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精美的楼阁小院,是刑子鸢的闺楼。
虽比不上沈王府沈南画的院子,却胜在别出心裁。
言姽还是头一次在阳间见到三层楼阁,楼阁上的露窗还挂着飘逸的窗纱,风吹起来很是好看。
虽然她觉得有点像个人挂在露窗上一样。
还没进门,就被闺楼里的丫鬟拦下。言姽说了来意,丫鬟还是不放行。
她转身老实地走了,连丫鬟都看着言姽的背影感到不可思议。
言姽离开闺楼后,在刑府里转了一圈,转到闺楼后。
抬头看了下高度,将小白烛背在背上,起身就飞了上去。
“以后还是不走正门了,每次走正门都能碰上人,还不如我翻墙呢。”言姽嘴里嘟囔着,背着小白烛落地,
闺楼里的精美总是超出言姽意料。
都是寻常的家具,只是摆放了不少的屏风,屏风上都是惟妙惟肖的画作。
听见房间外传来动静,言姽飞身又蹲在房梁上。
从房梁上往下看,才发现这个房间里她没看到的屏风更多,弯弯绕绕的和迷宫差不多。
从房外进来的是刑子鸢,她身后还有几个壮汉,壮汉之间抬着一面屏风。
刑子鸢站在一旁指挥着壮汉挪动屏风。
本来房间里就有不少的屏风,几个壮汉抬着屏风走到刑子鸢所说的位置都不容易。
走动中更是弄乱了房里不少的东西,吓得几个壮汉抬着屏风不敢出声。
本以为刑子鸢会责罚他们,谁知刑子鸢只让他们赶紧将屏风摆放好。
连言姽都惊叹,几日不见这刑子鸢还改性子了。
壮汉将屏风放下后,刑子鸢就让他们离开了,言姽看着这越来越像迷宫的房间,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下脚。
就这样的房间,她跳下去,指不定还能跟刑子鸢玩捉迷藏。
反正谁也看不见谁。
言姽正想着跳下去指不定还能吓刑子鸢一跳,就感觉到小白烛正在拉她的衣袖。
“嗯?”言姽疑惑地看向他。
小白烛一手抓着言姽的衣袖,另一手指着下面的房间。
“这是个阵法,进去就走不出来了。”
言姽撇嘴,“这屏风摆得跟个迷宫似的,能走出来才怪了。”
“屋子就这么大,你走不出来?”小白烛皱着眉头。
不像是在讽刺,还真觉得这么大的屋子言姽就是走不出去。
那这就是将她看低了,这还不如讽刺言姽。
言姽低头看了眼小白烛小小的人儿,想了想什么都没说。
这娃娃是怎么做到又乖巧又毒舌的?
“你再说清楚点。”
“这些屏风都是障眼法,从进了这个屋子就算是进了阵法。”小白烛突然莫名地看了眼言姽,“想要不被阵法困住,不走屋门就行了。”
还就让言姽凑了个巧,没走正门,被他发现了阵法。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小白烛指望言姽说出点与阵法或是刑子鸢有关的事,没想到居然是这句。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言姽眯起双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小白烛:“……”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玄机,偏偏要等她没辙后问他才说。
“她没事在屋子里设个阵法是想干啥?自己进去玩?”
小白烛没说话。
言姽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啊?”
小白烛默了下,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啥都知道呢?”言姽只差没笑出声了。
可算是逮到治这小子的机会了。
“你这算是欺负小孩子吗?”小白烛一本正经地问。
这话倒是问得言姽脸红起来。
确实,她刚刚不就是在欺负小孩子嘛。
她居然欺负小孩子,还是欺负的小白烛。
这下,越发觉得在小白烛面前没面子。
这要是说出去,都知道她千年鬼王居然欺负一个小孩子。
眼睁睁看着刑子鸢跟着离开了屋子,小白烛疑惑言姽怎么还没动静,一转头就看到她在发呆。
小白烛:“……”那随口一句话就这么让她受打击吗?
等言姽发现屋子里已经没刑子鸢的人影后,就见小白烛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人都走完了,你是去阵法里转转?”小白烛见言姽终于看向他,便开口道。
言姽挠挠头,“那就进去看看吧。”她怎么觉得小白烛少了几百年的历练后,比他之前还难搞?
言姽抱着小白烛从三楼露窗跳到二楼露窗前,刚一站稳连忙转身背靠着墙面。
刑子鸢人就在二楼。
她一手抱着小白烛,另一只手抓着露窗的窗框。
刑子鸢只要一走近露窗,怕是就能看到她的手了。
下一瞬,言姽就听到了走近的脚步声。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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