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庆的嘴角抽了抽,对着许棠棠和和气气的商量道。
“棠棠啊,总经理的位置恐怕……不太行啊……”
许棠棠呵呵笑了一声。
“不行就算了,我也无所谓。”
她说着,甩了甩手,就要朝着门外走去。
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去许氏集团做这个总经理的。
眼看着许棠棠就要离开,许国庆立刻上前就要拦着她。
“棠棠,棠棠你别走啊,咱们有话好好说!”
许棠棠冷笑。
“我跟你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许国庆连忙说。
“棠棠,其实咱们可以迂回一些,也不是不能满足你的要求的,你看看,谁家的继承人是一进了公司之后就做总经理的,还不都是从底层做起的,等到有了成绩之后在慢慢起来的。”
许棠棠盯着许国庆的眼睛。
“哦,是吗?我不信!”
她的视线太过凌厉,仿佛能够看透任何人内心深处的每一点污秽。
许国庆被她看得有些心虚,目光心虚得不敢去看许棠棠。
“唉,棠棠,爸爸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了,爸爸是真的想要让你进入许氏集团历练,等你历练好了,才能把集团放心的交给你,可是你现在这么急功近利,你让爸爸怎么能够放心呢?”
他说着,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眼泪大滴大滴的滴落下来,哭得极其悲怆。
许棠棠翻了个白眼。
她没好气得说道。
“许总,你把我弄进公司,让我做个普通的职员之后,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让我身为许氏集团的一分子,好好考虑公司的生死,然后让墨寒砚给公司注资,是吗?”
许国庆蓦地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得看着许棠棠。
“棠棠,你就这么想爸爸的吗?”
许棠棠直截了当的回答。
“对啊,我就是这么想你的。”
许国庆的血压又忍不住往上飚了,眼底满是血色,那是血压太高的表现。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身体摇摇晃晃的险些站不稳。
许国庆伸出手,似乎是想让许棠棠扶他一把。
“棠棠,我不是那么想的,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爸爸真的知道错了,爸爸对你保证。”
可许棠棠往后退了一步,碰都没让许国庆碰自己一下。
她冲着许国庆问。
“我不相信什么所谓的保证,要不许总白纸黑字的写下来,确定如果做不到的赔偿,并且签上您的大名,然后一式两份做个公证?”
许国庆闭了嘴,他冷冷看着许棠棠。
“棠棠,你一定要这么狠吗?”
许棠棠笑了笑。
“你薅不到我的羊毛,就反过来骂我狠?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想的话,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并不是很在意你的想法。”
她耸了耸肩,打开门往外走。
张律师正在门口等着她。
看见许国庆不肯罢休的跟了上来,他立刻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许总,夫人身体不好,她拖着病体按照你的意思过来了,还请你不要再打扰她。”
许国庆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棠棠上了车,绝尘而去。
他喉咙里好像噎了什么,憋得难受。
婚离了,老婆女儿没了,到头来许棠棠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就连公司也有很大可能救不回来了!
许国庆忽然觉得心脏一阵抽搐,一抽一抽的疼。
仿佛有无数的丝线自心脏的位置蔓延而出,牵扯住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许国庆捂着心口,大张着发紫的嘴唇,就这么跪了下去。
“许总!许总!”
……
许棠棠坐在车里,并没有看到这一切。
她只是靠着车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着接下去应该怎么走下一步。
当年许国庆从她妈妈手上抢走的一切,她是一定会一点一点拿回来的。
忽然,许棠棠看着窗外的景色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脸色一变,立刻坐起身,拍着驾驶座车座的后背,冲着司机说道。
“怎么回事?这不是回别墅的路!”
司机伸手,压了压自己鸭舌帽的帽檐,夹着嗓子对着许棠棠解释。
“夫人,建业中路出了车祸,4车追尾,那边堵车,所以我绕路了。”
许棠棠拧眉,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个带着鸭舌帽的司机,却看不到他的脸。
可许棠棠却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她记忆力极好,即便是对方故意夹着声音说话,她也仍旧觉得熟悉。
“你是谁!你不是司机!”
许棠棠盯着男人分外高大的身躯,塞在驾驶座里显得略微有些逼仄,显然是来不及调整好驾驶座的位置。
司机低笑了一声。
“夫人别紧张,之前的小李突然肚子疼,所以就临时换了我,您还真的是敏锐,是我之前没有说清楚,抱歉。”
许棠棠盯着对方衣服之下手臂和胸\/口偾张的肌肉,这些都显示着这个人是个练家子。
她脑中百转千回,心想着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劫匪了?
忽然,许棠棠的视线落在了对方鸭舌帽下面漏出的几缕金色的发丝。
许棠棠猛地掀飞了对方的鸭舌帽。
“萧行衍,你有病啊!你这么闲的吗!跑过来给我当司机?”
鸭舌帽打在车顶,又落在了副驾驶座的车座上。
萧行衍抬起头。
“夫人,别来无恙,甚是想念。”
他那双利隼一般的蓝色眼眸里带着笑意,他涔薄的唇瓣勾起,显得那张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添了几分阴郁之色。
像是某个坟墓里爬出来的吸血鬼伯爵。
许棠棠眉头皱的更紧,浑身上下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想念个鬼!
她咬着牙,冲着萧行衍呵斥。
“停车,立刻给我停车!”
可惜萧行衍根本就不听她的。
他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许棠棠,视线炽\/热而疯狂。
“夫人不要着急,我们很快就到了,我只是想带你去个地方,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许棠棠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一个疯子。
她知道和疯子讲道理是说不通的。
她侧身,晃了晃车门的把手。
车门果然锁了。
许棠棠又按了按车窗的下降按键。
还是没有反应。
许棠棠躬身,顺势从车座下面摘下了一个红色的顶端尖尖的安全锤。
萧行衍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低声笑了笑。
“夫人,现在车速是120,我们在高架上面,你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跳车无异于自杀。”
他的话音未落,许棠棠手中的安全锤尖端已经抵住了萧行衍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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