。
“不过别担心啊雪芽。”林嘉禾安慰他,“你一定可以的……你看谁有你进步这么大就算那个贾聪又怎么样, 骄兵必败——”
雪芽还是有点焉, 不过听了男生的话,他微怔地嗯了一声询问。
一边的林嘉木道:“他刚刚不是回来了吗?还带着他那破笔破本子……然后我就趁他走的时候偷偷跑去看了……”
“”
这是干什么
雪芽忍不住小声道:“好坏啊……”
“……咳。”男生尴尬的为自己辩解,“我也不是故意……啧, 我也没想干什么, 就随便看看。”
“手贱。”林嘉禾适当的补充道。
“……”林嘉木萎了气,最后破罐子破摔继续道:“反正就是我去看了他的本子,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都是白的。”他说。
雪芽一愣。
“切,他根本不做笔记的, 还天天带着,搞得自己多刻苦……不过那根笔挺旧的,他居然还宝贝的跟什么一样。”
林嘉木低下眼看雪芽, 道:“我估计他可能就是一直考第一, 觉得没有人能够打败他,就开始飘了。”
是这样吗
雪芽心里觉得怪异, 认为贾聪的样子不像是那种, 会因为成绩一骑绝尘而沾沾自喜, 随之骄傲放松下来的人。
但他一直随身携带着空白的笔记本,是为了什么
【重要的东西, 只有放在自己身边才会感到安心。】电子声道。
雪芽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转头看了看两边, 疑惑道:“不对……那你们怎么没有退出”
很正常的一句询问, 却让听了的两个男生在身体陡然一僵后, 脸颊骤然爆红。
雪芽:“??
难道我、问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吗?
“不能问吗……”
“因为要保护雪芽。”忽地, 两人异口同声道。
——什么?
“反、反正我们扣分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再过一个副本就好了……不能让雪芽一个人!”
情不自禁地嗅着空气里的香气,男生弯下脊背,脖颈弧折下,近得能看到雪芽面上十分细微的绒毛,热气扑在殷红的唇角,他咽了口口水后,道:“我们上次见过季时越了,他看起来很凶……我们怕他欺负你。”
“对!”林嘉木目光担忧道:“考核还没结束,我们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雪芽你。”
林嘉木握紧了拳头:“所以我们一定会留下来保护你的!雪芽你是不是还没见过他真的看起来好可怕!——”
雪芽:“……”
看了眼身边的两个人,雪芽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开口要说什么好。
难道要说自己早就见过季时越了,季时越那里的牛奶很好喝,让他们不要担心吗?
这、这也太怪了。
也是一两句说不清楚的。
不过要说雪芽不感动是假的,毕竟虽然自己的这两个舍友偶尔真的有点太粘人,但确实对自己很好,跟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雪芽甚至都不用干什么,坐在位置上就好。
宿舍里的卫生也是。
雪芽本来还在担心自己不太会做卫生,会不会和舍友起什么冲突,但事实上,也确实是有冲突。
比如雪芽被人赶到床上坐着,看着辛勤劳动的两个人时,过意不去地想要帮忙,刚伸出去一条腿没多久,很快就会被人握着脚踝推回去,
然后板着脸让雪芽不要打扰他们工作。
于是,也就是因为有这样爱好劳动的舍友在,以至于雪芽可以除了专心学习外,不用再管其他事。
雪芽沉默地听着宿舍两人再次激昂的发言保证,决定还是不说了。
想了想,雪芽现在才反应过来的好奇道:“你们这个消息是听谁说的?”
说季时越要好好地对付自己,害的他担惊受怕了好久,最后还当着对方的面傻傻地问出来,被当事人当场澄清。
回想起那个场景,即使过了好几天,雪芽也忍不住脚趾抓地……真的太尴尬了。
“我们猜的。”男生自信道,“不过之前我也忘了在哪里听过,说你们两个公会之间矛盾很大,而且好像……”
雪芽歪了下头看他:“好像什么?”
“……季时越就是一个变态!”
说起八卦时,人的音量就会不自觉的压低,而对方的的反应更甚。
又靠近了点,语气轻的,像是在含着自己的耳朵说。
“有可靠的消息说……唉,就是他们公会的人在和我出去喝酒时说的,说季时越有点不好的癖好。”
“他们公会的人有一次去找他的时候,季时越不在房间,他们就进去等他,然后……你猜那个人在他的房间发现了什么?”
语气和气氛都足够紧张,连带着雪芽也不禁紧张起来,小小声地问了句:“……什么?”
——“一张照片。”
……
“今天怎么回事?”男人从文件中抬起头,看了眼手边几乎没有变化的牛奶,冷着声指出:“你一直在走神。”
没等雪芽回答,他又道:“在想什么?”
距离考核结束只剩下最后两场考试了,虽然雪芽的进步很大,但距离他的目标还是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本来应当是分秒必争的时间段,但确实如季时越说的,从早上雪芽来到这间办公室,坐好开始,短短的一个小时里他已经走神了不止一次。
雪芽没说话,季时越就自己先猜了句:“想的事,跟我有关是吗。”
“!”
雪芽听到这样已经算得上是笃定的问句,下意识的就朝对方看过去,瞬时间,就对上了那双沉下的眼。
冰冷的,无机质的,宛若子夜正浓时的黑色瞳孔正不移地注视着自己。
这样的目光,搭着男人身上的压迫感,无疑是很容易让人感到畏惧的,如果是刚开始的雪芽,被这样的目光扫到,肯定是吓得动也不敢动一下。
但在和季时越呆了很久的雪芽面前,顶着这样极具威慑的视线,他甚至还抽空想了下要说什么。
“你——”
好不容易准备好的话被熟悉的动作打断,在他思索的那几秒内,沉稳地坐在一边的男人骤地就站起身,握着雪芽的腰,一使劲,就把人抱在桌面上——
和他们这几天学习外语的时候一样。
这样的姿势怪异,也过分的亲密,但又因为做过实在太多次,因此在雪芽自己都没有回过神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主动分/开了腿,接纳身前的男人强势的介入。
“嗯?”从鼻腔中发出的一声催促性的询问。
“……”
看到男人徒然袭进的面容冷峻,雪芽离得近了,才觉察到那双很轻易就能令人感到胆寒的眼眸底下,似乎有光在闪动。
对方显然没有打算花那么大功夫去掩藏什么,可能是因为男人不知道自己眼底的情绪有多么明显,也有可能是觉得笨蛋雪芽根本看不出来。
于是在十足的自满下,露出的那点轻微的破绽,足矣让地位反差过来。
原本要说的话抵在舌尖,雪芽一顿
后,突然就不想那么说了。
“没有……”他抖了抖睫毛,红红的嘴唇抿了抿,像是觉得不好意思的偏过了脸,声音很轻地抵抗着否认。
很明显的嘴硬。
但季时越听了,却没有再追问,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男生就又自己憋不住似的,弱着声线叫他的名字:“季时越……”
除了前面一次,雪芽自诩聪明的喊了几次“老师”,到了后面的一天,又因为学习的需要,被人捏着嘴巴纠正了很久,重复地叫了大半天后,雪芽就再也不肯说这个词,反而开始大着胆子,凶巴巴的直接叫全名。
对此,始作俑者倒也接受的极为自然,没什么反应。
除了这一次。
和以往的叫法不同,或许是因为情绪的影响,使得那一声叫的再也正常不过的语气里,仿佛淋了水似的,带着湿透了的潮意,令听的人头皮蓦地一麻。
“我只是有一点担心,”雪芽说,眼睫颤着的弧度愈烈,像零落扑翅的蝶,他小声道:“我听别人说了,不及格要扣分。”
季时越看着雪芽此时纠结又纠结的模样,眉头皱着嗯了一声。
“我不想扣分……”像是终于把担忧坦白出来,雪芽的脸上还现出一丝耻意来,眼尾晕红的,直烧到,从头到尾,视线都分毫不差停在他身上的季时越心里。
这种感觉来得突然,也声势浩荡的,使一直沉稳的季时越也少见的心跳都跳漏了一拍。。
好像有了开头的第一句后,后面再开口就容易了许多。
雪芽犹豫着问他:“你调的合格率是不是很高啊?”
“不高。”季时越面不改色道,“你可以的通过的。”
雪芽直觉对方说的不高,和自己认为的可能不是一个概念,他忍不住问:“那是多少?”
“百分十。”
“”
“你可以的。”季时越道,“你的进步很大,而且上次你是因为粗心看错题目,所以错了几道。后面的两场考试,你是完全可以进前十的。”
雪芽听着对面人冷静的分析,安静了几秒后,闷闷地哦了一声。
季时越顿了下,眉头锁得深了些。
他看着男生垂下去的头,过了几秒后,斟酌着道:“但这次可能会调高一点……”
这意思是有可能调节的了。
雪芽闻言,眼睛都亮了点:“那可以调成百分三十吗?”
季时越一怔:“什么?”
昨天的退出通道打开后,将近三分之二的玩家退出了这一场的考核,但淘汰的合格率还是按照最初的总人数来设定,如果按照雪芽说的调到百分三十,那么就意味着留下来的大部分玩家都可以合格通过,而且。
历年来,最宽松的合格率也不过是百分二十五。
以严格闻名的季时越,自然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
“可、可以吗?”
在季时越思考着要怎么样委婉地拒绝雪芽时,他神思还未回笼,忽地就感觉到自己眼前一暗,有浅淡的牛奶味萦在鼻畔,紧接着,就是自己的唇角被轻轻的,再纯情不过地碰了一下。
“二十九也可以……”
看到男人不发一言地点头后,雪芽这才放了心,心道这下宿舍的两个舍友应该能过了吧?
不过就是笨蛋。
已经能够考到前几十名的雪芽十分硬气地想。
但对大教官,迟钝如雪芽也知道不能这么说,听到对方的询问,他也只是面不红心不跳地道:“万一我没考好呢我又不想被扣分……”
很理直气壮。
【……】
下午的时候,季时越有事情要处理,于是雪芽也照常的回教室上课
了,但等他坐下时,视线随意的一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教室另一个角落的位置,空了。
了,但等他坐下时,视线随意的一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教室另一个角落的位置,空了。
了,但等他坐下时,视线随意的一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教室另一个角落的位置,空了。
了,但等他坐下时,视线随意的一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教室另一个角落的位置,空了。
了,但等他坐下时,视线随意的一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教室另一个角落的位置,空了。
了,但等他坐下时,视线随意的一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教室另一个角落的位置,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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