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棠察觉到了有一道摄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令得她哆嗦了一下。
许棠棠转头,一下子就对上了墨寒砚那冰冷的视线。
她像是才想起来。
“卧槽!”
许棠棠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躲到了一个医生的身后。
半蹲下身子。
那个医生一脸懵,回头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许棠棠,不解得问道。
“叶医生,您怎么了?”
许棠棠看着他想要让开,赶紧一把拽住了他的白大褂扯到自己面前。
“碰到一个讨债的!我欠了他十个亿,赶紧让我躲躲,千万不能让他看见我,不然的话我就惨了,会被他抓起来,然后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那个医生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的许棠棠。
“你干什么了,欠了那么多钱?”
许棠棠直接胡说八道。
“我本来打算自己建个幼儿园的!”
医生点点头。
“你救济失学儿童去了啊。”
许棠棠嫌他问得太多,摆摆手,连声说道。
“你好好走路,不要再问了,掩护我逃跑!”
那个医生点点头。
可走到了一半,就见墨寒砚的轮椅挡在了走廊中间,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个医生刚想要说什么,可低头对上了墨寒砚冷酷至极的眼眸,整个人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像是被冻僵了一般,动也不会动了。
刚才想要出口的话也瞬间冻结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我……”
墨寒砚抬手,朝着那个医生摆了摆,示意他走开。
那个医生下意识走到了一旁。
身后的许棠棠还拼命的扯着他的白大褂,那个医生直接把身上白大褂给拖了,扔在地上直接就跑了。
“许医生,我对不起你!”
许棠棠看着掩面而逃的医生,朝着他伸出了“你快回来”的小手。
“我去,说好的要保护我的呢!”
墨寒砚冷冷瞥着许棠棠,质问道。
“还演呢?”
许棠棠听到这不冷不热的一声,顿时立正站好,一脸谄媚笑容的看着墨寒砚。
“老公,你怎么来这里了啊?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啊?要不我给你按摩按摩?”
墨寒砚冷冷瞥了许棠棠一眼。
“我听说我老婆来这里见义勇为,完全忘记了今天和我约了要吃晚饭,一个人在家做完晚饭反正也闲着没事干,就过来看看她。”
许棠棠低着墨寒砚一龇牙,顿时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低声说道。
“老公,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相要赶回来跟你吃饭的,但是这里不是情况紧急吗!人家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墨寒砚瞥了她一眼。
“既然有正当理由,为什么见了我就躲?”
许棠棠瘪瘪嘴,在心里低声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太可怕了。】
但是到底没敢当着墨寒砚的面说出来,只是继续撒娇装傻。
“啊,有吗?人家哪里有躲你,人家只是做了四个多小时的手术,有些站不稳了,所以才站在别人的后面想要拽住他的白大褂,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说完,许棠棠装出腿软的样子,一下子就倒进了墨寒砚的怀里,小脑袋贴着他的胸\/口,蹭啊蹭啊。
“哎呀,老公,人家好累啊,手好酸啊,脚也站的好疼啊。”
这小妖\/精又娇气又狡黠,如果换了平时也就这么被她糊弄过去了。
可偏偏今天也不知道墨寒砚这是怎么了,就听见他勾唇冷冷笑了一声,朝着已经倒在了自己怀里的许棠棠冷笑道。
“欠了我好几个亿?想要建立个幼儿园?许棠棠,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这张嘴什么时候这么能编了呢!”
许棠棠眨了眨眼睛,干脆直接不承认了。
“哪有,老公你一定是听错了,我绝对不是这么说的。”
墨寒砚淡淡笑了笑,一只手按在了许棠棠纤细的腰上,冲着她勾唇一笑,笑容隐晦。
“你放心,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定要实现,我会一一在你身上实现的。”
许棠棠“啊”了一声。
就听见墨寒砚意味深长的说。
“几个亿么!”
等到许棠棠反应过来墨寒砚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
她正想要跑,可傅擎琛按在她腰上的手却好像早就是提前知道了许棠棠会有的反应似的,把她死死扣在自己的怀中,垂眸冲着她微笑。
“跑什么,老婆?”
许棠棠表面笑嘻嘻,内心p。
“老公,人家\/尿\/急,想要尿\/尿。”
现在不跑,等着尿在床上吗?
可墨寒砚仍旧一脸温柔的轻轻抚\/摸着许棠棠柔软的长发,低声数道。
“医院的厕所不干净,回去上。”
说完,不由分说的直接把人带走了。
许棠棠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忽然拽着墨寒砚胸\/口的衣服,急声说。
“老公,我我要继续留在医院里,这几天可能都回不去了,蒋明焕还没有醒,现在人还在icu里躺着,要是有个万一我还要救他啊,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啊!”
墨寒砚勾唇轻笑。
“手术很成功,人已经救下来了,至于醒不醒你的用处不大,至于后续的植皮手术,用不着你,医院里不少医生能做,当然我会派人留意这里,如果真有什么事你干过来也来得及。”
所有该说的话都被墨寒砚说完了,所有能想到的路都被许棠棠堵死了。
许棠棠抬头,无语问苍天。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自己明明干了好事,回家还要被好事干呢!
上了车。
车子开启,冲着别墅的方向奔驰而去。
许棠棠就知道自己这一路上不会太好受。
果然,车子刚刚上路,墨寒砚就直接升起了车厢前后之间的隔板,冷冷对着许棠棠命令。
“把衣服脱了!”
许棠棠抿唇,一脸悍不畏死的捂住自己的领口,看着墨寒砚的视线一副逼良为娼的表情。
“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有老公的,绝对不会从了你的!”
墨寒砚知道,这人这是又演上了。
无可奈何的长长叹了口气,墨寒砚头疼的按了按眉心,扯了扯许棠棠的衣角,脸色沉沉。
“脱不脱?”
许棠棠委屈巴巴的噘嘴。
“我要是不脱,你就要来强的吗?”
墨寒砚用视线回答了许棠棠。
许棠棠长长叹了口气,泪眼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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